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医六年。我陪了朗相静六年。我以为我会陪她在傣寨一辈子,嫁给他。却没想到,她为了嫁一个汉人,跪在地上求家里人废除不与外通婚的习俗。当陪伴多年的信念崩塌,我含泪离开傣寨。前往了冰雪世界的东北,与往事诀别。可曾经对我不屑一顾的朗相静却追来质问我。“我吃了你的花米饭,就得嫁你。”
山月春眠的《我离开后,她才说想嫁我》这本书写的很好!语言丰富,很是值得看,朗相静孙问渠是本书的主角,小说描述的是:也舍不得村里对我最好的阿婆。更舍不得,与朗相静发生的一切。刚来这时,我20岁,正是怀揣着梦想的时候。那会,我年轻好胜,觉……
支医六年。我陪了朗相静六年。我以为我会陪她在傣寨一辈子,嫁给他。却没想到,
她为了嫁一个**,跪在地上求家里人废除不与外通婚的习俗。当陪伴多年的信念崩塌,
我含泪离开傣寨。前往了冰雪世界的东北,与往事诀别。
可曾经对我不屑一顾的朗相静却追来质问我。“我吃了你的花米饭,就得嫁你。
”1“这些年,你为了救助朗相静的族人四处奔走,腿脚严重受伤,尤其是右腿,
上次你摔下山坡,右腿被树杈刺中,接近40度的酷暑,你却顶着伤口去给朗相静医治,
落下病根,这次怎么说你都得离开。”“这是命令,组织上明白你对傣族人民的心,
也明白你对驻守边境的热爱,但此事不容再拖,你这不是逃,是光荣的退离。
”市里派来的人再一次对我劝诫的时候,我正在整理与朗相静的东西。这栋房子,
和她家仅距离几百米。茂密的树林熙熙攘攘,穿梭着过去的回忆。
炎热的天气蒸腾出一身汗水。我抬头望向朗相静家的方向。那里有我的理想,
以及我想娶的人。我以为,总有一天她会穿上嫁衣成为我的新娘,但一切都那么遥远。
“你听到了吗?这是组织上对你的安排,我们记得你对傣族人民和边境的付出,同时,
也回馈你无崇的敬意,希望你能服从安排,换一个地方发光发热。”看我呆愣愣的,
劝诫的人再次开口。我难受的闭上眼睛,回了一句嗯。“我愿意离开。
”离开这个我生活了多年的地方,离开我最想娶的相静。“你能想开就好,
你的腿在这只会不停发炎变严重,换个地方也好。”身旁的人絮絮叨叨带我走向市里办手续。
我征征的看向村里人流密集的地方。那是朗相静家,傣族人民有着非常深厚的民族意识,
尤其是这座傣寨,从不与人通婚。可朗相静却疯了,作为村长的女儿,
她居然企图废除这项规矩。只因为她心爱的男子是汉族。夏日的微风徐徐吹过,
我听到了朗相静跪地的声音。她苦苦哀求着,讲述与那名男子美好的故事。
但没有一人听她的,诺小的屋子里,聚集了成百上千个人,她们都是来批判朗相静的。
毕竟废除规矩这种惊骇世俗的事情,就是把她赶出去都不为过。
可坚定的少女又怎么会被打败。等我处理完一切手续回来的时候,朗相静还跪在家门前,
她背脊挺直,额头上全是汗珠。我有些不忍的想要上前。
就见一名长相俊逸的男子跪在朗相静身边。他不卑不亢,说出的话却足以羞红所有人的脸颊。
他说,“朗相静,我喜欢你,你是我见过最善良温柔的女子,你放心,如果她们不同意,
我愿意陪你在这跪到死。”“朗相静,吃下我的花米饭吧,只要你吃下它,我们便算是订亲,
从此,不管她们答不答应,你都是我唯一的妻。”朗相静看着突如其来的花米饭,
一向冷峻的脸颊化作柔情。这引得傣族不少长辈不满,但在年轻人的眼里,这是追求爱情。
于是,喧闹的人群分为两极化。“我认为朗相静这个提议很好,我们遵循了几千年的传统,
有时候也不一定是对的,现在都说了,全国人民是一家,我们通婚只会让民族文化更加丰富。
”“我赞同这个观点,娶嫁本来就是找心爱的人,与民族没有关系,废除这条习俗,
支持追求真爱。”2“我反对,这是老祖宗留下的风俗,
更是为了完整保留民族的特色和血脉,你们年轻人如此追求潮流,有想过自己的祖宗吗?
”不同观点的两方吵的不可开交,朗相静没接过花米饭,在地上砰砰磕起了脑袋。她很用力,
身边的孙问渠也不甘示弱。他是刚派来的志愿男医,对着这个寨子有着别样的意义。
有了他的加入,原本闹着不肯同意的傣族长辈,全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气呼呼的说了几声造孽,就想扶起孙问渠。“孙医生,我们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我们傣寨,几十年就这个规矩,不与外族通婚已经是我们刻在了骨子里的信仰,
还希望你能理解。”她们试图和孙问渠沟通,好让她们不那么执着。谁料,
孙问渠磕头的动作更加用力,血液自他脑袋流出,与斑驳的傣寨混合在一起。
“各位叔叔伯伯婶婶,啊公啊婆,我是真心与朗相静相爱,也是真的喜欢她,求你们成全。
”他不顾生死磕头,惊的所有人安静下来,看向朗相静的父亲。这位老实巴交的村长,
可以解决村子里发生的一切事情。但事关自己的女儿,他好几次张嘴又闭上。“穆医生在那,
穆医生,你过来评评理。”“是不是我们的理念才正确,啊公啊婆他们已经老了,
思想封建顽固,你快来劝劝他们。”不知是谁眼尖发现了我,随后,越来越多的人朝我走来。
他们强势的把我拉到中间,开始对我争抢。“穆医生,这些小年轻想一出是一出,
你一定能理解我们的心对吗?我们这不是封建,我们只是尊重习俗。”“穆医生,
你跟我们差不多大,肯定更能理解我们对爱情的向往,快劝劝他们吧,
你不是也对朗相静一片……”吵闹的话语戛然而止,人群朝我看了一眼,
都默默放下拉扯我的手。是啊,我一直爱慕朗相静,这是整个傣寨都知道的事情。
但傣族不与外族通婚,先前他们只把我当个笑话看。现在,
朗相静却为了别人要求废除这条习俗。这是把我的心摔在地上碾碎。“穆医生,
你别听他们胡闹,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就当看个热闹。“最终,
还是朗相静的父亲岩更替我解了围,他对我很是愧疚,对待朗相静自然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
“朗相静,你确定你要嫁这个人,为了他,废除这条规矩?”说这话时,岩更看向了我。
他像是在暗示什么,朗相静倔强的抬起脑袋,无视他的眼神。“爸,我确定我要嫁给问渠,
希望你能祝福我们,如果啊妈在天有灵,她一定会同意我嫁给心爱的男人。
”提及自己的母亲,朗相静眼底浮现出一抹恨意。我心下一痛,笑意怎么都伪装不起来。
朗相静母亲去世,与我以及岩更都有着一定的关系。他始终欠了这个女儿。“罢了,
既然你想嫁他,那便嫁吧。“长长的叹息过后,岩更一口接一口抽起手里的旱烟。
3有些事情,他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沉默着,看自己女儿发出胜利的呐喊。
“我终于能娶你了,啊静。”孙问渠摩挲着心上人有些黝黑的脸庞。最开心的人,莫过于他,
到这没多久,不仅找到了心爱的人,还与她一起抵抗外力的逼迫,多浪漫的故事。“嗯。
”朗相静把人抱在怀里,我转身悄悄擦掉泪珠。“穆医生,先别走,我有话对你说。
“众目睽睽之下,朗相静牵着孙问渠,走到了我的面前。不同于刚刚的喜色,一看到我,
朗相静就皱起厌恶的眉头,语气不耐。“既然穆医生已经知道我心有所属,
那我就把话说明白点,问渠是我喜欢的人,我可以为了他抵抗所有意图拆散我们的人,
希望穆医生能识趣一些,不要再偷偷跑来看我。”“你一个大男人不知道害臊,
问渠却会吃醋,我希望穆医生能自重。”朗相静把话说的极重,在场的人都变得脸色。
我来这六年,傣寨每家每户都找我看过病。虽然私底下,他们也会开我的玩笑。
但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医者,关键时刻,我能挽回一条性命。“朗相静,怎么说话的,
快跟穆医生道歉,你真当人家是看上你了,穆医生只是看你有没有生病,他对我们谁都这样。
”岩更生气的训斥朗相静,再度替我解围。“最好是这样。”朗相静牵着孙问渠离开,
30度的天,我只觉得浑身冰冷无比。就好像我那些见不得光的心事与爱慕,
全都被扒了个精光。最后,还落得嫌弃。“穆医生,你别与他们计较,晚上来我家吃饭吧,
马上就要到我们这办新年的日子,今晚我们祭祀,你过来一起热闹。”“是啊,穆医生,
你每年都在忙,赶不上我们的泼水节,今年没什么大事,就来吧。”怕我一时气急,
傣寨的人纷纷热情对我发出邀请。我一一拒绝,心里只觉得更加苦涩。
明天就是我离开的日子,原本,我是想去参与祭祀与朗相静告别的。没想到,
我的存在一直都是她的负担。既然如此,那我不告别了。悄悄的来,悄悄的离开,
才不叫人为难。只是,我依旧很难过。我舍不得热情的傣族人民。舍不得值班站岗的张哥,
也舍不得村里对我最好的阿婆。更舍不得,与朗相静发生的一切。刚来这时,我20岁,
正是怀揣着梦想的时候。那会,我年轻好胜,觉得窝在这么个小地方埋没了我的才华,
屡屡要求离开。朗相静不知道从哪得知了此事,她是村长的女儿。
自然明白我这么一个医生的重要性。所以她便同我打赌,赌的自然是我擅长的医学。
那是一位常年被枪伤困扰的老人,瘦骨嶙峋的躺在床上,眼睛却亮晶晶的。面对我的到来,
家徒四壁的她拿出了最好的东西招待。我红着脸替老人查看伤口,她笑眯眯的。“穆医生,
我知道我自己的情况,看不看的好都没关系,我一把老骨头了,你随便拿点止痛药就行,
不要为了我浪费医疗资源,那些孩子更重要。”4贫瘠的土地长着一颗颗大爱的心。
我不记得那天是如何走出那扇家门。只是心中受到了不少震撼。她们生长在边境,
常年与危险擦肩而过。却又英勇无畏,这样的地方才应该是我的归属。
朗相静惊讶于我的变化,嘲笑我,“我以为有你这种想法的人都看不上我们这个地方,
我提出这个赌注是真的想把你困在这。”她坦荡又真诚,我笑着眨眨眼。“医者,应当博爱。
”朗相静愣了,她难得认真问我,“那医者,会有爱一个人的时候吗?
”“你这个年纪来到这,就没有想过结婚生子吗?”“傣寨可不对外通婚,
如果你一辈子在这,是不是要一辈子孤独终老。”她提了很多问题,我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留在这,并不意味着我要断绝与外界的所有联系,又谈何孤独终老。后来,
朗相静时常带着我去给村子里的人家看病。她会悄悄给我带菠萝饭,教我用芭蕉叶烤东西。
我也会告诉她,家乡的美食**,以及过去的有趣事物。她每次都听的很开心,兴致上来时,
朗相静会教我说傣语。然后,看着蹩脚的我发出阵阵嘲笑。慢慢的,我们相爱了。
朗相静很霸道,她告诉我,“穆泊远,你这辈子只能喜欢我一个人。”“穆泊远,
为我做一次花米饭吧,在我们这,只有心上人能吃到这个东西。”“穆泊远,这里的长辈说,
我不能与外族通婚,但我喜欢你,我一定要嫁给你。”“你等我,
我一定会求他们废除这条习俗,风风风光光嫁给你,如果他们不愿意,我就跟你逃出去,
你怕不怕?”她的爱情认真又执拗,我庄重的摇头并许下诺言。可我们确定坦白的那一天,
朗相静的母亲去世了……“泊远,泊远。”敲门声打断了我的回忆,我起身,
门外站着一位啊婆。她手里攥着刚做出的竹筒饭,泪水涟涟。“我刚刚听说了你要走的事情,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说离开就离开,她……还不知道吧?”朗相静经常陪我去各个地方看病,
其中啊婆家去的最多。因为她常常用美食招待我们。为此,
她也是唯一一位知道我和朗相静在一起的知情者。“你说说你,怎么就不知道解释呢?
”啊婆生气的戳了戳我的脑袋,我忍着内心的酸涩看向自己的腿。“啊婆,
我已经是个废人了,又谈什么幸福?”虽然上面说,去更好的地方,就有把握治好我的腿,
但我是一名医生,我了解自己的情况。我的腿不会好了,特别是我的肺……年轻时,
我走路不用太急,便看不出情况。等以后老了,或者,我都等不到老。“我可怜的泊远啊。
“啊婆拉着我的手又哭了一场。良久,她才拉起我的手,把我往外扯。“泊远,
我知道你已经和朗相静不可能了,但你离开在即,就去看看她最珍视的节日吧。”5黑夜里,
傣寨挂上了各色的灯,热闹非凡。我被啊婆带着朝人群中心走。今晚这样的日子,
家家户户都做了各色美食,隔的老远都能闻到那些香味。尤其是中间的舞蹈与泼水活动,
更是热闹非凡。“泊远,在古老的历史中,泼水是对一个人最美好的祝福,你过去吧。
”啊婆把我推到中间,朗相静正站在那。今天晚上,她要代表村子里,前去表演舞蹈。
孙问渠特地来观看,他还用花布**了小包。这是傣族传递感情的一种方式,名字叫丢包。
朗相静开心的配合着他,我沉寂的心再次浮现波动。“泊远,你也来了,活动很热闹吧,
不愧被誉为傣族的新年,快来和我们一起泼水。”孙问渠舀起一盆水泼在我身上,
周围的人立马加入战斗。我酣畅淋漓的玩了一回,结束时,浑身湿哒哒的。
作为傣寨里除了我以外唯一的医生,孙问渠很了解我的情况,他有些担忧,“泊远,
你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别再给伤口弄感染了。”没事的话还没有说出,
朗相静便不爽的看向我的脚。“他有什么事?一位贪生怕死的小人,一点小伤而已,
为了自己,竟然可以看着一条生命逝去。”“穆泊远,我真恨自己看错了人。
”朗相静的声音很大,在场的不少人都朝我们看来。她在怪我,怪我没有救下她的母亲。
怪我在本该喜庆的日子,让她失去了最亲的人。“朗相静,你别这样,那时候泊远受伤了,
更何况,他还拼死救下了你。”孙问渠焦急的想要阻止,换来朗相静更疯狂的嘶吼。
她死死的瞪着我,“救我,谁要他救我,一位自私自利的小人,救我也只是图名义。
”朗相静跑了。哪怕所有人都解释了我那会身不由己,哪怕我那会危在旦夕。
朗相静依旧怪我。“不好意思,朗相静和她妈关系很好,她只是放不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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