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小说由作者蝴蝶少年所创作的星辰人间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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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人间

星辰人间

星辰人间

作者:蝴蝶少年 分类:古代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6-18 11: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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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天命谪仙九重天外,云海翻腾如雪浪。金童李景逸踏着七彩祥云穿过蟠桃园,腰间玉带在风中轻扬。他剑眉星目,鼻若悬胆,一袭银白仙袍衬得身姿挺拔如松。手中捧着玉帝的紫金葫芦,本该径直前往瑶池复命,却被桃林深处传来的琴音牵住了脚步。"金童哥哥又来偷懒?"桃树下,玉女邹馨雅素手轻按琴弦,抬眸浅笑。她眉如远山含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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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少年的大智慧写的《星辰人间》真的很好看,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真的很棒,讲述了:每日酉时,邹馨雅亲自教妇女们认字算数。起初只有寥寥数人,如今已坐满三间屋子。"报——"侍卫在门外高呼,"张平使者到访,将……

1天命谪仙九重天外,云海翻腾如雪浪。金童李景逸踏着七彩祥云穿过蟠桃园,

腰间玉带在风中轻扬。他剑眉星目,鼻若悬胆,一袭银白仙袍衬得身姿挺拔如松。

手中捧着玉帝的紫金葫芦,本该径直前往瑶池复命,却被桃林深处传来的琴音牵住了脚步。

"金童哥哥又来偷懒?"桃树下,玉女邹馨雅素手轻按琴弦,抬眸浅笑。她眉如远山含黛,

眸似秋水凝烟,发间一支白玉簪在花影中流转温润光泽。见李景逸走近,她耳尖微红,

指尖无意识地在琴弦上拨出一串清音。"馨雅妹妹的琴艺越发精进了。

"李景逸在她身旁的石凳坐下,从袖中取出一支新雕的桃木簪,

"昨日见蟠桃园东首那株千年桃树开花,便折了一枝..."话音未落,天际忽现异象。

紫微星与七杀星竟在白昼显形,星光交织成巨大的"明"字,笼罩整个蟠桃园。

二人同时按住额头——那里浮现出金色的"明"字印记,灼热如烙。凌霄殿上,

玉帝看着阶下跪拜的二人,长叹一声:"金童玉女私动凡心,本当重罚。如今天机显'明',

元朝气数已尽,就罚你们下界历劫,建立新朝救济苍生。"太白金星上前低语:"陛下,

那蛇精转世的王敏仙子也到了下界之时...""孽缘。"玉帝挥袖,"且看他们造化。

"金光闪过,二人神魂坠入轮回。寒风呼啸,破庙蛛网震颤。十七岁的李景逸猛然惊醒,

额头"明"字印记一闪而逝。他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昨日收留他的老和尚已不见踪影,

只在地上留下"玄明"二字。"玄明..."他喃喃重复这个名字,

胃里火烧般的饥饿感却更真实。褴褛僧袍挡不住正月寒风,他裹紧单薄衣衫踏入雪地。

濠州城外,饿殍遍野。一个瘦骨嶙峋的孩童正趴在死去母亲身上哭泣,李景逸怔怔看着,

胸口莫名刺痛。他蹲下身,将最后半块硬饼塞进孩子手里。"杀**!

"城墙方向突然爆发呐喊。李景逸抬头,只见红巾如潮水般涌向城门,守军箭矢如雨。

本能般,他抄起地上一根木棍冲向前去。"小心!"一声暴喝传来。李景逸侧身闪避,

长刀贴着他鼻尖划过。他反手一棍击碎偷袭者的膝盖,夺刀在手。刀光如雪,

三个元兵应声倒地。"好身手!"红巾将领刘天叙拍马而来,"小师父可愿加入我军?

"李景逸望了眼身后瑟瑟发抖的孩童,握紧刀柄:"愿随将军杀尽天下不公。"赵府后花园,

梅香暗涌。邹馨雅合上《孙子兵法》,指尖在竹简上摩挲出细微声响。她肤若凝脂,

眉目如画,月白袄裙衬得身姿婀娜。窗外传来侍女议论:"听说刘将军带回来个和尚,

一人杀了七个**...""**,老爷请您去前厅。"邹馨雅拢了拢鬓发,

发间木簪朴素无华。转过回廊时,忽闻练武场传来破空之声。鬼使神差地,她折向声音来处。

雪地中,一个挺拔身影正在练刀。青年僧袍猎猎作响,眉目如刀削斧刻,

一招一式间竟有星芒流转。似是感应到目光,他倏然回首。四目相对的刹那,

邹馨雅手中书卷"啪"地落地。青年僧人同样僵在原地,刀尖垂入雪中。

"小师父..."她轻唤出声,却不知为何眼眶发热。僧人深深一揖:"贫僧玄明,

见过**。""玄明?"邹馨雅蹙眉,一片梅花落在她睫上。青年下意识伸手,

又在半空急急收回。风过庭院,两人同时望向天际——晴空万里,却仿佛有星辰闪烁。

2红巾为媒军营大帐内,赵子兴捋须打量着眼前的年轻僧人。"听天叙说,

你一人独战七个元兵?"李景逸不卑不亢:"侥幸而已。""好个侥幸。"赵子兴拍案,

"我红巾军正缺你这样的勇士。可愿留下做我亲兵?"帐外突然传来清越女声:"父帅,

女儿送茶来了。"帘帐掀起,邹馨雅端着茶盘款步而入。今日她换了件淡青襦裙,

发间多了支银簪,在烛火下熠熠生辉。见李景逸也在,她手微微一颤,茶水险些溢出。

赵子兴目光在二人间转了转,忽然笑道:"馨雅,这位就是救了刘将军的玄明师父。

""见过**。"李景逸低头行礼,却见邹馨雅指尖有一道新鲜伤口。邹馨雅察觉他的目光,

将手往袖中缩了缩:"煎药时不小心...""**亲自煎药?"李景逸脱口而出。

赵子兴大笑:"我这养女啊,就爱往伤兵营跑。说什么'将士流血,

女子岂能安坐'..."邹馨雅耳根通红,放下茶盏匆匆告退。李景逸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心头莫名一紧。三个月后,滁州城外。李景逸——如今已还俗改名李景逸,

正率三百精兵埋伏在山道两侧。自从邹馨雅为他改名"景逸",说是取"景星麟凤,

逸群之才"之意,这名字便在军中传开。"将军,元军来了!"亲兵低声提醒。

李景逸眯起眼睛。远处尘土飞扬,元军押送粮草的队伍正缓缓行进。他举起右手,

却在落下前听见背后林中异响。"有埋伏!"箭雨突然从四面八方射来。李景逸挥刀格挡,

心中雪亮——军中有内奸!他们此行机密,只有几个高层知晓。"撤!往东突围!"混战中,

一个熟悉的身影骑马冲来。"将军接住!"竟是邹馨雅的贴身侍女小桃,扔来一个锦囊。

李景逸边战边退,打开锦囊——里面是张简易地图,标注着元军薄弱处。

右下角一行娟秀小字:"东南林中有溪,可脱困。"按图索骥,李景逸果然带残部突围成功。

回营路上,他握紧锦囊,胸口暖流涌动——这字迹他认得,是邹馨雅。中军大帐,

赵子兴勃然大怒。"查!给我查清楚是谁泄密!"李景逸单膝跪地:"大帅,

末将怀疑...""不必怀疑。"赵子兴冷笑,"就是刘将军!那厮早与张平暗通款曲。

来人,把他押上来!"帐外突然传来骚动。邹馨雅匆匆闯入,发髻微乱:"父帅,

刘将军...他服毒自尽了!"赵子兴一愣,随即颓然坐下:"死无对证啊...""未必。

"邹馨雅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女儿在刘将军帐中发现这个。李景逸接过细看,

是张平部将王诚的亲笔信。他看向邹馨雅,见她唇角微扬,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忽然明白——这信恐怕是她设法伪造的。赵子兴拍案而起:"好个张平!传令,

三日后犒赏三军,我要当众宣布——将馨雅许配给景逸!""父帅!"邹馨雅惊呼,

脸颊飞红。李景逸呆立当场,耳边嗡嗡作响。直到走出大帐,他才发现手心全是汗。转角处,

邹馨雅正倚梅而立,月光为她镀上银边。"**...我...""将军不愿意?

"邹馨雅低头摆弄衣带。"不!只是..."李景逸急道,

"我不过一介武夫...""我喜欢的正是将军这份赤诚。"邹馨雅抬头,眸中星光点点,

"那日初见,便觉似曾相识..."一片梅花落在她发间,李景逸这次没有犹豫,

伸手轻轻拂去。指尖相触的瞬间,二人同时一震——脑海中闪过蟠桃园的零星片段。

"我们是不是..."李景逸喃喃。邹馨雅将手指按在他唇上:"来日方长。

"3凤翼初展红烛高照,简陋的军帐新房内。邹馨雅凤冠霞帔,坐在铺着大红被褥的榻上。

李景逸轻轻掀起盖头,呼吸为之一窒——烛光下,新娘子明眸皓齿,美得不可方物。

"夫人..."他声音微哑。邹馨雅抿嘴一笑,从枕下取出个香囊:"给将军的礼物。

"李景逸打开,里面是缕青丝与一张纸条。展开一看,竟是详尽的江北势力分析图,

各处关隘、粮仓、驻军标注得一清二楚。"这...""妾身平日随父帅处理文书,

留心记下的。"邹馨雅眼中闪着智慧的光芒,"将军志在天下,这些或许有用。

"李景逸心头滚烫,握住她的手:"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夜深人静,

床上的红绸绒被轻轻的揉弄着,花瓣也在深情的缠绵中自由的翻滚…睡梦中,

李景逸看见云端之上,自己与邹馨雅并肩而立;邹馨雅则梦见满天星辰中,

两颗最亮的星紧紧相依。翌日清晨,军中粮官匆匆来报:"将军,粮草只够三日了!

"李景逸皱眉。近来连番征战,粮道又被元军切断,形势危急。"我有办法。

"邹馨雅挽起袖子,"请将军召集军中女眷。"校场上,百余名妇女疑惑地站着。

邹馨雅命人架起大锅,倒入糙米翻炒。"姐妹们,这是我家乡的'炒米'做法。

"她边示范边解释,"炒熟的米能存放数月,行军时用热水一泡便可食用。

"李景逸亲自尝了尝,惊喜道:"香甜可口!"邹馨雅笑道:"若加些盐巴、干菜,

味道更好。"说着转向女眷们,"还请诸位帮忙,按此法赶制军粮。"不出三日,

全军备足了炒米。出发前,邹馨雅又教将士们将炒米装入竹筒密封,可防水防潮。

"夫人真乃神人也!"将士们由衷赞叹。李景逸望着人群中忙碌的倩影,心中满是骄傲。

临行前,邹馨雅为他系上亲手缝制的护心镜:"将军保重。"握住她的手,

李景逸郑重承诺:"必平安归来。"滁州城头,红巾旗帜迎风招展。

李景逸采纳邹馨雅"围三阙一"之计,成功迫降守军。入城后,他严格约束部下,秋毫无犯,

百姓箪食壶浆相迎。"将军!"亲兵抱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跑来,

"在废墟里找到的..."孩子约莫七八岁,左臂血肉模糊,却咬着牙不哭。

李景逸心头一软,亲自为他包扎。"叫什么名字?""沐...沐英..."孩子虚弱道。

当晚,李景逸修书一封,派快马送回大营。三日后,邹馨雅风尘仆仆赶到滁州。

"这孩子..."她一见沐英就红了眼眶,轻轻将他搂入怀中,"以后跟我们过,好不好?

"沐英呆呆看着这个仙女般的女子,突然"哇"地哭出来,紧紧抱住她。李景逸站在门口,

看着这一幕,喉头哽咽。夜深人静,邹馨雅哄睡沐英后,与李景逸在院中赏月。

"夫人可怪我自作主张?"李景逸问。邹馨雅摇头:"夫君心怀慈悲,是百姓之福。

"她望向星空,"我总感觉...沐英与我们有种特别的缘分。"李景逸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只见紫微星格外明亮。恍惚间,他仿佛看见星空中有个巨大的"明"字一闪而过。

4双星耀世应天城外,春水初涨。李景逸站在新筑的城墙上,望着远处劳作的百姓。

三个月前,他采纳邹馨雅的建议,放弃攻打庐州,转而占领这座长江重镇。如今看来,

这个决定无比正确。"将军,夫人来了。"他转身,看见邹馨雅提着食盒拾级而上。

春风拂动她淡绿色的裙裾,发间一支银簪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自从来到应天,

她褪去了少女的稚气,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怎么又亲自送饭?"李景逸快步迎上去,

接过食盒。邹馨雅莞尔:"顺道看看城墙修筑进度。"她走到垛口前,手指轻抚新砌的青砖,

"再有三尺高,就能抵挡火炮了。"李景逸打开食盒,

香气扑面而来——清蒸鲥鱼、荠菜豆腐,还有一小壶黄酒。他夹起一筷子鱼肉,

鲜嫩得差点咬到舌头。"夫人手艺越发好了。""是长江鱼鲜。"邹馨雅抿嘴一笑,

从袖中取出一卷绢帛,"昨夜我整理了江北各势力的情报,请将军过目。"李景逸展开细看,

不禁赞叹。图上不仅标注了张士诚、陈亮等割据势力的**,

还详细记录了各地粮仓位置、百姓赋税情况,甚至将领性格特点都有批注。

"这陈亮果然野心勃勃。"他指着鄱阳湖一带的驻军标记。邹馨雅点头:"此人勇猛但多疑,

可利诱而不可结盟。"她指向地图中央,"当前要务是巩固应天根基。妾身以为,

当务之急有三..."李景逸会意,接道:"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这九个字是邹馨雅半月前提出的战略,如今已成为全军上下的共识。

"报——"亲兵匆匆跑来,"赵大帅急信!"李景逸展开信笺,眉头渐渐紧锁。

邹馨雅接过一看,原来是赵子兴催促他们尽快称王,以壮声势。"父帅太心急了。"她轻叹。

李景逸揽住她的肩:"夫人有何高见?"邹馨雅望向城外忙碌的农夫:"春耕在即,

当务之急是屯田养民。称王不过虚名,徒树敌耳。"她指尖轻点地图上几处荒田,

"这些地方可安置流民,每户给牛一头、种子五斗,秋后三七分账..."李景逸听得入神。

邹馨雅的治国之才,常常让他惊叹。有时午夜梦回,他会想起初见时那种莫名的熟悉感,

仿佛他们前世就曾这样并肩而立。"就依夫人所言。"他握住她的手,

"明日我便颁布《垦荒令》。"城南校场旁,一座三进院落张灯结彩。

门匾上"红巾绣坊"四个大字笔力遒劲,是李景逸亲笔所题。院内数十名妇女正低头刺绣,

有青春少女,也有白发老妪。邹馨雅穿梭其间,不时俯身指点。"这里针脚要密些...对,

就这样。"她今日着了件藕荷色短襦,发髻简单挽起,看起来与寻常绣娘无异。

唯有腰间悬着的那枚和田玉佩,暗示着她女主人的身份。"夫人!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举起绣绷,"您看我这'福'字可好?

"邹馨雅仔细端详:"比昨日进步多了。"她轻抚女孩枯黄的发丝,"认字班可还去?

""天天都去!"女孩眼睛亮晶晶的,"我已经会写全家名字了!"绣坊角落设了间学堂,

每日酉时,邹馨雅亲自教妇女们认字算数。起初只有寥寥数人,如今已坐满三间屋子。

"报——"侍卫在门外高呼,"张平使者到访,将军请夫人速回府!"邹馨雅眉头微蹙。

这张平素来与赵子兴不和,此时派使者来..."小桃,取我那件靛蓝织金马面裙来。

"将军府正厅,烛火通明。李景逸高坐上首,右侧坐着几位心腹将领。客位上,

一个三十出头的文士正侃侃而谈。此人面白无须,眉眼细长,一袭靛青长衫显得格外儒雅。

"王诚先生远道而来,辛苦了。"李景逸语气平淡,"张将军欲与我结盟共抗元廷,

不知有何具体方略?"王诚拱手:"李将军少年英雄,我家主公甚为钦佩。

愿以江北六州相让,只求联手对付陈亮那个莽夫..."话音未落,厅外传来环佩叮当。

邹馨雅款步而入,发间一支金步摇在烛光下熠熠生辉。王诚转头望去,

手中茶盏"啪"地落地。"这位是..."他慌忙起身,眼睛却死死盯着邹馨雅。

李景逸面色一沉:"内子邹氏。"王诚这才回神,连连作揖:"久闻夫人贤名,今日得见,

果然...果然..."他语无伦次的样子引来将领们窃笑。邹馨雅从容行礼,

在李景逸身旁落座。她敏锐地注意到,

王诚袖口隐约露出半截羊皮卷轴——那材质绝非寻常文书所用。宴席间,

王诚频频向邹馨雅敬酒,言辞间多有奉承。李景逸握杯的手指渐渐发白,

邹馨雅在桌下轻轻按住他的膝盖。"王先生博学多才,"她忽然开口,

"不知可读过《鬼谷子》?"王诚一怔:"略知一二。""那先生一定知道'欲张反敛,

欲取反与'的道理。"邹馨雅微笑,"张将军愿让六州,所求恐怕不止结盟这么简单吧?

"厅内骤然安静。王诚脸色变了几变,突然大笑:"夫人高见!实不相瞒,

我家主公确有一事相求..."他拍拍手,随从抬进一口檀木箱。打开一看,

竟是满满一箱金锭。"这是聘礼。"王诚直视李景逸,"我家主公愿以胞妹相许,

与将军结为秦晋之好。"满座哗然。李景逸尚未开口,邹馨雅已轻笑出声:"张将军胞妹?

若妾身没记错,那位**去年就已许配给陈亮的侄儿了吧?

"王诚面色陡变:"夫人此言差矣...""还是说..."邹馨雅把玩着酒杯,

"张将军又认了个'干妹妹'?""砰!"李景逸拍案而起,"王先生请回吧。告诉张平,

李某此生只娶一妻,要战便战,休耍这等手段!"王诚狼狈告退,

临走时深深看了邹馨雅一眼,目光复杂。夜深人静,将军府后院。

李景逸在灯下反复查看王诚"不慎"遗落的羊皮卷轴。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应天城防细节,

连粮仓位置都标得一清二楚。"果然是细作。"他冷笑。

邹馨雅为他披上外袍:"此人目光闪烁,言不由衷,绝非善类。夫君需防备张平偷袭。

""夫人今日真是一语中的。"李景逸握住她的手,"你怎么知道张家**的事?

"邹馨雅抿嘴一笑:"绣坊里有个姑娘原是张府婢女,闲谈时说起过。

"她指向地图上洪泽湖一带,"王诚此行,实为探查我军虚实。依妾身之见,

不如将计就计..."她俯身在李景逸耳边低语。温热气息拂过耳畔,带着淡淡的茉莉香。

李景逸听着听着,眉头渐渐舒展。"妙计!"他揽住妻子纤腰,"有夫人这位女诸葛,

何愁大业不成?"邹馨雅靠在他肩头:"妾身只愿夫君平安..."话音未落,

窗外忽然划过一道流星。二人不约而同走到院中。夜空如墨,繁星点点。

邹馨雅仰头轻声道:"紫微星越发亮了,旁边那颗小的,是它的辅星。

"李景逸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忽然心头一震——那两颗星的排列,

竟与他们额间曾闪现的"明"字有几分相似。"夫人懂星象?"邹馨雅摇头:"说不上懂。

只是...总觉得这些星星很熟悉。"她转向李景逸,"就像初见夫君时那种感觉。

"夜风拂过,吹乱她额前碎发。李景逸伸手轻轻拨开,指尖在她眉间停留。那一瞬,

两人都感到一阵莫名的悸动。"明日我派人散布消息,就说我军主力要西征。

"李景逸收回手,声音微哑,"诱张平来攻。"邹馨雅点头:"妾身会加强绣坊防卫。

"她顿了顿,"那个王诚...看我的眼神不对劲。夫君小心他使阴招。

"李景逸眼中寒光一闪:"他敢打夫人主意,我让他生不如死。"七日后,洪泽湖畔。

王诚站在船头,望着远处火光冲天的营寨,得意地捋须而笑。探子来报,李景逸果然中计,

率精锐驰援西线,如今应天守备空虚。"传令,全军出击!"战船乘风破浪,直扑湖口。

就在前锋即将登岸时,突然一阵鼓响,两岸火把如龙!箭雨铺天盖地而来,

战船顿时陷入火海。"中计了!"王诚大惊失色。高地上,李景逸银甲红袍,

手持长弓:"王先生,李某恭候多时了!"混战中,王诚仓皇逃入芦苇荡。

他百思不得其解——计划天衣无缝,怎会...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是那个女人!

一定是邹馨雅看破了..."邹、馨、雅!"他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

眼中燃起怨毒的火焰。将军府后院,邹馨雅正在灯下教沐英写字。"这一捺要舒展,

像大雁的翅膀..."忽然一阵心慌袭来,她手一抖,墨汁滴在宣纸上,晕开如血。窗外,

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娘亲?"沐英担忧地抬头。邹馨雅强笑:"没事,继续写吧。

"她走到窗前,望向北方星空。那里,一颗赤红如血的妖星正悄然靠近紫微星。

5日月同辉应天城内,秋雨绵绵。李景逸站在赵子兴病榻前,

望着这位昔日叱咤风云的红巾统帅。不过半月光景,赵子兴已形销骨立,面色灰败如土。

"大帅..."李景逸单膝跪地,握住老人枯瘦的手。赵子兴艰难睁眼,

浑浊的眸子闪过一丝清明:"景逸...过来..."李景逸俯身凑近,

赵子兴气若游丝:"我死后...军中必乱...你要..."一阵剧烈咳嗽打断了他的话,

嘴角溢出血丝。邹馨雅急忙递上帕子,轻轻拍抚赵子兴后背。自从义父病重,

她日夜不离床前伺候,眼下已浮现淡淡青影。"父帅别急,慢慢说。"她柔声道。

赵子兴摇摇头,

突然抓住李景逸的手腕:"记住...缓称王...收人心..."他的手猛地垂下,

再无声息。"父帅!"邹馨雅扑到床前,泪如雨下。李景逸缓缓闭眼,

耳边回响着赵子兴最后的叮嘱。窗外,雨声渐急。灵堂内,白幡低垂。李景逸一身素服,

跪在灵前烧纸。身后传来嘈杂脚步声,以刘猛为首的十几位将领大步走入。"李将军!

"刘猛抱拳,声如洪钟,"赵大帅既去,军中不可一日无主。末将等商议,

推举将军继任主帅!"李景逸头也不抬:"刘某好意心领。李某资历尚浅,当不起如此重任。

"刘猛一愣,显然没料到会被拒绝。他身后几位将领交换眼色,

其中一人高声道:"将军战功赫赫,众望所归,何必推辞?""是啊!

""请将军以大局为重!"众人纷纷附和。李景逸依旧不语。邹馨雅从帷幔后走出,

白衣胜雪,向众人盈盈一拜:"诸位叔伯厚爱,夫君心领。只是父帅新丧,夫君若即刻继位,

恐惹非议..."刘猛急道:"那夫人之意?

"邹馨雅轻拭眼角:"不如暂由刘叔父代掌兵符,待丧期满再议。"李景逸猛地抬头,

对上妻子沉静的目光,顿时会意。他长叹一声:"就依夫人所言。"刘猛喜形于色,

假意推辞几句便应下了。众将神色各异,陆续退出灵堂。待人散尽,

李景逸握住邹馨雅的手:"夫人此计甚妙。"邹馨雅低声道:"刘猛素有野心却无大才,

让他暂代主帅,不出半月必生乱子。届时夫君再出面收拾残局,顺理成章。"果然,

不出邹馨雅所料。刘猛掌权后,任人唯亲,克扣军饷,引得怨声载道。更糟的是,

他贸然出击张平,在洪泽湖大败,损兵折将。半月后的军议上,众将群情激愤。

老将徐适拍案而起:"刘猛无能,险些断送我红巾根基!请李将军主持大局!

"李景逸再三推辞,最后"勉强"接受众将推举。当夜,他站在赵子兴灵位前,

深深三拜:"大帅教诲,景逸没齿难忘。"邹馨雅为他披上战袍:"父帅在天之灵,

必感欣慰。"春去秋来,又是一年。应天城外的稻田泛起金色波浪,城内市井繁华,

商贾云集。李景逸采纳邹馨雅"屯田养兵"之策,两年间势力大增,

已控扼长江下游七府三十二县。这日清晨,李景逸正在校场检阅新军,

忽见贴身侍卫快马奔来:"将军!夫人要生了!"李景逸手中令旗"啪"地落地。

邹馨雅怀胎十月,算日子还有半月才到产期..."备马!"他顾不得众将惊诧目光,

翻身上马,箭一般射向城中。将军府内,丫鬟婆子们进进出出,一盆盆热水端进去,

变成血水端出来。李景逸在院中来回踱步,听着屋内传来的阵阵痛呼,心如刀绞。

"怎么这么久..."他拳头捏得咯咯响。接生婆慌张跑出:"将军,夫人胎位不正,

怕是..."李景逸眼前一黑,推开婆子就往里冲。众人慌忙阻拦:"产房血腥,

将军不可...""滚开!"他双目赤红,"那是我妻儿!"内室里,邹馨雅面色惨白,

汗湿的头发黏在脸上。见李景逸闯入,

她虚弱地摇头:"夫君...出去..."李景逸跪在床前,握住她的手:"我在这陪你。

"转向产婆,"无论如何,保大人!"邹馨雅眼中泪光闪动,突然一阵剧痛袭来,

她死死抓住李景逸的手:"啊——!""看到头了!"产婆惊喜大叫,"夫人再加把劲!

"仿佛过了一世那么长,一声嘹亮婴啼终于划破紧张空气。"恭喜将军,是个小公子!

"李景逸颤抖着接过襁褓。新生儿红彤彤的小脸上还沾着血污,

却已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张望。那一瞬,铁血将军泪如雨下。"馨雅,

你看...我们的孩子..."邹馨雅虚弱地微笑,

手指轻触婴儿脸颊:"像你..."李景逸将妻儿一起搂入怀中:"我李景逸在此立誓,

必为你们打下一个清明天下!"窗外,朝阳初升,霞光万丈。"报——!张平联合王诚,

率十万大军向我应天进发!"议事厅内,军报如雷。

李景逸面色凝重——主力部队正在江北作战,城中守军不足三万。"死守待援还是主动出击?

"徐适沉声问。李景逸尚未答话,厅外传来清越女声:"都不妥。"众人回头,

只见邹馨雅抱着婴儿款步而入。产后不过半月,她身形尚显单薄,面色却已恢复红润。

"夫人..."李景逸连忙起身相迎。邹馨雅将孩子交给乳母,走到沙盘前:"张平此来,

必走水路。洪泽湖芦苇丛生,可设伏兵。"她指向一处峡口,"这里水流湍急,

若以火攻..."众将听得目瞪口呆。徐适捋须赞叹:"夫人妙计!只是粮草转运困难,

大军难以久持。"邹馨雅微微一笑:"这个不难。"她拍拍手,侍女端上一个木匣。

打开一看,是数十块砖头般的干粮。"这是..."李景逸拿起一块嗅了嗅。"压缩军粮。

"邹馨雅解释道,"将炒米磨粉,混合油脂、盐、干菜,压制成块。一块可供一兵一日之需,

体积只有寻常干粮三分之一。"李景逸掰下一角品尝,咸香可口:"神乎其技!

夫人何时研制的?""坐月子时闲着也是闲着。"邹馨雅抿嘴一笑,

"还有这个——"她又取出一叠纸包,"止血药粉,轻便易携。"众将叹服不已。

李景逸当即点兵两万,准备出征。临行前夜,夫妻二人在后院赏月。邹馨雅抱着熟睡的婴儿,

轻声道:"夫君为此战可有把握?"李景逸揽住她肩膀:"有夫人神机妙算,岂有不胜之理?

"邹馨雅望向满天星斗:"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些星星很熟悉。

"她指向北方一颗明亮的星辰,"特别是那颗。"李景逸顺着她手指望去,

心头一震——那颗星的位置,正是天庭蟠桃园所在。"馨雅,

你有没有做过一些...奇怪的梦?"他小心翼翼地问。邹馨雅身体微僵:"夫君也梦见过?

"她声音发颤,"云端之上,你我并肩而立..."两人四目相对,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恍然。夜风拂过,带来阵阵桂花香。"等天下太平了,

我们再细说这些。"李景逸轻吻妻子额头,"明日出征,夫人保重。

"邹馨雅将一枚护身符系在他腰间:"早去早回。"洪泽湖上,战云密布。李景逸站在船头,

望着远处密密麻麻的敌舰。王诚的帅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隐约可见甲板上人影晃动。"将军,

一切准备就绪。"徐适低声道。李景逸点头,手按剑柄。此战胜负,关系应天存亡,

更关系家中妻儿安危。他不能败,也败不起。"传令,按计划行事。"夜幕降临,东南风起。

数十艘装满柴草油脂的小船悄然驶向敌阵。突然,火箭如雨,湖面瞬间化作火海。

王诚舰队猝不及防,陷入混乱。"杀——!"喊杀声震天动地。

李景逸亲率精锐从芦苇荡杀出,直取王诚旗舰。火光中,

他看见王诚那张扭曲的脸——"李景逸!"王诚歇斯底里地咆哮,"邹馨雅本该是我的!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李景逸。他纵身一跃,如大鹏展翅,稳稳落在敌舰甲板上。刀光剑影间,

王诚节节败退,最后被逼至船舷。"你这种小人,也配提我夫人名字?

"李景逸剑指王诚咽喉。王诚突然狞笑:"你以为赢了?

危险之人早已潜入应天...哈哈哈..."他纵身跳入燃烧的湖水中,转眼被烈焰吞噬。

李景逸心头巨震——危险之人?何时..."将军!敌舰溃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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