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和破晓》中的顾承泽林薇沈聿直是圈粉无数,特别是最后的反转看的人意犹未尽,有些舍不得的感觉,下面是言情小说《沉沦和破晓》的内容:心跳声在聒噪的音乐和人声中清晰得震耳欲聋。他很快走到我面前,挡住了周遭窥探的视线。……
第一章:初遇锋芒凌锐顶楼的会议室,今天冷得像个冰窟。十几号高管,
年龄加起来够我老家县城一条街的人口普查年份。都耷拉着脑袋,像一群霜打过的鹌鹑,
空气里只剩投影仪的滋滋低鸣,沉甸甸地压得人肩头发酸。门无声滑开。一股截然不同的风,
带着年轻、炽热的活力和毫不掩饰的掌控欲,刮了进来。顾承泽。空降的新CEO,
集团太子爷。他随手把搭在臂弯的深灰色西装甩给后面脸都僵了的秘书,
露出里面最简单的白衬衫,领口还松了一颗扣子。那点漫不经心,在这死水一潭的会议室里,
显得格外刺眼。身高腿长,几步就占据了主位。目光像探照灯,扫视全场。掠过我的时候,
似乎极其短暂地停顿了一下——或许是错觉,谁知道呢。下一秒,
那视线就牢牢钉死在我刚翻出来的那张猩红刺目的赤字报表上。“都到了?”声音偏低沉,
咬字清晰得像手术刀,明明是温和的开场白,却被他慢悠悠的语调磨出了锋利的边,
“开始吧。”他抬眼,精准地盯住我,“林薇,从你开始。这红得扎眼的数,说说。”呵。
他喵的,点火烧我这根硬骨头?行啊。“好的,顾总。”我的声音稳得纹丝不动,
指尖在冰冷的触控屏上快速跃动。深蓝色的全息光幕“唰”地展开在会议桌上空,
精准聚焦到那块赤字的源头。“Q2亏损核心在新锐科技的XR生态项目。看数据,
”我语速飞快,调出关键资金流和风险矩阵,光幕上瞬间瀑布倾泻,“投入期预算本就吃紧,
但上一季末,
门CTO擅自挪用三千万研发资金去打市场补贴战——”我精准点出那条刺目的红色数据流,
“未经流程签批,直接导致AI引擎研发滞后两月,连带三个核心产品延期。
”顾承泽靠在奢华的椅背里,一条手臂搭着扶手,身体微微前倾。
那双眼睛穿过光幕的数据洪流,直接落在我脸上。“COO在战略预算的把控上,
难道只靠签字?”刀子割得真利索。“顾总一针见血。”我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闪避,
“战略把控核心是预警和决断。”指尖横拉,光幕瞬间切换。
一张深蓝的实时预警网在所有人头顶铺开,
核心节点标着鲜亮的黄色三角警告——正是那个CTO的大名。
下方跟着精确到天的追责时间轴。“系统在挪动第一笔五百万时就触发了三级预警,
直报我、财务总监和内审。预警报告四十八小时完成复核,
按流程应提交主管技术的陈副总裁——”我的目光掠过对面面沉如水的老陈,
他下意识避开我的视线,握紧了手里的保温杯,“以及总裁办进行最终处置裁量。
我的职责是确保风险及时发现、准确传递。处置效率滞后?那是另一个层面的问题。
”最后这句像往火药桶里丢了颗火星。顾承泽眼睛闪了一下,又立马恢复平静。
他身体彻底靠回椅背,手指交叉搁在身前,慢悠悠地刮过冷汗渗出的老陈,又落回我脸上。
整整五秒,我几乎能听见血液在太阳穴撞击血管的砰砰声,
脑子里飞快跑过几个猎头的号码和简历的估值。“讲完了?”“是。”他不再看我,
转向财务总监:“现金储备预案,现在给我。”剩下的会议像开了加速器。散场时,
人群几乎是拥挤着往外走,椅子摩擦地毯发出闷响,劫后余生的低语嗡嗡作响。
我抓起水杯和平板就想遁。刚迈出两步。“林薇,”那把低沉的声线自身后响起,不高,
却穿透所有嘈杂,“留一下。”空气瞬间凝固。我愣在原地。离开的人脚步都顿了顿,
眼神复杂地从我肩侧溜走。厚重的隔音门无声滑过,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只剩我们两个。
惨白的顶灯照着巨大的黑檀木桌子。他身上的气息——雪松混着年轻的、活生生的荷尔蒙,
弥漫开来。我转身,站定。顾承泽依旧坐在那个权力的位子上,逆着光,轮廓有些模糊,
只有眼神格外清晰,带着之前未曾尽释的探究。他起身,绕过长长的桌子。没脚步声,
厚地毯吸音太好。在我三步外站定,手插在西裤口袋,姿态闲适,
却像圈出了一块无形的领域。“林薇,”他开口,我的名字被他念得沉甸甸的。
目光不再看我眼睛,极具穿透力地扫过我的肩线、笔挺的背脊,
落在我桌边那支钢笔的尖头上,声音平静,尾音却勾着点玩味,“今天这场汇报,你很硬气。
”“顾总过奖,职责所在。”他像没听见,指骨在桌面轻轻一叩。“哒。”轻响被空旷放大。
“这屋里的‘老人’,腰都快被权力光环压折了。”讥诮的碎冰碴子含在字句里。
他的视线重新攫住我:“只有你,林薇。”他微微倾身,“是这堆被权力泡朽的木头里,
唯一一块,”他停顿,“还硬着脊骨的。”那“硬”字他咬得格外沉,
欣赏里掺着毫不掩饰的、对征服的兴趣。喉头不受控制地滑动了一下。
后背那点寒意彻底蒸腾成焦灼。我抬手推了推眼镜,指尖冰凉。
“顾总需要一个能扛住压力、不折腰的下属?”顾承泽唇角极短地上扬了一下,
笑意没渗进眼底,反倒沉淀出更多的了然和玩味。他没答,反而一步上前。
压迫性的阴影瞬间笼罩,一手越过我肩膀,“砰”一声轻响按在我身后的椅背上,
将我圈禁在他和坚硬红木的狭窄牢笼里。雪松与男人体热的气息像浪潮将我裹挟。“搭档?
”他低头,灼热的呼吸扫过我额发和瞬间绷紧的耳廓,声音压成气音钻进耳道,
“我需要一位能力卓越的搭档。”镜片后的世界起了薄雾。本能的反击机制启动,
唇线僵硬地勾起。“顾总需要搭档一起啃下业绩硬骨头,分内之事。”公事公办,焊死界限。
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眼里却沉得如同深渊。“硬骨头…”他咀嚼着,
身体毫无预兆地贴得更近!衬衫下的肌肉线条似乎隔着空气烧灼我的手臂。
那只压在椅背上的手抬起,指节分明的手带着不容置疑的精准,极其自然地拂向我肩头。
指尖带起的气流旋涡却扫过颈侧**的皮肤。“……我啃定了。”话音轻飘,
眼神却重得压人。那接触像静电击穿脊柱!我猛地向后撤步!“嗤——”,西装刮过椅背,
高跟鞋仓促敲在厚地毯上。背脊撞上身后冰冷的玻璃幕墙,激灵一下。“职责清楚,
我先处理邮件。”语速快得没有停顿,视线死死钉在他衬衫第二颗泛着冷光的金属纽扣上。
心脏在胸腔疯狂擂鼓。不敢看他的眼睛。一秒。两秒。空气里的雪松香味窒息般粘稠。
一声极轻的气音从他鼻腔逸出。“忙你的。”他抽身,退开,那股压迫感潮水般退去。
他转身走回主位,拎起西装外套甩在肩上,动作流畅洒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阳光在他挺拔的后背上切割出利落线条。我几乎是扑过去拉开沉重的门。
走廊的冷空气吹不散耳后滚烫。高跟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上,敲出镇定、规律的节奏。
前方几个正低语的高管瞬间噤声,目光像探照灯在我脸上扫描。我目不斜视,下巴微抬,
直入专属电梯。门合上。轿厢镜面冰凉清晰。
那个无懈可击的职场神话在镜中无声碎裂——指尖掐进掌心。喉头深处溢出一点压抑的低哼。
那股被他掀起的、混杂着愤怒和羞恼的气血依旧在血管里撞。“叮”。电梯门无声开启。
镜中女人眼神里的波澜瞬间冰封。我抬手,指腹带着股凶劲儿蹭过溢出的唇膏线,
瞬间抹掉那点失态。挺直脊背,一步跨出。“嗡—”左手的手机屏同时亮起。
发件人:顾承泽。>「EmergingTech项目明早9点你办公室复盘细节我会带」
那几行字像烧红的铁块烙在屏幕上。隔着百叶窗缝隙,窗外钢铁森林的天际线沉入暮色。
我的办公室在四十一楼。九点,那个年轻霸总的脸会准时出现在我的领地。搭档?
指腹反复搓着冰凉的手机边框。呵。第二章:步步紧逼新官上任的火焰,
烧得整个凌锐都冒了烟。顾承泽这位太子爷,显然没打算遵循老董事长的温水煮青蛙策略。
他像个手持精密手术刀的狂徒,精准切割着公司臃肿的躯干。
一封封邮件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在深夜炸开高管的邮箱;会议室里每次交锋,
都充斥着刀光剑影般的逻辑博弈。那些习惯了推诿糊弄的“老人”,
被他毫不留情地钉在责任的耻辱柱上,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高压锅炸了。我作为COO,
成了他理所当然、且最顺手的一把刀。“林薇,这份新锐科技的资源重组方案,
明早九点前给我最终版本。”“林薇,帮我约见云杉资本的陈董,
就说我想听听老狐狸对虚拟入口市场的看法。”“林薇,下午三点,A座顶层小会议室,
EmergingTech核心团队战略推演,你在场。”没有一句废话。
全是这种命令式的短句,带着不容置疑的锋利。
手机邮箱里塞满了“顾承泽”这个名字后缀的指令,时间被切割得比手术缝合线还要精密。
我踩着七厘米的高跟,奔波于四十楼和顶层之间,西装裙摆甩出风雷之声,
像个高效率的陀螺。他像精准投放的病毒,无处不在。会议间隙,
我刚在茶水间撕开一包速溶咖啡,试图驱散脑仁的抽痛,身后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不高不沉,却像踩在神经末梢上。“林薇。”脊背条件反射地绷紧。我转身,
脸上挂上毫无破绽的职业化程式表情:“顾总?”顾承泽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
另一只手随意地端着个白瓷咖啡杯,靠在光洁的金属柜旁。顶光落在他线条分明的下颌上,
眼神却隐在眉骨的阴影里。他没看我手里的速溶包,目光扫过空荡的茶水间,
嘴角微不可查地扬了扬:“不加奶不加糖的黑咖?林COO的自虐方式,很原始。
”尾音带着点若有似无的戏谑。“效率至上,顾总。”我把褐色的粉末倒进马克杯,
热水冲下去,激起一股苦涩的香气。他不置可否,只是往前跨了一小步。不大,
却瞬间压缩了空气。他身上的雪松气息霸道地侵入速溶咖啡的廉价苦味里,
带着温热皮肤的活人气息。“新方案里提到的人才优化名单,
你的筛选逻辑……”他忽然俯身,就着我的杯沿嗅了一下,那动作自然得近乎亲昵,
灼热的呼吸几乎擦过我的耳垂。“够狠,也够准。”低沉的嗓音贴着耳廓擦过。
心脏猛地一个趔趄,撞得胸腔闷痛。
“基于业绩数据模型和价值观匹配度加权……”我试图让声音听起来稳定,像在汇报工作。
“我知道。”他截断我的话,视线终于从咖啡杯移开,落在我脸上,带着穿透性的审视,
“但模型筛不掉所有风险。比如,那位曾跟陈副总在硅谷喝过几年洋墨水的王总监,
关系够硬吧?你也舍得划进优化圈?”这个问题,他在策略推演会上已经敲打过陈副总了。
现在,单独拎出来问我。呵,试探?施压?还是……“凌锐不需要只会喝洋墨水的吉祥物,
顾总。业绩,是第一块试金石。”我迎上他的目光,声音没有任何波澜,“至于其他阻碍,
砍掉就是。您是来刮骨疗毒的,刀钝了可不行。”顾承泽凝视着我,眼神幽深。几秒后,
一丝极其真切的笑意从他眼底浮上来,是那种纯粹的、欣赏锋芒的笑意。“林薇,
”他轻声念着我的名字,“你这块硬骨头……真是越来越对我的胃口了。”最后一个音节,
被他含在舌尖,滚烫地吐出来,带着某种**的侵略意味。“谢谢顾总认可。”我移开视线,
看向空掉的速溶包装袋,感觉自己像被扒光了丢在聚光灯下,而那束光就是他该死的目光。
他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自己的咖啡,动作矜贵,然后朝门口走去。擦肩而过的瞬间,
他的胳膊似乎不经意地,极其轻微地蹭过我僵硬的肩膀。隔着挺括的衬衫面料,
清晰的、属于年轻男性骨骼的硬度感传来。“保持锋利,林COO。”余音散在门框边。
门合上。**在冰冷的金属柜上,掌心全是汗。***这疯子显然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周五晚上九点半。该死的上市筹备冲刺阶段。
整个凌锐总部大楼四十层以上还亮着灯的区域少得可怜,除了战略投资部通宵核对的团队,
就是顶层总裁办和我这间角落里的COO办公室了。打印机吭哧吭哧吐着墨,
屏幕上爬满了复杂的财务估值模型,看得人眼睛干涩发烫。颈椎像生锈的齿轮,
每一次转动都发出无声的**。终于把那份要命的融资方案PPT的最后一页备注敲完。
**近椅背,长长吁出一口气,捏了捏酸痛的眉心。
窗外城市的霓虹在夜雾里晕染开一片迷离的光海,
空荡荡的楼层寂静得能听到中央空调微弱的风声。关机。站起身,脊椎骨嘎巴轻响。
刚拎起包,办公室厚重实木门的内侧忽然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刺啦——卡顿了?
又他妈是那个破门锁!自从上周行政部“例行维护”后,这门锁就间歇性抽风,
轻则门吸卡不死,重则……像现在这样。我皱眉,用力推了推,纹丝不动。再拉,
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门板却只挪动了几厘米,门框内侧上下两个锁舌死犟地卡在槽里。
心里暗骂一句。行政部那帮老色批,迟早把他们全部优化掉!尝试了几次都宣告失败,
门框纹丝不动,倒是把自己憋出了一头汗。九点半,大厦物业估计只有值班的老大爷了。
深呼吸,压下火气。我认命地把包放回椅子,干脆利落地把外套脱下甩到一边,
几步走到门边。算了,手动解决。我把右脚的高跟鞋干脆利落地踢开,
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手稳住门板顶端不让它回弹,
另一手扣住门框上缘——这个角度让我不得不朝门的方向躬下身,
脊背和臀线在贴身的丝质衬衫裙下绷出一道紧绷的弧度。该死的包臀裙布料紧紧包裹着臀线,
这个该死的俯身角度简直是灾难。脸颊几乎贴在冰冷的门板上,
我试图用手指去够那根藏在门框上槽里的金属插销。指尖够不着,
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在这时,一股强烈到无法忽视的压迫感毫无预兆地从身后侵袭过来。
像一堵骤然靠近的热墙。我浑身汗毛倒竖!身体反应比脑子快百倍,我猛地转身,
脊背“砰”一声撞在卡死的门板上,撞得生疼。顾承泽站在三步远外。
昏暗的办公室只有角落落地灯和他身后走廊溢进来的光线勾勒着轮廓。他没穿外套,
白衬衫袖口随意地挽到小臂,露出结实流畅的线条。整个人像一头夜色里悄然蛰伏的豹子,
眼神在阴影里亮得惊人,沉沉地盯在我身上,带着最原始的狩猎意味。他什么时候来的?
操蛋的,我怎么一点脚步声都没听见?心跳擂鼓一样撞着耳膜。办公室卡住的门,
深夜单独加班的CEO和COO,
我这个俯身翘臀的狼狈姿势……所有要素都他妈完美契合一部三流职场**剧的开场!
“顾总?”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努力想站直,但卡住的门框像个刑具禁锢着动作。
他的视线肆无忌惮地扫过我因呼吸急促而起伏的胸口,掠过我光裸的脚踝,
最后落在我此刻还无法直起的腰身上,唇角忽然勾起一抹极淡、却极具侵略性的弧度。
那笑容不带暖意,只有冰层下暗流的涌动。“卡住了?”他低沉地问,
声音在寂静里磨过沙砾。“小问题。”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硬撑,“门锁故障,
行政部应该换新锁了。”他没说话,也没动。只是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看着我,
如同欣赏自己掉入陷阱的猎物在徒劳挣扎。几秒,却漫长得令人窒息。他终于迈开脚步。
不是走向门口,而是朝我。一步,两步……坚实的皮鞋踏在高级地毯上,没有声音,
却每一步都像踏在我的神经节点上。他身上那股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随着距离的缩短,
混合着他呼吸间的热度。我的脊背死死抵着冰冷的门板,冰冷的实木寒意刺入皮肤,
前胸却被他逼近的侵略性热意灼烤着,冰火两重天。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
几乎要破膛而出。他站定。近在咫尺。高大挺拔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将我彻底笼罩。
我的呼吸陡然急促,鼻腔里全是他身上那种危险而迷人的雄性气息。“怎么不叫物业?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是贴着我的耳廓响起。温热的气息吹拂起我耳畔散落的碎发,
激起一片细密的战栗。喉头发紧,像被扼住。“这点小事……”我强行维持镇定,
声音却不受控制地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不敢劳动……”“嘘。”他猛地抬起一只手,
毫无预兆地、强硬地按住了我还在试图够插销的手臂!掌心的温度隔着薄薄的丝质衬衫,
烫得惊人。像通了高压电!我触电般猛地一挣,手腕却被他五指死死扣住,力道不重,
却带着绝对的掌控力。他顺势俯下高大的身躯,胸膛几乎贴上我的身体,
将我更紧地压向门板!后脑勺“咚”地撞在门板上。眩晕。缺氧。“小事?
”顾承泽低笑了一声,那笑声磨着砂,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性感。他空闲的另一只手抬起,
没有碰我,却带着千钧之力,“砰”一声重重撑在我耳侧冰冷坚硬的实木门板上!
结实的门板都震了一下。我被彻底困死在这方寸之地。身体、声音、意志全部被禁锢。
他滚烫的气息喷洒在我的额头、眉眼、鼻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近得能映出我此刻瞳孔深处的惊惶失措。理智在大声嘶吼警告。
身体却在高压缺氧和生理性的恐惧下开始发抖。腿有些发软。他深黑锐利的眼睛微微眯起,
里面倒映着我此刻苍白而倔强的脸,带着猎物被逼入绝境的脆弱。仿佛欣赏够了我的狼狈,
他终于开口,声音像沾了蜜的砂砾,磨过耳膜:“林薇,”他念我的名字,
每个音节都像是带着钩子,“逃避解决问题的方式……真不像你。
”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唇瓣。大脑轰然一声!所有的血液都涌向头顶,又在瞬间被冻结!
唇上那被呼吸拂过的触感,清晰地像一个即将兑现的威胁。不行!不能让他掌控一切!
不能在这个卡死的门后示弱!“顾承泽!这是性骚扰!”声音终于冲破喉咙!
这个名字砸出来,我的,他的。我直接撕开了“顾总”那层遮羞布。顾承泽的眼神陡然一变。
像平静的深潭骤然翻起汹涌暗浪,不再是单纯的猎奇,而是被彻底激怒后汹涌的征服欲!
带着某种被忤逆的、危险的兴奋!“骚扰?”他低笑,身体再次压下!
鼻尖几乎触碰到我的鼻尖!下一秒——灯光毫无预兆地,全灭了。不是我们这层。
是整个楼层,甚至可能是整座大厦?!绝对的黑暗,瞬间淹没了所有感官。
视觉被剥夺的那一刻,其他感官瞬间被无限放大!耳中是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
鼻端是他身上炽热的雪松和男性体味交缠的、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如同实质般包裹着我。
还有……还有他骤然收紧的扣在我手腕上的五指!滚烫!紧实!像烧红的烙铁!
还有他那近在咫尺、变得更加清晰滚烫的呼吸声!如同猛兽捕猎时的低喘!“呃!
”一声短促的惊喘卡在我喉咙里。滚烫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的男性气息猛地覆盖下来!
没有试探!没有犹豫!一个滚烫、强势、带着浓烈惩罚意味的吻!粗粝!
带着滚烫的掠夺气息!要将所有的反抗和伪装的平静都彻底撕裂!揉碎在这无边的黑暗里!
一股强烈的、无法抗拒的、纯粹的、该死的属于雄性征服的本能力量!
第三章:沉沦之夜项目庆功宴的气氛,热烈得快要把凌锐会所VIP厅的天花板掀翻。
夜风资本这根最难啃的骨头,终于被我们撬开了一条缝。
上亿美金的A轮投资意向书静静躺在主席台上,红底烫金,像一颗威力巨大的勋章。
水晶灯折射着纸醉金迷的光,香槟的泡沫在晶莹剔透的杯塔顶端不断喷涌又消失,
空气里弥漫着顶级雪茄的醇厚、香水脂粉的甜腻,还有成功带来的、**裸的兴奋和欲望。
我端着第三个酒杯,退到落地窗边的阴影里。酒精像温吞的暖流,
细密地冲刷着紧绷数月的神经。脸颊有些发烫,
步伐依旧沉稳——这是我林薇的底线——但身体深处那根名为“克制”的弦,
已经松弛得不复存在。庆功嘛,给资本家卖命这么久,总得让人喘口气。但热闹是他们的,
我只想找个安静角落,让脑子放空。“林总!来来来,必须跟功臣走一个!
”某个合作方老总满脸红光地挤过来,肥厚的手掌不由分说搭上我的小臂,热汗粘腻。
胃里一阵翻滚。脸上挂着的职业假笑几乎要僵住。身体的本能快于大脑指令,
不动声色地把手臂抽离。“王总,您喝尽兴就好。”声音如常,甚至带点调侃,“我再喝,
明早的战略复盘会,怕是要给顾总现场表演‘记忆消失术’了。”“哈哈哈!
林总说话就是有趣!”王总打着哈哈,不依不饶地又递上一杯满溢的香槟。推杯换盏,
周旋应酬。我是凌锐的招牌门面,是顾承泽手里最漂亮也最锋利的那把刀。
我的位置注定了我不能像小职员一样躲清闲。烦躁像藤蔓,顺着酒精在体内悄然滋长。
脸上笑得无懈可击,指甲却已陷入掌心。又一波人涌过来。
视线越过晃动的人头和刺眼的灯光,下意识地搜寻那个存在感极强的身影。
他果然在漩涡中心。顾承泽倚在一群簇拥着他的人墙后面,侧对着我的方向。
深灰色暗格纹的高定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挺拔线条,
金丝边眼镜此刻微微滑落在挺拔的鼻梁上,平添了一丝平日里罕见的慵懒和不羁。
他正与一位头发花白、声名赫赫的投行大佬谈笑风生,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捏着杯脚,
手腕微转间,钻石袖扣在灯下折射出冷锐的锋芒。他侧脸线条紧绷,下颌线清晰锐利,
在光影切割下有种近乎雕塑感的完美。但他偶尔抬起的眼皮下,那双深如寒潭的眼睛里,
并没有多少真正的笑意,只余上位者冰冷的洞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对这场喧嚣的厌烦。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毫无预兆地穿过喧嚣的人潮,精准地锁定了我。像一道带电的探针。
隔着整个沸腾的会场,视线胶着。心脏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攥紧又松开。
手里那杯被强塞过来的香槟,冰凉的杯壁仿佛瞬间变得烫手。他看到了。
看到了王总搭在我小臂上的手,看到了我眼角的疲色和那份被强压在笑容下的厌烦。
对视不过短短两三秒。他眼底那片冰冷的厌烦骤然沉淀下去。下一秒,
他极快地对那位大佬低语了两句,大佬会意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顾承泽几乎是立刻放下酒杯,穿过人群朝我这个角落大步走来。人群像摩西分开的海水,
自动为他让开道路。他的步伐沉稳而极具压迫感,目标明确。
王总和周围还想再起哄的一圈人,被他周身那种无形的强大气场逼得不由自主地噤声,
讪讪地退开了些。我没动。只是靠在沁凉的玻璃幕墙上,感受那冷意透过薄薄的晚礼裙,
试图浇熄体内那股混合了酒精、疲惫和某种更为陌生情绪的躁动。
心跳声在聒噪的音乐和人声中清晰得震耳欲聋。他很快走到我面前,挡住了周遭窥探的视线。
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带着热意的阴影,瞬间将我笼罩。“不舒服?”顾承泽开口,声音不高,
却像裹挟着会场的嘈杂背景音,沉沉压下来。没了眼镜的遮挡,那双狭长的眼睛在阴影里,
紧紧攫住我。鼻腔里全是他身上惯有的清冽雪松香,此刻被体温烘得更加浓郁霸道,
混合着烈酒和雪茄的气息,强势地钻进我的呼吸,搅动着本就微醺的意识。“有点闷。
”我偏过头,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像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不去看他过分具有压迫性的脸,
“出去透口气就好。”“我陪你。”三个字,简短,笃定,带着不容置喙。
他不是在询问我的意愿。“顾总,
您……”我刚想拒绝——作为老板他理应留在这里主持局面——他的手已经揽上我的后腰。
掌心隔着丝滑柔软的晚礼裙料子,烙铁般滚烫的温度穿透而来!
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强势和掌控力。那触碰像带着电流,瞬间激得我腰肢一颤,
残余的抗拒顷刻瓦解了大半。酒精放大了感官,那灼热透过薄薄的衣料,
清晰地烙印在皮肤上,烫得惊人。身体似乎自作主张地贪恋这份坚实和热度,
脚步下意识地随着他的牵引而动。他巧妙地护着我,隔绝着碰撞和目光,
穿过喧嚣鼎沸的人群。一路上,不断有声音热情地招呼“顾总”,
夹杂着对我“恭喜林总”的奉承。他从容地点头或简短回应,嘴角偶尔勾起公式化的弧度,
但手臂始终稳稳地圈住我的腰,没有丝毫松懈。那只手的存在感强到无以复加,
像一圈无形的绳索,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身体里那点躁动非但没有平息,
反而在他掌心的热度下燃烧得更加肆无忌惮。脚步有些虚浮,
只能更用力地抓住他臂弯里挺括的西装布料。直到拉开厚重的VIP通道门,
外面相对安静的走廊凉风扑面。他脚步未停,直接带着我向左一转。
不是通往露台的出口方向,而是更深处,挂着“维护中”牌子、仅供贵宾使用的顶级盥洗室。
“这里是……”我心头警铃大作,混沌的脑袋被冷风激得清明了一瞬。“嘘。”顾承泽低头,
气息擦过我的额发,声音低哑得像在耳畔厮磨,“里面有露台。
”他不由分说地按开了指纹锁,一把将我带了进去,厚重的金属门在身后无声合拢。
“咔哒”一声,将外面所有的浮华与喧闹彻底隔绝。
顶级会所的VIP盥洗室大得像豪华套房。巨大的整面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
远处果然连着一个小小的、铺满防腐木的空中露台。另一面墙则是巨大的镜面,
从天花板直落到地。刚才被圈住的黏腻触感和酒气似乎还盘桓不散,心里憋着一股莫名的火,
既是对那些骚扰的手,也对自己刚才的软弱。我需要冷水。我甩开他仍搭在我腰后的手,
脚步有些虚浮却倔强地冲向盥洗台。双手撑在冰冷的黑色大理石台面上,身体微微前倾,
镜子清晰地映出此刻的自己:原本精心打理的盘发被汗意濡湿了一缕,
松垮地垂在额际;睫毛膏似乎因为酒意微微晕染在眼睑下方,
透出几分倦怠的慵懒;精心描绘的唇色因为沾了酒液和不断说话的摩擦,在唇角晕开了一些,
显得有些狼狈又有些……不合时宜的诱惑。脸颊更是红得不正常,酒精的热潮尚未褪去,
眼底却蒙着一层水雾般的迷离。这不像我。不像那个永远镇定自若、刀枪不入的林薇。
镜子里。顾承泽的身影悄无声息地靠近。高大的身躯堵在我身后,
他双臂撑在我身体两侧的盥洗台边缘,将我彻底困锁在他和冰冷的台面之间。
这个姿势从镜子里看,就像一个霸道到极致的囚笼。他俯下身,阴影笼罩,
温热的鼻息带着浓烈的酒意和雪茄气息,拂过我敏感的耳后和颈侧**的肌肤。没有吻,
也没有碰触,却比任何实质性的动作更具侵略性。
像危险的掠食者在用气息一寸寸丈量、标记着自己的猎物。
“林薇…”低哑的声音像砂纸磨过心尖,饱含某种压抑到极限的、近乎嘶哑的情绪,
“刚才那肥猪的手……是不是很脏?”身体猛地僵住。镜中的男人瞳孔深不见底,
翻涌着骇人的风暴。他不再是那个彬彬有礼的上位者,
像一头被触犯了禁脔、压抑着血腥的雄狮。我猛地转回身!后背紧紧抵住冰凉的台沿,
试图拉开距离。“顾承泽,你喝多了!”我厉声警告,试图用声音筑起防御工事。
可因为酒精,我的声音失去了平日的穿透力和冷漠感,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喘,
像欲拒还迎的邀请。镜中人眼底的风暴瞬间被点燃!“我他妈清醒得很!”他低吼一声,
那声音像困兽的咆哮。下一瞬,他毫无预警地、彻底放弃了维持距离。
整个人猛地沉身压下来!滚烫、坚硬的身体!如同最沉重的岩石撞击!
我被死死地压在了冰凉的盥洗台上!冰与火的极致折磨瞬间穿透了薄薄的晚礼裙!“啊!
”短促的惊呼被掐灭在喉咙里。那只属于上位者、指节分明而有力的手,
几乎在我被压制的同一瞬间,不容置疑地攫住了我的下巴!力道强势,却没有弄痛,
迫使我仰起脸,将最脆弱的颈项彻底暴露在他炽热的目光之下。心跳疯狂擂动,
快得仿佛要冲出嗓子眼。他的气息密不透风地笼罩下来,
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混合着侵略性的雪松香气,疯狂侵蚀着我微醺而脆弱的神经。挣扎?呵,
徒劳。身体在他的压制下呈现出绝对的劣势和**裸的服从。酒精瓦解了力量,
更瓦解了名为“理智”的盔甲。镜子里,他那张平日轮廓鲜明、自带距离感的俊脸,
此刻因为压抑的情潮而显得格外性感迷人,却也……危险至极。
像一尊随时准备噬人的神祇雕像。唇上骤然传来炽热的压力!强硬,粗粝,
滚烫的唇舌带着浓重的酒气和占有欲,没有一丝温柔的试探,带着原始的、毁灭性的力量,
凶狠地搅弄!“唔……!”残存的意志在尖叫**,试图摇头躲避,
却被他紧扣下颌的手指强硬地固定住姿态。下巴几乎要被捏碎,缺氧的感觉瞬间涌上来,
视野边缘发黑。酒精、尼古丁、雪松香……混在一起,如同最烈的**剂!
挣扎的力道在减弱。身体深处那股潜伏的、被他无数次目光和触碰唤起的渴望,
在酒精和这毁灭性亲吻的双重催化下,摧毁了所有的否定和抗拒!
紧绷的身体开始违背意志地融化。撑在冰凉台面上的手,指尖无力地蜷缩又松开。
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只能更紧地依靠着他沉重滚烫的身体和他压在背后的手臂。
喉间抑制不住地溢出一点细碎的、几乎不成调的呜咽,
像某种溺水后终于放弃扑腾的认命投降。他的吻像狂风暴雨,带着惩罚意味的索取中,
似乎又掺杂了一丝极其隐秘的……惶恐?这念头一闪而过,快得抓不住。
灼热的吻终于稍稍撤离,给予一丝稀薄的喘息之机。额头紧紧相抵,
急促炽热的呼吸互相喷洒交融。胸腔剧烈起伏,空气里全是凌乱的气息和湿漉漉的暧昧声响。
“顾承泽……”我努力在破碎的喘息中聚拢最后一点溃散的意志,试图做最后的切割,
“我们……”“完了?”他低沉地接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那只扣着我下巴的手松开了下滑,却以一种更不容抗拒的掌控姿态,捧住我的脸!
滚烫的掌心贴合着发烫的肌肤。深黑如墨的瞳孔紧紧锁住我的眼睛。“晚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滚烫的唇舌再次不容抗拒地覆盖下来!这一次更加深入、更加纠缠!
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探寻和无法餍足的索取!
仿佛要将我所有的气息、意志、灵魂……统统吞噬殆尽!我的世界天旋地转。
被冰凉的盥洗台和他滚烫灼人的身体挤压在极致的感官风暴中心。
残存的最后一点防线如同玻璃般碎裂。绷紧的四肢百骸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力量和意义,
像一株被急流彻底冲垮根基的藤蔓,
那唯一的、强悍的礁石上……手指下意识地、茫然地抓紧了他背脊处昂贵而挺括的西装外套,
攥出深深浅浅的褶皱。身体深处那压抑太久的渴望如同沉寂多年的火山,
终于被彻底引爆、喷薄!滚烫的岩浆取代了冰冷的血液,
随着他唇舌的每一次深入而疯狂奔涌、燃烧!“唔……”破碎的呜咽被吞没在更深的纠缠里。
什么上下级?什么公司?什么未来?去他妈的!在这隐秘的、被疯狂席卷的天地里,
只剩下最原始的、最本能的欲念在咆哮、在交融!像两头困兽终于找到了撕咬彼此的出口!
感官在酒精的催化下被无限放大。他唇舌间的力道、滚烫的体温、心跳如擂鼓般的震动,
混合着西装面料下坚实肌肉的触感,
连同空气里雪松香和情欲蒸腾交织的气息……构成一张巨大而粘稠的网,
将我彻底捕获、包裹、沉溺。意识模糊中,我仿佛听到门外走廊传来模糊的人声和脚步声,
时远时近。但这危险的存在感,这随时可能被撞破的禁忌感,让他的吻愈发深重、狂野!
带着一种疯狂而兴奋的气息!而我,只是更深地、更紧地攀附上去,
像藤蔓缠绕着唯一的活路,
放任自己在这滔天的欲望狂潮中沉沦、下坠……第四章:隐秘情人清晨六点半。
天际线才刚泛起一层鱼肚白,城市还没完全从深眠中苏醒。我的公寓,
巨大落地窗外是寂静楼宇剪影。室内只开了两盏嵌入式的暖黄地灯,勉强驱散着角落的阴影。
我坐在餐桌旁,平板电脑屏幕亮着,冷光映在脸上,是昨夜市场部发来的海外渠道冲突简报。
指尖划过屏幕,大脑高速运转,分析着数据,评估着风险,推演着最优的公关路径。
昨夜盥洗室失控的余波、身体深处残留的隐秘酸痛,
似乎都被这冰冷的商业逻辑强行镇压下去。手指却不受控地停顿了一下。
指尖触碰到平板屏幕的一角,那里光滑冰冷。昨夜……在同样冰凉却滚烫交融的盥洗台上,
指甲是如何狠狠刮过他西装下坚硬脊背的触感。强行掐断这条神经通路。林薇,
工作是你的盔甲。沉沦可以,但业务不能崩盘。我抿了一口黑咖,
苦涩醇厚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像最有效的镇静剂。“叮——”内线可视门禁系统轻响,
是保姆车的司机到了。七点十五分,凌锐总部地下专属车库。电梯门“叮”一声打开。
我拎着电脑包迈出,脚下七厘米的黑色羊皮高跟踩在光滑的环氧地坪上,
发出沉稳规律的声响。空气里是新车皮革和地下车库特有的潮气。几乎是同时,
从另一个专属电梯口,也传来同样不疾不徐的脚步声。我的心跳,在那一刹那,漏了半拍。
随即又强行拉回正常频率,仿佛那瞬间的停顿从未发生。不用侧头。眼角的余光,
捕捉到那个再熟悉不过、此刻却如同磁场中心般存在的轮廓。顾承泽。
他走在我斜前方半步远。深色高定西装熨帖得一丝不苟,勾勒出宽肩窄腰的优越线条。
一手随意插在西裤口袋里,另一只手腕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腕表。他的背影挺拔而冷漠。
没有停顿,没有多余的眼神,甚至没有分毫目光的偏移。
完全就是一个刚刚抵达公司的、气质卓然的总裁形象,正在走向属于他的权力顶峰。
完美的伪装。而我,脚步频率没有丝毫变化,
只是平静地、目不斜视地跟在他斜后方一步的位置。像所有最得力也最懂得分寸的副手一样。
空气安静。只有两双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车库里形成单调的回响。
我们保持着这个精准的距离和姿态,穿过一片停放整齐的座驾。
只有在他偶尔需要侧身让开一根承重柱时,
那插在口袋里的手会极其短暂、极其隐蔽地探出袖口。也许只有零点一秒。快得就像错觉。
那修剪干净、骨节分明、蕴含着巨大力量的手的背部,会以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角度,
划过空气。指尖擦过的轨迹,若有似无地蹭过我西装阔腿裤的裤缝外侧。极其轻微的一掠。
隔着精梳羊毛的面料,那触碰轻得像羽毛,却又带着灼人的电流感,
准确地击中昨晚被他在盥洗台上反复烙下印记的那处腿侧肌肤!像是警告,又像是……确认。
呼吸瞬间凝滞,脚步几乎有细微的踉跄。身体像装了开关,
昨夜那些被强行压制的、翻腾滚烫的记忆碎片瞬间被激活,席卷神经末梢。“顾总,早。
”前方传来前台**标准又带着明显紧张的问候。“早。”他应了一声,声音低沉平静,
听不出任何波澜。脚步未停,径直走向专属高速电梯区域。我落在后面半步,
脸上的职业化微笑无懈可击,对前台点头示意,心率却还在残余的鼓噪中震荡。
“嗡——”口袋里私人手机震动了一下。不是工作机。脚步未停,进入电梯。门合拢,
金属面板映出我和他,隔着恰当的距离。我低头,指尖划过私人手机屏幕。一条信息,
没有署名。
简洁到只有一串精确的时间和一个地名:>1900|SIDECAR发信时间:刚刚。
是约会指令。不,是隐秘情人接头的时间和地点。下午三点。四十五楼核心战略会议厅。
巨大的环形会议桌坐满了集团高管和项目核心智囊。
讨论的焦点是关于集团新开拓的东南亚人工智能基建枢纽的关键规划。
牵扯的利益方盘根错节,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我正站在投影前。
激光笔的光束稳定地扫过虚拟的国土疆域图,语速平稳,逻辑清晰:“……因此,
我们前期的核心策略不是全面铺开,而是基于零号算法平台的算力分配模型,集中资源优势,
打造以X市为原点、辐射周边三个科技城的节点。”光束精准地圈定出一个三角区域,
“这样,在应对暹罗TPP贸易协定的突然技术壁垒时……”我的视线扫过全场。
陈副总一脸严肃地点头,技术官在笔记本上飞快记录。顾承泽斜倚在高靠背的皮椅中。
右手支着额角,指间习惯性地转着一支铂金签字笔。光线落在他的侧脸上,他眼皮微垂,
目光沉静地落在投影幕上,像是在专注地聆听我的分析,又像是在审视整个棋局。
极其专注的上位者姿态。
话音刚落、会场陷入短暂寂静、几个海归派交换眼神似乎要提出质疑的那一个微妙的空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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