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沈璃秦婉儿小说抖音热文《双凰令:玄鸟一怒,长安皆惊》完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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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凰令:玄鸟一怒,长安皆惊

双凰令:玄鸟一怒,长安皆惊

双凰令:玄鸟一怒,长安皆惊

作者:爱吃辣椒的鲨鱼辣椒 分类:言情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6-04 17:5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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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青萍末寒山,破晓。残月像抹惨白的钩子,悬在枯枝嶙峋的剪影上。风卷着雪沫子,刀子似的刮过残破的道观山门,呜咽声如同鬼哭。观内唯一亮着豆大灯火的厢房里,秦筝裹着打满补丁的薄被,指尖却稳如磐石,在一枚巴掌大的青铜罗盘上飞快地拨动着机关枢纽。罗盘中央,嵌着一枚古朴的玄鸟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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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凰令:玄鸟一怒,长安皆惊》是爱吃辣椒的鲨鱼辣椒写的一本逻辑性很强的书,故事张节条理清楚,比较完美。主角是秦筝沈璃秦婉儿主要讲述的是:秦筝身体微不可察地一侧,巧妙地避开了那力道,看似被推得踉跄,却稳稳站定。她抬起头,……

第一章青萍末寒山,破晓。残月像抹惨白的钩子,悬在枯枝嶙峋的剪影上。风卷着雪沫子,

刀子似的刮过残破的道观山门,呜咽声如同鬼哭。观内唯一亮着豆大灯火的厢房里,

秦筝裹着打满补丁的薄被,指尖却稳如磐石,

在一枚巴掌大的青铜罗盘上飞快地拨动着机关枢纽。罗盘中央,嵌着一枚古朴的玄鸟玉佩,

鸟喙处一点暗红,似凝固的血。“咔哒…咔哒…”细微的机括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罗盘内层翻转,露出一页薄如蝉翼、字迹如蚁的金箔——《天工秘录·毒蛊篇》。窗外,

枯枝断裂的轻响。秦筝动作骤停,眸中寒光一闪,手指在枕下捻起一撮无色粉末,

无声撒在门缝和窗棂。几乎是同时,几道黑影如同融化的墨汁,悄无声息地贴近了窗纸,

锋利的刀刃探入,开始切割窗栓。“筝儿……”里间传来师父枯槁嘶哑的呼唤,

带着濒死的急切。秦筝闪身入内。油灯如豆,映着师父灰败的脸,他胸膛剧烈起伏,

嘴角不断溢出黑血。“走…快走……”师父枯瘦的手死死抓住她,指甲几乎嵌进她腕骨,

将一枚温润却沉重的玄鸟玉佩塞入她掌心,那玉佩与她罗盘上的竟一模一样,只是更大,

纹路更深邃。

“长安侯府…柳氏…害你生母…换了你…你是真嫡女…”师父每吐一个字都耗尽力气,

“这玄鸟令…是你的…钥匙…去找…‘玄鸟卫’…血债…血偿!”最后四个字,

如同泣血的诅咒。“砰!”门栓断裂,黑影涌入,刀光如匹练斩向床榻!秦筝眼中戾气暴涨,

指尖一枚淬毒银针疾射而出,正中当先刺客咽喉!那人哼都没哼便委顿在地。

她顺势矮身翻滚,手中粉末扬出,空气中弥漫开一股甜腻的异香。冲入的刺客动作齐齐一滞,

眼神瞬间涣散,如同醉酒般摇晃。“走!”师父用尽最后力气嘶吼,一掌拍在床板机关上。

墙角地面轰然塌陷,露出黑黢黢的洞口。秦筝深深看了一眼气绝的师父,再无半分犹豫,

纵身跃入地道。头顶传来刺客气急败坏的怒吼和刀劈石板的刺耳声响。地道潮湿阴冷,

弥漫着土腥和腐朽的气息。她紧握着那枚还带着师父体温的玄鸟令,在黑暗中狂奔,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却奇异地带给她一种冰冷的清醒。血债血偿。长安侯府。柳氏。

她咀嚼着这几个字,舌尖尝到了铁锈般的恨意。与此同时,千里之外,帝都长安。

教坊司最底层的地牢,潮湿得能拧出水。空气里混杂着劣质脂粉、呕吐物和血腥的恶臭。

沈璃背靠着冰冷的石墙,粗重的铁链锁着她的手脚,磨破了腕骨和脚踝,结了痂又裂开,

留下深褐色的血痕。她脸上新刺的“罪奴”二字墨迹未干,在昏暗的光线下,

像两条丑陋的蜈蚣爬过她原本英气的面庞。“啧啧,镇北将军府的千金**?瞧瞧,

如今还不是像条狗一样拴在这儿!”一个穿着油腻锦袍、满身酒气的公子哥儿,

带着几个家丁,踹开牢门,淫邪的目光在沈璃身上逡巡。他是兵部侍郎的纨绔儿子赵蟠。

“给爷笑一个!伺候好了,爷说不定大发慈悲,把你捞出去当个洗脚婢!”赵蟠伸手,

油腻的手指就要去勾沈璃的下巴。沈璃猛地抬头!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恐惧,

只有一片沉寂的、燃烧着地狱之火的冰原。她没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赵蟠,

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吼,像一头被锁住爪牙的凶兽。“妈的,还敢瞪老子!

”赵蟠被那眼神激怒,扬手就是一鞭子狠狠抽下!啪!皮开肉绽的声音在牢房里格外刺耳。

沈璃身体剧烈一颤,咬紧牙关,硬生生将痛呼咽了回去,额角青筋暴起。她垂着头,

散乱的发丝遮住了脸,只有肩膀在微微颤抖。“骨头硬是吧?老子今天就敲碎你这身贱骨头!

”赵蟠狞笑着,示意家丁上前,“按住她!爷要好好教教这罪奴规矩!

”几只脏手粗暴地抓向沈璃。就在触碰到她肩膀的瞬间——沈璃猛地抬头!那双沉寂的眼睛,

此刻如同火山爆发,赤红一片!一股难以言喻的、源自血脉深处的狂暴力量,

如同沉睡的凶兽骤然苏醒!她喉间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低吼!“吼——!

”锁住她双手的铁链,竟被她硬生生崩断!铁环碎屑四溅!在赵蟠和家丁惊恐的目光中,

沈璃如同挣脱枷锁的母狮,快如闪电般探出手,抓住最近一个家丁的手腕,狠狠一拧!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响起!那家丁的惨叫声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沈璃一脚踹飞,

重重砸在石墙上,软软滑落,生死不知。赵蟠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想跑。

沈璃沾满污泥和血污的赤脚猛地蹬地,身形如离弦之箭,瞬间挡在门口!

她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赵蟠,那眼神,让赵蟠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扔在冰天雪地里。

“饶…饶命!沈**!姑奶奶!”赵蟠腿一软,瘫倒在地,裤裆瞬间湿透,

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沈璃喘着粗气,那股狂暴的力量来得快,去得也快,

剧烈的脱力感袭来。她看着地上烂泥般的赵蟠,眼中只有冰冷的杀意和滔天的恨意。

父兄浴血沙场,却被诬陷通敌!满门忠烈,男丁流放苦寒之地,女眷没入教坊司为妓!而她,

堂堂将门虎女,脸上被刺上这屈辱的烙印!“告诉管事的,”沈璃的声音嘶哑,

如同砂纸摩擦,“再敢动我,我拼着这条命不要,拉所有人下地狱!”说完,

她拖着沉重的脚镣,一步一步,走回牢房角落的阴影里,如同蛰伏的伤兽,舔舐着伤口,

积蓄着下一次爆发的力量。她必须活下去!沈家的血债,还没讨!通往长安的官道上,

一辆破旧、散发着馊臭味的囚车,在泥泞中艰难前行。

车里塞满了蓬头垢面、神情麻木或绝望的女子,都是被发配教坊司的官妓。秦筝缩在最角落,

脸上涂着姜黄和锅灰,掩盖了原本清丽的轮廓,头发油腻打绺,

穿着一身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衣裳,眼神空洞呆滞,活脱脱一个受尽惊吓的乡下丫头。

她易容混入这支队伍,躲避着柳氏可能布下的天罗地网。玄鸟令贴身藏着,

隔着粗糙的布料传来温润的凉意,偶尔对强烈的恶意会有一丝微弱的悸动。她闭着眼,

指尖却在袖中,以无人察觉的幅度,轻轻摩挲着藏在指缝里的一枚细如牛毛的毒针。突然,

囚车猛地一震,停了下来。前方传来车夫惊恐的尖叫和兵刃出鞘的刺耳摩擦声!“山…山匪!

是黑风寨的煞星!”车夫连滚爬爬地往后跑。“哈哈哈!兄弟们,开张了!男人砍了,

娘们儿和银子带走!”粗野的狂笑声响起,伴随着杂乱的马蹄声和刀光逼近!

囚车里的女人们顿时炸开了锅,尖叫声、哭喊声乱作一团。秦筝猛地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

不是普通山匪!他们的行动过于训练有素,眼神凶狠却带着明确的搜寻意味!

是冲着囚车来的!是柳氏的后手!囚车被粗暴地掀翻!女人们像下饺子一样滚落在地。

几个凶神恶煞的匪徒持刀冲来,目标明确地扑向混乱的人群,目光在女人们脸上扫视,

显然在找人!混乱中,秦筝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囚车另一边——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

尽管同样狼狈,脸上刺着醒目的“罪奴”二字,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像淬了寒星的碎冰,

死死盯着扑来的匪徒,非但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惊惶,反而绷紧了身体,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

是她!那个在教坊司传出凶名的沈璃!一个满脸横肉、刀疤狰狞的匪首,

目光扫过沈璃脸上的刺字,狞笑着大步跨过翻倒的囚车,

蒲扇般的大手直接抓向她的头发:“臭娘们!脸上刻花的,晦气!先拿你祭刀!

”就在那脏手即将碰到沈璃的刹那——沈璃眼中那沉寂的冰原骤然碎裂!

一股比在地牢时更狂暴、更凶戾的气息轰然爆发!

她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困兽濒死的咆哮!“滚——!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沈璃猛地挺身!锁住她双脚的粗重铁镣,

竟被她那骤然爆发的恐怖力量,硬生生挣断!铁环崩飞!她如同挣脱了最后束缚的远古凶兽,

不退反进!身体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角度矮身撞入匪首怀中,避开抓来的大手,

同时双手如同铁钳,狠狠扣住匪首持刀的手腕,猛地向上一折!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令人头皮发麻!匪首的惨嚎惊天动地!他手中的钢刀脱手,

被沈璃顺势抄在手中!刀光乍起!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最原始、最血腥的劈砍!

沈璃如同冲入羊群的猛虎,手中钢刀化作一片死亡的银光!噗嗤!噗嗤!

血花在昏暗的天色下凄厉绽放!扑向她的几个匪徒,如同被割倒的麦子,瞬间倒下,

喉间喷涌着滚烫的鲜血!她的动作快得只剩残影,力量大得惊人,

每一击都带着玉石俱焚的惨烈!完全是搏命的打法!几个呼吸间,

她周围就躺下了四五具尸体!然而,匪徒人数众多,且悍不畏死。沈璃的爆发虽然凶悍,

但那股血脉力量似乎极不稳定,剧烈消耗着她的体力。她的动作开始变慢,

呼吸如同破旧的风箱般粗重,赤红的眼底闪过一丝疲惫的挣扎。一个匪徒瞅准机会,

从侧面一刀狠狠劈向她的腰肋!沈璃格挡已来不及!眼看刀锋及体!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嗤!嗤!嗤!三声极其轻微的破空声响起!侧面偷袭的匪徒,

以及旁边两个正欲夹击沈璃的匪徒,动作猛地一僵!他们如同被无形的钉子钉在原地,

脸上迅速弥漫开一层诡异的青灰色,瞳孔放大,直挺挺地栽倒在地,连惨叫都未曾发出,

瞬间毙命!沈璃瞳孔骤缩,猛地扭头看向毒针射来的方向——囚车翻倒的阴影里,

那个一直缩在角落、毫不起眼的“乡下丫头”,正慢慢放下掩在口鼻前的袖子,

露出那双沉静如深潭、此刻却锐利如刀的眼睛!秦筝!她指尖还残留着细微的药粉气息。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沈璃看到了秦筝眼中那洞穿一切的冷静和潜藏的锋芒。

秦筝看到了沈璃眼底深处那不屈的火焰、滔天的恨意,以及那足以撕裂一切的血脉力量!

混乱还在继续,剩余的匪徒被沈璃的凶悍和同伴诡异的暴毙震慑,一时不敢上前,

只是惊疑不定地围着。秦筝动了。她无视周围的刀光匪影,如同在自家庭院散步般,

一步步走向浑身浴血、摇摇欲坠却依旧挺直脊背的沈璃。她在沈璃面前站定,

无视沈璃眼中残留的警惕和凶戾,平静地伸出手。那手沾着污泥,却异常稳定。“跟我走。

”秦筝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混乱的嘶喊,“我助你脱困,你护我周全。

”她的目光扫过沈璃脸上的刺字,落在她布满血丝却依旧明亮的眼睛上,一字一句,

清晰如刀凿斧刻:“血债,我们一起讨!”沈璃剧烈地喘息着,胸口起伏,

汗水混着血水从额角滑落。她看着眼前这只手,

看着秦筝眼中那份洞悉一切的了然和同样深沉的冰冷恨意。一种奇异的共鸣在血脉中震动。

她不再是一个人挣扎于泥潭!没有犹豫,没有怀疑。沈璃染血的手,

重重地、带着铁与火的气息,一把抓住了秦筝伸来的手!那力道极大,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成交!”她的声音嘶哑,却斩钉截铁,如同金石交击!双掌交握!冰冷与滚烫相触!

智谋与武力结盟!长安侯府的修罗场,必将因这对从地狱爬回来的双凰,而天翻地覆!

第二章侯府魍魉长安侯府那扇朱漆剥落的侧门,“吱呀”一声,

如同垂暮老人不情不愿的叹息,开了条缝。门房老张头那张布满沟壑、写满世故的脸探出来,

浑浊的眼珠子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上下打量着门外台阶下的两人。一个,

是站在前面的秦筝。头发枯黄打绺,胡乱用根木簪别着,

脸上刻意涂抹的姜黄和锅灰遮住了原本的轮廓,只留下一双过于沉静的眼睛,

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身上那件粗布衣裳洗得发白,补丁摞补丁,风尘仆仆,

活脱脱一个逃荒路上挣扎过来的乡下丫头。另一个,是她身后半步的“丫鬟”。身材高挑,

低着头,看不清脸,只能看到脖颈后刺目的“罪奴”烙印一角,

穿着比秦筝更破旧的灰布衣裳,双手拢在袖子里,像个没有生气的木头人。

正是易容后、收敛了所有锋芒的沈璃。“找谁?”老张头拖长了调子,鼻腔里哼出气。

秦筝微微垂首,掩去眼底的寒光,声音怯懦,带着点乡音:“俺…俺找侯爷。

俺娘说…说俺爹是长安侯府的大老爷,俺叫秦筝,是…是府里的姑娘…”“噗嗤!

”老张头还没说话,门里一个端着铜盆、穿着体面些的丫鬟先笑出了声,尖酸刻薄,“哎哟!

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攀侯府的高枝儿了?还姑娘?瞧你这身破烂,也配!

”老张头也拉下了脸,挥手像赶苍蝇:“滚滚滚!哪来的疯丫头!侯府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再不走,小心打断你的腿!”秦筝像是被吓住了,瑟缩了一下,却固执地没退。她从怀里,

哆哆嗦嗦地摸出一样东西——一枚小巧的、边缘有些磨损的银质长命锁。

锁片正面錾着精细的缠枝莲纹,背面刻着一个娟秀的“筝”字。

“俺…俺有信物…是俺娘留给俺的…”她怯生生地递过去。老张头不耐烦地瞥了一眼,

那长命锁样式古朴,不似凡品,他脸上的轻蔑稍稍收敛,但依旧狐疑。他一把夺过锁,

粗声道:“等着!”说罢,“哐当”一声又关上了门,脚步声远去。侯府内院,

正堂“松鹤堂”。檀香袅袅,熏得满室暖香。长安侯秦远山四十出头,保养得宜,

只是眉宇间总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郁色和优柔,此刻正皱着眉看着手里的长命锁。他身边,

坐着一位身着绛紫色织金缎褙子、头戴赤金点翠凤钗的妇人,正是侯府如今的当家主母,

柳氏。她面容姣好,眼角眉梢却刻着精明的算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刻薄。下首坐着一位少女,

约莫十六七岁,穿着鹅黄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梳着时下最流行的飞仙髻,

戴着赤金镶红宝的头面,正是被当作嫡女养大的秦婉儿。她手里捏着绣花绷子,看似娴静,

眼神却不时飘向父亲手中的长命锁,带着一丝紧张和怨毒。“远山,

这…”柳氏拿着帕子按了按嘴角,声音柔婉,却带着刺,“一个乡下丫头,

拿着个不知哪里捡来的旧锁片,就敢说是侯府嫡女?这也太荒唐了!莫不是哪家穷疯了,

想讹上咱们侯府?”秦婉儿适时地抬起头,眼圈微红,泫然欲泣:“爹爹,

娘亲…婉儿在您二老膝下承欢十几年,难道…难道还比不上一个不知真假的物件吗?

这府里上下,谁不知道婉儿才是您的嫡亲女儿…”她声音哽咽,楚楚可怜。

秦远山看着手中的长命锁,眼神复杂。这锁…他认得。

是发妻苏清漪当年亲手为腹中孩儿打的,背面那个“筝”字,也是她的笔迹。

苏清漪…那个温婉却倔强的女子,生下女儿不久就“病逝”了…这锁,怎么会流落在外?

“父亲,”秦婉儿见秦远山犹豫,心中更恨,面上却越发凄楚,“您想想,

若她真是…那当年为何流落在外?这些年为何不寻来?偏偏在女儿及笄议亲的关头…这心思,

未免太巧了些!”她意有所指。柳氏立刻接话:“婉儿说得是!远山,此事蹊跷!

我看定是有人眼红咱们侯府,故意弄个假货来搅局,坏婉儿名声,搅乱侯府!依我看,

直接乱棍打出去,以儆效尤!”秦远山被妻女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心烦意乱。他本就耳根子软,

又对亡妻有愧,对眼前这安稳日子更是不想打破。他烦躁地挥挥手:“罢了罢了!

把人带进来看看!是人是鬼,总要见一面!”松鹤堂内,气氛凝重。

秦筝被两个粗使婆子半推半搡地带了进来,沈璃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像一道沉默的影子。“跪下!”一个婆子厉声呵斥,伸手就要去按秦筝的肩膀。

秦筝身体微不可察地一侧,巧妙地避开了那力道,看似被推得踉跄,却稳稳站定。她抬起头,

目光平静地扫过堂上三人:犹豫不决的秦远山,眼神怨毒又极力掩饰的柳氏,

还有那个故作娇弱、眼底却淬着毒的秦婉儿。“大胆贱婢!见了侯爷夫人**,还不跪下!

”柳氏身边的管事嬷嬷张嬷嬷厉声尖喝,唾沫星子几乎喷到秦筝脸上。

秦筝没理会那狗仗人势的奴才,目光落在秦远山身上,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穿透了堂内的压抑:“侯爷,民女秦筝,生母苏清漪。此长命锁,乃生母所留信物。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强作镇定的秦婉儿,嘴角勾起一丝极淡、却冰寒刺骨的弧度,

“至于这位秦婉儿**…”“住口!”秦婉儿尖声打断,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爹爹!

你看她!一来就攀咬女儿!定是居心叵测!”秦筝却不疾不徐,

声音依旧平稳:“民女无意攀咬。只是好奇,婉儿**的生辰八字,

可是庚辰年七月初七子时三刻?”秦婉儿脸色瞬间煞白!她的生辰…是柳氏精心伪造的!

真正的生辰,连她自己都只知道个大概!柳氏心头剧震,厉声道:“放肆!婉儿生辰八字,

岂容你一个外人置喙!来人,掌嘴!”“慢着!”秦远山猛地出声,他盯着秦筝,

眼神惊疑不定。庚辰年七月初七子时三刻…这是当年清漪生产时,他守在产房外,

稳婆报出的时辰!分毫不差!这丫头…怎么会知道?!秦筝无视柳氏的咆哮和秦婉儿的惊慌,

目光转向秦远山,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侯爷若不信,可敢让婉儿**与民女一同,

去母亲当年的闺房——‘听雨轩’,看看那梳妆台下第三块地砖下的暗格?里面放着的,

是母亲亲手所绣、尚未完成的婴孩肚兜,还有…母亲写下的、真正的女儿生辰庚帖!

”轰——!如同平地惊雷!柳氏和秦婉儿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听雨轩!

暗格!肚兜!庚帖!这些隐秘,连秦远山都不知道!这个贱丫头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秦远山霍然起身!死死盯着秦筝,又猛地看向面无人色的柳氏和摇摇欲坠的秦婉儿,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他不是傻子!

眼前这局面…难道…难道当年清漪的死…婉儿的身份…“不…不可能!她胡说!爹爹,

她是妖女!她施了妖法!”秦婉儿彻底慌了神,指着秦筝尖叫,仪态尽失。“滴血认亲?

”秦筝忽然轻笑出声,那笑声冰冷,带着浓浓的讽刺,回荡在死寂的松鹤堂,“不必了。

”她缓缓挺直了那一直刻意佝偻的脊背,虽然衣衫褴褛,脸上污秽,

但那双眼睛却骤然亮得惊人,如同出鞘的绝世名剑,锋芒毕露!

她环视着这金碧辉煌却令人作呕的侯府正堂,一字一句,清晰如冰珠坠地:“我回来,

不是求你们认我。”她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刮过柳氏惊惧的脸,秦婉儿怨毒的眼,

最后落在秦远山震惊而复杂的脸上。“是告诉你们——”“我秦筝,回来了!”掷地有声!

满堂皆惊!松鹤堂那场惊心动魄的对质,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

涟漪迅速扩散至侯府每一个角落。秦筝的身份,

在柳氏母女的极力否认和秦远山暧昧不明的态度下,终究没有立刻板上钉钉。

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疯狂滋长。

秦筝被“安置”在侯府最偏僻、荒废已久的“竹韵苑”。院门残破,荒草没膝,

几间厢房屋顶漏光,蛛网遍布,家具蒙着厚厚的灰尘,散发着一股陈腐的霉味。

这与其说是安置,不如说是流放和羞辱。柳氏和秦婉儿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明面上的刁难被秦远山含糊地挡了回去(他内心正天人交战),暗地里的磋磨却如影随形。

“竹韵苑”的第一顿饭,送来的就是馊味冲天的残羹冷炙,两个硬得像石头的黑面窝头。

送饭的,是柳氏的心腹,厨房管事李嬷嬷。

一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惯会捧高踩低的老刁奴。“哟,筝姑娘,府里规矩大,

大厨房忙得很,您这偏远地方,就只能将就些了。

”李嬷嬷把破旧的食盒往满是灰尘的破桌子上一墩,溅起一片灰。她斜睨着秦筝,

眼神像淬了毒针,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恶意。“夫人说了,您身子弱,得‘静养’,

没事儿少出来走动,免得冲撞了贵人!”沈璃站在秦筝身后阴影里,低着头,

拢在袖中的手却已紧握成拳,指节泛白。她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

那蛰伏的凶兽在咆哮。这老虔婆!秦筝却像没闻到那馊味,也没看到那窝头。

她坐在唯一一张勉强能坐、却吱呀作响的破凳子上,正用一块破布,

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根磨得极其尖锐的竹签——那是她从院角枯死的竹子上掰下来的。

她的动作专注,眼神平静无波,仿佛擦的不是竹签,而是什么稀世珍宝。

李嬷嬷被她的无视激怒了,三角眼一瞪:“怎么?筝姑娘是嫌饭食不好?也是,

乡下来的野丫头,怕不是连窝头都没见过吧?有的吃就不错了!别给脸不要脸!

真当自己是侯府**了?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穷酸……”她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秦筝抬起了眼。那眼神!不再是松鹤堂里刻意伪装的怯懦平静,

也不是此刻表面的无动于衷。那是一种极致的冰冷,带着一种洞悉人性丑陋的了然,

和一种居高临下的漠视。仿佛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团令人作呕的污秽。

李嬷嬷被这眼神看得心头猛地一寒,后面骂人的话竟生生卡在了喉咙里。“李嬷嬷,

”秦筝开口,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起伏,却像冰锥子扎进耳朵,“你左肋下三寸,

每到子夜便如针扎蚁噬,痛痒难耐,抓挠出血亦不能止,已有三年了吧?

”李嬷嬷脸上的横肉猛地一哆嗦,眼睛瞬间瞪圆,满是惊骇:“你…你怎么知道?!

”那是她最隐秘的隐疾!看过多少大夫都束手无策!“你舌苔黄厚,口气秽浊,

”秦筝的目光扫过她的脸,“眼白泛黄,指甲灰暗。此乃肝经湿热,毒火郁结之兆。

若再不治……”她微微倾身,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蛊惑,“不出三月,

那痛痒便会蔓延全身,皮开肉绽,溃烂流脓,日夜嚎叫,生不如死。最终…肠穿肚烂而亡。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李嬷嬷心上!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浑身溃烂、哀嚎而死的惨状!

脸色瞬间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你…你胡说!妖女!你咒我!”李嬷嬷色厉内荏地尖叫,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

秦筝坐直身体,拿起桌上那个馊臭的窝头,随意地把玩着,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眼神却依旧冰冷:“是不是胡说,嬷嬷心里清楚。这病…我能治。

”李嬷嬷的尖叫卡在喉咙里,惊疑不定地看着秦筝。“很简单。

”秦筝将那枚磨得尖锐的竹签,轻轻放在桌上,推到李嬷嬷面前,“回去,

用无根水(雨水)洗净此签。每日卯时(清晨5-7点),

取你院中东南角第三株月季花根下湿土三勺,混入你今日送来的剩饭剩菜里,煮成一碗糊糊,

吃下去。连吃七日,症状自消。”李嬷嬷看着那根普通的竹签,又看看秦筝平静无波的脸,

再看看那碗馊臭的饭食,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这简直是…吃土混馊饭?她本能地抗拒。

“当然,嬷嬷也可以不信。”秦筝拿起竹签,慢悠悠地用破布继续擦拭,语气轻飘飘的,

“那就等着全身溃烂吧。哦,对了,这法子,只有我知道。若让第三个人知晓,

或是你敢耍什么花样……”她抬眼,那冰冷的眼神如同实质的刀锋,“我保证,

你的下场会比肠穿肚烂…惨十倍。”最后几个字,如同地狱的判词,带着森然寒意。

李嬷嬷浑身一颤,看着那根竹签,仿佛看到了索命的符咒。

巨大的恐惧和对“解药”的渴望压倒了一切!她再不敢多说一个字,一把抓起桌上那根竹签,

像抓着救命稻草,又像是拿着烫手山芋,连滚爬爬、失魂落魄地冲出了竹韵苑,

连食盒都忘了拿。沈璃看着那肥硕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又看向淡定擦着竹签的秦筝,

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不是恐惧,是…兴奋?

她低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你…真能让她肠穿肚烂?

”秦筝将擦得锃亮的竹签收进袖中,瞥了一眼桌上馊臭的饭食,语气平淡无波:“吓她的。

那不过是肝火旺加上点湿癣。吃几天土混馊饭,清肠胃去火气,自然就好了。

”沈璃:“……”“不过,”秦筝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荒芜的院落,声音冷了下来,

“她若真敢再使坏…肠穿肚烂的法子,我也有的是。”接下来的几日,

竹韵苑的待遇“奇迹”般地“改善”了。虽然依旧是粗茶淡饭,但至少是干净的、热的。

被褥也送来了两床半旧的,虽然棉花板结,总好过没有。李嬷嬷再没出现过,

派来送东西的小丫鬟也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秦筝的日子过得极其规律。白天,

她指挥着沈璃和她一起收拾破败的屋子,拔除荒草,

从废弃的花圃里移栽了几株生命力顽强的野菊。她亲自动手修补屋顶的漏洞,

手法熟练得不像话。更多的时候,她坐在窗下,对着阳光,用一根磨尖的竹签,

捡来的薄木片上刻画着一些繁复诡异的图案——那是《天工秘录》里最基础的困阵和迷踪阵。

沈璃则像个真正的哑巴丫鬟,沉默地干着粗活。她力气极大,劈柴挑水清扫院落,

动作干净利落。闲暇时,她会找一处僻静的角落,拿起一根长短合适的树枝,

演练一些极其简洁却杀气腾腾的刺击和劈砍动作。没有花哨,只有最直接的致命。

秦筝偶尔瞥见,心中暗凛,这沈家的家传枪法,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化入了树枝之中。

这天午后,秦筝正用竹签在木片上刻下最后一笔。突然,

贴身藏着的玄鸟令传来一阵极其微弱却清晰的悸动!像一根冰冷的针,轻轻扎了她一下!

她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鹰隼!几乎同时,沈璃也似有所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警惕地望向院墙方向,身体微微绷紧,像嗅到了危险的猎豹。秦筝迅速收起木片和竹签,

对沈璃使了个眼色,两人无声地退回屋内,掩上破旧的房门,只留一条缝隙。院墙外,

传来极其轻微的、衣袂摩擦的声音,还有刻意压低的交谈。“…就是这破院子?

真够偏的…”“夫人交代了,给点教训就行,别弄出人命…主要是吓唬吓唬,

让她知道厉害…”“嘿嘿,明白!一个乡下丫头,吓唬还不简单?装神弄鬼吓疯她最好!

”“动作麻利点!天快黑了…”声音渐低,显然是翻墙进来了!秦筝眼神冰冷。柳氏母女,

果然按捺不住了!她迅速从袖中摸出几块刻好的木片,上面是她这几天刻画的简易迷踪阵符。

她手指翻飞,如同穿花蝴蝶,将木片以特定角度和方位,

飞快地嵌入窗棂缝隙、门框角落、甚至丢在门口的草丛里。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沈璃则悄无声息地摸到门后,从柴堆里抽出一根她特意挑选、一端削得极其尖锐的木棍,

握在手中,眼神沉静,等待着。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汁,迅速吞噬了荒芜的竹韵苑。

风声呜咽,吹过破窗,发出如同鬼泣的“呜呜”声。两个穿着夜行衣、蒙着脸的身影,

如同鬼魅般潜入院中。他们手持短棍,腰里别着麻袋和绳索,显然准备先套头打晕,

再装神弄鬼。“分头找!那丫头肯定在屋里!”其中一个低声道。两人猫着腰,

小心翼翼地摸向亮着微弱灯火的破败主屋。刚走到门口,

其中一人脚下似乎绊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秦筝丢下的草绳),一个趔趄。

另一人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就在这瞬间!

“嗡——”一声极其轻微、仿佛来自地底的震颤响起!两人眼前猛地一花!

原本近在咫尺的房门,突然变得扭曲模糊,周围的荒草、断墙仿佛活了过来,

疯狂地旋转、拉扯!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和方向错乱感猛地袭来!“怎么回事?!

”“鬼打墙?!见鬼了!”两人惊恐地低叫,胡乱地挥舞着短棍,

却连对方的衣角都碰不到,仿佛陷入了无形的泥沼,只能在原地打转,脚步虚浮踉跄。

屋内的秦筝,透过门缝冷冷地看着院中如同无头苍蝇般乱转、脸上写满惊骇的两人。

她指尖夹着一枚细小的、散发着奇异甜香的黑色药丸——引魂香。

只待他们心神彻底被迷踪阵扰乱,便是药发之时!这香能勾起人内心最深的恐惧,

配合这荒院夜色,足以让他们“见鬼”!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其中一个黑衣人似乎被恐惧逼得发了狠,猛地抽出腰间的短刀,胡乱地朝着虚空劈砍,

试图破开这诡异的“鬼打墙”!刀锋险险划过另一个同伴的胳膊!“啊!

”受伤的黑衣人痛呼一声,剧痛反而让他从迷阵的眩晕中清醒了一瞬!

他看到了同伴眼中的疯狂,也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房门!“门在那里!”他忍着痛,

指着秦筝和沈璃藏身的屋子大吼。两人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不顾一切地朝着房门冲撞过来!

迷踪阵的效果因这一撞和受伤者的清醒而减弱!眼看两人就要破门而入!秦筝眼神一厉,

指尖的引魂香就要弹出!然而,比她更快的是门后的沈璃!在房门被撞开的刹那,

一道黑影如同蛰伏已久的毒蛇,骤然发动!没有呼喊,没有花哨的动作!

只有一道快如闪电的尖锐破空声!噗嗤!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到一截削尖的木棍,精准无比地穿透了他持刀的手腕,

带着淋漓的鲜血,余势未消,狠狠扎进了他的肩胛骨!将他整个人钉在了门框上!

“呃啊——!”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另一个受伤的黑衣人刚冲进来,

就看到同伴被一根木棍活活钉在门上的惨状!他吓得魂飞魄散,还没来得及反应,

一只沾满污泥却如同铁钳般的手,已经狠狠扼住了他的咽喉!

沈璃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如同索命修罗!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有那双眼睛,

燃烧着冰冷而暴戾的火焰!被扼住咽喉的黑衣人惊恐地挣扎,却感觉那只手的力量如同山岳,

纹丝不动!“谁派你们来的?”沈璃的声音嘶哑低沉,如同地狱刮来的寒风,

带着浓烈的血腥气。“饶…饶命…是…是夫人…柳夫人…”被扼住喉咙的黑衣人翻着白眼,

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沈璃眼中杀意一闪,手上力道就要加重!“阿璃!

”秦筝的声音及时响起,冷静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沈璃动作一顿,

眼中的赤红稍稍褪去。她冷哼一声,松开了手。那黑衣人如同烂泥般瘫倒在地,

捂着脖子剧烈咳嗽,裤裆一片湿濡。秦筝走到被钉在门框上、哀嚎不止的黑衣人面前,

无视他惊恐绝望的眼神,拔下了那根染血的木棍。黑衣人惨叫着软倒在地。她蹲下身,

看着两个如同死狗般的黑衣人,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回去告诉柳氏和秦婉儿。

”她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颗散发着诡异甜香的黑色药丸(引魂香),

不由分说地塞进两人嘴里,强迫他们咽下。“今夜所见所闻,还有这药…若敢透露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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