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铭晟离婚那天,他连笔都没多握一秒。“三年契约到期,苏**该让位了。”他推过离婚协议,眼都不抬。搬出豪宅时,我听见他冷冰冰打电话:“把苏晚碰过的东西全烧了。”直到某天,我突然能听见傅铭晟的心声。他表面嘲讽我相亲对象太丑,
这本小说读心后前夫他哭着求复合傅铭晟周晴整个故事就像电影一样,一个个画面构建了整个作品。故事很美好,看了意犹未尽!小说精彩节选工作人员递过来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纸张崭新得刺眼。傅铭晟几乎是立刻就拿起了笔,指尖没有丝毫迟疑。他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
我和傅铭晟离婚那天,他连笔都没多握一秒。“三年契约到期,苏**该让位了。
”他推过离婚协议,眼都不抬。搬出豪宅时,
我听见他冷冰冰打电话:“把苏晚碰过的东西全烧了。”直到某天,
我突然能听见傅铭晟的心声。他表面嘲讽我相亲对象太丑,
内心在尖叫:“那男人鼻毛比睫毛长!”他嘴上说“别在我公司附近丢人”,
心里哀嚎:“她看我了!她看我了!”后来我被绑架,
绑匪电话里他冷静谈判:“五千万换她,多一分没有。
”可我听穿他内心在暴走:“敢动她头发!老子把你们祖坟氧气瓶都拔了!
”枪响那刻他扑向我,
抽屉第三层...新订的婚戒...这次我会每天说...爱你...”民政局那扇玻璃门,
推开时带着点黏滞的涩响,
一股混合着消毒水和陈旧纸张的、属于官方场所特有的味道扑面而来,沉闷地压在胸口。
空气凝滞,连窗台上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叶子都蔫头耷脑。我和傅铭晟,一前一后,
隔着一张冰冷的金属长桌坐下。桌面光可鉴人,清晰地映出我苍白得过分的脸,
还有他线条冷硬的下颌轮廓。他没看我,一丝余光都吝啬给予,
仿佛旁边坐着的不是共同生活了三年的妻子,而是一团碍眼的空气。
工作人员递过来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纸张崭新得刺眼。傅铭晟几乎是立刻就拿起了笔,
指尖没有丝毫迟疑。他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握着昂贵的钢笔时,
有种掌控一切的从容。此刻,这份从容只用来结束一段关系。“三年契约到期,
苏**该让位了。”他的声音平稳无波,像在宣读一份无关紧要的商业文件。
钢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流畅得没有一丝滞涩。签完,他指尖一推,
那份决定我出局的协议,便滑到了我面前。我垂下眼,目光落在自己左手无名指上。那里,
一道浅浅的、褪不去的白痕顽固地盘踞着,戒指早已摘下,
这圈苍白的印记却比戴了戒指的三年时光还要清晰深刻。它像一道无声的嘲弄,
提醒着我那些被精心计算过的日日夜夜——契约婚姻,到期作废,仅此而已。我拿起笔,
指尖冰凉得有些发僵。笔尖悬停在签名栏上方,那小小的方格里,
仿佛是我过去三年人生的最终墓志铭。深吸一口气,我落下自己的名字——苏晚。
笔画甚至比他签的“傅铭晟”三个字还要稳当一些。钢印“咔哒”一声重重落下,鲜红刺目。
两本暗红色的册子被推了过来。他拿起属于他的那本,
指腹在封皮上那个烫金的“离”字上摩挲了一下,动作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随即,
他站起身,昂贵的黑色西装没有一丝褶皱,挺拔的身影瞬间带来一片压迫性的阴影,
笼罩住我。“收拾干净,下午我让陈默过去。”丢下这句毫无温度的话,他迈开长腿,
径直走向门口,一次也没有回头。玻璃门再次发出那声黏滞的涩响,吞没了他的背影。
那股属于他的、清冽又疏离的雪松冷香,也随之被门外涌进来的浑浊空气彻底冲散。
我独自坐在那里,手里攥着那本同样鲜红的离婚证。证件边缘很薄,硌得掌心生疼。
工作人员公式化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
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水:“……财产分割清晰……后续如有纠纷……”后面的话,
一个字也没听清。我只盯着桌面上那盆绿萝,它的一片枯叶,终于支撑不住,
无声地飘落下来。傅铭晟说到做到。下午两点整,他的特助陈默,
那个永远面无表情、高效得像一台精密仪器的男人,准时出现在别墅门口。
他身后跟着几个穿着统一工装、训练有素的搬家工人。“太太,”陈默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
平板无波,连称呼都还没来得及改口,或者说,根本懒得改,“傅总交代,
属于您个人的物品,我们会负责安全送达您的新住处。其余……傅总自有安排。
”他微微侧身,示意工人可以开始。我点点头,没说话。能带走的,其实不多。几箱衣物,
一些零散的书,
还有那个我一直放在床头柜上的旧相框——里面是我大学毕业时和父母的合影,
照片边缘已经有些泛黄。
别墅里的一切奢华家具、古董摆设、甚至厨房里那些价值不菲的进口厨具,都与我无关。
它们属于傅铭晟,或者说,属于傅太太这个身份。而现在,这个身份已经被剥离。
工人们动作麻利,偌大的空间很快显得空旷起来。我抱着那个旧相框,站在落地窗前,
最后一次看着外面精心打理过的花园。阳光很好,喷泉折射出细碎的光点。
这里曾是我名义上的家,却从未真正有过家的温度。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
是银行到账的短信通知。一串长长的、足以让人瞠目的数字,
后面跟着冰冷的备注:离婚财产分割(最终)。这就是三年契约婚姻的价码。我扯了扯嘴角,
把手机塞回口袋。客厅里很快只剩下一些搬不走的大件家具,孤零零地立着,
像一座座无言的墓碑。我拖着最后一个小行李箱,走向门口。
就在我的脚步即将踏出玄关的那一刹那,身后客厅里,
傅铭晟那低沉冷冽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带着一种刻意压低的、却足以让我听清的清晰。
“……对,处理掉。”他似乎在打电话,语气是惯常的发号施令,不容置喙,
“所有她碰过的东西,一件不留。”短暂的停顿,仿佛在确认对方的迟疑,
他的声音陡然加重,淬了冰似的,“我说了,全部——烧掉。”“咔嚓”一声轻响,
是电话挂断的忙音。我的脚步顿在原地,行李箱的轮子在地板上发出一声短促的摩擦声。
背对着客厅的方向,我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但那个“烧”字,像一把烧红的钝刀,
狠狠地捅进心口,又慢腾腾地搅了一下。
滚烫的痛楚混合着一种荒谬的麻木感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原来,连存在过的痕迹,
都如此令他厌恶,需要付之一炬。没有回头,我挺直了脊背,
手指用力攥紧了冰凉的行李箱拉杆,指节绷得发白。然后,拉着那个小小的箱子,一步,
一步,稳稳地踏出了这扇曾象征过“傅太太”身份的大门。门在身后轻轻合拢,
隔绝了那栋华丽冰冷的囚笼,也似乎隔绝了傅铭晟那令人窒息的绝情。
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下来,刺得眼睛生疼。新租的公寓在市中心一个老小区里,面积不大,
但朝南,阳光充沛。楼下有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夏天蝉鸣聒噪,
却也透着股鲜活的人间烟火气。我把那个旧相框重新摆在小小的书桌上,
看着父母熟悉的笑脸,心里那团被傅铭晟最后那句“烧掉”冻住的冰疙瘩,
才慢慢被窗外的阳光和蝉鸣烘得软化了一些。生活开始以一种缓慢而笨拙的方式回归正轨。
找工作,挤地铁,自己煮简单的饭菜,周末去图书馆消磨时光。偶尔,
大学时最好的闺蜜周晴会风风火火地冲过来,
用她的大嗓门和没心没肺的笑声填满小小的空间,驱散那些不请自来的、关于过去的阴霾。
“晚晚!走走走,今天必须跟我去‘蓝调’!姐妹给你安排的局,必须支棱起来!
”某个周五晚上,周晴不由分说地把我从沙发上拽起来,一脸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你,
离个婚而已,跟被抽了魂似的!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好男人满大街都是!
傅铭晟那个冰山渣男,趁早忘到九霄云外去!”我被她摇晃得头晕,无奈地笑着:“晴晴,
我真没……”“没心情?没兴趣?没用!”周晴叉着腰,打断我,“就是因为你老这样,
才需要新气象!听我的,今晚目标:认识新朋友,喝点小酒,找回快乐!打扮漂亮点!
”她不由分说地把我推进卧室,开始在我的衣柜里翻找起来。最终,我拗不过她,
被她强行套上了一条很久没穿过的湖蓝色连衣裙,头发也被她灵巧的手编了个松散的侧辫。
镜子里的人,眉宇间虽然还有一丝挥之不去的沉郁,但总算有了点颜色。
“蓝调”是一家格调不错的清吧,灯光柔和,音乐舒缓,没有震耳欲聋的喧嚣。
周晴拉着我在一个靠窗的卡座坐下,对面已经坐了一个穿着浅灰色休闲西装的男人,
戴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斯文干净。“晚晚,这是张哲,我老公的同事,海归博士,
青年才俊哦!”周晴热情地介绍着,对我挤眉弄眼。张哲站起身,温和地笑了笑,
伸出手:“你好,苏**,周晴经常提起你,很高兴认识你。”他笑容得体,举止有礼,
确实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我礼貌地和他握手,寒暄了几句。气氛不算热络,但也并不尴尬。
周晴努力地活跃着气氛,张哲也配合着聊了些他留学时的趣事和工作上的见闻。
我偶尔回应几句,大部分时间只是安静地听着,小口啜饮着杯子里的莫吉托。
薄荷的清凉和青柠的微酸在舌尖蔓延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就在张哲说到他最近在做一个关于人工智能的项目时,酒吧入口处似乎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我下意识地抬眼望去。时间仿佛瞬间被按下了慢放键。
门口明亮的灯光勾勒出一个极其熟悉、又无比疏离的身影。傅铭晟。
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衬得身姿愈发挺拔,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进来,
像自带聚光灯效果。他正微微侧头听旁边一个中年男人说话,薄唇紧抿,
侧脸的线条在光影下显得冷硬而倨傲。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他那双深邃的眼眸,
毫无征兆地、精准地扫了过来。视线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穿过不算拥挤的人群,
直直地落在我身上,落在我对面坐着的张哲身上,最后,落在我身上那条湖蓝色的裙子上。
那目光,沉甸甸的,带着审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或者只是我的错觉?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握着玻璃杯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冰凉的杯壁激得掌心一片湿冷。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我迅速垂下了眼睫,盯着杯中沉浮的薄荷叶,
仿佛那里藏着什么宇宙奥秘。一股难以言喻的窘迫感从脚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周晴还在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张哲也顺着我的目光看了一眼门口,随即又礼貌地转回视线,
但我却一个字也听不清了。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剩下酒吧背景里慵懒的爵士乐还在徒劳地流淌。傅铭晟的目光并未停留太久,
很快就移开了,仿佛只是不经意地扫过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落。
他身边簇拥着的人似乎说了句什么,引得他唇角极其轻微地向上牵了一下,那弧度冰冷,
毫无暖意。随即,他们一行人便朝着酒吧最深处、最安静的VIP区域走去,
消失在光影转换的暗处。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看不见,我才感觉那股无形的压力稍稍散去,
僵硬的后背微微放松下来。可胸腔里,那被强行按下去的心跳,却擂鼓般急促地撞击着。
“晚晚?晚晚?”周晴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一脸担忧,“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白?
是不是看到傅渣男了?晦气!”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摇摇头:“没事,就是突然有点闷。
”端起杯子,想喝口水压压惊,却发现自己的指尖在微微发颤。就在这时,
一个极其清晰、又极其诡异的声音,
毫无预兆地、直接在我脑子里炸开——【那男的鼻毛比眼睫毛还长!她瞎了吗?
什么狗屁海归博士!垃圾堆里捡的?】那声音!低沉、冷冽,
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暴躁和难以置信的嫌弃,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冰碴子!是傅铭晟的声音!
绝对是他!我猛地倒抽一口冷气,手里的玻璃杯差点脱手滑落!
冰凉的液体溅了几滴在手背上,激得我浑身一哆嗦。“怎么了晚晚?”张哲也关切地望过来。
“没…没什么!”我慌忙放下杯子,抽出纸巾胡乱擦了擦手背,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毫无章法地冲撞着,几乎要破膛而出。我下意识地抬手按住了太阳穴,
指尖冰凉。见鬼了?幻听?还是最近压力太大精神失常了?
傅铭晟怎么可能用那种……那种又嫌弃又抓狂的语气在心里骂人?
还是骂一个他根本不认识的人?骂的还是……鼻毛?!这太荒谬了!
比傅铭晟会对我笑还要荒谬一万倍!“晚晚,你脸色真的不太好,要不我们先回去?
”周晴彻底没了撮合的心思,担忧地看着我。我张了张嘴,想说“好”,
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探究欲,
再次瞟向酒吧深处那片VIP区域。卡座厚重的丝绒帘子半垂着,隔绝了大部分视线。
只能隐约看到傅铭晟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侧对着我们这边。他手里端着一杯琥珀色的液体,
姿态依旧是惯常的矜贵疏离,侧脸轮廓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冷峻而完美。他正微微颔首,
似乎在认真听旁边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说话,神情专注,
完全是一副商业精英运筹帷幄的模样。
脑子里刚刚那个抓狂的、嫌弃的、仿佛被踩了尾巴的傅铭晟,
和眼前这个冷静自持、高高在上的傅铭晟,形成了无比诡异、令人毛骨悚然的反差。
那声音……真的是他吗?这个念头像藤蔓一样疯狂滋生,缠绕着我的理智。是幻听?
还是……别的什么?“苏**?”张哲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我猛地回神,
意识到自己盯着那边太久了。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隐隐的恐惧攫住了我。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对着周晴和张哲露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抱歉,晴晴,
张先生,我……我突然觉得很不舒服,头很痛。我想……我先回去了。
”没有等他们更多的反应,我几乎是仓皇地抓起放在一旁的手包,
甚至顾不上看周晴担忧的眼神和张哲错愕的表情,逃也似的离开了“蓝调”。身后,
舒缓的爵士乐和喧嚣的人声瞬间被隔绝在门内,夜晚微凉的空气包裹住我,
却无法驱散我内心的惊悸和混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晚之后,
世界在我耳中彻底变了调。起初是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低语,像隔着厚重的毛玻璃,
听不真切。但很快,那毛玻璃被打碎了。几天后,
我去城东一家新开的网红咖啡馆见一个猎头。咖啡馆环境不错,绿植环绕,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我和猎头女士相谈甚欢,她对我的履历很感兴趣,
提到一个不错的项目主管职位。正聊到关键处,咖啡馆那扇复古的铜铃门被推开,
带进一阵凉风。我下意识地抬眼,心脏瞬间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傅铭晟。
他穿着剪裁精良的烟灰色羊绒大衣,身姿挺拔,依旧是众星捧月般的姿态,
被几个同样衣冠楚楚、一看就是商界精英的男人簇拥着走进来。他显然也看到了我,
目光短暂地交汇了一瞬,随即淡漠地移开,仿佛我只是咖啡馆里一盆不起眼的绿植。
他径直走向里面预留好的、视野最佳的长桌。经过我身边时,
带起一阵极淡的、熟悉的雪松冷香,那味道曾经让我眷恋,
如今却只激起一片冰凉的鸡皮疙瘩。“苏**?苏**?
”猎头女士的声音把我飘远的思绪拉回。“啊,抱歉,”我连忙收回视线,
端起面前的拿铁掩饰性地喝了一口,咖啡的苦涩在舌尖蔓延,
“您刚才说……”“我说那个项目,很有挑战性,但前景……”猎头女士后面的话,
被一个骤然在我脑海里炸响的、带着强烈命令式口吻的声音粗暴地打断了:【不准坐窗边!
风大!她那条围巾那么薄!】那声音!低沉、冷硬,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和……一丝难以察觉的急切?是傅铭晟的声音!无比清晰!
我握着咖啡杯的手猛地一抖,温热的液体差点泼洒出来。我惊骇地抬眼,
再次看向傅铭晟的方向。他正拉开主位的椅子,动作优雅从容。
他旁边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看起来像是他下属的年轻男人,
原本正要拉开靠近我这边的、临着落地窗的椅子坐下。傅铭晟的动作似乎微微顿了一下,
他并没有看向那个下属,只是极其自然地、仿佛只是调整了一下站姿,
侧身对着旁边的服务生低声吩咐了一句什么。服务生立刻恭敬地点头,
然后快步走向那个正要落座的下属,脸上带着职业化的歉意笑容,低声说着什么。
那个下属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错愕,随即又迅速恢复成恭敬,立刻起身,
跟着服务生走向了更里面、避风的位置。傅铭晟这才在主位安然落座,神色如常,
接过服务生递来的菜单,垂眸翻阅,仿佛刚才那小小的插曲从未发生。
我的后背瞬间渗出一层冷汗。不是幻听!绝对不是!他刚刚……他刚刚真的是在命令!
为了……不让我吹到风?因为我围巾薄?这个认知荒谬得像天方夜谭!
那个视我如无物、命令烧掉我所有痕迹的傅铭晟,会在心里介意我的围巾薄厚?
这诡异的能力像一把不受控制的双刃剑,让我恐惧又忍不住窥探。
我开始刻意避开傅铭晟可能出现的场合,但这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城市,
似乎总有“巧合”。周末,周晴死活拉我去城西新开的顶级商场“华悦天地”散心。
“听说顶楼那家下午茶绝了!必须打卡!”她挽着我的胳膊,
目标明确地冲向直达顶楼的观光电梯。电梯门光洁如镜,映出我们俩的身影。
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刹那,一只骨节分明、戴着昂贵腕表的手伸了进来,
感应门无声地滑开。时间仿佛凝固了。傅铭晟站在电梯外。他今天似乎没带随从,只身一人。
深黑色的高定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完美比例,一丝不苟。他看到电梯里的我们,脚步顿住,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平静得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水。他目光扫过我,
又扫过周晴,最后落在我脸上,停留了大约半秒,然后极其自然地移开,
仿佛只是确认了一下电梯里的人。他没有进来。就在电梯门缓缓合拢,
将我们彻底隔绝开的那零点几秒,一个清晰无比、带着强烈烦躁和命令意味的声音,
再次在我脑子里炸响:【不准坐观光梯!人多眼杂!去坐直达!】电梯门彻底合拢,
开始平稳上升。镜面里映出我瞬间失血的脸。“我去!吓我一跳!”周晴拍着胸口,
心有余悸,“傅渣男怎么阴魂不散!晚晚你没事吧?脸都白了!”**在冰凉的电梯壁上,
感觉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刚才那声音里的烦躁和命令,
清晰得如同他就在我耳边低吼。他不坐观光梯……是因为……人多眼杂?怕……我被拍到?
还是别的什么?这个念头像毒藤一样缠绕上来,让我窒息。恐惧感再次攫住了我,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这不是新奇,这是失控!我必须彻底远离他!离开这座城市!
我几乎是立刻做了决定。“晴晴,”我抓住周晴的手,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微颤,
“帮我个忙。帮我找个房子,离市中心远点,越远越好!安静点的,
最好……最好别再碰到任何‘熟人’。”周晴看着我煞白的脸色和眼中的惊惧,愣了一下,
随即用力点头:“好!包在我身上!郊区,乡下,都行!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逃离的计划紧锣密鼓地展开。周晴效率奇高,
很快在城郊结合部一个新建的、住户还不算多的临湖小区帮我找到了一套两居室。环境清幽,
远离喧嚣,推开窗就能看到波光粼粼的人工湖面。打包行李的时候,我异常仔细,反复检查,
确认没有落下任何一件属于傅铭晟的东西,哪怕是一根头发丝。
我不想再给他任何借口来“处理”我的痕迹。最后一个小箱子装好,
封箱带“刺啦”一声拉紧,仿佛也切断了我与这座城市最后一点主动的联系。
搬家那天是个阴沉的下午,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我叫的搬家公司卡车停在楼下,
几个工人正有条不紊地把我的箱子搬上车。我抱着最后一个小收纳箱下楼,
箱子里是一些零碎的小盆栽和厨房用品。刚走到单元门口,
就看到一辆线条冷硬流畅的黑色宾利,像一头蛰伏的猛兽,无声无息地停在小区主干道旁,
离我的搬家车不远不近。车窗贴着深色的膜,看不清里面。但我知道,他在里面。傅铭晟。
他怎么会知道我搬到这里?还选在这个时间点出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我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箱子,低下头,加快脚步,只想尽快远离那辆车。
就在我经过宾利车头,离驾驶位车窗只有几步之遥时,
一个冰冷刻薄、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的声音,穿透了紧闭的车窗,
清晰地传了出来:“动作快点,别在这碍眼挡路。”那语调,
和他当初在民政局签离婚协议时如出一辙,冰冷,不耐烦,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厌弃。
我的脚步猛地顿住。一股强烈的屈辱感瞬间冲上头顶,血液都涌到了脸上。他特意跑来,
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句?为了确认我真的如他所愿地“收拾干净”滚得远远的?三年婚姻,
最后连搬家都要被他这样羞辱?怒火在胸中翻腾,我几乎要控制不住转身质问。然而,
就在这股愤怒即将冲垮理智堤坝的前一秒——一个截然不同的、带着剧烈震颤的心声,
如同失控的洪流,猛地冲进我的脑海:【她抱的什么?那么重!箱子边角那么锋利!手!
她手被划到了!该死!】【那个破花盆!会掉下来砸到脚!】【搬家公司干什么吃的!
动作那么慢!那梯子不稳!她会摔——!】那声音!是傅铭晟的声音!
但此刻却充满了无法形容的惊惶、焦躁、担忧,每一个念头都像失控的子弹,
带着撕裂般的恐惧感,疯狂地扫射着我的神经!他表面上冷冰冰地说着“别碍眼”,
内心里却在尖叫着我的花盆会砸脚、梯子不稳我会摔?!
这巨大的、撕裂般的反差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天灵盖上!我僵在原地,
抱着箱子的手臂因为震惊和莫名的恐惧而微微发抖,指尖冰凉。车窗内,
傅铭晟似乎不耐烦地用手指敲击了一下方向盘,发出沉闷的“哒”的一声。他降下了车窗,
露出半张冷峻的侧脸,薄唇紧抿成一条凌厉的直线,眼神锐利地扫过正在搬东西的工人,
然后,那冰冷的目光最终落在我身上。“苏晚,”他开口,声音比刚才更沉,
带着一种令人心头发紧的压迫感,“动作麻利点,别在我公司投资的物业附近丢人现眼。
”【她看我了!她看我了!】【眼神……好像比上次更……更冷了……】【该死的!
她是不是又瘦了?!下巴尖得能戳死人!她有没有好好吃饭?!
】那冰冷刻薄的斥责还在耳边,
而脑海里那个抓狂、懊恼、担忧到语无伦次的心声却如同魔音贯耳,震得我头晕目眩!
他表面在嫌我丢人,内心却在尖叫“她看我了”?还担心我有没有好好吃饭?!荒谬!
太荒谬了!这比恐怖片还要惊悚!巨大的信息冲击和强烈的不真实感让我几乎站立不稳。
我猛地低下头,不敢再看那扇车窗,
更不敢去分辨那里面的人此刻脸上究竟是冰冷还是别的什么。我死死咬住下唇,
用尽全身力气抱着箱子,几乎是踉跄着冲到搬家车旁,把箱子胡乱塞进工人手里,
声音发颤地催促:“快……快装车!我们走!马上走!”我拉开车门,
几乎是把自己摔进了副驾驶的位置,用力关上车门,隔绝了外面那个荒谬的世界。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像是要挣脱束缚。我捂住耳朵,大口喘着气,
可傅铭晟那抓狂的内心尖叫,似乎还在脑海里嗡嗡回响。“开车!快开车!”我对着司机,
声音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尖锐。车子终于启动,驶离了那个临湖的小区。后视镜里,
那辆黑色的宾利依旧静静地停在那里,像一头沉默的、守在原地的困兽。**在椅背上,
浑身脱力,冷汗浸透了后背。这到底……是什么地狱级的玩笑?搬到城郊后,
我刻意屏蔽了所有关于傅铭晟的消息。手机里周晴发来的八卦链接一律不看,
电视调到财经频道立刻换台。我需要绝对的清净,
来消化那个荒谬的“读心”能力和它带来的、足以打败我所有认知的巨大冲击。
日子似乎真的平静了下来。新小区很安静,邻里之间点头之交,互不打扰。
我开始一份新的工作,在一家规模不大的文化公司做内容策划,忙碌而充实。晚上回家,
听着窗外的虫鸣,或者翻几页书,偶尔和周晴视频聊天,刻意避开某些话题。
那场诡异的心声风暴,仿佛只是我压力过大产生的一场离奇幻觉,
正随着时间和距离慢慢淡去。直到那个周末。公司临时接了个急活,
需要我去市中心一家合作的艺术馆取一份重要的展览资料。我本想推给同事,
但对方恰好出差,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去。艺术馆坐落在繁华的CBD核心区,
离傅氏集团那栋高耸入云的标志性大楼,只有不到两条街的距离。我特意选了傍晚时分,
想着这个点他应该早已离开公司。事情办得很顺利。拿到资料袋,我松了口气,
只想赶紧离开这片让我神经紧绷的区域。快步走出艺术馆气派的大门,
傍晚的风带着都市特有的喧嚣拂过脸颊。我低着头,快步走向街角的地铁站入口。
就在我即将踏上地铁站下行台阶时,眼角的余光不经意地扫过街对面。时间,
仿佛被瞬间冻结。街对面,傅氏集团大楼那气势恢宏的旋转门前,一群人正簇拥着走出来。
为首的那个身影,如同鹤立鸡群,即使隔着宽阔的马路和川流不息的车流,
我也能一眼认出——傅铭晟。他穿着一身纯黑色的高定西装,
像夜幕降临前最浓重的一道剪影。夕阳的金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非但没有增添暖意,
反而衬得那下颌线条更加冷硬如刀削。他正微微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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