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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爬过去抱住景煜的腿,哀求:“陛下,不要这么做,赤狐孩子失了皮毛会死的......”

赤狐一族成年之前,皮毛和人类的皮肤无异,等到成年才可自由脱下。

鹂美人明知如此,却还要杀死那些孩子。

“昭和,我曾亲眼看到你脱下皮毛,你的谎言未免过假了。”

景煜并不信我的话,等兽兵们回来的时候,手上拎了十几条血淋淋的皮毛。

属于赤狐稚子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我控制不住呕吐。

鹂美人嫌弃地皱了皱鼻子,“有一条银狐的皮毛,怎么不在里面?”

那是与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他才七岁!

兽兵回道:“前狐王的幼子,被关押在水牢里。”

我终于忍不住,痛哭流涕,跪下拼命磕头。

“陛下,你放过昭言吧,他才七岁,他曾唤过你哥哥。”

似被触及逆鳞,景煜猛地掐住我的脖子。

“你也知稚子无辜,那我的弟弟妹妹呢?”

“我苦苦求你,却被你打断双腿驱赶!更甚至,你派人尾随我,将我的亲人尽数屠杀!”

“你个毒妇,如今我不过是以牙还牙,让你也尝尝彻骨之痛!”

说罢,景煜拖着我来到水牢。

我看到我的至亲全被悬吊在半空,滴滴答答的血淌满水池,昭言被兽兵抓过来匍匐在跟前。

他似认出了我,伸出脏兮兮的小手哭着喊姐姐救救我。

景煜抓起我的头发逼我看清楚,“昭和,痛苦吗?你可知我被灭族那日所受的苦,你亲人尚在,我的亲人却全死了,你如今承受的不及我当年万分之一!”

“他们现在和死了有区别吗?你的仇已经报了,你若还有怨恨,还不解气,就杀了我吧。”

我求死,求景煜杀了我。

我和死了又有何区别?

太医有一句话说得没错,我的确气血两亏。

都城被攻破时,父皇喂我吃下一颗毒药,如今毒已入肺腑。

景煜,你恨不了我太久。

我本就是将死之人。

......

景煜重重地甩开我,声音却冷得发轻。

“孤不会让你死。你得好好活着,和孤一起痛苦下去。”他低低地笑起来,眼底浮着层病态的亮色。

抽出匕首,一步步朝着昭言走去。

“美人怀了孤的孩子,绵延腾蛇子嗣,是大功一件,孤要为她亲手**银狐的围脖。”

昭言不懂何为仇恨,只知昔日疼爱自己的哥哥忽然要杀了自己,哭喊和哀求唤不起哥哥半分心软。

我扑过去的瞬间,甚至听见了刃口割开皮肉的闷响。

‘噗’

温血溅了满脸,景煜的狂笑戛然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