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向大家推荐《冷宫归来:我以血为刃》,这部言情风格小说,很多朋友比较喜欢小翠梨儿等人的刻画,非常有个性,下面为大家介绍《冷宫归来:我以血为刃》的主要内容:喝一口也要试探地舔伤。自从被打入冷宫已经三年,这里的人早换了一茬又一茬,太监换得快,宫女死得早,连春天也像个逃兵似的,从……
1冷宫无灯,心中有火宫门深闭,寒露初霜,幽深如牢的冷宫里,一盏油灯已燃尽,
只余一缕轻烟缭绕在檐角,仿佛不甘心地诉说着它主人的命数。我将那盏灯芯掐灭,
指尖被烫出一个小泡,疼得我眉心一皱,却不曾出声。“主子,今儿个膳食里少了鸡蛋。
”小翠端着一碗清粥走进来,声音压得极低,“厨房说内务府临时改了例,今儿起,
冷宫妃嫔每三日才能配一次蛋羹。”“他们怕我撑死。”我淡淡地说,把瓷盏举到唇边,
瓷器边缘已缺了一角,喝水时总有细微刺痛感,像极了我现在的日子,
喝一口也要试探地舔伤。自从被打入冷宫已经三年,这里的人早换了一茬又一茬,
太监换得快,宫女死得早,连春天也像个逃兵似的,从不在这里久留。我尚且记得进宫那日,
雪刚停,皇上亲手将那只红梅发钗插在我鬓边,说:“梨儿,我记你名中有‘梨’,
这钗红如血,你可千万别让我忘了你。”那年我十六,心中还有梦,
以为“宠冠六宫”是女子一生的福命。三年后,这支钗却早被宫中新宠折断丢弃,
我也从当初的宠答应,变成如今无名册、无俸禄、无身份的冷宫弃妃。
我低头喝尽最后一口清粥,冷得像秋夜井水。小翠缩着脖子替我收拾碗盏,
又压低声音:“方才东侧冷院那位……被抬走了。”“是被赐死了?”我问得极轻,
却不惊讶。小翠点头:“听说是因为一句‘昨夜梦见圣上’,
被说成不敬天家……”我闭了眼,笑意泛起,却无一丝温度。不敬天家?这话若真算罪,
宫里早就该空了一半人。忽有风起,一道纸片从窗缝飘了进来,落在我脚边。我拾起那纸,
烛火照去,只有两个小字:“夜来。”我心头一跳,指尖不自觉紧了紧。字迹熟悉,
墨色未干。来信的人,在冷宫外等我?“三年了,还真有人记得我姓沈。”我低声说完,
转头望向那面裂开的铜镜,镜中映出我的眼,冷得像死水,却在那一瞬泛起涟漪。
今夜不必点灯。若他真来,我便也当是死过一次的人,去赴这一场早已埋在尘底的局。
隔墙的老杏树枝丫乱颤,月色透过窗纸照进来,把那张破瓷盏的缺口勾出一道冷光。我抬手,
慢慢抚过盏口,指尖有点疼,像极了当年贵妃赐酒时我的唇角。疼着,醒着。而那张纸条,
已经在手中被我攥成了一团,墨渍透出掌心,像是一朵悄然盛开的黑色梅花。我想起来了。
她当年也是这样,用一张看似无害的纸,送我进了这间再无人敢靠近的破宫。但今晚,
不一样了。因为这一回,轮到我写纸条了。2夜宴之下,旧案初现夜风凉透了衣襟,
我却不曾披上外裳。纸条上的两个字像烙铁一样落在我心上,灼得我许久无法平静。
小翠劝我早些歇下,我只摇头,说还有几本经卷要抄,不便怠慢。她不疑有他,替我点上灯,
转身去烧水了。我趁着她不在,从床下拖出那个包裹了三重布的木匣,轻轻打开,
取出那枚早年间我亲手绣的香囊,割开内里,从夹层中抽出那张早已泛黄的册封副本。
“沈梨,赐封为答应,择吉日入册,钦此。”那是我在被打入冷宫前最后一夜,
偷藏下的东西。若无这纸圣旨,我早已成了宫中无名的幽魂。它像是我命脉最后的凭证,
不能示人,也不能丢。我把它重新藏好,坐在灯下,将发鬓重新绾起,
轻描淡画地抹了一层胭脂。镜中之人面色苍白,双目清冷,只有眼角那一点朱砂痣依旧醒目。
三年不出冷宫,我早已学会如何让自己看起来“无害”。小翠回来时我已换了衣裳,
说是梦见皇后驾到,想拜一拜菩萨祈福。她哪里敢阻拦,帮我理了衣角,
便急匆匆替我开了门。出了冷宫的第一步,我不敢吸气太重,
怕将那股熟悉又陌生的香气呛进肺里。三年未踏出的宫道依旧那般安静,
只是多了些不知名的影子,藏在角落,像是刻意隐去的注视。我循着纸条上熟悉的字迹,
到了藏书阁东廊的偏厅。灯火微弱,却有人早候在那儿。“娘娘。”那人低声唤我,
一身灰衣,未曾抬头。“你是谁?”**近一步,冷声问。那人掀起帽沿,
是李崇——昔年随侍在皇上身侧的内侍,后来调去了慎刑司。“奴才奉命前来传话。
今夜子时,陛下设宴于玉瑶殿,仅请四人——贵妃、顺仪、贞容,还有您。”我心头一震,
不动声色:“为何请我?”李崇低眉顺眼:“贵妃亲自点名,说三年未见,念旧情。”旧情?
我冷笑,甄贵妃念的哪门子旧情?她当年亲手把我送进冷宫,如今请我赴宴,
怕是这局中少不了她那点心思。“宴席只设四人?”我问。“还有一位……太后可能会到。
”李崇顿了顿,目光一闪,“娘娘还是准备一下,贵妃说了,届时有琴艺赏评,
娘娘昔年是最会弹的。”我心口骤然一紧。弹琴?是要我当众重弹那支曲子?
还是说——有人记得,三年前的那夜,我是被那支琴曲引去宫门口,才落入圈套的?
我点头应下,转身时问了句:“李公公,当年那份册封圣旨,陛下可还记得?
”李崇躬身不答,只低声回了一句:“东西在,记不记得,不一定重要。”我明白了。
我回到冷宫时,小翠已在打水。我吩咐她把我那张旧琴拿出来,擦一擦尘土,
又拿了套不曾穿过的浅青色纱裙。那裙子是入宫第三日时皇上赏的,一直未曾穿过。
如今再穿,不是要取悦谁,是要让他们知道,我沈梨,还没死,还能坐回那桌上,
与她们平起平坐。当夜子时,我随李崇入玉瑶殿。宫灯高悬,光辉如昼,四角列有香炉,
香气似兰似梅,却浓得发腻。甄贵妃穿一身月白金线纱裙,发上点缀赤玉步摇,一见我来,
便含笑起身:“哟,姐姐这三年可养得清净,竟比当年还清丽几分。
”我欠身:“多谢贵妃娘娘惦记,冷宫日子清淡,也只能养气。”“彼此彼此。”她微笑,
将我引至席间。旁边的顺仪与贞容皆是新晋宠妃,眼神或好奇,或轻蔑,我不理会,
端坐自持。琴架立于殿中。甄贵妃抬手:“姐姐琴艺昔年冠绝六宫,今日陛下重病不能亲临,
我等便替他解闷,不如请姐姐为咱们弹一曲,如何?”我看着那张琴,黑漆乌纹,
琴尾还有一道我当年划下的浅痕。“承贵妃厚爱。”我缓步走至琴前,拂尘落座,
指尖掠过琴弦,一缕旧音惊起,仿佛一夜风雪穿堂而来。我弹的,
不是当年那支“凤凰求凰”,而是“月下泣血”。曲起如泣,音落如咒。殿中渐静,
甄贵妃的笑意也慢慢僵在唇角。我知道,她听懂了。那年宫门前的琴声,便是我为她弹的,
如今,我原封奉还。弹至尾音未尽,我起身道谢,却听殿门外一道急促脚步响起,
随后一名内侍急匆匆跪地通报:“启禀贵妃,
慎刑司送来一物……说是从冷宫地砖下挖出的旧物,未敢私拆,特送娘娘亲启。
”我站在灯下,手里还留着那点琴弦余震的麻感,心却沉了下去。她终于出手了。
3琴声之下,局影浮现玉瑶殿的地砖是整块青石,纹理幽深,入夜之后泛着淡淡的寒意。
那名内侍匍匐在地上,将一个封口未动的漆木匣小心奉上,
声音压得极低:“说是从冷宫地砖下挖出,当年遗物。”甄贵妃抬手,眼波一转,
面上笑得风轻云淡:“哎呀,冷宫地砖?三年前的旧物还能翻出来,这慎刑司也是尽职。
”她说完这句话时,目光却不动声色地在我脸上扫过。我端坐不语,只将手背轻轻搭在膝上,
指尖微曲,按住那股几欲冲口而出的寒意。李崇站在殿后角落,没有作声,
只是眼角余光似有意地看了我一眼,极淡,又极快。甄贵妃的眼神一动,吩咐道:“打开。
”木匣开启的一刻,殿中香气仿佛凝滞。里头铺着绢布,上面静静躺着一只细瓷茶盏,
碧白如脂,盏口却缺了一角,边缘有微微的烧痕。我看着那只茶盏,指尖猛地一紧。
那正是我入冷宫第一夜所用之物,被我亲手掩埋在床下砖缝之间。
盏中还压着一张半褪色的宣纸,纸角卷起,字迹却清晰。“沈梨,愿你三生无恙,来世无宫。
”一行字,不署名,却是当年那夜,我心灰如死之时,所写下的诀别字条。
我本不欲让任何人看见,也不曾想它会有重见天日的一刻。“咦?”甄贵妃轻挑秀眉,
语气似笑非笑,“这是……姐姐的旧物?怎地写得这般悲怆,好似负了什么人似的。
”我心中起了滔天怒意,却仍笑着答:“那年我身染风寒,夜中发热,说了些胡话,
怕宫人以为我疯魔,便自己写了封道别信,掩了东西在地下。贵妃娘娘不嫌脏,
今日倒是替我挖了出来。”甄贵妃一双眼美而冷,掩唇轻笑:“姐姐这性子,
还是和三年前一样,牙尖嘴利。倒让我都不敢再多言了。
”旁边的顺仪和贞容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宫宴之上,哪有人敢对贵妃如此回话?她们不明白,
我明白。今夜不是试探,是明明白白地撕开遮羞的帷幕,开局已然不掩。我缓缓起身,
走至那匣子前,拈起那只茶盏,低头看了片刻,掌中传来微凉的触感。“这盏杯,
是我入宫时圣上所赐。”我开口,声线极低,却足够传遍整个殿宇,“后来冷宫中破了,
我一直不舍得丢,便藏了起来。如今倒是被娘娘费心寻了回来。
”甄贵妃轻叹:“原来这般有纪念价值,怪道你三年都未出冷宫,竟还能念着圣恩。
”我看了她一眼,不怒不语,将盏重新放回匣中。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细碎脚步声,
接着一名黄衣内侍快步进殿,低声禀道:“启禀贵妃,太后娘娘谕令,召沈答应前往慈宁宫。
”我尚未来得及反应,甄贵妃却率先一愣:“太后夜里召人?这倒稀奇。
”我福身:“臣妾遵旨。”甄贵妃也不挽留,反而笑意更深:“姐姐去吧。太后素来念旧,
说不定今夜这一见,能让你早日脱了这冷宫身份。”我转身行礼,不卑不亢,却不再多言。
踏出玉瑶殿那一刻,风刮得我眼角微痛。慈宁宫的灯火早已熄去一半,
我跟着内侍踏入偏殿时,太后并未正坐,而是倚在炕上焚香。“臣妾沈梨,参见太后娘娘。
”她抬了抬眼皮:“你来了。”声音淡淡的,像一杯凉茶。我行礼不动。片刻之后,
她终于抬眼,看着我:“你倒比我记得的样子,还耐活。”“多谢太后抬举。
”我不动声色地答。她叹了口气:“三年前的事,你不该翻出来。那时候你若识趣点,
如今早就有一席之地。”“臣妾愚钝,不懂如何识趣。”我答得平静。太后盯着我,
半晌不语,最后挥挥手:“罢了。你去吧。记着,今日你能来这慈宁宫,是我留你一命。
别让这命,太快就不值钱。”我应声退下。走出慈宁宫的时候,夜风冷得像冰针,拂过颈间,
我才察觉自己背心早已湿透。回冷宫的路上,小翠迎出来,一见我脸色便低声问道:“主子,
怎地……脸色不好?”我摇头:“无事。只是夜风凉。”她欲言又止,
终是将手中东西递来:“这东西……方才有宫人送来,说是从尚衣局送来的包裹,
说是主子早年留下的衣衫。”我接过来,指腹摩挲那层绣着双雀的锦布,心中冷笑浮现。
尚衣局?三年前我入冷宫那夜,尚衣局总领亲自带人剪了我的衣裳,
亲手封锁了我的行李箱笼。如今却说“旧物送还”。真是别有一番“怜悯”之意。
我打开包裹,竟见一封信压在上头。上头只一句话:“梨娘,若你还在,请勿独走,
今夜子时,西厢旧井处见。”信末落款,是一个字。“阿。”我怔住了。这个字,
只有一个人曾这样写给我。三年前那场风雪中,替我挡下流言、递来火折、藏我旧书的人。
他,还活着?他,竟敢与我联系?我站在冷风中,指尖缓缓蜷紧,心口沉如石锤。
若他真的还在……那这一局,我或许,真的有赢的机会了。4西厢故井,
旧人如谜冷宫的夜从不真正寂静,风吹木门、瓦响虫鸣,每一丝声响都像是命运在低语。
子时未到,小翠睡下了,我披着那件浅灰斗篷,悄悄走出偏殿,
顺着老宫墙后的小道一路前行。西厢旧井,是入宫第一年我和他避雨躲风的小角落。
后来宫变初起,我被迫转入内院,他随皇上亲征北边,从此杳无音信。三年前入冷宫那夜,
我曾在冷宫大门口被人截住,宫人说是尚衣局送衣,
实则送来的是一双早被浸湿的鞋和一封未署名的信,信上只写:“别回头。”那笔迹,
与今日手书极为相似。我无法不去。天未亮透,星斗寥落。我抵达旧井边时,
那处角落杂草已深,井口被一层腐木遮住,只剩一条石缝可以立足。我倚着井边,屏息等待。
一炷香未尽,身后草影一动,一道身影自树影间缓缓现出。他披一身深青窄袖,
头上包着宫人头巾,步子极轻,似怕惊了什么。他走得近了,站在我对面,
夜色将他的眉目勾勒成熟悉的轮廓,我却不敢开口。怕声音出口,
就碎了这三年所有沉默的思念。他先行开口,声音低哑:“你,果真还在。”我喉中一紧,
只觉那一口气堵在胸口,半晌才吐出:“你……为何出现?”“沈梨,”他不唤我娘娘,
不称答应,只用这个名字,如三年前我在藏书阁抄经卷时,他蹲在窗边轻唤那样,
“那日你被送去冷宫,我本欲护你,却被调离,回宫时,已来不及。”“你是谁的命令?
”我盯着他,嗓音已冷。他看我片刻,缓缓摇头:“慎刑司。”果然。
那时我被连夜送入冷宫,连册封诏书都未曾收回,唯一的解释便是慎刑司的介入。
可惜宫中无人敢问,更无人敢查。“你今夜见我,只为旧情?”我盯住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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