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作者二厘会用这种方式展开《春色潮热》剧情的描写,给人非常大的惊喜,看后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主角岑挽沈清辞最终结局也是很惊喜的,小说主要讲了“所以沈老师出现在这,只有一个解释。”岑挽唇畔弥漫着浅笑,瞧见他不止脸红了,连脖子青筋都被逼了出来,她的笑意加深了几许,……
离开了酒店,走在大街上,海城的夜晚霓虹灯高挂,零零星星还有些店铺开门。
从中午到现在未进食,有个兰州拉面的店还在开,看到门口写着一碗二十五块,他还是没进去。
饥肠辘辘走了很多条街,终于看到一家卖手机的店铺亮着灯。
“小伙子,买手机?”
“想要什么类型的?这款是刚出的,很适合打游戏。”
“这款是三折叠的,现在很火的,最适合你们这种年轻人了,内存也很大。”
沈清辞看着那标价的数字,全都是四位数起,甚至有些要上万块。
指尖微微蜷缩,指甲戳了下掌心。
“最便宜的要多少?”
老板娘的脸色愣了下,“那你买二手的吧,二手的便宜。”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手机壳发黄,“这个六百。”
“能用微信吗?”
“可以。”
六百,对于沈清辞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字,除了必要的学费和房租,他很少会主动付出这么大的一笔钱。
“好,我要了。”
“要办卡吗?”
“不用,麻烦帮我把这个手机的卡换过去。”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灵通。
老板娘看到,没忍住笑了起来。
“这个年代还有人用这种手机啊?”
“年轻人穿得挺好,可要对自己好点哦,换好了。”
手机壳很黄,看着很脏,屏幕也有些破损了。
“要不要换个手机壳?还有换张膜,二手的也跟新的一样。”
沈清辞想到明天要在岑挽面前将这个手机拿出来加微信,“好。”
又付了四十六块。
从手机店出来整个人感觉都要晕过去了,公交车早就没有了,沈清辞只能骑共享单车回去。
太晚了,宿舍早已锁了,回不去,他去了租的房子。
离市中心有些远,骑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回到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饿到刚停下车,脚刚着地腿就软到直接摔了下去,他爬起来,看到衬衣脏了,伸手去擦,却发现自己的手也是脏的,越擦越脏。
就像这生活,越努力好像就越证明他是个废物。
饿到极致,整个人干呕起来,肚子空得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回到只有一个房间的租房,十平米的大小用窗帘隔开两个空间,妹妹的那边大点,能放下一张一米二的床,而他的那边只是一个连腿都要蜷缩着的沙发。
没放假,妹妹不在。
厨房和卫生间是用阳台改造的,只能容下一个人的大小,底下堆着两箱面饼,沈清辞拿了两包开火煮熟。
只放了油盐,很清淡,却是他和妹妹吃得最多的东西。
穷到极致的时候,连泡面都是消费不起的。
吃完后整个人总算缓了过来。
洗了澡之后,他蹲在卫生间里洗衣服,将那衬衣晾起来。
阳台半截被墙挡住,只有半截能看到黑沉的夜,些许微风进来,他抬头,那衬衣被吹动。
却怎么也看不到月亮。
月亮应该被墙挡住了。
躺在那狭窄的沙发上,整个人早已疲惫到极致,脑子却异常的清醒。
他想起来明天早上本来是要到奶茶店**的,忘记和老板娘说要请假了,发了信息过去。
又想到明天早上要去学校那边给岑挽买早餐,那个店他没去过,但听说过,是有钱人喜欢去的地方。
他起身,拿钥匙打开了一个小箱子。
里面是一些皱巴巴的钱,是他这些年存下的。
为了给妹妹买人工耳蜗存的,大约需要十五万左右,目前才存了不到三万块。
他先是拿出了那套衣服的钱,标签上的3240元,再拿了2000元。
还找了一套最干净最新的衣服放在椅子上,做完这些,沈清辞才躺下闭上眼睛。
可眼睛一闭上,就出现下午在岑家的时候,女孩儿满身湿漉漉的盯着他看的那一幕。
那张明艳的脸,还有那在泳池里,泳衣被水吹动,那呼之欲出的……
匀称白皙像冰镇牛奶的腿……
眉头紧锁,沈清辞睁开眼睛坐起来。
某处位置,轮廓可见。
他吐了口气,再次进去卫生间。
他不是没欲望,而是能让他有感觉的,只有岑挽。
这一天很奇幻,他竟然真的进入了岑挽的视线。
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也不敢想的。
可他看到自己住的这十平米不到的地方,还不如岑家一个花坛大,沈清辞任由冷水浇在脸上,希望将自己彻底浇醒。
天壤之别、云泥之别。
烂到泥潭的他,怎么敢肖想那抹姣白之月呢!
-
次日五点,睡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沈清辞就起来了,煮了一包面饼吃了出门。
骑车先到了月拥街那边。
“小辞来啦!”
“嗯。”
他身上穿的橙色的工服,和几位大妈一起扫了几条街的落叶后,天微微亮起来。
换了套衣服后,他骑车去了学校附近的宴楼,进去点了岑挽要的早点。
知道会很贵,结账时还是被惊到了。
共六道早点,竟要五千八。
他身上所有钱堪堪够付,还是因为有他要还给那管家衣服的钱。
到岑家,开门的依旧是陈管家。
“**还没起来,不过她昨晚吩咐了,你要是到了,可以直接去叫她起来。”
沈清辞有些懵地眨眼,“我去?”
“嗯。”
他有些犹豫。
“去吧,**有起床气,哄着点就可以了。”
“陈管家,昨天你给我衣服的钱,我今天没带,明天给你可以吗?”
陈管家有些愣住,“不用给,你是**的家教老师,不用这么客气。”
“我明天会拿来的。”他坚持。
他是很穷,什么都没有,可仅有的自尊不能掉。
沈清辞上去了二楼,在岑挽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岑**,起来了。”
敲了好一会儿,里面不耐的大声嚷了句。
“进来!”
“我还是在门口等你。”
“滚进来!”
沈清辞这才慢慢地推开门,一个枕头朝他扔了过来。
“谢屿!你大清早嚷嚷什么!”
沈清辞抱住了那枕头,神色晦暗下来。
谢屿,是谢家的小公子,高中时便和岑挽走得很近,传闻他们从小便定了婚约。
他的心被什么拉着往下坠。
“我是沈清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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