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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给残疾王爷,他每晚来我梦里

替嫁给残疾王爷,他每晚来我梦里

作者:静雨轩 分类:言情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6-11 16: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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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给残疾王爷,他每晚来我梦里》 小说介绍

以苏浅月萧夜玄为主角的,小说名字是《替嫁给残疾王爷,他每晚来我梦里》,该书作者是火云邪神拖鞋版创作,书中主要讲述的内容有:知道他这双腿虽然残了,但若能时常**活血,总归是有好处的。萧夜玄起初是拒绝的。他不愿让她触碰自己残缺的身体。可在苏浅月的……

《替嫁给残疾王爷,他每晚来我梦里》 替嫁给残疾王爷,他每晚来我梦里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第一章“砰——!”上好的青花瓷瓶在苏婉儿脚下碎裂,

尖锐的哭嚎声刺破了丞相府的锦绣安宁。“我不嫁!我死也不嫁给一个瘸子!一个废人!

”嫡母刘氏心疼地搂住自己金枝玉叶的女儿,目光却像淬了毒的刀子,

直直射向角落里沉默的苏浅月。“月儿,你姐姐性子烈,受不得这种委屈。

”刘氏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交易。“你替你姐姐嫁过去,

这是丞相府给你的福分。”苏浅月垂着眼,长长的睫毛掩去了眸中的所有情绪。福分?

一个庶女,替嫡姐嫁给一个在战场上被人废了双腿、性情暴戾的王爷,这是何等的“福分”?

她没有哭闹,甚至没有反驳。因为她知道,在这座府邸,她的意见从未被当回事。

她的生母早逝,她就像一株无人问津的野草,能活到今天,全靠懂得看人脸色,懂得隐忍。

她抬起头,声音轻得像一阵风。“我嫁。”苏婉儿的哭声戛然而止,

刘氏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这才对,一个庶女能做战王妃,是你八辈子修来的造化。

”苏浅月的心,在那一刻,沉入了不见底的深渊。大婚之日,满城红妆,锣鼓喧天。

这些热闹,都与苏浅月无关。她头顶着沉重的凤冠,眼前被厚重的红盖头遮蔽,

只能听到外面传来的、毫不掩饰的嘲笑声。“听说了吗?战王殿下称病,不来迎亲了!

”“何止啊,连拜堂都不肯露面,让丞相府的二**跟一只公鸡拜堂呢!”“哈哈哈,

真是天大的笑话!这战王妃当的,还不如一只鸡风光!”那些话语像针,

一根根刺进苏浅月的耳朵里。她被喜婆搀扶着,走进冰冷空旷的礼堂。她能感觉到,

周围没有一丝喜气,只有来自四面八方的、看好戏的目光。

喜婆高声唱喏:“一拜天地——”苏浅月缓缓跪下,身侧,传来一声响亮的鸡鸣。

“喔喔喔——!”那只顶替了新郎官的大公鸡,羽毛鲜亮,精神抖擞,

仿佛在嘲笑这场荒唐的婚礼。她的人生,竟真的不如一只鸡。拜完堂,

她被送入战王府那间据说早已备好的新房。推开门,一股尘封的冷气扑面而来。

房内陈设华贵,却毫无生气,大红的喜字贴在墙上,显得那么讽刺。喜婆将她安置在床沿,

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吉祥话,便匆匆退下。偌大的房间,瞬间只剩下她一人。

和无边无际的寂静。她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身上的骨头都开始发僵,烛火也燃烧了近半。

吱呀——门,被从外面推开了。苏浅月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攥住了衣角。是他吗?战王,

萧夜玄。一阵平稳又带着些微沉闷的声响由远及近,那是轮椅碾过地面的声音。

声音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她能感觉到一道极具压迫感的视线落在她的盖头上,冰冷,

锐利,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看穿。她紧张得连呼吸都放轻了。“抬起头来。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清冽如寒泉,却又带着久病的沙哑,没有半分新婚丈夫该有的温情。

苏浅月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掀开了盖头。烛光下,她终于看清了她名义上的丈夫。

男人坐在轮椅上,一身玄色暗纹锦袍,衬得他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没有血色。

可这并不能掩盖他那张俊美得令人窒息的脸。剑眉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

若非他那双腿和那双沉郁得仿佛藏着万年寒冰的眸子,

任谁也无法将他和“废人”二字联系起来。他曾是天之骄子,是战无不胜的少年战神。如今,

只是一个困在轮椅上的残废王爷。萧夜玄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里没有惊艳,

没有好奇,只有一片漠然。“丞相府倒是会偷梁换柱。”他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淬了冰的嘲讽。苏浅月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他什么都清楚。“记住你的身份。

”萧夜玄缓缓转动轮椅,背对着她,“安分守己,别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本王这里,

没有王妃,只有一个替嫁的庶女。”“明白了吗?”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苏浅月的心上。她所有的尊严,所有的幻想,在这一刻被敲得粉碎。她低下头,

声音有些发涩。“……是,王爷。”萧夜玄没有再说话,自己转动轮椅,

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新房。门被关上,带走了最后一丝活人的气息。苏浅月坐在床边,

看着那跳动的烛火,眼泪终于无声地滑落。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可现实的残酷,

还是轻易地击溃了她所有的伪装。她脱下那身沉重的嫁衣,卸下满头发簪,吹熄了龙凤喜烛。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她躺在冰冷的婚床上,用锦被将自己紧紧裹住,

仿佛这样就能汲取一丝温暖。绝望像潮水般将她淹没。这就是她的未来吗?

守着一个空荡荡的王府,一个厌恶她的男人,了此残生。她闭上眼,泪水浸湿了枕巾,

意识在无尽的疲惫和悲伤中渐渐沉沦。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坠入一个无梦的深渊时——眼前的黑暗忽然散去。取而代之的,

是一片灼灼盛开的桃花林。粉色的花瓣如云似霞,在空中轻轻飘舞,带着沁人心脾的香气。

脚下是柔软的青草,不远处有溪水潺潺流淌。这里……是哪里?

她不是在战王府冰冷的新房里吗?苏浅月茫然地站在原地,

心中的悲伤似乎都被这片美景冲淡了些许。就在这时,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

在她身后不远处轻轻响起。“姑娘。”那声音带着一丝笑意,像春风拂过湖面。“你看起来,

很难过。”第二章苏浅月猛地回身。桃花树下,站着一个男子。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

墨发仅用一根玉簪束起,身形挺拔,如松如竹。他的眉眼,竟与萧夜玄有七八分相似。

可那双眼睛,却截然不同。没有冰冷,没有沉郁。那是一双含笑的桃花眼,眼波流转间,

仿佛将整片桃林的春色都融了进去。苏浅月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这里是梦。

她提醒自己。这不过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也许是白日里见到的那张脸太过冲击,

才会梦见一个与他相似,却又截然相反的人。“姑娘不必惊慌。”男子看出了她的戒备,

并未上前,只是保持着几步远的距离,声音温和。“在下唐突了。”苏浅月定了定神,

既然是梦,那便没什么好怕的。她压下心头的慌乱,轻声问:“你是谁?”男子笑了笑,

没有直接回答。他伸手指了指旁边的一方青石。“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如坐下聊聊?

”他的笑容有种让人无法拒绝的亲和力。苏浅月犹豫片刻,还是依言在青石上坐了下来。

在现实中压抑了太久,或许,在梦里放纵一次也无妨。“我叫……浅月。

”她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却隐去了姓氏。男子在她对面坐下,目光落在她还带着泪痕的脸上。

“浅月,月色浅浅。”他轻声念着,像是品味着什么。“是个好名字。

”苏浅-月的心莫名地漏跳了一拍。从小到大,从未有人夸过她的名字。

“你方才为何哭得那般伤心?”男子又问,语气里满是关切。苏浅月低下头,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对着一个梦里的陌生人,她竟生出了一丝倾诉的欲望。反正只是梦,

醒来一切都会烟消云散。“我嫁人了。”她声音很轻。“嫁人不是喜事吗?”“我的夫君,

不愿见我。”她没有说替嫁,没有说残疾,只说了这句最让她心寒的话。男子沉默了片刻。

他没有追问,只是换了个话题。“你喜欢桃花吗?”苏浅月点点头。她生母在世时,

院里就种了一棵桃树。男子站起身,走到一株开得最盛的桃树下,伸手折下一枝。他走回来,

将那枝桃花递到她面前。“送给你。”花枝上还沾着晨露,

**的花瓣在虚幻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娇艳。苏浅月伸出手,指尖触碰到花瓣的一瞬间,

一股奇异的暖流仿佛从指尖传来。“你……”她抬起头,想问他究竟是谁。

男子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这世间之事,十有八九不如意。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但只要心中有桃花,何处不是春天?

”苏浅月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眼中的温柔和鼓励。这些话,从未有人对她说过。

她攥紧了手里的花枝,心中的冰冷似乎被这梦中的一枝桃花融化了一角。“你人真好。

”她由衷地说。男子闻言,笑意更深了。“能让浅月姑娘觉得好,便不虚此行了。

”他陪着她,在桃林里坐了许久。他们聊着天,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他说他去过很多地方,

见过大漠的孤烟,也见过江南的杏花雨。苏浅-月静静地听着,仿佛自己也跟着他的描述,

游历了四方。心中的郁结,竟不知不觉散去了大半。当她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时,

男子站了起来。“天快亮了,你该回去了。”苏浅月有些不舍。“我还会再见到你吗?

”男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似有千言万语。最终,他只是温和地笑了笑。

“若你想见,便会见到。”话音刚落,眼前的桃林开始变得模糊,男子的身影也渐渐淡去。

苏浅月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冰冷而熟悉的雕花床顶。天光从窗棂透入,已经大亮。

新房里依旧空无一人,冷清得像一座坟墓。昨夜的一切,果然只是一场梦。

可那梦境的感觉太过真实,桃花的香气,男子的温柔,仿佛还萦绕在鼻尖。

她下意识地摊开手心。手心里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桃花。苏浅月自嘲地笑了笑,起身下床。

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王妃,您醒了吗?王爷让您过去伺候。”那声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苏浅月的心又沉了下去。梦里的温柔乡,终究抵不过现实的冷冰冰。她换上一身素净的衣裙,

简单梳了发髻,便跟着丫鬟去了萧夜玄的院子。院子里,萧夜玄正坐在轮椅上,

由护卫凌风推着。他已经换下了昨夜的玄袍,穿了一件藏青色的常服,脸色依旧苍白,

神情依旧冷漠。看到苏浅月走近,他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王爷。

”苏浅月福了福身,声音平淡。萧夜玄没有看她,只是冷冷地吩咐。“推我去书房。”说完,

便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愿与她多言的模样。苏浅-月走到轮椅后面,从凌风手中接过了推手。

那推手是上好的檀木,触手冰凉,像极了它的主人。她推着他,走在王府的廊道下。

一路无话。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到了书房门口,萧夜玄终于睁开眼。

“你就在外面候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是。”苏浅月应声,

看着凌风将他推进书房,然后关上了门。她就那么站在门外,像一尊没有感情的石像。

王府的下人们来来往往,看到她都投来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苏浅-月视若无睹。

她想起了昨夜的梦,想起了那个白衣男子。他说,只要心中有桃花,何处不是春天。

她深吸一口气,将那些纷乱的思绪压下。日头渐渐升高,她站得双腿发麻,

却不敢有丝毫移动。一连三日,皆是如此。每日清晨去伺候他起身,推他去书房,

然后像个门神一样守在外面,直到傍晚他出来,再推他回寝院。两人之间,

没有一句多余的交谈。他视她如无物。而苏浅月,也渐渐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

只是每到夜晚,她都会进入那个繁花似锦的桃林。那个白衣男子,也每晚都会如约而至。

他像是她唯一的救赎,一个只存在于梦境中的知己。她渐渐对他放下了所有防备,

会和他抱怨白天的辛苦,会说起王府下人的刁难,也会说起那个冷冰冰的王爷。

男子总是耐心地听着,偶尔会给她出些主意。“他们刁难你,是因为你看起来太好欺负。

”“有时候,沉默不是金,而是任人宰割的信号。”苏浅月听着,若有所思。这晚,

她从梦中醒来,心中有了一个主意。第二日,当她推着萧夜玄去书房时,故意走得慢了些。

萧夜玄不耐烦地开口。“怎么这么慢?”苏浅月垂下眼,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

“回王爷,昨夜没睡好,没什么力气。”萧夜玄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没有再说话。

到了书房门口,苏浅-月看着他被推进去,门刚要关上,她忽然开口。“王爷,

我能进去给您添茶吗?”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出要求。门内的萧夜玄沉默了片刻,

似乎有些意外。“不必。”他冷冷地拒绝。苏浅月像是没听到,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娘亲生前教过我一种安神的香茶,或许能缓解王爷的头痛之症。”她记得,

凌风曾无意中提过,王爷的旧伤一到阴雨天就会引发头痛。而今天,天色正阴沉。书房里,

陷入了更久的沉默。就在苏浅月以为他不会答应时,里面传来他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

“进来。”第三章苏浅月端着茶盘,推门而入。书房内的光线有些昏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和药草混合的气息。萧夜玄坐在书案后,手里拿着一卷书,

却并未翻看。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茶盏上,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绪。

苏浅月将茶盏轻轻放在他手边。“王爷,请用茶。”她声音平静,

仿佛刚才在门外的请求只是寻常。萧夜玄没有动。他只是看着那杯中袅袅升起的热气,

那香气很特别,清雅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甜,确实有安神之效。“你懂医理?”他忽然问。

“家母生前略懂一些,耳濡目染罢了。”苏浅月答得滴水不漏。萧夜玄抬眸看她。

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她。这个替嫁来的庶女,似乎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没有哭闹,

没有谄媚,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可那深水之下,又似乎藏着什么。“你出去吧。

”他收回目光,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冰冷。“是。”苏浅月转身退出,轻轻带上了门。门内,

萧夜玄端起茶盏,指尖触碰到温热的杯壁,犹豫了片刻,才送到唇边浅尝了一口。茶香入喉,

那股烦躁的头痛似乎真的被抚平了些许。他看着紧闭的房门,眸色越发幽深。接下来的几天,

苏浅月获准每日进书房为他添一次香茶。两人依旧没什么交流。但王府里的下人看她的眼神,

却悄然发生了变化。能进王爷书房的,她是第一个。这天午后,苏浅月正在廊下修剪花枝,

管家匆匆来报。“王妃,相府的大**来了,说要探望您。”苏浅月修剪的手一顿。苏婉儿?

她来做什么,不言而喻。“请她去前厅奉茶,我稍后就到。”苏浅月换了身衣服,

不疾不徐地来到前厅。苏婉儿一身华服,珠翠满头,正端着茶盏,

满脸嫌弃地打量着战王府的陈设。“哟,我的好妹妹可算来了。”她一见苏浅月,

便放下茶盏,阴阳怪气地开口。“我还以为你在这王府里过得不如意,

连见我这个姐姐一面都不敢呢。”苏浅月在她对面坐下,神色淡淡。“姐姐说笑了,

王府事忙,不比姐姐在闺中清闲。”一句话,就堵得苏婉儿脸色一白。苏婉儿冷哼一声,

炫耀似的抚了抚鬓边的金步摇。“这可是太子殿下昨日才赏我的,说是配我的肤色最好看。

”她说着,瞥了苏浅月一眼,见她身上只有一支素银簪子,眼中的鄙夷更甚。“妹妹,

你别怪姐姐当初。你看,我如今跟了太子,前程似锦。而你……”她顿了顿,掩着嘴笑起来。

“守着一个废人,这辈子算是毁了。姐姐想想都替你心疼。”这番话,说得又毒又狠。

若是从前的苏浅月,怕是早已脸色煞白,无地自容。可现在,她只是静静地听着,

心中一片平静。她想起了梦里那个白衣男子的话。“有时候,沉默不是金,

而是任人宰割的信号。”苏浅月抬起眼,迎上苏婉儿得意的目光,忽然轻轻一笑。

“姐姐的好意我心领了。”她顿了顿,语气关切。“不过,

姐姐还是多关心一下太子的身体吧。”苏婉儿的笑容僵在脸上。“你……你什么意思?

”苏浅月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慢条斯理地说:“我只是听说,

太子殿下近来似乎时常头晕体虚,想来是为国事操劳所致。”“姐姐身为未来的太子妃,

可要多费心为殿下调理才是。”她顿了顿,看向苏婉儿,笑容意味深长。

“毕竟……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苏婉儿的脸色彻底变了。太子体虚之事,

宫中瞒得极好,她是怎么知道的?而且她那句“未来的事谁说得准”,简直像是在诅咒太子!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苏婉儿又惊又怒,猛地站了起来。“一个嫁给瘸子的**,

也敢妄议太子!”“姐姐慎言。”苏浅月放下茶杯,声音冷了下来,“这里是战王府,

不是你能撒野的丞相府。”“我如今是圣上亲封的战王妃,姐姐这般辱我,是想藐视皇恩吗?

”苏婉儿被她这一连串的话噎得说不出一个字。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任她打骂的庶妹,

仿佛第一次认识她。她的眼神,怎么变得如此……有压迫感?苏婉儿又气又怕,

最终只能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便灰溜溜地带着丫鬟走了。送走了苏婉儿,

苏浅月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手心里,竟全是冷汗。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正面地与人交锋。

感觉……还不赖。当晚,她怀着一丝期待,沉沉睡去。熟悉的桃花林,熟悉的白衣男子。

他正坐在一棵桃树下,手里拿着一支玉箫,似在等她。“你来了。”他看到她,笑着起身。

“嗯。”苏浅月点点头,在他身边坐下。“今天,你做得很好。”男子忽然开口。

苏浅月的心猛地一跳。她抬起头,撞进他含笑的眼眸里。“苏婉儿被你气得不轻。

”他又补充了一句。苏浅月心头巨震。她今天和苏婉儿的对话,他怎么会知道得一清二楚?

连苏婉儿的名字都叫了出来!一个可怕又荒唐的猜测,在她心底疯狂滋长。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你怎么会知道?”男子闻言,轻笑一声,

笑容依旧温润如玉。“我猜的。”又是这两个字!苏浅月的心跳得更快了。不,

绝不可能是猜的。这世上哪有猜得如此精准的事情?除非……除非他当时就在场!

可当时在场的,除了她和苏婉儿,以及下人,便只有……一个念头像闪电,

划破了她脑中的迷雾。她看着眼前这张俊美温和的脸,再想起书房里那张苍白冷漠的脸。

两张脸,七分相似。一个健康挺拔,一个困于轮椅。一个温柔如春风,一个冰冷如寒冬。

可能吗?苏浅月不敢想,却又控制不住地去想。这个梦,从一开始就透着古怪。

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偏偏是他?她深吸一口气,决定进行一次试探。

“我今日学了一首小调,你会唱吗?”她问。“哦?什么小调,唱来听听。”男子饶有兴致。

苏浅-月便清了清嗓子,轻轻哼唱起来。那是一首极为冷门的江南采莲曲,曲调婉转,

知道的人极少。是她生母教给她的,整个丞相府,乃至整个京城,都未必有第二个人会。

她一边唱,一边紧紧盯着男子的表情。男子听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他笑着摇了摇头。“这曲子倒是别致,我没听过。

”他的反应天衣无缝。可苏浅月心中的怀疑,却更深了。如果他真的就是他,

那他的心机该有多深沉,才能在梦里都伪装得如此完美?一夜无话。第二天,

苏浅月起了个大早。她没有去叫萧夜玄起身,而是独自一人来到书房外的小花园。

今天天气晴好,她借口说要为书房窗外的几株兰花松土。丫鬟们不疑有他,便退下了。

她蹲下身,一边心不在焉地摆弄着花草,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着那扇紧闭的窗户。她知道,

这个时辰,他一定在里面。时机差不多了。苏浅月直起身,伸了个懒腰,仿佛无意般,

用极轻极轻的声音,哼起了昨夜在梦里唱给白衣男子听的那首采莲曲。“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曲调悠扬,带着江南水乡的软糯。她只哼了两句,便停了下来,侧耳倾听。

书房内,一片死寂。难道是她猜错了?就在她心生动摇之际——啪嚓!

一声清脆的、杯盏碎裂的声音,从书房内猛地传来!那声音,在这寂静的清晨,

显得格外刺耳。苏浅月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悄悄挪到窗边,

透过窗纸上一个小小的破洞,朝里看去。只一眼,她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书房内,

萧夜玄的身体僵直地绷在轮椅上。他早上刚喝过的茶盏,碎裂在他脚边,茶水浸湿了地毯。

他的脸色,白得像一张纸。那双往日里只有冰冷和漠然的眸子,此刻写满了震惊、骇然,

以及一丝……被戳穿的慌乱。他的双手,死死地攥着轮椅的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是他!他听懂了!梦里的那个白衣男子,就是他!这个念头,

像一道惊雷,在苏浅月脑中轰然炸开。第四章苏浅月的心脏疯狂擂动。

她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了书房窗外,躲回了自己的院子。脑子里乱成一团麻。震惊,荒唐,

心悸,还有一丝她自己都说不清的……委屈。是他。真的是他。那个每晚在她梦里,

予她温柔,给她慰藉的白衣男子,竟然就是白天对她冷若冰霜的残疾王爷,萧夜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戏耍?是试探?还是……别有所图?苏浅月想不明白。这个男人,

白天用冷漠将自己包裹得像一块万年玄冰,夜晚却在梦里化身春风,撬开她的心防。

他像一个最高明的猎手,耐心地窥探着他笼中的猎物。而她,就是那个不自知的猎物。

苏浅月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不。她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她要亲自,

将他那张完美的假面,狠狠撕下来!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再也无法遏制。苏浅月站起身,

径直走向小厨房。她要进行最后的验证。这一次,她要让他无所遁形。

她从自己陪嫁的药箱里,翻出几味珍藏的药材。然后,她亲自生火,将药材一一投入罐中,

熬制了一碗浓黑的汤药。整个下午,她都守在炉火边,神情专注,

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天色渐晚,夜幕降临。苏浅-月端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

再次来到萧夜玄的寝院。“王爷,该用药了。”凌风看到她,有些意外,

但还是侧身让她进去。萧夜玄正靠在床头看书,听到声音,头也未抬。“放下吧。

”他以为还是那安神香茶。苏浅月却没有动。她端着药碗,一步步走到他床前。“王爷,

这不是茶。”她声音很轻。“这是我特意为您熬制的安神汤,比香茶更有效。

”萧夜玄这才抬起眼皮,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那碗汤药上。药汁浓黑,

散发着一股奇异的草药味。他的眉头蹙了起来。“本王没病。”“王爷旧伤在身,心神不宁,

长夜难安。”苏浅-月直视着他,“这不算病吗?”萧夜玄的眸色沉了下去。

她竟然连他夜里睡不好都知道。两人对视着,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半晌,萧夜玄缓缓伸出手。

“拿来。”苏浅月将药碗递到他手中。他没有立刻喝,只是用指腹摩挲着温热的碗壁,

目光锐利如鹰,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可苏浅月的脸上,只有一片平静。最终,

萧夜玄还是一仰头,将那碗汤药喝了下去。药汁很苦。他喝完,便将空碗递还给她。

“你可以出去了。”又是这句逐客令。苏浅月接过空碗,福了福身,转身离去。这一夜,

她睡得格外沉。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依旧身处那片熟悉的桃林。

白衣男子正站在不远处,背对着她,似乎在看天边的月亮。苏浅月的心,前所未有地平静。

她走上前,在他身边站定。“今晚的月色真好。”她先开了口。男子回过头,对她笑了笑。

“是啊,你来了,月色才算好。”他的情话,依旧说得那么自然。若在从前,

苏浅月或许会脸红心跳。可现在,她只觉得讽刺。她垂下眼,状似无意地提起。

“我今天给王爷熬了安神汤。”男子的动作微不可察地一顿,随即恢复如常。“哦?

他喝了吗?”“喝了。”苏浅月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

“我在里面,特意加了一味‘忘忧草’。”“那是我娘亲教我的独门方子,天下间,除了我,

再无人会用。”忘忧草。这三个字一出,男子的脸色终于变了。他眼中的笑意凝固了,

那双温柔的桃花眼深处,第一次流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震惊。苏浅月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

心中那块悬着的巨石,终于落了地。她赌对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忘忧草”。

那是她临时编造出来,只为了诈他的名字。他若不是萧夜玄,

又怎会因为一个从未听过的药名,而有如此大的反应?可那男子,终究不是常人。

震惊只是一瞬间。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甚至还轻笑了一声。“那王爷喝了,可有觉得忘忧?

”他还在装!苏浅月的心,彻底冷了下去。她不再与他兜圈子,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天快亮了,我该回去了。”说完,她不等男子回应,便主动结束了这场梦境。

意识回归现实,窗外依旧一片漆黑。苏浅月睁着眼,毫无睡意。她等着,等着天亮。

那将是最终审判的时刻。这一夜,对她来说,格外漫长。天色终于泛起鱼肚白。

苏浅-月起身,梳洗,换衣。当她再次端着一碗一模一样的“安神汤”,

出现在萧夜玄面前时。她的心,已如一潭古井,再无波澜。萧夜玄刚起身,

正由凌风伺候着穿衣。他看到苏浅月,又看到她手中的汤药,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王爷,

该用药了。”苏浅月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她走上前,将药碗递过去。这一次,

萧夜玄没有接。他的目光死死地锁着那碗汤药,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这是什么?

”他问,声音沙哑。“安神汤。”“里面加了什么?”他的每一个字,

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苏浅月心中冷笑。他终于问了。她抬起头,迎上他阴沉的目光,

不答反问。“王爷觉得,里面加了什么?”萧夜玄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明明还是那副柔顺的样子,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锐利。

让他无所遁形。他明白了。从那首江南小调开始,她就在试探他。而昨夜那碗汤,

那个叫“忘忧草”的名字,就是她设下的最后一个陷阱。他自以为是掌控全局的猎手,

却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猎物。“你……”萧夜玄开口,

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苏浅月看着他震惊又狼狈的神情,没有半分胜利的喜悦。她只是将药碗放在桌上,

然后福了福身。“王爷若是不喝,那我便先告退了。”说完,她转身就走。

她不需要他的承认了。他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一整天,萧夜玄都没有再传唤她。

整个战王府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下人们连走路都踮着脚尖,

生怕触怒了那位喜怒无常的主子。苏浅月却像是没事人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只是,

她的心,空落落的。夜,再次降临。苏浅月躺在床上,闭上眼。她知道,他今晚,一定会来。

果然,熟悉的桃林再次出现。只是今晚的桃林,没有了往日的宁静美好。天空是灰色的,

花瓣凋零,溪水也停止了流淌。整个世界,都透着一股压抑和萧索。

白衣男子就站在桃林的中央,背影萧瑟。他没有回头,也知道她来了。“你都知道了。

”他的声音,不再温润,带着一丝疲惫和苦涩。苏浅月一步步向他走去。她走到他面前,

看着他那张依旧俊美,却失去了所有神采的脸。他的眼中,再也没有了那片醉人的春色。

只剩下无尽的挣扎和痛苦。苏浅-月的心,忽然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她以为自己会愤怒,

会质问。可当她真的面对他,看着他这副模样时,所有的怒气都烟消云-散了。

只剩下满腔的心疼和酸楚。她看着他,眼眶一点点变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伸出手,

想去触摸他的脸,却又停在了半空中。最终,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轻声问出了那句,

她早已知道答案的话。“王爷……”“是你吗?”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梦境世界,

开始剧烈地摇晃、震荡!天空裂开无数道缝隙,大地崩塌,桃树一棵棵化为齑粉。

他精心构建的温柔乡,在她这一句含泪的质问下,土崩瓦解。第五章梦境在崩塌。

脚下的大地裂开深不见底的沟壑,头顶的天空碎成一片片,像一面被打碎的镜子。

那片灼灼盛开的桃花林,在苏浅月的眼前化为飞灰。萧夜玄站在一片虚无的混沌之中,

脸色苍白如纸。他看着她,眼中是无尽的痛苦和自嘲。“是,是我。”他终于承认了。

声音沙哑,带着认输般的疲惫。“从你嫁入王府的第一晚开始,就是我。”苏浅月看着他,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不是因为被欺骗而哭。而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眼中的绝望,

像一根针,狠狠扎进了她的心里。“为什么?”她哽咽着问。萧夜玄苦笑一声,

像是在嘲笑自己。“为什么?”他喃喃自语,目光变得悠远,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三年前,我从马上摔下,断了双腿,也断了所有希望。

”“我以为我的人生只剩下黑暗和轮椅,直到那一天,我在昏睡中,意外进入了别人的梦境。

”他看着苏浅月,眼神复杂。“我发现了这个秘密,这个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可悲的能力。

”“我能进入任何人的梦,在梦里,我可以是健全的,可以重新站起来。”“可那有什么用?

醒来后,我依旧是个废人。”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刻骨的自厌。“直到你嫁过来。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挂着泪珠的脸上。“我恨这桩婚事,恨丞相府的趋炎附势,

也恨你的替嫁。”“所以,我想看看,这个替嫁来的新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想看你的笑话,想看你的绝望,想看你在我这座活死人墓里,

是如何一点点被磨掉棱角,变得和我一样死气沉沉。”他说得残忍,

像是在剖开自己腐烂的内心。“可我看到了什么?”他自嘲地笑了。

“我看到了一个在拜堂时被公鸡羞辱,却一声不吭的女人。

”“我看到了一个在新婚夜独守空房,却只敢偷偷哭泣的女人。

”“我看到了一个明明自己身处泥潭,却还会在梦里安慰我这个陌生人的傻瓜。

”苏浅月的心,被他的话语狠狠撞击着。她从未想过,在她不知道的夜晚,他竟以这种方式,

窥探着她的一切。“我不知不觉,就被你吸引了。”萧夜玄的声音低了下去,

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脆弱。“我开始期待夜晚的降临,

开始贪恋在梦里与你相处的片刻温暖。”“我构建了这片桃林,因为你说你喜欢。

”“我告诉你那些大漠孤烟、江南杏雨,因为我想带你去看我曾经看过的风景。

”“我一边在白天用冷漠伤害你,一边又在夜晚,**地窃取着你的温柔。”他闭上眼,

脸上是无尽的痛苦。“浅月,我就是这样一个卑劣、可耻又懦弱的人。”苏浅月静静地听着。

她听着他的坦白,听着他的自剖,听着他深藏在冰冷外壳下的孤独和挣扎。所有的疑惑,

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满腔的心疼。她忽然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太骄傲了。骄傲到不愿让任何人看到他残缺的、狼狈的一面。所以他只能在梦里,

以一个完美的形象,小心翼翼地靠近她。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要孤独太多太多了。

苏浅月擦干眼泪,朝他走去。在这片崩塌的虚无之中,她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他。

萧夜玄看着她走近,下意识地想后退。他不敢面对她。不敢面对她可能会有的厌恶和鄙夷。

可苏浅月没有给他后退的机会。她伸出双臂,轻轻地,却又用力地,拥抱住了他。

萧夜玄的身体猛地一僵。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柔软,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清香。

这是他无数次在梦里渴望,却又不敢触碰的温暖。“原来……”苏浅月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原来你比我更孤独。”一句话,

击溃了萧夜玄所有的伪装和防备。他那颗早已冰封的心,在这一刻,

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和理解,烫得生疼。他缓缓地,试探性地抬起手,最终,

还是落在了她的背上,将她紧紧回抱住。在梦境彻底崩塌的前一刻,他们紧紧相拥。

像是两只在寒冬里相互依偎取暖的刺猬。苏浅月猛地睁开眼。天已大亮。她躺在床上,

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梦里的一切,历历在目。她坐起身,心中五味杂陈。从此以后,

再也没有那个桃花林,再也没有那个白衣男子了。可她的心中,却并不觉得失落。

因为她知道,他一直都在。就在她起身的同时,寝院的门被敲响了。“王妃。

”是凌风的声音。“王爷请您过去一趟。”苏浅月的心跳了跳,起身开门。凌风看着她,

神情有些复杂。他家王爷今天一早起来,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虽然还是不怎么说话,

但周身那股能冻死人的寒气,竟然散去了大半。还破天荒地,主动让他来请王妃。

苏浅月跟着凌风,来到萧夜玄的书房。这一次,门是开着的。她走进去,

看到萧夜玄正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卷书。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

为他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边。他听到脚步声,抬起头。四目相对。他的眼神,

不再是纯粹的冰冷和漠然。里面多了一些苏浅月能看懂的东西。紧张,局促,

还有一丝……不知所措。像个做错了事,等待审判的孩子。苏浅月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朝他走过去,自然地从他手中拿过书卷,放到一旁。“该喝药了。”她说着,

便要去取药箱。萧夜玄却忽然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心,有些汗湿。“浅月。

”他叫她的名字,声音有些干涩。“我……”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都知道了。”苏浅月反手握住他的手,轻声说,“王爷不必再说。”她的手很软,很暖。

萧夜玄看着她清澈的眼眸,那里面没有厌恶,没有鄙夷,只有全然的理解和包容。

他那颗悬了一夜的心,终于缓缓落了地。从那天起,战王府的气氛,彻底变了。

萧夜玄不再将苏浅月拒之门外。他默许她自由出入他的书房和寝院。他处理公务时,

她就在一旁安静地看书、调香。他看书累了,她就为他奉上一杯她亲手调制的香茶。

两人之间的话依旧不多。但那种无声的默契,却让整个空间都变得温暖起来。这天午后,

苏浅月正在小厨房里研究新的点心方子,凌风忽然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王妃。

”凌风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这是王爷让属下从城西‘福满楼’买来的桂花糕,

让您尝尝。”苏浅月一愣。她随口在梦里说过一次,喜欢福满楼的桂花糕。

没想到……他竟然记住了。“替我谢谢王爷。”苏浅月接过食盒,心中泛起一丝甜蜜。

凌风看着自家王妃脸上温柔的笑意,

再想想自家王爷那副“我只是顺路看见了随手买的绝对不是特意为你去买的”的傲娇表情,

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王爷追妻之路,任重而道远啊。到了晚上,

苏浅月照例去为萧夜玄的腿进行**。这是她主动提出的。她懂些医理,

知道他这双腿虽然残了,但若能时常**活血,总归是有好处的。萧夜玄起初是拒绝的。

他不愿让她触碰自己残缺的身体。可在苏浅月的坚持下,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苏浅月跪坐在他轮椅前,将他的裤腿小心地挽起,露出他苍白瘦削的小腿。

曾经充满力量的肌肉早已萎缩,上面还留着狰狞的伤疤。苏浅月看着,心中一痛。

她的指尖带着温热的药油,轻轻地,落在他冰冷的皮肤上。她的动作很轻柔,很专业。

萧夜玄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他能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一点点渗透进他死寂的血肉里。

一股陌生的、酥麻的感觉,从腿上传来,让他浑身都不自在。他低下头,

只能看到她乌黑的发顶,和认真专注的侧脸。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耳根,

竟然有些发烫。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管家急促的声音。“王爷,王妃,宫里来人了!

”两人都是一愣。苏浅月停下手中的动作,站起身。很快,

一名传旨的太监便在管家的引领下走了进来。太监展开明黄的圣旨,高声宣读。

“传皇后娘娘口谕,三日后,于御花园举办赏花宴,特邀战王与战王妃一同出席,

钦此——”话音落下,整个书房都安静了。苏浅月的心猛地一沉。赏花宴?

还要点名让他一同出席?她下意识地看向萧夜玄。只见他坐在轮椅上,

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无比难看,双手死死地攥住了轮椅扶手。这是他残疾三年来,第一次,

要以这副模样,去面对满朝文武,和那些无处不在的、同情又鄙夷的目光。

第六章传旨太监走后,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结成了冰。苏浅月看着萧夜玄紧绷的侧脸,

和那双瞬间黯淡下去的眸子,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知道,这道口谕对他而言,

意味着什么。那是一场公开的处刑。“王爷……”她轻声开口,想说些安慰的话。

比如“若不想去,我们便称病推辞”。可她知道,以他的骄傲,绝不会选择逃避。果然,

萧夜玄缓缓松开攥紧的扶手,抬起头看她。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沉寂的眸子里,

却重新燃起了一点冷硬的火光。“去。”他只说了一个字。“备车,更衣。”苏浅月看着他,

忽然就明白了。他不是为了自己去,而是为了她。他可以不在乎自己被如何议论,

却不能容忍他的王妃,因为他的缺席而被人指指点点。苏浅月的心,又酸又软。她点点头,

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好,我陪王爷一起去。”三日后,御花园。百花争艳,

丝竹悦耳。当战王府的马车抵达时,园内所有的喧嚣,似乎都在一瞬间静止了。无数道目光,

齐刷刷地投了过来。有好奇,有同情,有幸灾乐祸,也有毫不掩饰的鄙夷。车帘掀开,

凌风先跳下车,然后从车里,抱出了那张象征着耻辱的轮椅。接着,萧夜玄被人搀扶着,

艰难地挪进了轮椅里。他一身墨色王袍,衬得面容愈发清冷。从始至终,他都面无表情,

仿佛周围那些刺人的目光,都与他无关。苏浅月跟在他身后,一身湖水绿的衣裙,素雅得体。

她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们身上。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走到轮椅旁,

自然地握住了推手。“王爷,我们进去吧。”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众人看着她坦然自若的样子,皆是一愣。这个丞相府的庶女,

似乎和传闻中那个胆小懦弱的样子,不太一样。苏浅月推着萧夜玄,穿过人群,

走向皇后的席位。每一步,都走得缓慢而坚定。仿佛他们不是来接受审视,

而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皇后见到他们,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笑意。“玄儿来了,快坐。

”她客套地招呼着,目光却在萧夜玄那双毫无生气的腿上扫过。

苏浅月将萧夜玄安置在席位上,自己则在他身侧坐下。她能感觉到,

坐在不远处的苏婉儿和太子萧景辰,正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盯着他们。宴会开始。歌舞升平,

觥筹交错。可暗地里的风起云涌,才刚刚开始。酒过三巡,一名贵女忽然起身,

娇笑着对皇后说:“皇后娘娘,今日百花盛开,如此美景,若无美人献舞助兴,岂不可惜?

”皇后笑了笑。“哦?那依你之见,该由谁来献舞呢?”那贵女的目光,

意有所指地落在了苏浅月身上。“臣女听闻,战王妃乃是丞相府的二**,

想必也是琴棋书画、歌舞样样精通。不如就请王妃为我们舞上一曲,也好让我们开开眼界?

”这话一出,全场都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苏浅月身上。谁都知道,

苏浅月是庶女出身,在丞相府地位低下,哪里有机会学什么歌舞。这分明就是故意刁难。

苏婉儿坐在太子身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得意。这个主意,就是她出的。

她就是要让苏浅月在全天下人面前出丑,让她知道,麻雀就算是飞上了枝头,也变不成凤凰。

苏浅月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紧。她抬起头,看向那名挑衅的贵女,正要开口拒绝。“哦?

”一个冰冷而带着嘲讽的声音,忽然从她身侧响起。一直沉默不语的萧夜玄,缓缓抬起了头。

他的目光,像两把淬了冰的利刃,直直射向那名贵女。“什么时候,本王的王妃,

需要像个舞姬一样,来为尔等助兴了?”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天生的、上位者的威压。

那名贵女被他看得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你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萧夜玄冷笑一声,打断了她。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太子和苏婉儿的身上。“还是说,

在太子殿下和苏大**眼里,我战王府的人,就只能配当个跳舞的玩意儿?”这话,

说得极重。太子萧景辰的脸色瞬间变了。“皇弟言重了,大家也只是想热闹热闹。”“热闹?

”萧夜玄的语气越发讥讽,“本王怎么觉得,你们是想看我战王府的笑话?”他顿了顿,

声音陡然转冷。“我萧夜玄是废了,但还没死。”“我的人,也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

”他虽坐在轮椅上,可那一瞬间爆发出的气场,竟比在场所有站着的人都要强大。

那股久经沙场的、凛冽的杀伐之气,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在场的人,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

哪怕他断了腿,他依旧是那个曾经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神!所有挑衅者,

都在他冰冷的注视下,低下了头,面红耳赤,不敢再言。全场鸦雀无声。

苏浅月怔怔地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男人。看着他苍白却坚毅的侧脸,看着他紧抿的薄唇。

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从心底涌起,瞬间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原来,

被人坚定地护在身后的感觉,是这样的。她的眼眶,有些发热。这场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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