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那年》文章写得好,情节逼真,内容感人,林意卿祁予安等人物描写的维描维绡,这样的言情小说被曦风怀君写的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一滴滴从他的眼眶、脸颊滑落,他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一场痛苦而漫长的梦,而他挣扎着试图打破梦境。祁予安无数次在梦和现……
是夜,是仲夏之夜,蝉鸣依旧不息,尽显聒噪,徐徐清风恰好掠过粗糙凹凸的枝干,
带动树梢发出飒飒声……窗户大开,白色的窗帘在这动力作用下飞舞,
那是“风”自由的形状……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窗台上那几株盛开的昙花上,
最终降落于书桌尚未写完的信封之上,周围的一切都是静谧的黑。“我穿裙子好看吗?
”少女整理着洁白的连衣裙,在盛夏的沉静微光中显得无比温柔。“祁予安!
看这里”一道激动的声音传来,少女拿着相机让他看镜头,他略微僵硬地笑了笑。“祁大神,
教教我物理呗?”映着窗户透进来的暖光,少女转身趴在他的桌子上,眉眼含笑。“祁予安!
你要是追上我,我就帮你提高英语!”她嬉笑着往前跑,在雨后的梧桐道上,
枝叶上的雨水滴落进水洼里。风起时,一切尽显朦胧,远山起雾了,
少女身影也渐渐隐没在晨光中……祁予安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从梦中惊醒了,
他平静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眼角的泪浸湿了枕头。缓了一会儿,
他坐起身从抽屉中拿出安眠药熟练地吞下,
月光透过玻璃窗照到床头柜的照片上——那是一张合照,是运动会时林意卿缠着他拍的,
可后来怎么也没想到这竟成了两人唯一的合照……林意卿去世后,
他收起了所有关于她的东西,自以为这样就能渐渐抹去那些留存的记忆,
但每每看着那张照片,思念就会如潮水溃堤般涌出,怎么也抑制不住。
大都市的夜生活总是很丰富,他走到窗前望着灯火通明的夜景深深叹了口气,
想起林意卿说过的:“万家灯火总会有一盏是属于我们的……”窗外的风卷起书桌上的纸张,
细看不止一张信封,散落的很多书信叠放着,却没有一封真正写完的。
林意卿以前总是说他不浪漫,不懂“手写信”的浪漫,可他总认为什么事都得用行动表达,
后来他也懂了手写信背后蕴含的浪漫与含蓄的爱意。于是他写了一封又一封书信,
只是写到后面时总是被泪水模糊了字迹,他不恨纸短情长,只遗憾他的女孩不在身边。
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病了,因为他总是能听到林意卿的声音,听到她唤自己的名字。
在幻觉中看到她逆着光的身影……祁母看到儿子这副样子,心疼又无奈,
因为她也无法劝自己的儿子放下一个那么好的女孩,可若不是天人两隔,
她又何尝不想看到佳偶早成呢?原以为林意卿去世后,祁予安会一蹶不振,
成绩也会一落千丈,可他并没有,而是比以前更努力,他发了疯地学习,
放弃一切社交和课外活动,将自己禁锢在学习的牢笼里,却也拿出来前所未有的成绩。
之前的祁予安虽然话少,但也是个毒舌闷骚的人,会跟朋友们开玩笑,
有时怼到别人无言以对,但现在除了学习有关的东西,他都闭口不谈。
外人看来林意卿的去世貌似对他影响不是很大,但祁母都看在眼里。
那是第一次他对自己的母亲发脾气——林意卿去世的那个下午,
得知这个消息的祁母震惊万分,她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么温柔又开朗的女孩子会因为抑郁自杀。
她守在祁予安房门前想要敲门,却听到了儿子冰冷的警告“不要进来!
”晚上时她端着一碗馄饨进去,房间内没有开灯,映着微光,满地狼藉,
她一时不敢相信这是她做事干净有调理儿子的住处。祁予安坐在地上,
拿着一张照片泣不成声。第二天祁予安就去找了林意卿的父母,却被拒之门外,
他们说女儿的死是意外,不存在什么抑郁症状。祁予安攥紧的拳头迟迟无法松开,
他终于放下态度恳求他们让自己进一下林意卿的房间。房间内的设施很简单,
是她喜欢的暖黄色调。床头柜的抽屉里有一本笔记,首页就写着“不准哭”,
然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都是林意卿写给他的。他不敢看,
个积了灰的破旧箱子里发现了一堆病历资料——林意卿17岁患有重度抑郁症焦虑症。
祁予安起初是不相信的,因为他眼里的林意卿是乐观开朗的,总是会耐心疏导别人,
理性看待一切事物,可今天看到她父母那满不在乎的嘴脸,他终于知道了原因,
也明白了为什么林意卿总是渴望“自由”,一点儿也不恋家。
在没有爱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怎么会恋家呢?他心痛到无法呼吸,
于是不断地责怪自己没有早点认识林意卿,
哪怕早一年:16岁的林意卿肯定不会走到这一步的。
祁予安走时听到了林父的抱怨“好吃好喝供着,还给老子寻死,白养这么大了。
”他只是顿了一下,然后转身一字一句道:“难道你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吗?”“我有错?
我们把她生下来,拉扯到了17岁,我们还有错了?”林母咄咄逼人。祁予安红了眼眶,
他本以为自己父母严格的教育方式很窒息,
时至今日他才知道他所面对的和林意卿经历的是无法相提并论的,这种自我感动式的方式,
只会让她遇到什么事不断地怀疑自我,总是内耗。他感到无力,
实在不知道面对这样的人他该如何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批判他们呢?到最后,
只觉得无比可笑罢了。他拿上林意卿就给他的东西嘲讽地笑了笑,然后夺门而出。
或许林意卿从来都是一个人在面对一切,
宁愿背后满是荆棘丛生可她仍手持玫瑰走向他……身处阴暗却把所有的光明给了他,
祁予安觉得命运是如此不公,上天将白昼分予众人,却唯独给她黑暗。
不敢想象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中林意卿是如何坚持了十七年,
在一个冠以家之名却毫无爱意的冰冷囚笼中,即便是如此,
她仍活成了祁予安心里的光……比起愤怒此刻他更多的是心疼,他放开紧握的拳头,
拿着那些本属于林意卿的东西回家了……天空中下着微微细雨,
他心疼的将林意卿的笔记本揣在怀里,生怕被雨淋到一点,他走的很失神,
满脑子都是林意卿的点点滴滴……“同学你好,我叫林意卿,
以后请多多关照……”“祁予安同学,你忘交班费了……”“祁予安,你以后要去哪所大学?
”“祁予安我不想再骗自己,我喜欢你……”“祁予安,我们约定好要去××大学,
你不能食言……”“祁予安……”曾经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里清晰依然,
而林意卿的声音时时在他耳边回响……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或许都是,
一滴滴从他的眼眶、脸颊滑落,他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一场痛苦而漫长的梦,
而他挣扎着试图打破梦境。祁予安无数次在梦和现实间挣扎,
他已分不清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他渴望那些与林意卿相见的梦都是现实,
希望没有林意卿一切都是梦。他恍惚于梦境与现实,
宁愿死在有林意卿的梦里也不想活在没有她的现实中,他无时不刻地想起林意卿,
似乎她一直都在身边……后来祁予安渐渐接受了这个现实,就算别人无意提起,
他也没有太大的应激反应。以至于不了解他的人都以为他已经释怀。
但细看祁予安其实完全变了个人,相比于清冷更多的是冰冷。
他总是会盯着校园里的海棠树发呆……那是林意卿最喜欢的地方,
总是缠着他在海棠树下拍照……他经常做梦,梦里林意卿告诉他,
等下次海棠花开的时候她就来看他……或许——海棠花已经开了,
雨很大、满树的海棠被雨珠侵打,落在那路旁的泥泞中……祁予安无数次的痛心,
他心中那朵海棠未能盛开在十八岁的青春里。林意卿带走了他的全世界,
而他也心甘情愿把全世界送给她,他也不明白没有林意卿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后来所有人都注意到,祁予安的手中多了一个英语小词典——不管到哪儿他都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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