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碑超高的古代小说《玉阙惊红》,萧砚宁谢徵禛是剧情发展离不开的关键角色,无错版剧情描述:姿态如同供奉在神龛中的一尊冷玉。萧砚宁立在几步开外,手中执着沉重的金秤杆,掌心微潮。礼官早已屏退,偌大的喜房内,只余龙凤……
1朱缦灼灼永平六年,九月初九,天高云淡,吉星临照。靖国公府内张灯结彩,
艳艳朱缦灼灼其华。然喧嚣深处,喜堂之上,新驸马萧砚宁身着繁复厚重的玄端礼服,
玉冠束发,俊朗的眉眼却凝着一抹化不开的沉凝。他对着御座方位,
一丝不苟地行过三跪九叩大礼,高堂之上,永平帝与君后赵璟端坐,帝后身侧,
则是身着赤翟大装、凤冠霞帔的玉衡公主谢玉衡——红绸覆面,难窥真容,
唯有一段矜贵傲然的颈项,于华盖流苏间若隐若现。红绸两端,
分别握在新人与皇家执礼内侍手中。萧砚宁接过内侍递来的另一端红绸,
指尖与覆盖下的冰冷柔荑隔着锦缎轻轻一触,对方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感,绝无半分女子应有的绵软。他心中一悸,
疑窦如藤蔓般悄然滋长。传言果然不虚?公主自小习武?礼乐喧嚣,喜轿逶迤,
皇家仪仗开道,直入建章宫内专为公主出降新建的琼华苑。公主府规制宏丽,檐牙高啄,
丹墀玉阶,处处彰显天家气派。宾客皆宗室勋贵,觥筹交错间,恭贺声不断,
驸马爷温文谦和,应酬得滴水不漏。月上中天,喧嚣渐歇。洞房之内,红烛高烧,
鲛绡帷帐流光溢彩,氤氲着甜腻的合欢香。玉衡公主依旧覆着红绡,端坐于鸾榻之上,
姿态如同供奉在神龛中的一尊冷玉。萧砚宁立在几步开外,手中执着沉重的金秤杆,
掌心微潮。礼官早已屏退,偌大的喜房内,只余龙凤红烛燃烧的细碎噼啪声。“殿下,
”他开口,声音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臣……为殿下却扇。”盖头下的“公主”似是极轻地“嗯”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萧砚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莫名的悸动与不安,缓缓上前。
金秤杆小心翼翼地挑起那层象征着神秘与束缚的红绡一角,慢慢向上揭起。先是纤秀的下颌,
唇色偏淡,唇线紧抿。而后是挺直的鼻梁。红绡一寸寸上移,
那双眼睛终于完全显露在灼灼烛光下——墨眉如剑,斜飞入鬓。凤眸狭长,
眼尾天然带着一丝凌厉的上挑弧度。瞳仁是极深的墨色,此刻映着跳跃的红烛火光,
流光溢彩,美得惊心动魄,却无半分新嫁娘的羞怯喜悦,
反而沉淀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沉和一种几乎刺穿人心的审视。
这眼神……这分明是白日御座上太子谢徵禛的眼神!萧砚宁如遭雷击,
手中的金秤杆“哐当”一声坠落在地!他瞳孔骤缩,踉跄着猛退一步,
背脊重重撞在冰凉的紫檀木喜柱之上,震得珠帘哗啦作响,满室香屑簌簌飘落。那张脸!
与太子殿下的容颜,几无二致!除了眉梢眼角勾勒得更显女子柔媚的妆容,那骨相,那轮廓,
那眼神!“你……你是谁?!”他声音嘶哑,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和屈辱,
手指颤抖地指着眼前之人。“公主”缓缓站起身。大红的翟衣衬得他身量愈发高挑修长,
完全不像寻常女子。他一步步走向萧砚宁,步履无声,却带着无形的威压,
赤金凤冠上的珠串随着他的动作轻晃,光影在他脸上摇曳,
将那男女莫辨的妖异美感推至极致。他在萧砚宁身前站定,
距离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温度。身上清冽的气息混合着浓郁的合欢香,
形成一种极具侵略性的存在感。“驸马这是怎么了?”开口的声音,
不复方才“嗯”声的低柔,而是一种刻意压制的、介于男女之间的清越声线,
尾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磁性,“今日大婚之喜,你我结为夫妇,何须此问?”他微微歪头,
凤眸中漾开笑意,却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锋,“本宫自然是你的妻,大胤的玉衡公主,
谢玉衡。”萧砚宁浑身冰冷,巨大的荒谬感席卷而来。欺骗!这绝对是天大的欺骗!
皇家竟用储君冒充公主下嫁?!怒火在胸中翻腾,烧得他理智摇摇欲坠。他猛地抬头,
想质问他为何如此下作!想问他置皇家颜面、置他萧家于何地!然而话未出口,
目光却再次凝固——就在“公主”靠近的瞬间,随着他微微歪头的动作,
颈后一缕乌发被翟衣领缘压住滑开,
露出了下方一小截被层层脂粉掩盖、却依旧隐约可见的——淡青色齿痕!位置刁钻,
就在靠近耳根下方,绝非女子能留下。昨夜麟德殿宫宴,太子殿下也曾短暂离席!
而他身上常佩的龙涎香……与此刻“公主”翟衣上沾染的清冽冷香截然不同!
一个疯狂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在他脑中炸开:昨夜……并非只有太子殿下离席!
公主……也曾告退更衣!“噗通!”萧砚宁双膝一软,竟是不由自主跪倒在地,
额头重重磕在冰冷光滑的金砖上。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臣……臣叩见公主殿下。
”声音干涩得如同砾石摩擦,屈辱与恐惧交织,如同毒藤缠紧心脏,几乎让他窒息。
他不敢再抬头,不敢再看那张脸。皇家倾覆之秘,血淋淋地剥开在他面前!捅破这层纸,
死的第一个便是他萧家满门!昨夜齿痕之谜,更如一把悬顶利剑!
“呵……”头顶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几乎察觉不到的笑声,
仿佛对猎物终于意识到致命危险的满意。“驸马怎地如此激动?
”冰凉的指尖轻轻抚过萧砚宁束发的玉冠边缘,“夜还很长呢。”“臣……臣今日不胜酒力,
恐失仪冲撞殿下,恳请殿下容臣……告退!”萧砚宁死死咬住舌尖,
剧痛让他保持着一丝清醒。“告退?”谢徵禛(谢玉衡)俯身,
温热的呼吸几乎喷在萧砚宁紧绷的后颈,“驸马是嫌弃本宫?”“臣不敢!
”萧砚宁额头紧贴地面,身体抑制不住地微颤。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双穿透性极强的目光,
正一寸寸扫视着他从后颈延伸至脊背的线条,如同欣赏一幅被逼到绝境仍强撑脊梁的画作。
冰凉的手指突然捏住他的下颌,力道看似轻柔却不容抗拒,强迫他抬起头。
萧砚宁被迫撞进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中,
里面清晰地映着他此刻苍白、惊惶、屈辱的狼狈模样。“既知是‘臣’,
”谢徵禛的声音压低,带着蛊惑般的危险气息,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在萧砚宁心上,
“就该明白何为……‘妇德’。”2雪襟惊霜翌日清晨,
琼华苑内的喜庆气氛尚在浮尘间飘荡,萧砚宁已换下繁重吉服,只着一身素锦常袍,
立于庭中疏朗的古杏树下。一夜煎熬,眼底布满血丝,面容清减,更显颧骨轮廓,
整个人如同一杆被冰雪压弯却又兀自挺立的青竹。他强撑着倦怠的躯壳和纷乱的心绪,
依礼去正院“公主”所居的绛雪轩问安。轩内,茜素红帐幔低垂,
紫金狻猊香炉散着冷冽梅香。梳妆台前,谢徵禛已褪去艳丽的翟衣大装,
只着一身素雅的月白常服,墨发仅用一根碧玉簪松松绾起,侧对着门口方向。
一名面生的、眉目清秀的少年内侍,正小心翼翼,用指尖挑起瓷盒中细腻的珍珠粉,
沾着丝帕沾湿的粉液,仔细地涂在谢徵禛颈后那片可疑的区域。窗格透进的晨光,
恰好清晰地勾勒出那片被极力遮盖的肌肤,以及其下,
一抹深于周遭肤色的、模糊却绝对存在的齿痕轮廓!昨日红烛下所见并非幻觉!
萧砚宁的脚步在门口凝滞,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上来。
昨夜那疯狂而惊悚的猜测再次攫住了他——两个身份,同一人?!那齿痕,又是谁留下的?
是昨夜……另一个神秘人?还是……眼前这位“公主”自导自演的障眼法?
内侍察觉门口人影,抬眼看来,见是萧砚宁,神色并无惊异,只是微微颔首,手下动作不停。
谢徵禛亦侧过脸,晨光为他半边脸镀上一层金边,长睫如墨羽般投下小片阴影,
眸光平静无波:“驸马来了?”萧砚宁喉结滚动,强行压下心头惊涛骇浪,
躬身行礼:“臣给殿下请安。”“免了。”谢徵禛语气平淡,目光在他眼下青痕上一掠而过,
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似是满意于他这一夜的煎熬。他转回头,任凭那内侍继续遮掩,
淡淡吩咐,“用过早膳,随孤入宫谢恩吧。父皇和君后在等。”琼华苑大婚,
太子竟如此自然地说出“随孤入宫”?萧砚宁心中剧震,面上却不敢流露半分异样,
只垂首应是,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提醒自己保持沉默。入宫的马车内,
气氛凝滞如同严冬霜结。谢徵禛闭目养神,姿态放松,仿佛身侧坐着的只是一道影子。
萧砚宁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心神却如沸腾的熔炉。谢恩?向帝后谢什么恩?
谢他们下旨将他送进这惊世骗局?谢他们送来一位“妻子兼大舅”?
屈辱、愤怒、恐惧、还有那深不见底的荒谬感,将他层层缠绕。这东宫之路,步步荆棘,
每寸都浸染着欺瞒。马车驶入东华门,谢徵禛骤然睁眼,眸底一片清明锐利。
他并未立即下车,而是对萧砚宁道:“父皇昨夜受风寒小恙,谢恩怕是要改在崇文殿书房。
你既来了,也免了再跑一趟。听闻驸马曾得名家指点骑射,今日既入东宫,
不如先去演武场略作舒展筋骨?待孤处理几件急务,便来寻你。”理由冠冕堂皇,
目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种猎手欣赏困兽的兴味。萧砚宁只觉得一口浊气堵在胸口。
他知道这又是一场试探,一场精心布置的陷阱。他无路可退,亦无资格拒绝。“臣,遵命。
”声音低沉,再无半分新婚应有的温存。崇文殿内,谢徵禛换回东宫储君的常服,玉带金冠,
清贵无双,与在公主府时的“谢玉衡”判若两人,唯那眼神深处的深沉与掌控欲一般无二。
他坐在紫檀大案后,听着内侍详尽禀告萧砚宁昨日于靖国公府和洞房中的一举一动,
以及今日晨起请安时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驸马爷虽极力掩饰,
然眼中惊骇、屈辱之色难消,对殿下……尤为畏惧。今日颈后痕迹更露端倪,
驸马应是看到了。”内侍低声道。“看到了?
”谢徵禛指尖轻轻敲击着案上一卷摊开的边地奏报,语气平淡无波,“很好。
让他……再多‘看’一会儿,看得再清楚些。”他顿了顿,唇边泛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传令,待会儿孤去演武场,准备两套亲卫服色。”秋日的东宫演武场,
金黄色的梧桐叶铺满地面。萧砚宁换上一套玄色劲装,未持兵刃,只是沉腰坐马,
一遍遍地打着萧家拳法。沉厚的拳风呼啸,带起脚下黄叶翻飞,
试图以此压下心头翻涌的浊浪。一道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场边玉阶之上。月白云纹常服,
玉冠束发,正是太子谢徵禛。只是此时的他,并非昨夜洞房中那妖异诡艳的“新妇”,
亦非清晨绛雪轩里正被掩埋齿痕的“公主”。他现在是这东宫真正的主人,目光沉凝,
气度威严凛然。萧砚宁拳势一顿,立刻收式,转身,单膝点地:“臣,参见太子殿下。
”谢徵禛踱步而下,立于他面前。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在他清俊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驸马拳法刚猛厚重,有沙场之风,不错。”他声音温润,带着储君特有的嘉许,
眼神却锐利地扫过萧砚宁因剧烈运动而微敞的领口下起伏的胸膛。“殿下谬赞。
”萧砚宁垂首。“不必过谦。”谢徵禛侧身,目光投向兵器架,“孤少时亦曾习剑,
惜多年政务缠身,多有荒废。驸马今日既然在此,不如……与孤过几招?”他走到兵器架前,
指腹划过一柄三尺青锋的剑脊,发出细微的嗡鸣。来了!萧砚宁心头一凛,
背上瞬间渗出冷汗。话音未落,谢徵禛手腕一抖,剑鞘脱飞,
“秋水”剑澄澈的剑身已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寒芒!那剑锋并非指向他处,
而是如毒蛇吐信,直刺萧砚宁面门!出手快、准、狠,毫无半分试探之意!杀机骤起!
萧砚宁瞳孔骤缩!千钧一发之际,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所有顾忌!他猛地后撤一步,
身体如同绷紧的弓弦,“锵”的一声,腰畔并未出鞘的长剑被当做钝器横挡在身前!
“铛——!”刺耳的金铁撞击声撕裂了演武场的宁静!巨大的冲击力顺着剑身汹涌传来,
震得萧砚宁手臂发麻,虎口崩裂!他瞬间意识到,太子殿下并非虚言试探!
这是存了废他立威之心!“殿下!”他惊怒交加,试图开口。“专心!
”谢徵禛眸光沉冷,剑势一变,如附骨之蛆,直逼萧砚宁下盘!剑光如瀑,
带着冰冷的杀意和一种近乎残忍的戏弄!他似乎在享受这种将猎物逼入绝境的**,
用最暴烈的方式撕碎对方心中最后一丝侥幸!萧砚宁再无退路。恐惧化为怒火,
屈辱点燃血性!他低喝一声,长剑铮然出鞘!剑光暴涨,
正是萧家剑法中最具攻伐之意的“摧城”!剑光纵横,硬撼太子快如疾风骤雨的攻势!
一时之间,演武场上剑气激荡!玄衣与月白两道身影如龙腾虎跃,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黄叶被凌厉剑气绞碎,化作漫天金蝶飞舞。萧砚宁咬紧牙关,将毕生所学发挥到极致。
他不求伤敌,只求自保。然而太子剑术之高,远超他预料!招式诡谲多变,速度奇快,
力量沉雄,剑法中蕴藏的不仅是精深武艺,更是帝王心术的莫测与决绝!百招过后,
萧砚宁呼吸已乱,汗水浸透鬓角。谢徵禛却依旧气息悠长,
嘴角甚至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嘲弄。就在萧砚宁一招用老、新力未生之际,
谢徵禛剑势猛然再次提速!“秋水”剑尖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绕过萧砚宁的剑网,
贴着他的剑身猛地一绞一崩!“锵啷——!”萧砚宁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自腕间传来,
手臂瞬间失去知觉!长剑脱手,打着旋儿远远飞了出去,狠狠砸落在地!
巨大的危机感如同冰水兜头浇下!萧砚宁瞳孔猛缩,身体本能地想要后撤格挡!
然而——谢徵禛的身形如同鬼魅,比他更快!“秋水”剑光在他眼前一花,
冰冷的剑气已割裂了他胸前的空气!“嗤啦——!”清晰的裂帛声再次响起!
劲壮坚韧的布料在削铁如泥的宝剑面前脆弱如纸!自左肩锁骨下方斜斜向下,直至右侧腰腹,
一道长长的豁口被瞬间划开!内里素白的中衣显露出来,
紧接着是麦色紧实、因为骤然受惊而绷紧起伏的胸膛!昨夜洞房中那若隐若现的暧昧红痕,
此刻在日光下清晰地横亘在左边胸肌近心口处,如一道妖异的图腾!寒风穿透破开的衣衫,
激得萧砚宁浑身一颤,瞬间僵立原地!
他甚至能感觉到微冷的剑气刚刚擦过胸腹皮肤的危险触感!
前所未有的巨大气辱如同岩浆般喷涌而出,将他整个人彻底淹没!他猛地抬眼,
愤怒屈辱的火焰几乎要将眼前之人生吞活剥!然而,
对上的是谢徵禛那双平静如深潭、却又燃烧着炽热火焰的眸子。他持剑而立,
冰冷的剑尖正对着萧砚宁**的、剧烈起伏的胸膛。
目光肆无忌惮地在那被剖开的胸膛上游移、逡巡,如同帝王巡视自己的领地,
最后牢牢锁定那道昨夜留下的暧昧红痕!那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侵略性,
还有一种浓烈到近乎扭曲的疯狂!空气凝滞,
演武场上只剩下风卷落叶的沙沙声和萧砚宁粗重压抑的喘息。“孤昨夜说了,
”谢徵禛的声音低沉缓慢,如同情人间的低语,却淬满了毒液般的寒意,
“驸马这腰身……着实甚合孤意。”他剑尖微抬,
冰凉的剑脊轻轻拍在萧砚宁剧烈起伏的胸膛之上,力道暧昧,拍打在那片昨夜齿痕的近旁。
“连这位置……也如此……惹人怜惜。”“轰——!”萧砚宁脑中紧绷的弦彻底崩断!
所有的理智、所有的隐忍、所有对皇权的敬畏在此刻灰飞烟灭!
一股毁天灭地的怒火混合着同归于尽的绝望从心脏炸开!“谢徵禛——!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不管不顾地合身扑上!什么君臣!什么体统!
他要撕碎眼前这个恶魔!哪怕是死!
3终章:**就在萧砚宁的指尖即将抓住谢徵禛衣襟的刹那——“太子殿下!
陛下急召!边关八百里加急!”一声尖利惊恐的呼喊刺破云霄,由远及近!
一名盔甲染血的年轻将军模样的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上演武场,噗通跪倒,
声音带着哭腔:“殿下!十万火急!西戎狼主亲率三万精骑,绕开雄关,奇袭朔风城!
朔风城守将刘成辉……战死!边关告破!城中百姓……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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