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章节小说骨灰觉醒后,我杀疯了十四姑娘最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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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灰觉醒后,我杀疯了

骨灰觉醒后,我杀疯了

作者:蝶霜飞 分类:言情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6-05 17: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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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灰觉醒后,我杀疯了》 小说介绍

小说《骨灰觉醒后,我杀疯了》,本书中的代表人物是方月瑶齐赫安。故事内容凄美而曲折,是作者大神十四姑娘所写,文章梗概:也不用承受这剥皮拆骨般的痛苦和背叛!滔天的恨意如同沸腾的岩浆,在平静的面具下疯狂地冲撞、咆哮!几乎要将我彻底焚毁!指甲深……

《骨灰觉醒后,我杀疯了》 骨灰觉醒后,我杀疯了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母亲骨灰被继妹扬撒的瞬间,我折断了她的手腕。当晚就被齐赫安拖进地下室虐打至濒死。

血泊中我向最信任的保镖求救,却见他恭敬对齐赫安低头:“少爷,要处理干净吗?

”我笑着咽下最后一口气。再睁眼,我乖顺地替齐月瑶试穿婚纱。

齐赫安指腹摩挲我脖颈淤青:“早这么听话多好。”婚礼当天,

我把方月瑶推下天台时轻笑:“这高度,够把你骨灰扬匀了吧?

”转身将汽油淋在齐赫安身上:“地狱缺个烧锅炉的,你挺合适。

”火光中我拨通报警电话:“您好,齐氏集团顶楼有凶杀案。”母亲骨灰盒碎裂的声音,

尖锐得像是一根烧红的铁钎,狠狠捅进我的耳膜,再贯穿整个头颅。“啪嚓——!

”那脆响在死寂的客厅里炸开,震得我心脏骤停。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掐住,

停滞不前。纷纷扬扬的灰白色粉末,如同最肮脏的雪,从碎裂的瓷片中腾起,

慢镜头般飘散、坠落,覆盖在冰冷的地板上,也覆盖在我瞬间冻结的瞳孔里。

方月瑶站在那片狼藉中央,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未来得及完全褪去的、残忍而得意的弧度。

她涂着艳红蔻丹的手指微微蜷着,似乎还在回味刚才那狠狠一掷的**。

那双总是水汪汪、盛满无辜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裸的恶毒和快意,像淬了毒的冰针。

“哎呀,手滑了呢。”她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声音甜腻得发齁,每一个字都裹着砒霜,

“姐姐,你看,风一吹就没了,多干净啊?省得你总对着个破盒子哭哭啼啼的,碍眼。

”我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刹那,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愤怒,

一种从未有过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暴怒,轰然点燃了我的每一根神经,烧灼着我的理智。

视野里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刺目的猩红,耳朵里灌满了自己血液奔涌的轰鸣。“方!月!瑶!

”那三个字是从我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我像一头被彻底激怒、失去幼崽的母兽,喉咙里滚出不成调的嘶吼,猛地扑了上去。

速度太快,快到方月瑶脸上那恶毒的笑容甚至还没来得及转化为惊恐。

我双手如同两把烧红的铁钳,精准、凶狠地抓住了她那只刚刚行凶的手腕。“啊——!

你干什么!放开我!”方月瑶的尖叫刺耳地响起。没有一丝犹豫。我用尽全身的力气,

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肌肉纤维绷紧到极限的撕裂感,顺着她腕骨脆弱的角度,狠狠一折!

“咔嚓!”那声音清脆得令人牙酸,清晰地盖过了方月瑶陡然拔高、凄厉得变了调的惨叫。

她那张精心描画、总是楚楚可怜的脸,瞬间扭曲变形,褪尽所有血色,

冷汗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瞬间布满额头,顺着惨白的脸颊滚落。她身体猛地弓起,

像一只被开水烫到的虾米,剧烈的疼痛让她除了尖利的嚎叫,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看着她在我手下痛苦地抽搐,那张脸因剧痛而狰狞,我胸腔里翻腾的、几乎要炸开的恨意,

终于找到了一丝宣泄的出口。一丝冰凉的、带着血腥气的快意,

短暂地压过了那撕心裂肺的痛楚。我甩开她软塌塌的手腕,如同甩掉一块肮脏的抹布。

方月瑶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抱着折断的手腕,蜷缩着身体,

发出断断续续、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呜咽。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佣人们早已吓得躲到了角落,

大气不敢出。空气里只剩下骨灰粉尘缓慢沉降的微末声息,以及方月瑶压抑不住的痛苦抽泣。

我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息着,口腔里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

手指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方才那一下爆发,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也抽空了我所有的支撑。身体深处,有什么东西,随着母亲那被扬洒的骨灰,一同碎裂了。

我知道,我闯下了滔天大祸。方月瑶,是齐赫安心尖上碰不得的逆鳞。那个名字,

仅仅是掠过脑海,就带来一股彻骨的寒意,仿佛地狱最底层的阴风直接吹进了骨髓里。

齐赫安,齐家那位活在传说里的太子爷。他的名字在霓虹闪烁却又暗流汹涌的顶层圈子里,

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禁忌。关于他的传闻,无一不沾着血腥气——暴戾、嗜血、睚眦必报,

手段狠辣得令人胆寒。据说他发起疯来,连齐家自己人都要退避三舍,

像一头被激怒的、毫无理智可言的凶兽。折断方月瑶的手腕?

这无异于直接拔了这头凶兽的獠牙,踩碎了他的眼珠。恐惧,

后知后觉地、如同冰冷的藤蔓般缠绕上来,勒得我几乎窒息。我僵硬地转动脖子,

目光扫过这奢华却冰冷得如同坟墓的客厅,扫过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佣人,

最后落在蜷缩在地、痛苦**的方月瑶身上。完了。这两个字,像沉重的铅块,

沉甸甸地砸在我的心脏上。第二天,天空阴沉得如同灌满了铅水,厚厚的云层低垂,

死死压着这座钢筋水泥的丛林,透不出一丝光亮。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湿意,仿佛预示着某种不详。我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如同一只惊弓之鸟。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隔绝了外面灰暗的天光。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壁灯,在墙壁上投下我蜷缩在床角、微微发抖的影子。

每一次楼下传来细微的动静——佣人走动的脚步声,门锁轻微的咔哒声,

甚至窗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都让我浑身一激灵,心脏狂跳着几乎要撞出胸腔。

时间在极度的恐惧中变得粘稠而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滚烫的刀尖上煎熬。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像重锤敲在鼓面上,

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不是佣人那种小心翼翼的轻叩。来了!我猛地抬头,瞳孔骤然收缩,

全身的血液瞬间涌向四肢,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手脚一片冰凉。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没有询问,没有迟疑。光线从走廊涌入,勾勒出门口几个高大得如同铁塔般的身影。

他们逆着光,面目模糊,但那股子浓重的、混合着烟草和汗味的压迫感,

如同实质的潮水般瞬间灌满了整个房间。为首的男人,脸上横亘着一道狰狞的刀疤,

从眉骨一直划到嘴角,像一条丑陋的蜈蚣趴在那里。他咧开嘴,

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发黄的牙齿,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在我身上剐过,

带着毫不掩饰的残忍和贪婪。“方**,”刀疤脸的声音粗嘎得像砂纸摩擦,

“齐少请您过去一趟。”语气是“请”,但字里行间透出的,

全是冰冷的命令和不容反抗的威胁。“不…我不去!”恐惧攫住了我的喉咙,声音嘶哑变形。

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向后退缩,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这可由不得你。

”刀疤脸嗤笑一声,眼神示意了一下。两个同样魁梧、肌肉虬结的大汉立刻大步跨了进来。

他们的动作粗暴直接,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意思。蒲扇般的大手如同铁钳,

狠狠攥住我的胳膊,那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我拼命挣扎,双脚胡乱踢蹬,指甲在他们粗壮的手臂上抓挠出几道血痕。但我的反抗,

在他们绝对的力量压制面前,脆弱得如同螳臂当车。“臭娘们,老实点!

”其中一个男人被激怒了,反手就是一个极其狠辣的耳光甩了过来。“啪!

”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炸开。我的头被巨大的力量打得狠狠偏向一边,眼前瞬间金星乱冒,

脸颊**辣地麻木,随即是钻心的剧痛蔓延开来。耳朵里嗡嗡作响,

口腔里弥漫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这一巴掌彻底打懵了我,也打散了我最后一丝反抗的气力。

我被他们像拖拽一件没有生命的货物一样,粗暴地拖出了房间。拖鞋掉了一只,

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冰刀上。走廊的光线刺眼,

佣人们远远地缩在角落,惊恐地看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甚至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我被拖下楼梯,拖出别墅大门,粗暴地塞进了一辆黑色、没有任何标识的商务车里。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微弱的天光。

车厢里弥漫着劣质烟草和皮革混合的浑浊气味。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车子猛地启动,加速,

驶离了这栋承载了我太多痛苦记忆的“家”。车子在阴沉的都市丛林中穿梭,

窗外的霓虹灯光怪陆离地掠过,却照不进这密封的车厢,也照不亮我心中沉沦的黑暗。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我的心脏,越收越紧。我知道,我正被带向地狱。

车子最终在一个偏僻、废弃的工厂区停了下来。四周寂静无声,

只有远处野猫凄厉的叫声偶尔划破死寂。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和腐烂的尘埃气息。

我被粗暴地拖下车,踉跄着被推进一栋废弃厂房的深处。

厚重的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最后一点外界的光线。

一股浓重的、令人作呕的霉味和尘土味混合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腐臭,瞬间涌入鼻腔。

眼睛过了好几秒才勉强适应这极度的昏暗。只有高处一扇布满污垢、小得可怜的换气窗,

透进几缕惨淡的微光,勉强勾勒出这个空间的轮廓。四壁是斑驳剥落的灰黑色墙皮,

上面布满了诡异的、如同霉菌般蔓延的暗绿色苔藓,

在微弱的光线下反射着湿漉漉的、令人不适的光。地面坑洼不平,

积着厚厚的灰尘和不明污垢。空气阴冷潮湿,带着地下深处的寒意,穿透单薄的衣物,

直往骨头缝里钻。这里像一个巨大的、被遗忘的坟墓。一个专门用来埋葬活人的坟墓。

刀疤脸和他的几个手下围了上来,脸上挂着残忍而兴奋的笑容,如同围猎到猎物的鬣狗。

他们的眼神里,是**裸的、不加掩饰的暴虐和施虐的**。“齐少爷说了,

”刀疤脸的声音在空旷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回音,

“让你好好长长记性,知道什么人能动,什么人…连一根手指头都碰不得!”话音未落,

旁边一个打手已经狞笑着,猛地抬腿,用穿着厚重军靴的脚,狠狠踹在了我的小腹上!

“呃——!”剧痛如同爆炸般在腹部炸开,我甚至来不及发出完整的惨叫,

身体已经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后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冰冷坚硬、布满碎石和灰尘的地面上。

五脏六腑仿佛瞬间移位,翻江倒海,喉咙口涌上一股强烈的腥甜。

还没等我从那阵足以让人晕厥的剧痛中缓过一口气,更密集的打击如同狂风暴雨般降临。

棍棒!他们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几根粗壮、沉实的木棍,或许是废弃的桌腿,

或许是建筑垃圾。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毫不留情地砸落下来!“砰!”砸在后背,

脊椎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砸在手臂,清晰的骨裂声刺破耳膜。“噗!

”砸在肋骨,闷响伴随着剧烈的钝痛,每一次呼吸都变成酷刑。棍棒如雨点般落下,

每一次接触皮肉都发出沉闷的、令人牙酸的响声。骨头碎裂的声音,

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如同死神的鼓点。我蜷缩在地上,

徒劳地用还能动弹的手臂护住头脸,身体本能地翻滚、躲避,

却只是徒劳地将自己暴露在更多角度的打击之下。剧痛!

无边无际的剧痛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疯狂涌出,汇合成足以摧毁神智的洪流。皮开肉绽,

温热的液体从额头、嘴角、手臂不断渗出,粘稠而腥甜。视线被血水和汗水模糊,

变成一片晃动的猩红。意识在剧痛的浪潮中浮沉,

每一次沉重的打击都像要将我的灵魂从这残破的躯壳里硬生生敲打出去。

“救……救命……”破碎的、带着血沫的**,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溢出,微弱得如同蚊蚋。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没过头顶。“救你?”一个打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停下了棍棒,

蹲下身,一把粗暴地揪住我的头发,强迫我抬起血肉模糊的脸,“谁会来救你?

那个整天跟着你的傻大个保镖?哈哈哈!”保镖……阿诚……这个名字,

像黑暗中唯一能抓住的稻草,猛地刺入我混乱的意识。

那个沉默寡言、眼神坚毅、总是像一座沉默的山一样守护在我身侧的男人!

他是母亲留给我最后的一点依靠!他是我此刻唯一能想到的、或许可以抓住的微弱希望!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和剧痛。我用尽残存的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挣扎着抬起头,

目光越过那几个狞笑的打手,死死地投向那扇紧闭的、沉重的铁门方向。阿诚!

他一定就在外面!他是我最后的希望!“阿诚!阿诚——!救我!!

”我用尽肺里所有的空气,发出嘶哑而绝望的呼喊,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的腥气,

在空旷的厂房里凄厉地回荡,带着孤注一掷的悲鸣。喊声落下,世界仿佛静止了一瞬。

那几个打手的狞笑僵在脸上,眼神变得有些古怪,混杂着一丝错愕,

更多的却是看好戏般的嘲讽。就在这死寂之中。“吱呀——”那扇厚重的、锈迹斑斑的铁门,

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了。一道走廊里昏黄的光线投射进来,

在地上拉出一个长长的、扭曲的影子。门口,站着一个人。高大的身影,熟悉的轮廓,

沉默如山。正是阿诚!希望如同燎原的星火,瞬间点燃了我濒临熄灭的瞳孔!他来了!

他真的来了!我就知道!“阿诚!快……”我挣扎着,想向他伸出手。然而,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喉咙。阿诚并没有看向我,

甚至没有向我的方向移动一步。他微微低着头,姿态是前所未有的恭敬,

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顺从。他侧过身,对着门外走廊的阴影处,

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极其谦卑甚至带着谄媚的语气,清晰地开口:“少爷,人还在里面。

您看……要处理干净吗?”“少爷”……这两个字,像两道裹挟着地狱寒冰的闪电,

狠狠劈进我的脑海,将我最后一点残存的意识彻底击得粉碎。我的身体瞬间僵硬如石雕,

所有的挣扎、所有的痛楚、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一刻被冻结、被抽空。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

心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然后捏爆!我艰难地、极其缓慢地转动眼球,

目光越过阿诚那低垂的头颅,看向他身后那片更深的阴影。一个人,踩着无声的步伐,

从阴影里踱了出来。裁剪完美的黑色西装,包裹着颀长而充满压迫感的身形。

锃亮的皮鞋踩在布满灰尘的水泥地上,却仿佛踏在云端。

他的脸孔一点点暴露在门口那昏黄的光线下。深邃冷硬的五官,如同刀削斧凿,

俊美得近乎邪异。皮肤是冷感的瓷白,薄唇抿成一条毫无温度的直线。最摄人的是那双眼睛,

幽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此刻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里面没有任何情绪,

只有纯粹的、俯瞰蝼蚁般的冰冷和漠然。仿佛我此刻的惨状,地上溅开的血污,

空气中弥漫的腥甜,都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尘埃。齐赫安。他终于亲自来了。以这种姿态,

出现在我面前。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恭敬低头称呼的“少爷”……他那谄媚的询问“要处理干净吗”……一切都有了答案。

一个残酷到极致、荒谬到令人发笑的答案。他根本不是我的守护者。

他一直是齐赫安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一个冰冷的、无情的监视器!我所有的信任,

所有的依赖,所有在绝望中抓住他这根救命稻草的举动,在他眼中,在齐赫安眼中,

恐怕都是一场滑稽透顶、令人捧腹的笑话!巨大的背叛感,

比身体上承受的所有棍棒加起来还要沉重千万倍,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尖锐到无法形容的剧痛,

仿佛被无数把淬毒的冰刃同时贯穿、搅动、彻底碾碎。

“呵……”一声极其轻微、带着气泡音的笑,不受控制地从我满是血沫的喉咙里溢了出来。

那笑声空洞,破碎,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无尽的嘲讽和荒凉。笑我自己,

笑这荒谬绝伦的命运,笑这精心编织、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骗局!原来,

我从来都是孤身一人,在黑暗的悬崖边上跳舞。而唯一的观众,是等着看我粉身碎骨的恶魔。

视线彻底被涌上的血水和泪水模糊,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身体残存的力气被彻底抽空,

冰冷的地面传来最后一丝粗糙的触感。也好……就这样吧……意识如同沉入粘稠的墨汁,

迅速被黑暗吞没。在彻底坠入虚无深渊的前一秒,

我仿佛听到了齐赫安冰冷得不带一丝波澜的声音,遥远得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留口气。

”黑暗粘稠而冰冷,仿佛沉在万丈冰海的海底。没有时间,没有空间,

只有无边无际的虚无和深入骨髓的寒冷。剧痛的余烬还在灵魂深处灼烧,

提醒着那场非人的折磨。背叛的毒刺,深深扎在意识最深处,每一次若有若无的悸动,

都带来尖锐的刺痛。留口气……齐赫安最后那句冰冷的命令,

如同魔咒般在混沌的黑暗中回响。他留我这口气做什么?

是为了让我在清醒中承受更漫长的折磨吗?还是……他那恶魔般的趣味,

要欣赏我如何在绝望中挣扎求生?意识在虚无中飘荡,沉浮。混乱的碎片如同破碎的玻璃,

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的光:母亲温柔的笑容,骨灰盒碎裂时刺耳的声响,

方月瑶扭曲得意的脸,棍棒砸在骨头上沉闷的钝响,

阿诚那张恭敬谄媚、对着齐赫安低垂的头颅……恨意,如同沉寂万年的火山熔岩,

在绝望的灰烬下重新聚集、翻腾、咆哮!滚烫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恨!恨方月瑶的恶毒!

恨齐赫安的残忍!恨阿诚的背叛!恨这世间所有的不公!凭什么?凭什么母亲一生善良隐忍,

死后却不得安宁,骨灰被如此践踏?凭什么方月瑶作恶多端,却能被人捧在掌心,视若珍宝?

!凭什么齐赫安可以如此肆无忌惮,视人命如草芥?凭什么……我要承受这一切?!不!

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不甘心带着这样滔天的恨意和冤屈,沉入永恒的黑暗!

不甘心让那些伤害我、背叛我、践踏我的人,继续逍遥快活!

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的求生欲,混合着焚天的恨意,如同最狂暴的飓风,

猛地冲破了粘稠的黑暗!“嗬——!”我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如同溺水者终于浮出水面,

胸腔剧烈起伏,贪婪地攫取着空气。刺鼻的消毒水气味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

蛮横地灌入鼻腔。光!刺眼的白光!眼皮沉重得像压着千钧巨石,

每一次掀动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我艰难地、一点点地撑开沉重的眼帘。

模糊的视野如同蒙着厚厚的毛玻璃,过了好几秒才勉强聚焦。入眼是惨白的天花板,

单调得令人窒息。一盏冰冷的白炽灯散发着毫无温度的光。

空气里是医院特有的、那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和沉寂。我躺在病床上。

全身都被包裹在厚厚的白色纱布里,像一具拙劣的木乃伊。

每一寸皮肤、每一块骨头都在叫嚣着剧痛,尤其是左臂和肋骨的位置,

每一次细微的呼吸都牵扯着断裂处,带来钻心的痛楚。喉咙干得冒火,

每一次吞咽都如同刀割。我还活着。齐赫安真的“留了我一口气”。这个认知,

没有带来丝毫庆幸,只有冰冷的讽刺和更加汹涌的恨意。他留着我,

不过是为了延长这场游戏,为了欣赏猎物垂死的挣扎。病房的门被无声地推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步伐沉稳,带着一种刻意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是阿诚。

他换了一身深色的便装,依旧沉默,那张曾经让我感到安心的、线条坚毅的脸上,

此刻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枯井。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药片和水杯。

他走到床边,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动作一丝不苟,

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他拿起水杯和药片,递到我唇边。整个过程,

他甚至没有低头看我一眼,目光空洞地落在远处的墙壁上。“吃药。”他的声音平板,

毫无起伏,像冰冷的金属摩擦。我看着近在咫尺的药片和水杯,

看着他那只曾经为我挡开麻烦、此刻却如此冷漠的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背叛!**裸的背叛!这个我曾经全心全意信任的人,

此刻像一个最精准的提线木偶,执行着齐赫安的命令,看守着我这具残破的躯壳。

我猛地抬起还能动弹的右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挥向他递过来的水杯!“啪!

”水杯被打飞出去,砸在冰冷的墙壁上,碎裂开来,玻璃碎片和水渍溅了一地。

药片也滚落在地,沾满了灰尘。阿诚的动作顿住了。他终于低下头,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

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

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极小的石子,瞬间又恢复了死寂。那波动里没有愤怒,

没有惊讶,只有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捕捉的复杂。或许是一丝怜悯?一丝挣扎?

但转瞬即逝,快得让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蹲下身,

开始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和水渍。动作依旧沉稳,仿佛刚才的失控从未发生。

病房里只剩下玻璃碎片被捡起时发出的轻微碰撞声,和我粗重而压抑的喘息。恨意如同毒藤,

在心底疯狂滋长,缠绕着我的心脏,越收越紧。我看着他那沉默的、顺从的背影,

每一个收拾的动作都像是在嘲弄我过去的愚蠢。齐赫安……方月瑶……阿诚……这些名字,

如同烙印,带着滚烫的仇恨,深深烙进我残破的灵魂深处。活下去。必须活下去。

不是为了苟延残喘,不是为了祈求怜悯。是为了……将这份深入骨髓的恨,

十倍、百倍、千倍地……还回去!用他们的血,来祭奠母亲的骨灰!用他们的哀嚎,

来偿还我今日所受的每一分痛苦!一个冰冷而清晰的念头,如同破开黑暗的利刃,

在我心中成型:忍。像毒蛇一样蛰伏,像蛛网一样耐心地编织。在彻底碾碎他们之前,

我要学会戴上最完美的面具,学会将所有的恨意都淬炼成最锋利的刀,藏进最甜美的笑容里。

就在这刻骨的恨意与冰冷的决心交织升腾之时,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了。

一股无形的、强大而阴冷的气场瞬间弥漫开来,压过了消毒水的味道,

让整个病房的温度骤降。阿诚收拾的动作瞬间停止,他猛地站直身体,

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九十度的谦卑姿态,深深地躬下身,头颅低垂,

声音带着绝对的服从:“少爷。”我的心跳,在那一瞬间,几乎停止。齐赫安。他走了进来。

依旧是那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冷峻。

锃亮的皮鞋踩在医院光洁的地板上,发出规律而冰冷的轻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的神经上。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深邃的五官在病房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愈发冷硬,

如同精雕细琢的大理石雕像,俊美而毫无生气。那双幽深的眸子,

如同两口吞噬一切光线的寒潭,此刻正精准地、毫无情绪地落在我身上。

他径直走到我的床边,居高临下。那种视万物为刍狗的冷漠感,比任何暴虐都更让人窒息。

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微微俯身,

冰冷的目光扫过我脸上尚未完全消退的淤青和肿胀,扫过我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身体。

然后,他伸出了手。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带着一种养尊处优的冷白。

指甲修剪得异常干净整齐。他的指腹,带着一种令人战栗的凉意,如同毒蛇的信子,

轻轻地、缓缓地抚上了我脖颈间一处**在纱布外的、颜色深紫的淤青。指尖的冰冷触感,

瞬间激起我皮肤上大片的鸡皮疙瘩。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厌恶和恐惧。

我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着抗拒,胃里翻腾着强烈的恶心感。

但我死死咬住了下唇内侧的软肉,用牙齿传来的剧痛,

强行压制住身体本能的颤抖和想要尖叫躲闪的冲动。不能动。不能反抗。

一丝一毫的异样都不能有!我强迫自己放松紧绷的身体,甚至微微垂下眼帘,

敛去所有可能泄露恨意的目光,只留下空洞和顺从。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玩偶。

他的指腹在那片淤青上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动作带着一种审视物品般的随意和残忍。

冰冷的目光依旧锁在我的脸上,似乎要穿透我伪装的平静,看到我灵魂深处翻滚的岩浆。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他薄唇微启,

声音低沉,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冷冽质感,清晰地敲击在死寂的空气里:“早这么听话,

”他的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却字字都像淬了冰的针,“多好。

”那声音,那话语,如同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抽打在我残破的灵魂上!

每一个字都在提醒我之前的反抗是多么的愚蠢和徒劳,

提醒我此刻的“乖顺”是多么的屈辱和可笑!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口,

被我死死地、强行咽了下去。口腔里弥漫开浓郁的铁锈味。早这么听话?呵……是啊,

如果一开始就像方月瑶那样,懂得谄媚,懂得摇尾乞怜,懂得依附于他这棵大树,

或许母亲就不会死得那么凄凉,骨灰也不会被如此践踏,而我,

也不用承受这剥皮拆骨般的痛苦和背叛!滔天的恨意如同沸腾的岩浆,

在平静的面具下疯狂地冲撞、咆哮!几乎要将我彻底焚毁!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带来尖锐的刺痛,才勉强维持住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我依旧垂着眼,

长长的睫毛掩盖住所有翻涌的情绪。身体一动不动,

任由他冰冷的手指继续在我脆弱的脖颈上游移。仿佛真的已经认命,

已经臣服于他掌控一切的威压之下。齐赫安似乎很满意我此刻的“驯服”。他收回了手,

直起身,那股迫人的冰冷气场也随之收敛了几分,

但那种掌控一切的压迫感依旧弥漫在空气中。“月瑶的手需要静养。”他再次开口,

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她的婚纱,还有三个月后的婚礼流程,

需要人全程跟试,确保万无一失。”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钉在我身上。“你,

”他顿了顿,清晰地吐出决定我命运的字眼,“去。”去伺候方月瑶试婚纱?

去亲手为她披上嫁衣,看着她风光大嫁,嫁给眼前这个将我打入地狱的男人?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用力挤压,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无尽的屈辱如同海啸般瞬间将我淹没!比那些棍棒加身还要痛上千百倍!

这比杀了我还要残忍!这是要将我最后的尊严,都放在地上,

让方月瑶穿着那双踩碎母亲骨灰盒的鞋子,反复践踏!我猛地抬起眼,看向他。那瞬间,

几乎无法控制喷薄而出的恨意和愤怒!然而,

就在目光触及他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情绪的寒眸时,一股冰冷的警兆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

不能!绝不能!一丝一毫的反抗和不满,都会立刻招致更可怕的毁灭!之前的折磨,

阿诚的背叛,都是血淋淋的教训!齐赫安要的,就是绝对的服从,

就是碾碎我所有的棱角和反抗意志!我死死咬住舌尖,剧痛让翻涌的情绪瞬间冷却。

眼中的火焰如同被强行扑灭,只剩下空洞的灰烬和一丝恰到好处的茫然与……顺从?

或许还有一丝被强行压下的、不易察觉的委屈?我缓缓地、极其艰难地点了一下头,

动作轻微得几乎难以察觉,喉咙里发出一个破碎而嘶哑的单音:“……是。”声音轻若蚊蚋,

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和一种认命般的麻木。齐赫安静静地看了我几秒。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里,

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情绪,快得如同错觉。也许是满意,

也许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他不再说话,转身,迈着沉稳而冰冷的步伐,离开了病房。

那股令人窒息的强大气场也随之消散。阿诚依旧保持着那个恭敬的躬身姿势,

直到病房门再次关上,才缓缓直起身。他沉默地走过来,重新倒了一杯水,又拿出新的药片,

递到我唇边。这一次,他的动作似乎比刚才慢了半拍,那双空洞的眼睛里,

有什么东西飞快地闪了一下,快得让我无法捕捉。我看着那杯水和药片,

又看了看阿诚那张重新变得毫无表情的脸。忍。我张开干裂的嘴唇,

任由他将药片放入我口中,然后顺从地喝下他喂过来的水。温水流过火烧火燎的喉咙,

带着药片的苦涩,一同咽下。水杯被拿走,阿诚退到角落,

重新恢复成那尊沉默的、忠诚的雕像。病房里只剩下仪器单调的滴答声和我压抑的呼吸。

我闭上眼睛,将所有的恨意、屈辱、痛苦,都死死地压进心底最黑暗的角落,

用最坚硬的冰层封存起来。方月瑶的婚纱……齐赫安的婚礼……三个月。

我缓缓地、极其轻微地蜷缩起手指,感受着纱布下伤口传来的阵阵钝痛。三个月的时间,

足够了。足够我将这蚀骨的恨意,淬炼成最致命的毒药。足够我,为你们所有人,

编织一张通往地狱的……华丽婚网。医院惨白的灯光下,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血腥气,

像一层冰冷的薄膜糊在肺叶上。齐赫安那句“早这么听话多好”如同淬了冰的针,

扎进我残破的灵魂深处,留下经久不散的寒意。他离开了,

留下阿诚这尊冰冷的石像看守着我这具名为“方清梨”的残骸。身体每一寸都在叫嚣着剧痛,

但更痛的是那颗被反复践踏、背叛、碾碎的心。我躺在那里,像一具失去生气的木偶,

目光空洞地望着惨白的天花板。窗外的天空依旧铅灰,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一只小小的、不起眼的蚂蚁,不知何时爬上了冰冷的窗台。它那么渺小,那么脆弱,

在巨大的玻璃窗上显得微不足道。它似乎迷路了,触角焦急地颤动,

在光滑的平面上徒劳地打转,找不到出路。一阵微弱的风吹过,都能让它身形不稳。

我看着它,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的方清梨,不就是这只迷途的蚂蚁吗?

在齐赫安和方月瑶构筑的庞然大物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他们只需要轻轻一碾,

就能让我粉身碎骨,如同母亲那随风飘散的骨灰。可是……那只小小的蚂蚁,

在徒劳地转了几圈后,突然停了下来。它似乎在积蓄力量,然后,它调转方向,

沿着窗框一道极其细微、几乎看不见的缝隙,顽强地、一点一点地向上爬去!

那道缝隙对它而言,就是陡峭的悬崖,但它没有放弃,用那微不足道的力量,

执着地向上攀爬。一股微弱却异常清晰的电流,猛地窜过我的四肢百骸!一只蚂蚁,

撼不动大树。但……成千上万只呢?一只蚂蚁的力量是渺小的,但它的存在本身,它的轨迹,

它对缝隙的执着探索……是否也能成为某种力量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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