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陈默林薇冰冷小说炽热重生:从血仇到新纪元在线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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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公陈默林薇冰冷小说炽热重生:从血仇到新纪元在线全文阅读

炽热重生:从血仇到新纪元

炽热重生:从血仇到新纪元

作者:萌果果 分类:玄幻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6-11 09:3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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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热重生:从血仇到新纪元》 小说介绍

小说《炽热重生:从血仇到新纪元》,本书中的代表人物是陈默林薇冰冷。故事内容凄美而曲折,是作者大神老乌鸦一只所写,文章梗概:扶着滚烫的墙壁,极其缓慢、谨慎地挪了过去。阴影里,蜷缩着一个人。一个年轻男人,穿着破烂不堪、沾满油污和血迹的皮夹克,露出……

《炽热重生:从血仇到新纪元》 炽热重生:从血仇到新纪元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第一章:熔心**空气是凝固的、粘稠的、带着一股浓烈铁锈被烧红后的腥气。

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滚烫的砂砾,灼痛感从喉咙一路烧灼到肺叶深处。窗外,

那轮太阳早已不再是记忆中的模样,它巨大、惨白、悬在灰蒙蒙的穹顶,

像一个冷漠而恶毒的独眼,无休止地向这个濒死的世界倾泻着足以融化钢铁的光与热。

正午时分,气温表的水银柱已经死死顶在了最高处——70℃,刻度线以上的玻璃管壁,

被阳光晒得滚烫扭曲。我,秦烽,斜靠在废弃超市摇摇欲坠的金属货架旁,

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面,贪婪地汲取着那一丝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凉意。嘴唇干裂,

渗出血丝,又在瞬间被高温蒸干,留下褐色的痂。意识像风中残烛,

在缺氧和脱水的双重绞杀下,艰难地维持着最后一点清明。指尖所剩无几的力气,

正死死抠着一个几乎空了的矿泉水瓶。瓶壁上凝结着浑浊的水汽,瓶底,

吝啬地残留着最后薄薄一层、大概只有两口的救命水。喉咙里火烧火燎,

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在扎。我知道,再这样下去,顶多一个小时,

我就会像外面街道上那些蜷缩在阴影里、早已无声无息的焦黑物体一样,

被这无情的酷热彻底榨干。“阿烽…阿烽?

”一个刻意压低、带着焦灼和某种令人作呕的亲昵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如同毒蛇的信子在舔舐耳廓。我费力地掀起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不清,

视网膜上仿佛蒙着一层挥之不去的血翳。

张天豪那张曾经无比熟悉、此刻却因饥饿和脱水而颧骨高耸的脸,凑得很近。

他嘴唇同样干裂,眼底深处却藏着一股被压抑到极致的、野兽般的贪婪光芒,

死死锁定在我手中那个几乎空了的塑料瓶上。“水…给我…就一口,

一口就好…”他伸出枯枝般的手,指甲缝里全是污垢,颤抖着,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迫切,

试图来抓我手中的瓶子。那目光里的哀求,虚伪得令人反胃。前世,就是这双沾满污垢的手,

在我意识模糊、仅剩最后一点信任时,狠狠地将我推入了那沸腾翻滚的岩浆坑!

灼烧感、以及张天豪推我时那张因贪婪而彻底扭曲变形的脸…这些记忆碎片如同烧红的烙铁,

猛地刺穿了我昏沉的意识!“滚开!”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猛地爆发,

我嘶哑地低吼出声,声音如同砂纸摩擦铁皮。身体几乎是本能地爆发出最后的力量,

狠狠一扭,避开了他抓来的手。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金属货架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尖锐的疼痛反而让我的神智瞬间清醒了几分。张天豪的手僵在半空,

眼中那层虚伪的哀求如同劣质的面具般迅速剥落,露出了底下**裸的狰狞与怨毒。“秦烽!

”他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如同玻璃刮过金属,“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就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留着那点水也是浪费!给我!”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鬣狗,

猛地扑了上来,枯瘦的手指带着一股狠厉的劲风,再次抓向我死死护在怀里的瓶子。

就在他指尖即将触碰到瓶身的刹那——轰隆!!!一声沉闷到极点的巨响,

仿佛来自地心深处的痛苦咆哮,猛地撕裂了死寂灼热的空气!

脚下的地面骤然剧烈地抽搐、颠簸!头顶上,

早已布满蛛网般裂痕的水泥天花板发出不堪重负的**,

大块大块的水泥碎块和粉尘如同暴雨般砸落!地震!不,比地震更可怕!

是这片饱受高温蹂躏的大地,在不堪重负下开始了最后的崩溃!超市剧烈摇晃,

货架像喝醉了酒的巨人般轰然倒塌,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和玻璃破碎声此起彼伏。

头顶的裂缝如同黑色的闪电般急速蔓延、扩大!透过裂开的缝隙,不再是灰蒙蒙的天空,

而是刺目的、翻滚的、散发出硫磺恶臭的暗红色光芒!岩浆!地壳裂开了!“啊——!

”张天豪发出一声惊恐到变调的尖叫,扑向我的动作被剧烈的晃动彻底打断,

整个人踉跄着摔倒在地。我死死抓住身边唯一还稳固的金属货架,

指甲在冰冷的金属表面刮出刺耳的声音。透过天花板上迅速扩大的恐怖裂口,我看到了。

街道对面,那栋早已倾斜的写字楼下方,坚硬的水泥路面如同脆弱的蛋壳般寸寸崩裂,

一道深不见底、喷吐着毁灭气息的巨大裂口正在急速形成!裂口中,

粘稠、灼热、如同地狱之血的暗红色岩浆,正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

缓缓地、不可阻挡地向上涌动、漫溢!前世死亡的场景,此刻正以百倍的速度在我眼前重演!

只是这一次,裂口不在我的脚下,而在超市之外!“跑!快跑出去!

”一个绝望的声音在我心中狂吼。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我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

猛地推开压在身上的杂物,手脚并用地朝着超市那扇扭曲变形的金属卷闸门爬去。

外面是地狱,但留在这里,只有被活埋或被岩浆吞噬!张天豪也挣扎着爬了起来,

脸上混杂着极致的恐惧和对那瓶水的贪婪。他跌跌撞撞地跟在我身后,

目光依旧死死粘在我手中的瓶子上。我猛地扑到卷闸门边,双手抓住变形的金属边缘,

用肩膀死命地撞击!门发出痛苦的**,裂开一道仅容一人侧身挤过的缝隙。

外面地狱般的光景扑面而来:热浪如同实质的拳头砸在脸上,空气扭曲,视野里一片暗红。

马路对面,那道撕裂大地的伤口正疯狂地涌出更多的岩浆,如同一条条流淌的火焰巨蟒,

所过之处,废弃的车辆、残破的建筑瞬间被点燃、熔化、吞噬!远处传来凄厉绝望的惨叫,

但很快就被岩浆奔流的轰隆声淹没。

就在我半个身子即将挤出缝隙的瞬间——一只冰冷、枯瘦、带着汗水和灰尘湿滑感的手,

如同鬼爪般,死死地攥住了我的脚踝!那力道大得惊人,带着一股要将我拖入地狱的狠绝!

“秦烽!把水给我!!”张天豪扭曲变形的脸从门缝的阴影里探出,

眼睛里燃烧着疯狂的红光,那不再是人的眼睛,

而是被饥饿、干渴和贪婪彻底吞噬的野兽之瞳!他嘶吼着,

另一只手不顾一切地抓向我紧握着水瓶的手腕!

前世那推入熔岩的剧痛感、背叛的冰冷感、死亡的窒息感…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去死吧!!

”一股无法形容的、混合着前世今生所有愤怒、憎恨与绝望的炽热洪流在我胸中炸开!

我几乎是用尽灵魂的力量嘶吼出声!被抓住的脚猛地向后、向上,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蹬!

砰!这一脚,凝聚了前世被背叛推入岩浆的所有怨毒,结结实实地蹬在了张天豪的胸口!

骨头碎裂的闷响清晰可闻。“呃啊——!”张天豪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嚎,

脸上的疯狂瞬间被难以置信的剧痛取代。他枯瘦的身体被这股巨大的力量踹得向后倒飞出去,

重重撞在身后倒塌的货架上,激起一片尘土。那瓶水,也在我剧烈的挣扎中脱手飞出,

划过一道短促的弧线,掉落在离他不远的、布满灰尘和碎玻璃的地面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我甚至来不及看他一眼,求生的本能驱使着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将身体从那道狭窄的缝隙里猛地挤了出去!轰——!!!就在我身体离开超市的下一秒,

身后传来震耳欲聋、如同世界末日般的巨响!那栋本就摇摇欲坠的超市建筑,

在地震和岩浆的双重冲击下,如同被抽掉了脊梁的巨兽,猛地向内坍塌!

巨大的混凝土块、扭曲的钢筋、碎裂的玻璃…所有的一切,

在滚滚烟尘和冲天而起的暗红色火光中,被彻底埋葬!

一股灼热到足以融化钢铁的气浪混合着呛人的烟尘和硫磺恶臭,

如同重锤般狠狠砸在我的背上!我像一个破布口袋般被掀飞出去,

身体重重摔在滚烫粗糙的地面上,灼痛感瞬间传遍全身。意识在剧痛和窒息中急速下沉,

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最后的感知里,是身体下滚烫的地面,

是空气中弥漫的皮肉焦糊的恶臭,是远处岩浆奔流的恐怖轰鸣,以及…张天豪被我踹飞时,

那张扭曲的脸上刻骨的怨毒。结束了…终于…还是结束了么…黑暗彻底吞没了我。

---**第二章:冰点**死寂。绝对的、沉重的、令人窒息的死寂。没有灼痛,

没有硫磺的恶臭,没有岩浆奔流的轰鸣,甚至连身体本身的存在感都变得极其稀薄。

只有一种奇异的、包裹全身的…冰冷。这冰冷并非刺骨严寒,

而是一种深沉的、宁静的、仿佛能冻结一切躁动和痛苦的绝对低温。

它温柔地拥抱着我残破的意识,如同沉入万古不化的冰洋深处。我…在哪里?

地狱的寒冰层吗?意识在虚无的冰冷中艰难地凝聚、挣扎。一点微光,在绝对的黑暗中亮起。

不是火光,也不是阳光,

而是一种…纯粹的、仿佛由最纯净的寒冰本身散发出的、幽蓝色的微光。视野逐渐清晰。

我“看”到了一个空间。

一个狭小的、仅能容纳我蜷缩身体的、完全由流动的幽蓝光芒构成的球形空间。

空间的壁垒并非实体,而是无数细密的、如同活物般缓缓旋转游动的冰晶。

它们散发着柔和却无比坚定的寒意,将外界那毁灭性的高温彻底隔绝。空气在这里是凝固的,

带着一种清冽纯净的气息,每一次“呼吸”(如果这还能称之为呼吸的话),

都感觉一股冰流洗涤着灵魂深处残留的灼痛和恐惧。这里是…我的意识深处?

还是某种…异度空间?一个念头如同冰面下的暗流,

自然而然地浮现在我的意识核心:深寒庇护所。这个幽蓝空间的名字。

就在这个名字浮现的瞬间,一股微弱却无比清晰的、仿佛与生俱来的“触觉”,

顺着我的意识延伸了出去。它穿透了幽蓝冰晶构成的壁垒,接触到了…外界。轰!!!

感官瞬间被淹没!如同从寂静的深海一头撞进了沸腾的油锅!70℃以上的恐怖高温!

空气被烤得稀薄扭曲!皮肤被灼烧的剧痛!口鼻中灌满滚烫的尘埃!

远处岩浆流淌的沉闷轰鸣!

还有…还有朝市废墟方向传来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微弱的挖掘和石块摩擦声!张天豪!

他没死!他还活着!他在废墟里挖掘!他想爬出来!这个认知如同冰锥刺入脑海,

瞬间驱散了所有的迷茫!前世被推入岩浆的剧痛和憎恨如同岩浆般再次在意识深处翻涌!不!

绝不能再给他机会!意识在极致的憎恨中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和集中!所有的意念,

所有的愤怒,所有前世今生累积的绝望,都化作一个无比尖锐的念头,

狠狠刺向那个刚刚诞生的、连接外界的冰冷“触觉”——冻住它!冻住那片废墟!冻住他!

嗡……深寒庇护所内,那些缓缓游动的幽蓝冰晶猛地一滞,随即以百倍的速度疯狂旋转起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源于意识最深处的森冷力量被瞬间抽取、凝聚!

顺着那道无形的“触觉”之桥,如同无形的寒冰之箭,跨越空间的阻隔,

精准地投射向超市废墟的核心!噗嗤……一声极其轻微、仿佛冰水浇在滚烫铁板上的声音,

透过那冰冷的“触觉”传来。紧接着,废墟方向那令人心悸的挖掘声和石块摩擦声,

戛然而止。死一般的寂静重新笼罩了那片区域。只有岩浆在远处不知疲倦地流淌轰鸣。成了?

一股巨大的、夹杂着复仇快意和强烈虚脱感的冰冷洪流席卷了我的意识。

深寒庇护所内的幽蓝光芒似乎也随之黯淡了一瞬。那股连接外界的“触觉”变得极其微弱,

仿佛随时会断裂。身体!我需要身体!这个念头无比强烈。意念集中,如同从深海中上浮。

包裹着我的幽蓝冰晶空间无声地消散。沉重、滚烫、剧痛的感觉如同潮水般瞬间回归!

我猛地睁开眼睛!依旧是那片地狱景象。巨大的白色太阳悬在灰蒙蒙的天顶,

散发着令人绝望的光热。空气扭曲,地面滚烫。我躺在离超市废墟不远的地方,

身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滚烫的灰烬。超市的位置,

此刻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冒着黑烟和残余暗红色火光的瓦砾堆。而在那堆废墟的最中心,

赫然矗立着一根突兀的、直径约两米、高达三四米的…幽蓝色冰柱!

冰柱散发着肉眼可见的白色寒气,与周围灼热的空气激烈交锋,发出滋滋的声响。冰柱内部,

冻结着一个扭曲的人形黑影。那黑影保持着奋力向外爬的姿态,

一只手甚至穿透了表层的瓦砾伸在外面,但此刻连同周围的碎石、扭曲的钢筋,

都被那幽蓝色的坚冰死死封冻,构成了一幅诡异而残酷的冰封地狱图景。张天豪!

他被冻结在了自己挖掘出的求生通道里,就在即将重见天日的最后一刻!那伸出的手,

凝固着最后的疯狂和不甘。一股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快意涌上喉咙。我挣扎着想爬起来,

身体却像散了架一样,每一块骨头都在**,肌肉火烧火燎地痛。

喉咙干渴得如同被砂纸打磨过。水…水…我艰难地转动脖颈,目光扫过滚烫的地面。不远处,

一个熟悉的、沾满灰烬的塑料瓶映入眼帘——正是之前掉落的那个空瓶!

它静静地躺在废墟边缘,瓶口似乎被什么砸扁了,但瓶身还算完整。求生的欲望压倒了一切。

我咬紧牙关,用胳膊肘支撑着身体,一点一点,像条垂死的蜥蜴般,朝着那个瓶子挪动。

粗糙滚烫的地面摩擦着皮肤,留下道道血痕。每前进一寸,都耗尽全身力气。终于,

布满污垢和血渍的手指触碰到了冰凉的塑料瓶身。我几乎是颤抖着将它抓在手里。瓶底,

竟然奇迹般地还残留着浅浅一层、不足一口的浑浊液体!在阳光的照射下,

那点浑浊的水折射出微弱却无比诱人的光芒。水!我迫不及待地拧开变形的瓶盖,

贪婪地仰起头,将瓶底那点珍贵的液体倒入口中。浑浊的水带着泥沙的涩味滑过灼痛的喉咙,

如同一股清泉注入干涸的沙漠。虽然只有一点点,却瞬间点燃了身体里残存的生机。

力气似乎恢复了一丝。我挣扎着坐起身,背靠着旁边一堵被烤得滚烫的断墙残壁。

目光再次投向那根矗立在废墟中的幽蓝冰柱。冰柱在烈日的暴晒下,边缘已经开始缓慢融化,

滴落的水珠还未落地,就在半空化作了蒸汽。被封冻在冰柱核心的那个黑影,

在扭曲的光线中显得模糊不清,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他死了吗?彻底死了吗?

一丝疑虑如同毒蛇般悄然爬上心头。前世的教训太过深刻,张天豪就像一条打不死的毒虫。

我死死盯着那冰柱,直到确认那冰封的黑影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

甚至连融化的冰水都没有一丝血色渗出,紧绷的神经才略微放松了一点。

就在这时——“呃…嗬…嗬…”一阵极其微弱、如同破风箱般艰难的喘息声,

断断续续地从斜对面一栋半塌的居民楼底层阴影里传来。还有人活着?我心中猛地一紧,

警惕瞬间提到了顶点。在这种地狱里,活人往往比死人更危险。我强撑着身体,

扶着滚烫的墙壁,极其缓慢、谨慎地挪了过去。阴影里,蜷缩着一个人。一个年轻男人,

穿着破烂不堪、沾满油污和血迹的皮夹克,露出的手臂上布满了狰狞的纹身和新鲜的伤口。

他的脸埋在臂弯里,头发纠结肮脏。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的左小腿,

以一种极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断了。旁边散落着几块染血的碎砖。

他的身体因为剧痛和脱水而微微颤抖,每一次艰难的喘息都伴随着痛苦的抽气声。

我认出了那张脸,即使沾满血污和尘土——陈默!前世那个在避难所外,

为了给我争取几秒逃生的时间,被张天豪的手下乱刀砍倒的街头混混!

他当时嘶吼着让我快跑的景象,如同烙印般刻在我记忆里。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断了腿?

我蹲下身,动作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痛得我倒吸一口凉气。我小心地伸出手指,

探向他的颈动脉。指尖传来微弱但还算稳定的搏动。他还活着。

看着他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前世他倒下的身影和嘶吼声再次清晰地浮现。

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了上来。在秩序崩塌的末世,他这种街头混混本应是危险的代名词。

但他前世为我而死,用命换来了我短暂却无意义的逃生时间。救?还是不救?

我低头看了看手中那个彻底空了的、沾满自己血污的塑料瓶。

又看了看陈默干裂出血的嘴唇和他那条扭曲的断腿。深寒庇护所的力量似乎沉寂了,

身体依旧虚弱不堪。就在我犹豫的几秒钟内,陈默似乎感应到了我的存在,

艰难地、一点点地抬起了沉重的头颅。他脸上全是汗水和尘土混合的污迹,

眼睛因为脱水和疼痛而布满血丝,眼神涣散而迷茫。但当他模糊的视线对上我的脸时,

那双眼睛里似乎短暂地凝聚起一丝微弱的光亮,嘴唇翕动着,

发出几乎听不清的气音:“…水…求…求…”那微弱的声音,如同最后一根稻草,

压下了我心中所有的权衡利弊。前世他为我流尽最后一滴血,这一世,

我不能让他渴死在这片废墟里。我深吸了一口灼痛的空气,目光扫过四周。

视线最终落在了那根幽蓝色的冰柱上。冰柱在烈日下缓慢融化,顶端汇聚的一小洼融水,

正沿着冰壁缓缓流下,在冰柱底部形成了一小片湿痕。水!虽然不多!我立刻行动。

忍着全身的疼痛,我踉跄着走到冰柱附近。灼热的空气和冰柱散发的寒气交织,

形成一股怪异的冷热旋风。我脱下身上那件早已破烂不堪的T恤,

小心翼翼地将布料按在冰柱底部湿润的地方,

贪婪地吸收着那冰冷的、带着一丝泥土腥气的融水。布料很快被浸透。我顾不上冰寒刺骨,

立刻将吸饱了水的布料卷成一团,快步回到陈默身边。“水…来了…”我哑着嗓子,

将湿透的布料凑近他干裂的嘴唇。陈默涣散的眼神猛地聚焦,如同濒死的野兽看到了绿洲。

他爆发出惊人的力气,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之大让我吃了一惊。

他贪婪地将嘴唇死死贴在湿布上,拼命地吮吸、挤压着那救命的水分,

喉咙里发出满足而又痛苦的呜咽声。冰冷的融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冲淡了脸上的污迹。

几口水下去,他眼中的死灰色明显褪去了一些。他松开我的手,靠在断墙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他看向我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迷茫,

而是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复杂,有感激,有惊魂未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谢…谢…”他声音依旧沙哑,但清晰了很多,带着街头混混特有的那种硬气,

“…腿…断了…草…”“我知道。”我简单回应,目光落在他扭曲的小腿上,“得处理一下,

不然感染了,在这鬼地方就是等死。”我的语气很平淡,没有刻意的关怀,也没有嫌弃,

就像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陈默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他咬了咬牙,

脸上闪过一丝狠色:“…妈的…来吧!老子…忍得住!”我从旁边倒塌的砖石堆里,

费力地抽出几根还算笔直、相对干净的细钢筋。又撕下自己裤腿上相对干净的内衬布条。

处理这种开放性骨折,条件简陋到令人绝望,只能粗暴固定,避免二次伤害。“忍着点。

”我沉声说了一句,一手按住他大腿,一手抓住他断裂的小腿下方。陈默猛地闭上眼睛,

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我深吸一口气,猛地发力!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骼复位声响起。“呃啊——!!!”陈默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惨嚎,

身体猛地弓起,又重重砸回地面,豆大的汗珠瞬间布满了额头,浑身剧烈地颤抖。

但他硬是没再喊第二声,只是死死咬着牙,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我迅速用布条缠绕固定,再用钢筋夹板紧紧绑牢。动作尽可能快而稳。做完这一切,

我后背也已经被冷汗浸透。陈默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脸色惨白如纸,

但眼神却亮得惊人,死死盯着我。“…够狠…也够准…”他喘着粗气,咧开嘴,

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兄弟…怎么称呼?我…陈默…道上混的…欠你一条命!

”“秦烽。”我报出自己的名字,看着他眼中的亮光。前世那声“兄弟,快走!

”仿佛又在耳边响起。这一次,不再是诀别。“秦…烽…”陈默念了一遍我的名字,

用力点了点头,似乎要把这个名字刻进骨头里。他挣扎着想撑起身体,

但虚脱和剧痛让他再次倒抽冷气。“省点力气。”我按住他肩膀,

目光扫过这片死寂的废墟和远处流淌的熔岩,“这鬼地方不能久留。等你能动了,

我们得离开。”我的视线最后落在那根正在阳光下缓慢融化的幽蓝冰柱上,

张天豪的黑影在冰层中若隐若现。陈默顺着我的目光看去,

当看到冰柱里那个被封冻的人形时,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猛地睁大了,

脸上露出极度震惊和骇然的神色。“那…那是什么鬼东西?冰?!冰里…冻着个人?!

”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我没有解释,只是平静地收回目光,

看向远处被热浪扭曲的地平线。深寒庇护所的力量在体内沉寂,但并未消失。

我能感觉到那幽蓝空间的冰冷核心,如同蛰伏的种子。“活下去再说。”我淡淡地说,

声音在灼热的空气中显得异常清晰,“路还长。”陈默看着我,又看看那根诡异的冰柱,

再看看我平静得近乎冷漠的脸,最终,他眼中的震惊慢慢沉淀下去,

化为一种更深沉的、带着敬畏和决绝的东西。他用力点了点头,不再追问。“好…活下去!

”烈日依旧无情地炙烤着这片死亡之地,但废墟的阴影里,两个伤痕累累的男人靠在一起,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和硫磺味中,悄然滋生出一丝微弱却无比坚韧的生气。

---**第三章:微光**灼热的风如同巨兽的吐息,裹挟着灰烬和死亡的气息,

在死寂的城市废墟间穿行。我半拖半架着陈默,每一步都踏在滚烫的瓦砾上,

脚下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陈默的断腿被简陋的钢筋夹板固定着,

每一次移动都让他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混合着脸上的污迹不断滚落,但他死死咬着下唇,

硬是一声不吭,只是喉咙里压抑着痛苦的闷哼。“撑住。”我低声说,声音沙哑。

汗水浸透了我破烂的背心,紧贴在身上,又被高温迅速烤干,留下一层白花花的盐渍。

肩头承担着陈默大半的重量,每走一步,

被张天豪抓伤的脚踝和被碎石割裂的手臂都在叫嚣着疼痛。

深寒庇护所的力量如同沉眠的冰川,在体内静静蛰伏,我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却无法轻易调动。之前冰封张天豪那一击,似乎消耗了它绝大部分能量。

“放…放心…死不了…”陈默喘着粗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布满血丝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扭曲破败的建筑阴影,

“…这鸟地方…比老子以前蹲的号子还邪门…”他的警惕是对的。

废墟里潜藏着比高温和辐射更致命的危险。当我们艰难地绕过一片倒塌的高架桥残骸时,

几道如同秃鹫般贪婪而凶狠的目光,毫无遮掩地从前方一栋半塌商场的二楼窗户后射了出来。

“站住!”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三个男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他们同样衣衫褴褛,但状态明显比我们好得多,

手里都拿着磨尖的钢筋或撬棍,眼神如同饿狼般在我们身上,尤其是陈默那条断腿上扫视。

为首的是个光头,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从额头斜劈到嘴角,让他看起来如同地狱恶鬼。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那个沾满污迹、但依旧能看出是军用水壶轮廓的物体(里面只有几口之前收集的浑浊雨水)。

“水壶留下,还有身上能吃的东西。自己滚蛋,留你们一条命!

”刀疤脸晃了晃手中磨得发亮的撬棍,威胁的意味十足。

他身后的两个同伙也狞笑着逼近一步。陈默的身体瞬间绷紧,眼中凶光毕露,

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受伤野兽。他挣扎着想把我推开,独腿勉强支撑着身体,

另一只手已经摸向了后腰——那里别着一把锈迹斑斑但刃口磨得雪亮的短匕首。

“妈的…找死!”他低吼,声音因为疼痛而发颤,但那股街头搏命的气势却丝毫不减。

我一把按住他摸向匕首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制止。陈默愕然地看着我。

不能硬拼。陈默重伤,我也体力耗尽,深寒异能暂时无法动用。对方三个人,状态明显更好,

手里有家伙。硬碰硬,必死无疑。我的目光越过刀疤脸三人,投向他们身后那栋半塌的商场。

商场的一楼已经完全被瓦砾掩埋,但二楼的一扇破窗后面,似乎有人影在晃动,

而且不止一个。我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同鹰隼般锐利冰冷,

那是一种经历过生死、在血与火中淬炼出的眼神。“水,可以给你们一点。”我缓缓开口,

声音异常平静,仿佛在谈论天气,但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

“但你们最好回头看看,你们的老窝里,现在还有几个人能站着?”刀疤脸三人闻言,

脸色同时一变!“**放什么屁!”刀疤脸旁边一个瘦高个厉声骂道,

但语气里明显带上了一丝惊疑。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啊——!”“什么东西?!

”“救我!!”凄厉惊恐的惨叫,骤然从那栋半塌商场的二楼破窗内爆发出来!

紧接着是重物倒地、挣扎和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如同野兽啃噬骨头的“咔嚓”声!

刀疤脸和两个同伙猛地回头!只见二楼那扇破窗后面,

几道迅捷无比、带着腐烂气息的黑影正在疯狂扑击!那些东西动作僵硬却力大无比,

身上挂着破烂的衣物,**的皮肤呈现不祥的青灰色,眼窝深陷,

只剩下浑浊的、对血肉无限渴望的幽光!是那些东西!被高温和辐射扭曲后的怪物!

它们被活人的气息吸引过来了!“草!是尸鬼!”刀疤脸发出一声变了调的惊叫,

脸上的凶悍瞬间被恐惧取代!哪里还顾得上我们,他怪叫一声,

掉头就朝着另一个方向亡命狂奔!他的两个同伙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跟上。

惨叫声和啃噬声还在继续,如同地狱的序曲。“快走!”我低喝一声,

不再看那地狱般的景象,架起还有些发愣的陈默,用尽全身力气,

朝着与刀疤脸逃跑方向相反的一条堆满废弃车辆的残破街道冲去!

必须趁着尸鬼被商场里的人吸引,尽快离开这片区域!陈默被我拖得一个趔趄,

但他反应极快,立刻配合着单腿发力,咬牙跟上。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栋传出惨叫声的商场,

眼中充满了后怕和一种劫后余生的心悸。“秦哥…你…你怎么知道…”他喘着粗气,

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猜的。”我言简意赅,没有解释自己远超常人的感知力。末世生存,

敏锐的观察和对危险的直觉,有时比异能更重要。我们跌跌撞撞,不敢有丝毫停留。

陈默的断腿承受着巨大的负担,每一次落地,他脸上的肌肉都因剧痛而抽搐,

但他硬是死死忍住,只是呼吸变得愈发粗重急促。我自己的体力也在飞速流逝,

汗水流进眼睛,带来一阵刺痛,视线开始模糊。

“那边…有个地下车库入口…”陈默突然指着左前方喊道,声音因疼痛而嘶哑。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在一片倒塌的广告牌和扭曲的汽车残骸后面,

隐约露出一个半掩着的、通往地下的斜坡入口。入口处散落着碎石和杂物,

但结构看起来还算稳固。“进去!”我没有犹豫。地面太危险,尸鬼和掠夺者无处不在。

地下虽然同样未知,但至少能暂时避开烈日和大部分地面上的威胁。

我们几乎是滚爬着冲进了昏暗的地下车库入口。

一股混合着尘埃、霉菌和淡淡血腥味的、相对阴凉的空气扑面而来。光线骤然变暗,

只有入口处透进来的惨白日光,在地面拉出长长的、扭曲的光影。车库内部空间巨大,

但一片狼藉。许多车辆被坍塌的混凝土块砸扁或掩埋,

空气中弥漫着轮胎烧焦和机油泄漏的刺鼻气味。远处隐约传来滴水的声音,更添几分阴森。

“安全…暂时…”陈默靠在一根粗大的承重柱上,再也支撑不住,

顺着柱子滑坐到冰冷的水泥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脸色白得像纸,

断腿处传来的剧痛让他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我也靠在他旁边的柱子上,胸膛剧烈起伏,

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地面,积起一小滩水渍。喉咙干渴得像要冒烟。

我摸索着解下腰间的军用水壶,晃了晃,里面只剩下最后可怜的一小口浑浊液体。

我拔开壶塞,没有犹豫,将水壶递到陈默嘴边。陈默愣了一下,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我,

又看看那壶口。“…你喝…”他声音嘶哑,艰难地推拒。“少废话。”我语气不容置疑,

直接把壶口凑到他干裂出血的嘴唇上。这点水,对两个严重脱水的人而言,杯水车薪,

但至少能润润喉咙,吊住一口气。陈默不再推辞,他闭上眼睛,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

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他睁开眼,眼中复杂的情绪翻涌,

最终只化作一个极其用力、带着某种重逾千斤承诺的点头。

我将水壶里最后一点水倒进自己嘴里。浑浊的液体带着铁锈味滑过喉咙,

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清凉。就在这时,一阵极其微弱、如同小猫呜咽般的哭泣声,

伴随着压抑的、成年女性焦急的安抚声,

从车库深处一堆由倒塌的墙体和大块混凝土板形成的、相对稳固的三角掩体后面传了出来!

哭…别出声…坏人会听见的…”那是一个年轻女性极力压低、却依旧带着颤抖和恐惧的声音。

还有人!而且有孩子!我和陈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警惕。在这种地方,

幸存者并不意味着安全,尤其是带着孩子的女人,很可能意味着麻烦。

陈默下意识地握紧了别在后腰的匕首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戒备。

我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扶着冰冷的柱子,极其缓慢、无声地站了起来。

深寒庇护所的力量依旧沉寂,但我的五感在危险**下变得格外敏锐。

空气中除了哭泣和安抚声,似乎还弥漫着一丝…淡淡的化学药剂的味道?

像实验室里某种消毒液或者培养液的气味?这味道出现在一个地下车库,显得异常突兀。

我示意陈默留在原地警戒,自己则如同幽灵般,贴着冰冷的墙壁和车辆的残骸,

悄无声息地朝着那个三角掩体靠近。脚下尽量避开碎石和杂物,每一步都轻如狸猫。

哭泣声越来越清晰,来自掩体后面一个狭窄的缝隙。我屏住呼吸,侧身从缝隙处向内望去。

里面的空间很小,勉强能容身。一个年轻女人背对着我,蜷缩着身体,

将一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穿着脏兮兮公主裙的小女孩紧紧护在怀里。

小女孩把头埋在女人胸前,瘦小的肩膀因为抽泣而微微耸动。

女人穿着一件沾满灰尘和污迹的白大褂,虽然破损不堪,但依旧能看出是实验室的工作服。

她凌乱的短发下,露出一段纤细却异常紧绷的脖颈。吸引我注意力的,

是女人脚边散落的几个东西:几个摔碎的小型玻璃培养皿,

里面残留着一些干涸的、颜色怪异的培养基;还有一本厚厚的、用防水塑料皮包裹的笔记本,

着模糊的徽标——【国家生物研究所】;以及一个看起来像是便携式冷藏箱的银色金属箱子,

此刻箱盖半开着,里面空空如也。生物研究所?培养皿?冷藏箱?这个女人…是科研人员?

就在这时,那女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过头!

那是一张极度憔悴、沾满污迹却依旧难掩清秀的脸。她看起来二十七八岁,脸色苍白,

嘴唇干裂,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如同燃烧着两簇不肯熄灭的火焰,

里面充满了极度的疲惫、深切的恐惧,以及一种…近乎偏执的守护决心。

当她的目光对上我隐藏在阴影中的眼睛时,瞳孔骤然收缩!

她几乎是本能地、用身体更加严密地将怀中的小女孩挡住,

另一只手猛地抓起了身边一块边缘锋利的混凝土碎块,如同护崽的母狮般,死死地盯着我,

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谁?!别过来!”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尖锐,带着破音,

在寂静的车库里显得格外刺耳。小女孩被她突然的动作和声音吓到,从她怀里抬起头,

露出一张脏兮兮、满是泪痕的小脸,惊恐地看着缝隙外的我,发出一声更大的呜咽。

“妈妈…有坏人…”气氛瞬间紧绷到了极点。我没有立刻说话,

也没有做出任何带有威胁性的动作,只是缓缓地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让自己完全暴露在她们能看到的地方。我摊开双手,示意自己并无武器。“我们不是坏人。

”我的声音尽量放得平缓,带着一丝沙哑,“也是躲进来的。地上有尸鬼,还有掠夺者,

这里暂时安全一点。

”我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她脚边的培养皿碎片和那个印着研究所徽标的笔记本,

最后落回她脸上那双充满警惕和决绝的眼睛。“你…是研究员?”我问道,语气里没有好奇,

只有一种平静的陈述。在末世,一个带着孩子的女性科研人员,

她的价值和她带来的潜在麻烦,同样巨大。女人,林薇,紧紧抱着女儿,

目光在我和陈默身上来回扫视,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评估着我们的威胁程度。

当她看到陈默那条被简陋固定、血迹斑斑的断腿,以及我身上同样狼狈不堪的伤口时,

眼中的戒备似乎松动了一丝,但握着混凝土块的手丝毫没有放松。“林薇。”她终于开口,

声音依旧紧绷,像一根拉到极致的弦,“国家生物研究所…病毒生态项目组。

”她的目光掠过地上的笔记本和摔碎的培养皿,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痛惜。

“这些东西…现在…都没意义了。”语气里带着浓重的苦涩和绝望。“病毒生态?

”我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联想到外面那些动作僵硬、嗜血的“尸鬼”,

以及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化学药剂气味,一个模糊的猜想在脑中成型。

“外面的怪物…跟病毒有关?”林薇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她看着我的眼神变得极其复杂,

有惊讶,有犹豫,最终化为一种沉重的、带着宿命感的疲惫。她轻轻拍着女儿的背,

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科学工作者面对灾难时的无力感。

“高温…只是序幕…诱发因子…”她艰难地组织着语言,似乎在权衡哪些信息能说,

活…通过…空气和水…快速变异…感染…神经…肌肉僵化…攻击性…嗜血…”她每说一个词,

脸色就更白一分,仿佛在揭开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愿面对的、属于整个人类的噩梦真相。

陈默靠在远处的柱子上,听得倒吸一口凉气,低声骂了句:“草!生化危机?!

”“比那个…更糟…”林薇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音,

应高温…传播…太快…而且…还在…进化…”她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那个空了的银色冷藏箱,

眼神里充满了深切的懊悔和恐惧。“箱子里是什么?”我立刻追问,直觉告诉我,

那个空箱子是关键。林薇猛地一颤,抱紧女儿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她沉默了足足十几秒,

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的痛苦说:“…样本…唯一…可能…找到抑制方法的…原始毒株样本…”她痛苦地闭上眼睛,

“…路上…被袭击…摔碎了…全…毁了…”唯一的希望…摔碎了?我的心也沉了一下。

这意味着,人类面对这种恐怖的嗜热尸鬼病毒,可能连理论上的反击手段都彻底丧失了。

车库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小女孩压抑的啜泣声和林薇沉重的呼吸。

绝望的气息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这个小小的避难所。就在这时——咚!咚!咚!

沉重的、如同擂鼓般的撞击声,猛地从地下车库入口的方向传来!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和石块滚落的哗啦声!紧接着,

是几声充满了非人暴戾和饥饿的嘶吼!是尸鬼!而且不止一个!它们追来了!

它们发现了入口!“不好!”陈默脸色剧变,挣扎着想站起来,

但断腿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又跌坐回去。林薇更是瞬间面无血色,

一把将女儿的头死死按在自己怀里,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撞击声越来越密集,

越来越沉重!入口处那块半掩着的厚重金属防火卷帘门,

在巨大的力量冲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门框边缘的水泥簌簌掉落!

门体上开始出现明显的凸痕!它们要撞进来了!我猛地看向林薇,目光如电:“这车库!

还有没有其他出口?!”林薇被我的厉喝惊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飞快地回忆着:“有…有!后面…卸货通道!通…通风管道!但…但不知道堵没堵死!

”她指着车库深处一片堆满杂物和废弃车辆的黑暗区域。“陈默!”我低吼一声,

同时身体已经如同猎豹般朝着林薇母女冲去!深寒庇护所的力量在死亡的**下,

如同冰封的火山,在意识深处开始剧烈地翻涌、震动!那股熟悉的、足以冻结灵魂的森寒感,

正从四肢百骸疯狂汇聚!“明白!”陈默怒吼一声,爆发出惊人的意志力,

他猛地拔出后腰那把锈迹斑斑却刃口雪亮的匕首,用没受伤的右腿和双手撑地,

像一头受伤的独狼般,拖着断腿,朝着车库入口方向顽强地挪动!他要为我们争取时间!

哪怕只有几秒钟!轰——!!!入口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扇厚重的防火卷帘门,

终于被蛮力彻底撕开、撞倒!烟尘弥漫中,

三道散发着腐烂恶臭、动作僵硬却迅捷无比的身影,带着对血肉的无限渴望,

嘶吼着冲了进来!它们青灰色的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浑浊的眼窝死死锁定了车库内的活物——陈默、我、林薇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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