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邂逅客厅里,唯一的光源是笔记本电脑屏幕幽幽的冷光,映得周屿的脸一片惨白。他蜷在吱呀作响的沙发一角,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起,一行行文字在屏幕上艰难地爬行。空气里弥漫着泡面调料包那种浓烈到近乎虚假的香气,混杂着陈年家具挥之不去的淡淡霉味。“呼……”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身体泄了气般向后靠去,疲惫感像沉重...
作者用户250308创作的最新小说《合租室友竟是我女上司》,讲述了主角周屿林晚晴之间发生的故事,全篇看下来真是意犹未尽,主要讲述的内容有:就在这时,灶台上奶锅里咕嘟咕嘟冒起细密的白泡,氤氲的热气升腾起来,带着一股微酸又清甜的气息,似乎是加了蜂蜜的醒酒汤。林晚……
1深夜邂逅客厅里,唯一的光源是笔记本电脑屏幕幽幽的冷光,映得周屿的脸一片惨白。
他蜷在吱呀作响的沙发一角,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起,一行行文字在屏幕上艰难地爬行。
空气里弥漫着泡面调料包那种浓烈到近乎虚假的香气,混杂着陈年家具挥之不去的淡淡霉味。
“呼……”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身体泄了气般向后靠去,
疲惫感像沉重的铅块灌满了四肢百骸。这间老破小的一室一厅,是他和这座城市讨价还价后,
唯一能负担得起的落脚点。直到三天前,
那则像天上掉馅饼的合租广告出现在他视野里——同小区,两室一厅,精装修,
价格便宜得离谱,只要求合租者安静、整洁、朝九晚五。“朝九晚五?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
”周屿当时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一股绝处逢生的狂喜淹没了他。签合同、付押金、搬家,
一气呵成,快得像场梦。他甚至还奢侈地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庆祝这从天而降的好运,
顺便把房间里唯一能称得上奢侈品的——他那台宝贝笔记本电脑,擦得锃亮。此刻,
他揉了揉发涩的眼睛,瞄了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凌晨一点二十七分。明天,不,
今天上午九点,就是华晟项目汇报的死线。他负责的PPT,
还有最后的数据分析部分没做完。脑袋里像塞满了滚烫的沙子,又沉又烫。他挣扎着爬起来,
拖着脚步走向厨房。冰箱里空空如也,只剩下半瓶矿泉水和几片孤零零的生菜叶子。
他拧开瓶盖,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
“得找点吃的……或者再来杯咖啡?”他咕哝着,睡眼惺忪地拉开厨房门。
厨房里暖黄的灯光亮着,像一片小小的、温暖的孤岛,瞬间刺得他眯起了眼。
一个纤瘦的身影背对着他,站在灶台前。柔顺的黑色长发随意地拢在一边肩头,
不像在公司时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她身上穿着一件……周屿的呼吸猛地窒住。
那是一件质地极好的真丝睡衣,柔滑的淡米色,在灯光下流淌着细腻的光泽。
裙摆下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小腿,赤足踩在微凉的瓷砖地面上。周屿的大脑“嗡”的一声,
彻底宕机。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涌到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他像个生锈的机器人,
僵立在门口,动弹不得。
、在凌晨一点半出现在他新租的、以为捡了大便宜的厨房里的女人——赫然是他的顶头上司,
那个以雷厉风行、一丝不苟、气场强大到让整个部门噤若寒蝉著称的林晚晴,林总监!
就在这时,灶台上奶锅里咕嘟咕嘟冒起细密的白泡,氤氲的热气升腾起来,
带着一股微酸又清甜的气息,似乎是加了蜂蜜的醒酒汤。林晚晴似乎听到了动静,
很自然地转过身。她的脸上没有半点在公司时的锐利和疏离。脸颊带着一点刚睡醒的微红,
眼神有些朦胧,像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看到僵在门口的周屿,她似乎也愣了一下,但随即,
一个非常放松、甚至带着点慵懒的笑容在她唇边漾开。“早啊,
”她晃了晃手里握着的长柄汤勺,勺尖还沾着一点琥珀色的汤汁,
语气熟稔得像是对着认识多年的老友,“新室友。”那三个字轻飘飘地落下来,
却像三块巨石,狠狠砸在周屿的鼓膜上,砸得他头晕眼花,耳朵里嗡嗡作响。他张了张嘴,
喉咙干得发紧,半个音节也挤不出来。他脑子里疯狂闪过无数个念头:跑错门?幻觉?
林总监有个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姐妹?还是……自己签合同时瞎了眼?“发什么呆?
”林晚晴挑了挑眉,那神态又隐约透出几分周屿熟悉的、属于“林总监”的锐利感,
但很快又被那身柔软的真丝睡衣和厨房的暖光中和了。“没见过室友煮醒酒汤?”她转过身,
用勺子轻轻搅动着锅里微沸的液体,侧脸在灯光下显得异常柔和,“昨晚应酬,喝得有点多,
头疼。”周屿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林……林总监?
”他艰难地吐出这个称呼,感觉自己像个傻子。“嗯哼。”林晚晴应了一声,头也没回,
语气波澜不惊,“这里不是公司,叫我名字就行。林晚晴。”她顿了顿,补充道,“或者,
房东也行。毕竟,这房子是我的。”房东?!!
周屿感觉自己的三观正在经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地震。那个传说中“房东在国外,
委托朋友出租”的狗屁说辞!他脑子里一片混乱,
合同上的签名……那个潦草的艺术签名……现在回想起来,那扭曲的线条里,
似乎、大概、也许……藏着“林晚晴”三个字的轮廓?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后背抵在冰冷的门框上,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他签的不是合同,是卖身契!
还是卖给了自己的女上司!“那个……我……”周屿语无伦次,只想立刻原地消失,
或者穿越回三天前掐死那个被便宜房租冲昏头脑的自己。“你的房间在左边,对吧?
”林晚晴熄了火,端起小奶锅,转过身,
目光平静地扫过周屿身上那件洗得发白、印着褪色卡通图案的旧T恤和同样破旧的沙滩裤,
“早点休息。明早……”她唇角似乎又向上弯了一下,那弧度让周屿心惊肉跳,“别迟到,
周屿。”她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赤足踩过地板,走向主卧。
真丝睡衣的下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像水波一样荡漾开,
留下那淡淡的、微醺的蜂蜜甜香,和一句轻飘飘的“晚安”。周屿像被钉在门框上,
直到主卧的门“咔哒”一声轻轻合拢,隔绝了那抹暖黄的光和那个打败了他整个世界的身影。
厨房的顶灯兀自亮着,惨白的光线落下来,照着他惨白的脸。完了。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
2室友之谜周屿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回自己那间次卧的。门一关,后背死死抵住门板,
仿佛这样就能把那巨大的荒诞感和恐惧感挡在外面。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他滑坐到冰凉的地板上,头深深埋进膝盖里。“冷静……周屿,
冷静……”他低声命令自己,声音却在发抖。他强迫自己回忆签合同那天的细节。
一个自称房东朋友的男人,穿着笔挺但样式有些过时的西装,笑容可掬,说话滴水不漏。
合同?周屿只记得那数字便宜得让他心跳加速,根本没仔细看签名!
那个龙飞凤舞、几乎难以辨认的签名……现在想起来,每一笔都透着精心设计的陷阱味道!
林晚晴!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以她的身份地位,还需要靠出租次卧赚这点小钱?
这分明是……周屿不敢想下去。恶作剧?观察员工?
还是……某种他无法理解的、属于上位者的特殊癖好?无论哪种,都让他头皮发麻。完了,
彻底完了。他引以为傲的“朝九晚五”的规律生活,
他小心翼翼维持的、在公司里谨小慎微的透明人形象,全完了!以后怎么办?
每天在公司被她用总监的目光审视,回到“家”还要被她用房东(兼室友!
)的身份“关怀”?光是想想,周屿就觉得窒息。这一夜,他几乎睁眼到天亮。
窗外的天空从浓黑褪成墨蓝,再泛出鱼肚白。
传来细微的响动——水声、脚步声、门轴轻微的吱呀声——都让他像惊弓之鸟一样绷紧身体。
直到客厅里响起清晰而规律的脚步声,伴随着钥匙碰撞的轻响,
最后是入户门关上的“咔哒”声。周屿才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床上。世界暂时安全了。
但也只是暂时。3尴尬晨遇拖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和一具灵魂出窍般的躯壳,
周屿几乎是踩着点冲进办公室的。空气里弥漫着速溶咖啡的焦糊味和纸张油墨的气息。
他低着头,像个幽灵一样飘向自己的工位,祈祷着没人注意到他的异样,
更祈祷着今天能尽量减少与林总监的接触。“周屿!”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带着点八卦的兴奋,“听说你捡到大便宜了?租到林总监同小区的房子了?怎么样怎么样?
环境超好吧?有没有偶遇?”是邻座的同事小美。周屿心里咯噔一下,
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僵硬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含糊道:“啊……嗯,
还行吧……就是老房子……没什么特别的……”他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真的假的?
那可是传说中的‘枫林晚’啊!据说安保超好,绿化超棒!”小美显然不信,还想追问。
“小美,周屿,华晟项目的PPT初稿,林总监要过目了。”主管的声音及时响起,
带着公事公办的严肃,打断了小美的八卦热情,“周屿,你负责的那部分,
林总监特别标注了第三页逻辑断层和数据口径问题,让你重点修改。”主管走过来,
把一份打印稿放在周屿桌上。洁白的A4纸上,几行用红色墨水笔写下的批注异常刺眼。
那字迹,周屿一眼就认出来了——锋利、精准,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和昨晚厨房灯光下那个穿着真丝睡衣晃着汤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让他一阵眩晕。红色的字,
像审判书上的印章。“逻辑断层?数据口径?”周屿盯着那行批注,
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他紧绷的神经上。他昨晚……不,是今天凌晨,
在客厅里赶工的时候,脑子确实一团浆糊……难道真出了低级错误?
一股冰冷的汗意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衬衫。他不敢怠慢,立刻埋头进电脑屏幕,
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试图用工作淹没那巨大的恐慌。
时间在键盘敲击声和同事们低声的讨论中流逝。周屿全神贯注,几乎忘记了周遭的一切,
直到一股冷冽、熟悉的香气无声无息地靠近。他猛地抬头。
林晚晴不知何时已站在他的工位旁。她换上了一身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套裙,
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线条优美的脖颈。
精致的妆容完美地掩盖了昨夜残留的任何一丝倦意,
只剩下属于林总监的干练、锐利和掌控一切的气场。她的目光平静地落在周屿的电脑屏幕上,
镜片后的眼神深邃难辨,像寒潭。周屿的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身体僵硬得如同被冻住。
昨夜厨房里那个穿着真丝睡衣、眼神朦胧、晃着汤勺说“早啊,新室友”的女人,
仿佛只是他压力过大产生的幻觉。眼前这个人,
才是真实的、令人敬畏的、掌控着他职业生死的林总监。“改完了?”林晚晴开口,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办公室的嘈杂,带着惯常的清冷。她的视线从屏幕上移开,
落在周屿脸上,那目光平静得像是在审视一份普通的文件。周屿喉咙发紧,
勉强挤出声音:“还……还在核对最后的数据口径,林总监。
”他感觉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林晚晴微微颔首,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十点,小会议室,过一下整体框架。”她语速平稳,公事公办,
仿佛昨夜那场打败性的相遇从未发生过。她说完,目光甚至没有在周屿脸上多停留一秒,
便转身,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规律,朝着她独立的办公室走去,
留下一个挺拔而疏离的背影。周屿僵在原地,直到那背影消失在磨砂玻璃门后,
才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湿,
紧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黏腻的冰凉。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尖锐的痛感清晰地传来。不是梦。昨晚的尴尬是真的,今早的批注是真的,
刚才那冰火两重天的气场压迫,也是真的。他低头看着屏幕上那几行刺眼的红色批注,
又看看自己文档里那些被林总监精准指出问题的段落,
一股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和焦虑感攫住了他。在专业领域,他同样被她看得透透的,无所遁形。
双重夹击。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4夜半哭泣合租的日子,
在一种诡异而微妙的平衡中缓缓推进。周屿像个修炼了顶级龟息大法的忍者,
将自己的存在感压缩到无限接近于零。他严格遵守着“朝九晚五”的合租条款,
下班时间精确到分秒。如果实在需要加班,他宁愿在公司待到深夜,
也绝不早回那个令人窒息的“家”。他摸清了林晚晴的作息规律——她通常比他晚归。于是,
他总是在她回来之前,就缩回自己的次卧,关紧房门,
仿佛那扇薄薄的门板是隔绝两个世界的结界。在公共区域,他更是谨小慎微。厨房?
除非确定林晚晴不在家,否则他宁愿啃面包泡面。客厅?那是绝对的禁区。
他连走路都踮着脚尖,生怕发出一点多余的声响。
洗漱用品永远规规矩矩地摆放在次卫最不起眼的角落,用完立刻清理干净,不留一丝水渍。
垃圾?一定在出门时立刻带走,绝不隔夜。他像一缕没有实体的影子,
小心翼翼地游走在这套两室一厅的空间里,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然而,寂静的深夜里,
总有些声音会穿透门板的阻隔,固执地钻进他的耳朵。起初是模糊的、压抑的啜泣。
像受伤的小动物躲在洞穴里呜咽,断断续续,时有时无。周屿第一次听到时,
是在搬进来一周后的某个深夜。他正对着电脑屏幕修改一份棘手的报告,
那细微的呜咽声让他指尖一顿,以为自己幻听了。他屏息凝神,侧耳倾听,声音又消失了。
他没有在意,只当是窗外风声或者老旧水管发出的怪响。但后来,这样的声音越来越频繁。
有时是深夜一两点,有时甚至是凌晨三四点。那哭泣不再是模糊的呜咽,
渐渐变得清晰、破碎,带着一种无法抑制的悲伤和绝望,像冰冷的细针,
一下下扎在周屿的心上。每一次,都来自主卧的方向。周屿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睁大眼睛,
听着那压抑的、令人心碎的哭声,身体僵硬得如同石头。
白天那个在公司里叱咤风云、无懈可击的林总监,
和深夜里这个在无人角落独自崩溃哭泣的女人,巨大的反差像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他。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问。那扇紧闭的主卧门,仿佛隔开的不仅是两个房间,
更是两个截然不同、互不干涉的人生。他只是个卑微的房客,无权窥探房东的秘密,
哪怕这秘密在深夜里如此沉重地敲打着他的神经。他只能翻个身,用枕头死死捂住耳朵,
将那令人心悸的声音隔绝在外,强迫自己入睡。然而,那细微的、破碎的哭泣,
却仿佛烙印般刻进了他的意识深处。5酒后真言华晟项目的最终汇报日,
像一场席卷整个部门的黑色风暴。会议室里的空气凝固得如同铅块,投影仪的光束刺破昏暗,
打在巨大的幕布上。林晚晴站在幕布前,脊背挺直如标枪,语速快而清晰,
每一个数据、每一个结论都掷地有声,精准地回应着客户方代表挑剔的质询。
她的侧脸在光影中显得异常冷峻,眼神锐利如刀锋,气场强大得压得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周屿缩在会议桌的角落,心脏随着客户代表每一个刁钻的问题而狂跳不止。
他负责的模块刚刚被一个细节问题卡住,是林晚晴不着痕迹地接过话头,
用更宏观的视角和无可辩驳的逻辑轻松化解。那一刻,他看着她沉着冷静的侧影,
心头涌起的竟不是被解围的庆幸,
而是一种近乎窒息的渺小感和……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悸动。汇报异常成功。
客户代表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带头鼓起了掌。紧绷的气氛瞬间瓦解,
办公室里爆发出压抑后的欢呼和掌声。“林总监,太牛了!”有人激动地喊。
“今晚必须庆功!林总监请客!”附和声此起彼伏。林晚晴站在掌声和恭维的中心,
脸上也带着得体的、矜持的微笑,对着众人微微颔首。但周屿离得近,
他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疲惫,
那是一种用强大意志力也无法完全掩盖的、深不见底的倦怠。她优雅地应对着同事们的热情,
承诺了庆功宴的安排,然后以需要处理后续文件为由,婉拒了大家簇拥着立刻去庆祝的提议,
独自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夜幕低垂,城市的霓虹在窗外流淌成一片模糊的光带。
办公室的人声渐渐散去,只剩下加班的零星灯光。周屿处理完最后一点收尾工作,
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关掉电脑。经过总监办公室时,那扇磨砂玻璃门内一片漆黑。
她应该已经回去了吧?周屿想着。这个念头让他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
他搭乘空荡的电梯下楼,晚风吹散了白天的燥热,
也吹不散他心头那份沉甸甸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那个在会议室里光芒万丈的身影,
和深夜里破碎的哭泣声,在他脑海里交替闪现。用钥匙打开家门,客厅里一片漆黑寂静。
周屿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换鞋。就在他准备摸黑走向自己房间时,
一股浓烈得化不开的酒气扑面而来。他脚步一顿,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
看到了客厅沙发上的身影。林晚晴蜷缩在那里。昂贵的西装外套皱巴巴地扔在脚边,
精心盘起的发髻散乱下来,几缕发丝黏在汗湿的额角。她闭着眼,脸颊是不正常的酡红,
平日里那份掌控一切的从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种脆弱的、被酒精彻底打垮的狼狈。
她手里还松松地攥着一个空了大半的酒瓶,瓶身标签在昏暗光线下模糊一片。周屿僵在原地,
进退维谷。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显然不行。可要做什么?他毫无头绪。
他像个闯入禁地的笨拙闯入者,手足无措。就在他犹豫不决的几秒钟里,
沙发上的林晚晴似乎被开门的声音惊动了。她浓密的睫毛颤动了几下,
极其费力地掀开了一条缝,眼神涣散迷蒙,毫无焦距地在空气中游移了几下,最终,
极其缓慢地,落在了僵立着的周屿身上。她的眼神空洞,看了他好几秒,
仿佛在辨认一个极其遥远而陌生的物体。然后,那涣散的目光似乎凝聚了一点点,
嘴唇动了动,发出一个含糊不清的音节,带着浓重的鼻音和醉意:“……谁?
”周屿喉结滚动了一下,艰涩地开口:“林……林总监?是我,周屿。”他顿了顿,
又低声补充了一句,“你……喝多了。”“周屿……?”林晚晴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Copyright © 2019-2020 www.kingdee520.com 蝌蚪阅读网 All rights reserved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