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妙晴，一个芳龄二十五的未婚女青年，正坐在公园长椅上啃着辣条刷短视频。
夕阳把云朵染成了粉红色，像极了昨天闺蜜婚礼上那个翻车的蛋糕裱花。"这届网友不行啊，
荤段子还没我讲得好。"我对着手机屏幕摇头晃脑，顺手把辣条包装袋揉成一团，
瞄准三米外的垃圾桶。就在这时，一道白影闪过。我的辣条包装袋在半空中被截胡了。
"**？"我揉了揉眼睛。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正用尖嘴叼着我的垃圾，
琉璃般的眼珠直勾勾盯着我。"小东西，垃圾分类懂不懂？那是干垃圾。"我站起身，
朝它走去，"来，姐姐教你——"白狐突然转身就跑。"哎你别跑啊！
"我鬼使神差地追了上去，"姐姐给你买火腿肠！"白狐跑得并不快，
始终和我保持三五米的距离。它穿过灌木丛，绕过人工湖，最后停在一棵老槐树下。
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叶间隙洒在它身上，给它镀上一层金边。
我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小祖宗，你可真能跑......"白狐放下我的垃圾袋，
优雅地蹲坐下来。它歪着头看我，眼神里竟带着几分人性化的戏谑。然后，它开口说话了。
"妙晴姑娘，随我来。"我的大脑当场宕机。等我回过神来，
白狐已经转身钻进了槐树下的一个树洞——那树洞大得离谱，
绝对不符合这棵槐树的体型比例。"等等！"我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
"你刚才是不是说话了？建国后不许成精知道吗？"树洞里传来一阵轻笑。我弯腰钻进去，
眼前突然一黑——"新来的宫女怎么这么不懂规矩！"一声尖利的呵斥把我惊醒。
我发现自己跪在光可鉴人的青石地板上，周围是古色古香的宫殿建筑。
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嬷嬷正用鸡毛掸子指着我鼻子。"发什么呆？
还不快去把贵妃娘娘的花瓶擦干净！"我低头看看自己，
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一身淡粉色的古装，胸前还绣着朵丑不拉几的牡丹花。"这位大妈，
你们拍戏呢？"我试图站起来，膝盖却疼得厉害，"我群演费结一下？
"老嬷嬷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放肆！"她扬起鸡毛掸子就要抽我，
"敢对李嬷嬷这么说话，活腻了是不是？"我本能地往后一躲，后背撞上了什么硬物。
伴随着"哗啦"一声脆响，我意识到自己可能闯祸了。地上散落着青瓷碎片，
看形状原先应该是个价值连城的花瓶。李嬷嬷的脸由青转白，
又由白转红："你、你......这可是西域进贡的冰裂纹瓶！贵妃娘娘的心头好！
"她扯着嗓子喊道，"来人啊！把这不知死活的丫头拖下去杖毙！
"我还没从"穿越"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要面临"杖毙"的危机。
两个膀大腰圆的太监已经朝我走来，脸上的横肉随着步伐一颤一颤。"等等！"我举起双手，
"我可以解释！这纯属意外！要不我赔钱？支付宝还是微信？"太监们面面相觑，
显然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其中一个已经抓住了我的胳膊，力道大得让我龇牙咧嘴。就在这时，
一道白影从屋檐上掠过。"喵~"一声猫叫传来，却不是猫的声音。我抬头看去，
那只白狐正蹲在飞檐上，尾巴悠闲地晃来晃去。李嬷嬷和太监们似乎看不见它。
白狐冲我眨了眨眼，然后——李嬷嬷突然打了个喷嚏，紧接着开始疯狂打喷嚏，一个接一个，
根本停不下来。"阿嚏！阿嚏！"她鼻涕眼泪糊了一脸，鸡毛掸子都拿不稳了，"快、阿嚏！
快去请太医！阿嚏！"太监们慌了神，松开我去搀扶李嬷嬷。趁着这个空档，
我连滚带爬地躲到了一根柱子后面。"好玩吗？"一个清冷的男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猛地转头，差点扭到脖子。白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白衣飘飘的年轻男子。
他生得极好看，眉目如画，唇红齿白，眼角却带着几分狐狸般的狡黠。
"你......你是那只狐狸？"我结结巴巴地问。男子微微一笑，
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在下白霜，修炼千年的狐仙。"他做了个揖，"方才多有得罪，
还望姑娘海涵。"我张大了嘴："所以是你把我弄到这个鬼地方的？
"白霜眨了眨眼："姑娘前世与我有缘，今生特来相报。""报恩？
"我指着还在打喷嚏的李嬷嬷，"你管这叫报恩？"白霜笑而不语，
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塞到我手里："贴身带着，可保平安。"他的手指冰凉，
触感却异常柔软，"记住，在宫里少说话，多观察。有人欺负你，就默念我的名字三遍。
"我还想再问什么，白霜的身影却渐渐淡去。
远处传来李嬷嬷气急败坏的喊声："那死丫头跑哪去了？给我搜！"我握紧玉佩，
猫着腰往反方向溜去。转过一道回廊，迎面撞上了一个端着茶盘的宫女。"哎呀！
"茶盘落地，茶水溅了我一身。宫女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
圆圆的脸蛋上满是惊慌："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去换新的！"我赶紧拉住她："别喊！
有人在追我。"宫女瞪大眼睛："你是新来的妙晴吧？我是小桃。"她压低声音，
"你闯大祸了，李嬷嬷正在满宫找你呢！
"我苦着脸："我也不想的啊......"小桃左右看看，
拉着我躲进一间堆放杂物的耳房："你先在这躲着，我去打听打听情况。"她犹豫了一下，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什么事？""教我讲那些有趣的段子。
"小桃脸红了，"我听见你和别的宫女讲的，笑得我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我差点笑出声，
这要求也太简单了："成交！"小桃离开后，我才有空打量这个陌生的环境。
耳房里堆满了扫把、抹布之类的清洁用具，角落里还有几个老鼠洞。我缩在一堆麻袋后面，
掏出白霜给的玉佩仔细端详。玉佩通体洁白，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狐狸。
当我用手指摩挲狐狸的眼睛时，玉佩突然变得滚烫，差点烫伤我的手。
"嘶——"我赶紧松开，玉佩却悬浮在半空中，发出淡淡的蓝光。
蓝光中浮现出白霜的脸："看来你已经激活了玉佩。"他的声音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
"听好了，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很重要。"我点点头，紧张得手心冒汗。
"这里是永昌三年的皇宫，你是新入宫的宫女，因家道中落被卖入宫中。
"白霜的声音带着几分严肃，"现在的皇帝是个昏君，后宫由刘贵妃把持。
你打碎的花瓶是她最心爱之物。"我咽了口唾沫："所以我会被砍头？""有我在，不会。
"白霜轻笑，"不过你得学会自保。玉佩能让你在危急时刻施展'狐媚术'，迷惑他人心智，
但每天只能用一次，每次不超过一刻钟。"我瞪大眼睛："这么厉害？""记住，
狐媚术对心志坚定的人效果有限。"白霜的身影开始模糊，"李嬷嬷很快就会找到这里，
做好准备。"蓝光消失，玉佩恢复正常温度落回我手心。我赶紧把它挂在脖子上，
塞进衣领里。果然，没过多久，耳房的门被猛地推开。李嬷嬷带着两个太监站在门口，
脸色阴沉得像锅底。"找到你了，小**！"她咬牙切齿地说，"带走！
"我被拖到了一间阴暗的屋子里。墙上挂着各种刑具，有些上面还沾着可疑的暗红色痕迹。
我的腿开始发抖。"按宫规，损坏御用之物当杖责五十。"李嬷嬷冷笑着拿起一根粗木棍，
"不过贵妃娘娘仁慈，说只要你肯认错，就免你三十杖。"我深吸一口气，想起白霜的话。
手指悄悄摸向胸前的玉佩，默念："白霜、白霜、白霜。"一股暖流从玉佩涌向全身。
我抬起头，直视李嬷嬷的眼睛："嬷嬷，我知错了。"我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柔媚，
仿佛带着某种魔力。李嬷嬷的眼神开始涣散，举着木棍的手也慢慢放了下来。
"好孩子......知错就改......"她喃喃道，表情变得呆滞。
我乘胜追击："那花瓶其实早就裂了，对不对？我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它就碎了。
""对......早就裂了......"李嬷嬷机械地重复着。"所以不该罚我，
应该奖励我发现隐患，对不对？""对......奖励......"我松了口气，
看来狐媚术起作用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贵妃娘娘驾到——"李嬷嬷浑身一震，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
我暗道不好，狐媚术被强行打断了。一个华服女子在宫女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她约莫三十出头，容貌艳丽却带着几分刻薄，头上的金步摇随着步伐叮当作响。
"就是这丫头打碎了本宫的花瓶？"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冷得像毒蛇。我低下头，
心跳如擂鼓。玉佩又开始发烫，但白霜说过一天只能用一次狐媚术。"回娘娘，正是此婢。
"李嬷嬷恭敬地回答，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刘贵妃缓步走到我面前，
突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长得倒有几分姿色。"她的指甲掐进我的肉里，
"本宫最讨厌比我漂亮的宫女。"我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却不敢反抗。"娘娘明鉴，
"我急中生智，"那花瓶是有人事先做了手脚！奴婢擦拭时发现底部有裂纹，
轻轻一碰就碎了。奴婢正要去禀报，就被李嬷嬷误会了。"刘贵妃眯起眼睛："哦？
谁这么大胆？""奴婢不敢妄言，"我低下头，"但奴婢注意到花瓶底部有个奇怪的符号，
像是......像是诅咒。"我纯粹是瞎编的，但后宫女人最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果然，刘贵妃的脸色变了："什么符号？""像是一只......蝎子。
"我硬着头皮继续编。刘贵妃猛地松开我，后退了一步："蝎子？"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难道是那个**......"我不知道她口中的"**"是谁，
但显然我的瞎猫碰上死耗子了。"来人，去查查贤妃最近在做什么！"刘贵妃厉声吩咐，
然后瞥了我一眼，"这丫头先关起来，等本宫查清楚了再发落。
"我被带到了一个狭小的房间里，门外有人把守。天色已晚，房间里黑漆漆的，
只有一扇小窗户透进些许月光。我瘫坐在地上，浑身脱力。这一天过得像坐过山车，
从现代公园到古代皇宫，从差点杖毙到暂时安全。"白霜？"我小声呼唤，"你在吗？
"没有回应。只有月光静静地洒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小小的光斑。我掏出玉佩，
借着月光仔细观察。狐狸雕刻栩栩如生，眼睛部分镶嵌着两颗小小的蓝宝石，
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突然，窗户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一道白影轻盈地跃入，
落地时没有发出半点声响。白霜又恢复了狐狸形态，蹲坐在我面前。"表现不错。
"它开口道，声音却还是那个清冷的男声，"不过撒谎技术有待提高。
"我松了口气："你总算来了。那个刘贵妃信了我的鬼话？
"白狐的嘴角似乎上扬了一下："她最近正和贤妃斗得厉害，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疑神疑鬼。
"它优雅地舔了舔爪子，"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最多拖到明天中午。
"我垮下脸："然后呢？我会被砍头吗？"白狐跳到我膝盖上，出奇地轻："有我在，不会。
"它用冰凉的鼻子碰了碰我的脸颊，"不过你得学会在宫里生存。明天开始，
我会教你一些......特殊技巧。"我忍不住摸了摸它柔软的毛发："为什么帮我？
"白狐沉默了片刻："前世因缘，今生偿还。"它突然抬起头，"有人来了。"门锁响动，
白狐瞬间消失不见。门被推开，小桃端着食盒溜了进来。"快吃吧，"她小声说，
"我偷听到明天娘娘要审问你，好像和什么巫蛊有关。"我接过食盒，
里面是两个冷馒头和一碟咸菜："巫蛊？"小桃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宫里都在传，
说你会法术，把李嬷嬷都迷惑了！"我差点被馒头噎住："谁说的？""李嬷嬷自己说的。
"小桃压低声音，"她说你眼睛会发光，说话像唱歌，听完就迷迷糊糊的。
"我暗自庆幸狐媚术的效果还在持续发酵。看来这宫里的人比我想象的还要迷信。"小桃，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宫里有没有关于......狐狸的传说？
"小桃的脸色突然变了："你怎么知道？"她紧张地左右看看，"据说先帝在位时，
有个宠妃是狐狸精变的，后来被国师识破，烧死在冷宫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那个宠妃......叫什么名字？
""好像姓白......"小桃摇摇头，"具体的没人敢提，犯忌讳的。
"我握紧了胸前的玉佩，心跳加速。白霜和那个白姓宠妃有什么关系？
他说的"前世因缘"又是什么意思？正当我陷入沉思，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
小桃吓得一哆嗦："又开始了......""什么开始了？"我问。"贵妃娘娘处置宫人。
"小桃脸色苍白，"昨天有个宫女不小心弄脏了她的裙子，被活活打死了。
"我胃里一阵翻腾，嘴里的馒头突然难以下咽。这不是电视剧，
而是真实的、残酷的古代宫廷。一个不小心，下一个被打死的可能就是我。"别怕，
"小桃安慰我，"你会法术，肯定能逢凶化吉。"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狐媚术的限制，
只能苦笑。窗外，一轮血月悄然升起，给整个皇宫镀上一层不祥的红光。
白霜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只有我能听见："血月现，妖孽出。今晚无论听到什么声音，
都不要出门。"我浑身一僵，看向小桃："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小桃茫然地摇头："没有啊。"就在这时，远处又传来一声惨叫，比之前更加撕心裂肺。
紧接着是一阵诡异的笑声，像是无数女人在同时尖笑。
小桃的脸色变得惨白："我、我该回去了......"她慌慌张张地起身，
"明早我再来看你。"她匆匆离开，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惨叫声和笑声还在继续，
时远时近，有时仿佛就在门外。我缩在角落里，把玉佩紧紧攥在手心："白霜，
这是怎么回事？"没有回应。只有血月的光透过小窗，在地面上投下一片猩红。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撑不住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挨着我，
温暖又安心。第二章血月惊魂血月的红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像泼了一层未干的血。
我蜷缩在角落，胸前的玉佩突然剧烈发烫，
蓝光从衣襟缝隙中渗出——白霜的声音直接刺入脑海："闭眼！无论听到什么，都别睁开！
"门外传来指甲刮擦木板的声响，夹杂着女人的啜泣与尖笑。我死死捂住耳朵，
却听见李嬷嬷的声音在门外幽幽响起："丫头，
开门啊......贵妃娘娘饶了你了......"那语调甜得发腻，
完全不像平日尖酸的模样。玉佩蓝光暴涨，白霜的身影在虚空中若隐若现。他指尖结印，
一道银光封住门缝："血月唤醒了冷宫怨灵，她们闻到你身上的生人味了。"话音未落，
门外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叫，木门被撞得砰砰作响，腐臭味透过门缝弥漫进来。
"白姓宠妃的诅咒......"白霜的狐耳警觉地竖起，"当年她被烧死在冷宫时，
也戴着这样的玉佩。"他盯着我胸前的狐形玉佩，眼神复杂，"现在它认你为主了。
"我突然想起小桃说的传闻："那个被烧死的宠妃...是你什么人？
"白霜的尾巴僵了一瞬。门外撞击声骤然加剧，他猛地将我拽到窗边："没时间解释了！
"一掌劈开窗棂，"去御花园找夜息花，只有它能——""砰！"木门轰然碎裂。
李嬷嬷扭曲的脸探进来，她的脖子伸长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嘴角咧到耳根："找到你了......"白霜甩袖掀起一道银焰，惨叫声中，
他把我推出窗外："记住！夜息花只在血月盛开，形如白莲，花心泛蓝光！"我跌进灌木丛，
身后传来建筑物坍塌的巨响。整个皇宫在血月下变了模样——廊柱上爬满血肉般的藤蔓，
巡逻的太监提着人皮灯笼，灯笼上还粘着几缕黑发。"新来的？"一个冰凉的手搭上我肩头。
我转身看见个穿前朝宫装的女子，她半边脸完好，半边却是焦骨："妹妹帮我找找玉佩吧，
被贵妃娘娘摔碎的那块......"她伸出碳化的手指，
"否则我永远拼不全身子......"玉佩突然射出一道蓝光，女鬼尖叫着消散。
我拼命往御花园跑，
吊着的绣鞋、还有捧着花瓶碎片哭泣的妃嫔——那花瓶竟和我打碎的西域冰裂纹瓶一模一样！
御花园中央，一丛白花在月光下莹莹生辉。我扑过去刚要采摘，
背后突然传来刘贵妃的冷笑："本宫就说，这丫头会妖术！"转头看见她带着一队侍卫，
每人额头上都贴着猩红的符咒，眼神空洞如提线木偶。"娘娘明鉴！"我后退半步，
脚后跟碰到夜息花丛，"奴婢只是来采药治李嬷嬷的喷嚏......""撒谎！
"刘贵妃一挥手，侍卫们举起长矛，"你和冷宫那个狐狸精一样，都想用邪术惑乱宫闱！
"她掀开袖口，腕上赫然缠着一串狐尾毛编织的手绳——和白霜的毛色一模一样。
千钧一发之际，玉佩突然自动悬浮，白霜的声音响彻花园："刘沅，你偷藏先帝禁物，
不怕遭报应么？"所有宫灯骤然熄灭，唯有血月照亮刘贵妃惨白的脸。她尖叫着扯断手绳，
狐毛化作黑烟钻入侍卫口鼻。那些人突然肌肉暴涨，
獠牙刺破嘴唇——竟成了半人半兽的怪物！白霜急喝："快摘花！
"我一把揪下夜息花塞进玉佩，蓝光炸裂成无数光箭射向怪物。天地骤暗。再睁眼时，
我跪在皇帝寝宫外，手里捧着完好无损的冰裂纹瓶。
太监总管高声宣旨："宫女妙晴护驾有功，擢升为贵妃娘娘贴身侍女！
"抬头看见刘贵妃铁青的脸，和她身后阴影里微笑的白霜。他嘴唇未动，
声音却清晰传来："狐媚术每日限用一次？现在它是你的了。"指尖轻点我眉心，
一股暖流涌入——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知否》里林小娘哄盛纮的娇态，
而我竟无师自通地知道该如何效仿！"至于血月的秘密......"白霜的身影渐渐淡去，
"等你发现皇帝玉佩里的麝香，自会明白当年白妃为何被烧死。
"小桃偷偷塞来的纸条在袖中发烫，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冷宫枯井下，
有具穿狐裘的骸骨握着块碎玉。"第三章狐术进阶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时，
我正捏着小桃偷塞给我的纸条发呆。冷宫枯井下的狐裘骸骨——这八成就是白霜要找的东西。
胸前的玉佩突然微微发烫，蓝光在衣襟缝隙间明灭，白霜的声音直接刺入脑海："今日申时，
浣衣局后墙见。"我低头看了看身上崭新的淡紫色宫装——这是贵妃贴身侍女的特制服饰。
昨日那场血月闹剧后，刘贵妃竟真把我调到了身边，鬼知道这女人打的什么算盘。
"妙晴姑娘，"一个圆脸小宫女在门外怯生生地唤我，"贵妃娘娘唤您去梳妆。
"我随手把纸条塞进袖袋，跟着小宫女穿过回廊。一路上，其他宫人纷纷低头避让，
眼神却偷偷往我身上瞟。看来"会妖术的宫女"这个名头已经传开了。
刘贵妃的寝殿熏着浓重的檀香，几乎呛得人睁不开眼。她斜倚在贵妃榻上，
两个宫女正为她染指甲。见我进来，她懒洋洋地抬起眼皮："听说你会妖术？
"我膝盖一软就要跪下，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住。
抬头看见刘贵妃腕上那串狐尾手绳正泛着诡异的红光——和白霜的毛色一模一样。
"本宫最讨厌装神弄鬼的人。"她示意宫女退下，从榻边锦盒里取出一块青玉牌，
"认得这个么？"玉牌上刻着九尾狐图腾，与我玉佩上的如出一辙。我心跳加速，
玉佩在衣襟下发烫，白霜的声音急促响起："别说认识！那是猎妖司的令牌！
""奴婢......"我假装惶恐地摇头，"从未见过这等贵重之物。"刘贵妃眯起眼，
突然一把扯开我的衣领！玉佩暴露在空气中，蓝光暴涨。她冷笑一声，
狐尾手绳上的红毛根根竖起："果然是你！当年白妃那个**临死前把内丹藏进玉佩，
本宫找了几十年——""娘娘！"门外突然传来太监尖利的嗓音，"皇上驾到！
"刘贵妃脸色骤变，迅速把玉牌塞回锦盒。我刚系好衣带，就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玉佩的温度恢复正常，白霜的气息消失了。皇帝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
面色苍白眼下发青，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模样。他目光扫过我时，
我胸前的玉佩突然剧烈震动——他腰间挂着的香囊里，正渗出淡淡的麝香味。"爱妃，
这是新来的宫女？"皇帝伸手就要摸我的脸。刘贵妃娇笑着挡在我前面："陛下，
这丫头粗手笨脚的，臣妾正**呢。"她暗中掐了我一把，"还不退下！
"我逃也似地退出寝殿，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刚转过回廊，
就被一股力量拽进假山缝隙——白霜一袭白衣立在暗处，狐耳警觉地竖起："她发现玉佩了？
"我点点头，把方才的遭遇一五一十说了。
白霜的瞳孔在听到"麝香"时缩成一条细线："果然如此......当年白妃怀孕三月，
皇帝听信谗言，用麝香害她流产，后又以巫蛊罪名将她烧死在冷宫。
""所以你说的前世因缘......"我恍然大悟，"白妃是你的......""姐姐。
"白霜的尾巴烦躁地甩动，"她临死前把内丹封入玉佩，托我寻找有缘人继承她的狐媚术。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时间不多了，我现在就教你进阶狐媚术。"他指尖点在我眉心，
一股暖流涌入脑海。刹那间，
佛看见无数画面闪过——古代女子对镜练习眼波流转、调整呼吸吐纳、甚至用特殊声调吟唱。
最神奇的是，我竟无师自通地理解了何为"内媚修神"，何为"外媚修身"。
"狐媚术分三重境界。"白霜的声音在意识深处回响，"你现在只会最粗浅的眼波迷惑，
接下来要学'声媚'与'香媚'。"他忽然贴近我耳边，呼出的气息带着松木清香，
"试着对我用声媚。"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白霜轻笑："想着你最想要的东西。
"脑海中闪过闺蜜婚礼上那个翻车的蛋糕——要是能重来，我一定要把裱花做得完美无缺。
"噗......"白霜突然笑出声，"你这愿望倒是别致。
"他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一朵奶油花，"喏，送你。"我愣愣地接过，
奶油花在掌心化作蓝光消散。白霜的尾巴愉快地摇晃："声媚的关键是'欲念具象化'。
刚才你想着蛋糕时，我听见了糖霜碎裂的声音。"日影西斜，申时将至。
白霜教我简单易记的口诀："遇险时念'素女引魂，九尾通心'，
可短暂激发玉佩中的白妃之力。"他神色突然凝重，"但切记，每日最多两次，
否则......""否则怎样？""会像白妃当年一样，被狐媚术反噬成真正的狐狸。
"他替我理了理衣领，"去浣衣局吧，我带你找那具骸骨。"浣衣局后墙杂草丛生，
白霜念咒唤出一簇狐火。幽蓝火焰照亮墙角一个不起眼的狗洞——确切说，
是被杂草掩盖的井口。井沿刻着"永昌元年制"，正是白妃被烧死的那年。"我先下去。
"白霜化作白狐形态，轻盈跃入井中。片刻后，他的声音伴着回声传来："下来吧，
我接着你。"我闭眼跳进黑暗，却没有预想中的坠落感——白霜化作人形接住了我，
狐火悬浮四周。井底比想象中宽敞，正中央蜷缩着一具穿狐裘的骸骨，
指骨紧紧攥着半块碎玉。白霜跪在骸骨前，声音哽咽："姐姐，我找到继承人了。
"他掰开骸骨指节取出碎玉，与我玉佩相合——蓝光迸射的瞬间，井底突然剧烈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