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简织杞仓皇失措的往后仰,季时陨步步紧逼,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男人不知廉耻的说道:“吻我,我告诉你我为什么这么不是东西。”

“季时陨,我没空陪你闹,我妈妈生病了,受不了你折腾。你再想威胁我,也不该......”简织杞提到黎以,眼泪不受控的要流下来。

“你妈妈生病?”季时陨笑红了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了简织杞的脖子,“我妈妈死了!简织杞,我妈妈死在了五年前的大火里!我家破人亡,你这个罪魁祸首,凭什么喊委屈?”

简织杞被掐的呼吸困难,男人缩在她脖颈的虎口,越收越紧,“简织杞,是我今天对你太客气了?你也把自己当回事了?别说你妈病了,就算你妈没病,你欠我的,欠我们季氏的,我都会用尽手段,让你明白,五年前的深仇,不是你的磕头求饶就能换来我的心生怜悯!”

男人粗暴的拽着简织杞的胳膊,拽出季氏庄园,女人穿的单薄,暴露在外的肌肤摩擦出一道又一道痕迹。

简织杞被季时陨塞进黑色迈巴赫里,她也瞪着眼怒吼:“季时陨,你再恨我,也该只冲着我来!我妈妈和你并没有什么过节!”

“我说有过节,他就有过节。”季时陨俯视着简织杞,带有尖刺的双手在攥着简织杞的心脏,致使她千疮百孔。

......

简织杞被绑在车后,不多久,便到了浮生若梦。

简枳杞对这个地方最熟悉,高考结束那年,她将路过回家的季时陨堵在旁边的小巷子,和十八岁的季时陨打赌,赌他一定会在三个月之内给自己主动表白。

季时陨问她赌约是什么?

她仰着脸,指着浮生若梦傲慢的说道:“赌浮生若梦,谁输了,谁买下来。”

浮生若梦在帝京的市中心,那时候的放假一平也炒到了两万以上,买下一个浮生若梦,也要花一个多亿。

而多年前的季家,在帝京也只能勉强算上个小康家庭。

父亲给人做水电工,母亲娘家有钱,是临城数一数二的富商大贾,可惜是个恋爱脑,和家里断了关系,自己经营了一家民宿公寓。

季时陨也会在空闲时间去打零工,补贴家用,简枳杞和他打这个赌的时候。

他只冷冷的丢下两个字:无聊。

但季时陨还是赌了,赌赢了,因为赌约成立还没有一个星期,简枳杞实在等不了,抢先和他表的白。

简枳杞不知道的是,她告白的前一天,季时陨已经规划好第二天下午的表白地点和练习无数遍才敢说出的告白。

没料想,简枳杞比他行动更快。

他表面是赢了,内心输的心甘情愿。

现如今,季时陨早已将浮生若梦盘下,除了寻昼集团,浮生若梦也成为了季时陨唯一能回忆他和简枳杞那些点滴的地方。

季时陨推开旋转门,简枳杞跟在他身后。

在走廊尽头要拐弯的时候,不远处,穿着白色连衣短裤,短发蛋卷发的女人试探着叫道:“小杞?”

她的烟腔很明显。

简枳杞闻声回头,女人的眼睛亮了几分,疾步走过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

“琼姐。”简枳杞看着她,不忍哽咽。

“还以为我看错了呢。”申琼脸上笑容满面,眼框却挂了泪水,她牵过简枳杞的手,“你哥哥怎么样?”

听到有人问起简识凛

“小杞,自多年前一别,很久没有再见。听到你的消息的时候,是你已经结婚的喜讯,我因一些原因没去参加,托我老公朋友给你寄了墨西哥的一些翡翠珍珠,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简枳杞点头,“我很喜欢。”

“这位应该就是你老公,季先生吧?”申琼注意到站在身边的季时陨,好奇的问道。

申琼和简枳杞是儿时的玩伴,申琼大她五岁,后来简枳杞上大学,申琼一家搬家,两人便断了联系,她也不知道,简枳杞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这是......”

后面的老板没说出来,便有一只温热的大掌攥住了她的手腕,随即男人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嗯,我是她老公,季时陨。”

季时陨的气场又冷又强大,令人不寒而栗,申琼险些被冻死。

申琼僵化在原地,季时陨拽着简枳杞走远。

申琼反应过来,上下牙冻的打颤。

......

走廊拐角处,季时陨猛然停住脚步,简枳杞直直撞在他的后背,吃痛的捂住鼻子。

“陪你演戏,十五万。”季时陨不紧不慢的说完,继续往v07包间走,“刚才撞我一下,暂时收你五百万。”

简枳杞顿住手中的动作,疑惑的看向季时陨的背影。

男人走了很远,都到了v07包厢前,简枳杞依然站在原地,“还不跟上来,浪费我的时间按照一分钟一百万收费。”

简枳杞疾步走到他身边,有一千一万个不情愿,也只敢在心里面骂一骂。

浮生若梦的包间隔音是顶级的好,里面有多吵多闹,外面都不会听到。

季时陨推开v07的门,声音的冲击与烟酒味的混杂,激的简枳杞刚伸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

季时陨在简枳杞身后摁住她的后背,用力将她推进去,她没站稳,整个人狼狈的趴在了地上。

许铭淮先注意到,他愣神几秒,放下手中的话筒,大笑着走到简枳杞面前。

“也不必行这么大的礼吧,简大**。”

简大**这几个字,许铭淮是咬牙切齿叫出来的。

简枳杞一脸窘迫的从地上爬起来,然而,一双黑色皮鞋,狠狠的将她的脊背又压了回去!

“简大千金,我还没说让你起来吧?”许铭淮的脸色须臾间垮下来,冷嘲热讽的韵味扑面而来。

季时陨绕过她,坐到了卡座的角落,他的嗓子还没好利索,江闻给他倒了杯温水。

“说好七点来的,现在已经八点了,简大千金,该怎么赔罪啊?”许铭淮使劲压着她,男女力量悬殊,简枳杞被压的呼吸困难。

季时陨将这幕收入眼底,烦躁的往嘴里灌了杯水。

想到简枳杞残忍抛下他,他极力隐忍住了内心生根发芽的担忧。

还是忍不住提醒了句:“许铭淮,差不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