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液混合消毒水的气味里,我第三次核对货架上的有机麦片条码。“妈妈,”星野踮着脚,把一盒蓝莓放进购物车,“标签写‘产自智利’,我们离它更近了吗?”我喉咙发紧。五岁孩子的世界地图概念,是用超市水果标签拼凑的。我揉揉他细软的头发:“远着呢,宝贝。”收银台队伍挪动缓慢。落地窗外,小镇广场的鸽子扑棱棱飞起,
完整版现代言情小说《带娃跑路,总裁全球通缉》,此文从发布以来便得到了众多读者们的喜爱,可见作品质量优质,主角是星野沈聿珩,也是作者半吨老师所写的,故事梗概:是深夜带着酒气的沉重身躯;不需要时,我连呼吸都是错的。偌大的别墅像个精致的冰窖,……
洗衣液混合消毒水的气味里,我第三次核对货架上的有机麦片条码。“妈妈,”星野踮着脚,
把一盒蓝莓放进购物车,“标签写‘产自智利’,我们离它更近了吗?”我喉咙发紧。
五岁孩子的世界地图概念,是用超市水果标签拼凑的。我揉揉他细软的头发:“远着呢,
宝贝。”收银台队伍挪动缓慢。落地窗外,小镇广场的鸽子扑棱棱飞起,
像一把突然扬开的灰白色豆子。紧接着,低沉轰鸣碾过耳膜,震得货架上的玻璃瓶嗡嗡共振。
所有人抬头。一架纯黑色直升机,巨大得如同科幻片道具,正悬停在超市低矮的屋顶上方,
螺旋桨卷起的气流掀飞了广场上的遮阳伞。舱门打开,一道绳梯甩下。我的血液瞬间冻住。
不可能。这个南美安第斯山脚下、地图都懒得标注的矿石小镇,我用林溪晚的名字藏了三年。
连星野的出生证明都改了三道手续。“哇!钢铁侠!”星野兴奋地拽我衣角。指甲掐进掌心,
疼痛让我回神。不是钢铁侠。是沈聿珩。那个名字像淬了冰的刀锋,刮过我的神经末梢。
他终究是嗅到了踪迹。我猛地压下星野的脑袋,扯过旁边挂着的促销大围巾裹住他大半张脸,
购物车也不要了,抱着他转身就往超市后门员工通道挤。“妈妈?”星野被我勒得闷哼。
“游戏开始了,星野,”我压低声音,脚步又快又稳,“躲猫猫终极版,记得规则吗?
”怀里的小身体立刻绷紧,不再发问,小手臂紧紧环住我的脖子。
这是我们逃亡生涯刻进骨子里的默契——不问,不说,只管跑。员工通道狭窄昏暗,
堆满空纸箱。我熟门熟路地推开一扇不起眼的防火门,冷冽山风灌进来。
外面是条堆满废弃矿车零件的窄巷。刚把星野放下,
巷口就被两个穿着黑色战术服、戴着耳麦的高大身影堵死。“林**,
”其中一个声音平板无波,“沈先生请您和少爷移步。”星野下意识往我腿后缩了缩。
我把他护得更严实,脊背挺直:“这里没有姓林的。你们认错人了。
”另一个保镖的视线落在星野脸上,那与沈聿珩如出一辙的眉眼轮廓,就是最确凿的证据。
他微微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姿态恭敬,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巷子另一头,
皮鞋敲击碎石路面的声音,清晰、稳定,一步步逼近。深灰色高定羊绒大衣,剪裁利落,
衬得他身形越发挺拔。三年时光没在他脸上留下倦怠,只淬炼出更冷的锋芒。
沈聿珩停在几步之外,目光像精准的探针,先扫过星野,最后钉在我脸上。“林溪晚,
”他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玩够了吗?”山风卷起他大衣下摆。
我迎着他的视线,没躲:“沈总跨国执法?这小镇可没你的分公司。
”他嘴角扯出一个极淡的弧度,眼底却无半分笑意:“带走我的继承人,你觉得,
需要分公司?”“你的继承人?”我嗤笑,把试图探头的星野按回去,“他姓林,
出生证明、户口本、疫苗接种记录,写的都是林星野。跟你沈聿珩,有什么关系?
”沈聿珩的眼神沉了下去,越过我,落在星野身上:“星野,过来。
”星野的小手死死攥着我的裤腿,指关节发白,大眼睛里全是警惕,像只受惊的幼兽。
沈聿珩的耐心似乎告罄,对保镖偏了下头。那两人立刻上前。“谁敢碰他!”我猛地后退,
后背抵上冰冷的砖墙,从随身的旧帆布包里飞快抽出一把折叠水果刀,“唰”地弹开刀刃,
横在自己颈动脉前。动作快得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溪晚!”沈聿珩厉喝,向前一步。
“退后!”我吼回去,刀锋紧贴皮肤,冰凉的触感激起一层颤栗,“沈聿珩,让你的狗退后!
否则明天全球头条就是沈氏总裁逼死前妻的社会新闻!你看我敢不敢!”空气凝固了。
保镖僵在原地,看向沈聿珩。他下颌线绷紧,眼神锐利得能刺穿我。最终,他抬起手,
极轻微地挥了一下。保镖无声退开几步。我心脏狂跳,握着刀的手全是汗,
却不敢松半分力气。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谈谈条件。
”沈聿珩的声音恢复了冰冷的平静,“你要什么?钱?新身份?还是,”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星野,“彻底消失的机会?”我盯着他,一字一顿:“我要你滚。带着你的人,
立刻,马上,滚出我和我儿子的生活。”他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
轻轻摇头:“带着我的儿子亡命天涯?林溪晚,你给不了他应得的一切。
沈氏唯一继承人的位置,顶级的教育资源,他本该站在的起点……你凭什么剥夺?
”“凭我是他妈!”我胸口剧烈起伏,“凭你当初娶我,
只是为了我卵巢里那颗能生孩子的卵子!凭那份该死的代孕协议!
”积压了五年的屈辱和愤怒,终于在这一刻冲破了理智的闸门。五年前,
我还是美院刚毕业、在画廊打杂的穷学生林溪晚。我妈尿毒症晚期,透析像个无底洞。
医院走廊惨白的灯光下,主治医生递来一张轻飘飘的催款单,重得我几乎拿不住。“林**,
账上……又空了。”绝望像冰冷的藤蔓缠紧心脏。手机在掌心震动,一个陌生号码。
鬼使神差,我接了。“林溪晚**?”一个刻板的女声传来,“这里是沈氏集团总裁办。
沈聿珩先生有意与您进行一项合作,报酬足以解决您目前的所有困境。是否有兴趣面谈?
”沈氏集团。那个名字像天方夜谭。我捏着催款单,指甲陷进肉里,
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什么合作?”“关于生育方面的合作。”对方语气毫无波澜,
像在讨论采购合同,“沈先生需要一个基因优良的继承人。您的资料经过初步筛选,
符合要求。具体细节,面谈确认。”顶级私立医院的顶层套房,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金钱堆砌出的冰冷洁净。沈聿珩坐在宽大的沙发里,
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他本人比财经杂志封面更具压迫感,英俊,
但像一尊没有温度的玉雕。他推过来一份厚厚的文件。“代孕协议”四个加粗黑体字,
刺得我眼睛生疼。“甲方:沈聿珩。乙方:林溪晚。乙方自愿提供卵子,
并通过人工辅助生殖技术孕育甲方子嗣。孕期所有费用由甲方承担。孩子出生后,
乙方放弃所有监护权及探视权,并获得一次性经济补偿……”后面跟着一串天文数字。
足够我妈换肾,足够我全家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为什么是我?”我的声音在抖。
他抬眼看我,目光像扫描仪:“艺术生,智商测试优秀,无家族遗传病史,三代背景清白。
”他顿了顿,补充,“你的画,不错。”最后那句近乎施舍的“不错”,
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艺术梦想在生存面前,一文不值。我抓起笔,在乙方签名处,
签下了我这辈子最潦草也最沉重的一个名字。林溪晚。三个字,
卖掉了一个孩子和一个女人最原始的身份。回忆像带着倒刺的钩子,扯得心口血肉模糊。
我深吸一口山间冰冷的空气,压下喉咙里的腥甜。“沈聿珩,那份协议,我签了。钱,
你给了。孩子生下来,你抱走了。我们两清了!”我声音嘶哑,“可**后来发什么疯?
为什么还要跟我结婚?!”沈聿珩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像是被戳中了某个隐秘的痛点。
他沉默了几秒,才开口,语气是惯常的冷硬:“星野需要一个名义上完整的家庭。
沈氏继承人的母亲,不能是一个拿钱交易的代孕者。你需要一个体面的身份。”“体面?
”我几乎笑出眼泪,“把我从代孕工具变成你法律上的妻子,就是你给的体面?
把我像个昂贵的花瓶一样摆在沈家别墅里,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等着被你‘临幸’?
这就是你沈聿珩施舍的体面?!”结婚后那两年,是我人生中最华丽也最窒息的囚笼。
沈聿珩给我一切物质享受,却吝啬给予任何情感回应。他需要我时,
是深夜带着酒气的沉重身躯;不需要时,我连呼吸都是错的。偌大的别墅像个精致的冰窖,
只有看到婴儿房里熟睡的星野,我才能感觉到一丝活气。直到星野一岁半,
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我抱着滚烫的小身体,一遍遍打沈聿珩的电话,
永远是冰冷的“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管家告诉我,
沈总在国外开一个重要并购会议。那天晚上,我守在星野病床边,看着他小脸烧得通红,
呼吸急促。巨大的恐惧和愤怒吞噬了我。我不是一个母亲,
我只是一个被买断的、连孩子生病时签字资格都没有的摆设!沈聿珩要的,
从来只是一个能冠以他姓氏的继承人容器,一个摆在家里的“合法”生育证明。
一个疯狂的念头破土而出——带他走!计划了整整半年。
利用一次沈聿珩带我们出席慈善晚宴的机会,我借口星野不适提前离场。甩掉司机,
用早已准备好的假身份和现金,抱着熟睡的星野,从机场货运通道,
搭上了一架飞往南美的货运航班。从此,林溪晚和她的儿子林星野,消失在茫茫人海。
沈聿珩的妻子和儿子,成了轰动一时的失踪人口。小巷里,山风呜咽。
沈聿珩的脸色在阴影里晦暗不明。“所以,你就用这种愚蠢的方式报复我?
”他向前逼近一步,无视我颈间的刀锋,“带着孩子东躲**,
住在这种……”他嫌恶地扫了一眼堆满废弃零件的肮脏小巷,“……地方?”“这里很好!
”我梗着脖子,“星野认识每一种矿石!他会帮杂货铺老何理货!
邻居玛利亚婆婆教他烤面包!他活得像个真正的小孩!
而不是你沈家温室里一株等着被修剪的盆景!”“真正的小孩?”沈聿珩冷笑,
目光锐利地射向一直安静缩在我身后的星野,“林溪晚,你问过他吗?
他愿不愿意放弃沈家的一切,
跟着你过这种朝不保夕、随时会被安保人员像抓老鼠一样堵在巷子里的日子?
”这句话像淬毒的针,精准地扎进我最深的恐惧里。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向星野。
小家伙仰着脸,大眼睛看看我,又看看几步外那个气势迫人的陌生男人。
他忽然松开攥着我裤腿的手,往前迈了一小步。“星野!”我心脏骤缩。星野没看我,
只是盯着沈聿珩,小脸绷得紧紧的,带着一种超乎年龄的严肃:“叔叔,你是坏人吗?
你让妈妈哭了。”沈聿珩显然没料到星野会主动开口,而且是这样的质问。
他高大的身躯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我不是坏人。
”他放低了声音,试图柔和,但那份生疏的僵硬挥之不去,“我是你父亲。”“父亲?
”星野歪了歪头,像在理解一个复杂的词汇。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小手伸进自己连帽衫的大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我的心猛地一沉。
那是几天前,我带他去镇上的小网吧查资料时,他趁我不注意,
用儿童搜索引擎输入“沈聿珩”打印出来的财经新闻截图!上面有沈聿珩一张清晰的半身照!
“这个是你吗?”星野举起那张纸,黑白打印的照片上,沈聿珩眼神锐利,气势逼人。
他看看照片,又看看眼前活生生的人,小眉头皱得死紧,“妈妈说,你是生物学父亲。
”“生物学父亲”五个字从一个五岁孩子嘴里清晰地吐出来,带着一种天真的残忍。
沈聿珩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猛地看向我,眼神像要杀人:“林溪晚!你就这样教他?
!”“我说错了吗?”我豁出去了,刀尖依旧抵着脖子,“沈总,
我们之间除了生物学上的那点联系,还有什么?你抱过他几次?给他换过一次尿布?
哄他睡过一晚觉?你知道他过敏不能吃芒果吗?你知道他半夜做噩梦会喊谁吗?!
”我每问一句,沈聿珩的脸色就阴沉一分。他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巷子里的温度骤降。
“这些都不重要。”他强行压下怒意,语气恢复冰冷,“重要的是,他是我的血脉,
是沈氏的未来。你的行为,是绑架。法律上,你毫无胜算。”他拿出手机,屏幕朝向我。
上面是一份扫描文件,盖着醒目的法院红章。“看到吗?我拿到了紧急监护权裁定。
如果你继续顽抗,”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我不介意让安保人员‘协助执法’,
你也不想星野看到那个场面吧?”那张薄薄的纸,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他果然做足了准备!法律,这个他掌控自如的武器,再次轻易地碾碎了我的挣扎。
绝望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我握着刀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颈间的皮肤被压出一道白痕,
再深一点,就能见血。难道……真的无路可走了吗?就在我心神剧震的刹那,
沈聿珩捕捉到了这微小的破绽。他眼神一厉,动作快如闪电,劈手就朝我持刀的手腕抓来!
“妈妈!”星野惊恐的尖叫刺破空气。我本能地后缩,但沈聿珩的速度太快!
眼看那铁钳般的手指就要扣住我的手腕——“砰!”一声闷响。沈聿珩高大的身躯猛地一晃,
动作硬生生顿住。他难以置信地缓缓低下头。只见星野像一头被激怒的小狮子,
双手死死抱着一块从地上捡起的、沾满油污的废弃金属零件,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砸在了沈聿珩穿着昂贵西裤的小腿上!时间仿佛静止了。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沈聿珩自己。他大概这辈子都没想过,会被自己亲儿子用扳手砸。星野小脸涨得通红,
胸膛剧烈起伏,还保持着那个双手举着“凶器”的姿势,
大眼睛里全是豁出去的泪水和愤怒:“不许!欺负!我妈妈!
”稚嫩的怒吼在狭窄的巷子里回荡,带着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
沈聿珩脸上的冰冷面具彻底碎裂了。他看着星野,
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惊愕、震怒、一丝茫然,
甚至……还有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触动?保镖这才反应过来,
立刻上前要抓星野。“别碰他!”我和沈聿珩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沈聿珩抬手制止了保镖,
他弯下腰,不是去抓星野,而是看着小家伙的眼睛,
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沉:“你……为了她,打我?”星野毫不畏惧地瞪回去,
小拳头攥得紧紧的:“她是妈妈!最好的妈妈!
”“最好的妈妈……”沈聿珩重复着这几个字,目光缓缓移向我,
落在我颈间那道被刀压出的红痕上,又扫过我苍白却倔强的脸。
他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巨浪。良久,他直起身,周身那股迫人的戾气竟奇异地消散了大半。
他抬手,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林溪晚,”他开口,声音带着一种深深的倦意和……妥协?
“把刀放下。”我警惕地盯着他,没动。“我让你放下!”他加重语气,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你想让星野看着你血溅当场吗?!”星野带着哭腔喊:“妈妈!
”颈间的冰凉和孩子的呼唤让我心脏绞痛。我死死咬着下唇,口腔里弥漫开铁锈味。
僵持了几秒,手腕终于脱力般垂下。折叠刀“哐当”一声掉在碎石地上。保镖立刻上前想捡。
“别动!”沈聿珩喝止。他自己弯腰,捡起了那把沾了点我颈间血痕的小刀。他看也没看,
直接揣进了自己大衣口袋。这个动作,微妙地让气氛缓和了一丝丝。“你想怎么样?
”我声音沙哑,把星野紧紧搂在怀里,像护住最后一块浮木。
沈聿珩的目光在我们母子身上停留了很久,那眼神不再是纯粹的占有和冰冷,
多了几分审视和挣扎。最终,他沉沉开口:“星野需要一个稳定、安全的环境,
接受最好的教育。这一点,你否认不了。”我抿紧唇,无法反驳。“你,”他看着我,
“也休想再带着他消失。”我心头一紧。“所以,”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决断,“搬回国内。我给你们安排住处,独立的,
安保由我的人负责。星野的生活和教育,按我的安排。你,”他顿了顿,“作为他的母亲,
享有探视和共同生活的权利。这是底线。”共同生活?探视权?我愣住了。
这和他之前强硬要夺走星野的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他在让步?为什么?
就因为星野砸了他一下?“条件呢?”我绝不相信天上掉馅饼,“沈聿珩,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他看着我,眼神深不见底:“条件就是,安分守己。别想着再跑。
也别再给星野灌输那些……”他瞥了一眼星野手里那张皱巴巴的打印纸,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生物学父亲’的概念。”他转过身,对保镖吩咐:“去处理一下超市的购物车,
结账。”又看向我,“地址晚点发你。三天内,我要看到你们出现在那里。”说完,
他不再看我,径直走向巷口停着的黑色越野车。背影依旧挺拔孤绝,
却似乎少了些刚才那种势在必得的凌厉。保镖迅速清理了现场,直升机也悄然飞走。
巷子里只剩下我们母子,和山风卷起的尘土。“妈妈……”星野仰着小脸,
大眼睛里还噙着泪,“那个叔叔……走了吗?他还会来抓我们吗?”我蹲下身,
紧紧抱住他温热的小身体,感受着他真实的心跳。劫后余生的虚脱感让我几乎站立不稳。
“暂时……不会了。”我声音发颤,看着巷口消失的车影,心乱如麻。
沈聿珩的突然转变背后,到底藏着什么?那份“共同生活”的协议,是新的牢笼,
还是……真的有一线转机?三天后,我带着星野,降落在国内一个陌生滨海城市的机场。
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将我们送到一处临海的半山公寓。不是沈家那种奢华到冰冷的庄园,
而是一栋视野开阔、装修简约现代的顶层复式。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能看到蔚蓝的海平线。
安保措施严密但低调,小区入口和电梯都需要特殊权限。钥匙放在玄关的柜子上,
附着一张打印的便签,只有冷硬的几个字:“安顿好,联系李助理。”没有沈聿珩的影子。
这反而让我松了口气。星野对新环境充满好奇,在宽敞的客厅里跑来跑去:“妈妈!有大海!
好大的阳台!”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开始仔细检查这个“新家”。
没有监听监控设备(至少我没发现),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甚至预留了星野的儿童房和画室。
衣帽间里挂着当季的新衣,尺码完全是我的。拉开抽屉,连内衣的牌子都分毫不差。
这种被彻底掌控的感觉,让我后背发凉。沈聿珩的“体贴”,永远带着精准算计的底色。
手机震动,是沈聿珩的助理李铮发来的信息,只有一行地址和一个时间:明天下午三点,
南山国际幼儿园,园长办公室。星野要上学了。沈聿珩的行动快得不容喘息。第二天,
我牵着打扮整齐的星野,踏入那所闻名遐迩、据说需要提前三年排队的顶级幼儿园。
园长办公室奢华得像五星级酒店套房。沈聿珩已经坐在沙发上,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
气场强大。园长和几位主任陪坐在一旁,态度恭敬得近乎谄媚。“沈总,林**,
小少爷能入读我们南山,真是蓬荜生辉!”园长笑容满面,
“小少爷的资质测试结果非常优秀!我们一定配备最好的师资……”沈聿珩微微颔首,
目光落在被这阵仗弄得有些局促的星野身上:“星野,跟老师去熟悉一下新教室。
”一位温柔的女老师立刻上前。星野抬头看我,我点点头:“去吧,妈妈和……叔叔谈点事。
”我刻意避开了“爸爸”这个称呼。星野被老师带走后,办公室的气氛瞬间变了。
园长等人识趣地退了出去。“满意了?”沈聿珩端起骨瓷茶杯,语气听不出喜怒。
“沈总手眼通天,有什么是你安排不好的?”我语气平淡。他放下茶杯,
目光锐利地看过来:“林溪晚,收起你的刺。我履行我的承诺,你也最好遵守你的本分。
星野在这里会得到最好的教育,这对他未来至关重要。”“未来?”我迎上他的目光,
“成为沈氏合格的继承人?像你一样,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赚钱机器和基因提供者?
”沈聿珩的眼神骤然变冷:“注意你的言辞。”“难道不是吗?”我豁出去了,“沈聿珩,
你扪心自问,你现在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星野好,
还是为了满足你沈家必须有个完美继承人的执念?你了解他吗?
你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吗?你除了提供**和钱,还提供了什么?!”“砰!
”沈聿珩猛地一拍茶几,震得杯子哐当响。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压迫感,
一步步逼近我。“我提供了他存在的权利!”他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没有我,
他根本不会来到这个世界!林溪晚,你当初签协议拿钱的时候,怎么不谈感情?
现在跟我谈母爱了?”他的话像淬毒的鞭子,狠狠抽在我心上。这是我最深的伤疤,
被他毫不留情地撕开。“是!我拿了钱!”我仰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声音却控制不住地发抖,“我承认!那是我这辈子最肮脏的交易!我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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