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弦月》是作者“负钰”倾心创作的言情小说,故事中的关键人物是李长明张晓晓,精彩内容介绍:"这是侵犯隐私!"我气得浑身发抖。"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和谁聊天!"他红着眼睛吼道。……
1我第一次见到李长明,是在高二那年深秋的一个课间。那天阳光正好,
我趴在教室窗台上百无聊赖地数着操场上的落叶,忽然闻到一股诱人的香气从校门外飘来。
我眯起眼睛一看——校门口不知何时支起了一个炸串摊,金黄的油锅里正翻滚着各种串串,
香气直往我鼻子里钻。"清婉,看什么呢?"张晓晓凑过来,顺着我的目光望去,"哇,
炸串!""要不要去?"我冲她眨眨眼。"你疯啦?被学生会抓到怎么办?""怕什么,
这个点他们都在食堂。"我拍拍她的肩,"等着,我给你带两串回来。"我溜出教学楼时,
心跳得厉害。这不是我第一次违纪,但每次都有种莫名的**感。我小跑到校门口,
买了四串炸鸡柳和两串香肠,小心翼翼地用纸巾包好塞进校服口袋。正当我准备翻墙回校时,
身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同学,校规第七条,禁止私自外出购买零食。"我猛地转身,
差点撞上身后的人。那是个高挑的男生,比我高出大半个头,
浓眉下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正平静地看着我。他胸前别着学生会的徽章,手里拿着记名册。
"学长,我错了,就这一次,放过我吧?"我立刻堆起笑容,双手合十做祈求状。"名字,
班级。"他面无表情地翻开记名册。"赵清婉,高二(7)班。"我撇撇嘴,
心想这人怎么这么死板,"学长怎么称呼?""李长明,高二(1)班。
"他头也不抬地写完,然后伸手,"零食没收。"我极不情愿地把还热乎的炸串交出去,
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将它们扔进垃圾桶,心疼得直抽抽。"可以走了吗?"我没好气地问。
"还要去政教处。"他合上记名册,示意我跟他走。"什么?"我瞪大眼睛,"我都认错了,
至于吗?""校规就是校规。"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那天下午,我被叫了家长。
爸妈匆匆赶到学校,我以为会挨骂,没想到他们只是摸了摸我的头,
对主任说:"孩子知道错了,我们回去会好好教育的。"回家的路上,
爸爸还偷偷问我:"炸串好吃吗?下次想吃爸爸给你买,别偷偷摸摸的。"我噗嗤笑出来,
但心里对那个叫李长明的学长却记恨上了。"死板的机器人",我在日记里这样称呼他。
一个月后,月考成绩放榜。我挤在文科榜前找自己的名字——班级第八,还不错。
正准备离开时,理科榜那边传来一阵骚动。"又是李长明第一!""理综满分,太强了吧!
"我撇撇嘴,小声嘀咕:"成绩好有什么用,冷血动物。""你说什么?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浑身一僵,慢慢转身,正对上李长明那双黑沉沉的眼睛。
他手里拿着物理竞赛的奖状,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没、没什么。"**笑两声,转身就跑,
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口。那天之后,我刻意避开所有可能遇到李长明的地方。
直到两周后的体育课,我和张晓晓坐在操场边休息,远远看见李长明在跑道上训练。
"听说他家是单亲家庭,"张晓晓突然说,"他爸爸在工地干活,挺不容易的。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表哥和他一个班啊。说他从来不参加班级活动,
放学就直接回家,好像要照顾他爸爸。"我望向跑道上的身影,他跑得很快,
像要逃离什么似的。不知怎么,我心里那点怨恨突然淡了许多。期中考试后,
语文老师让我代表班级参加年级作文比赛。比赛结束那天,我在走廊上碰到了李长明。
"赵清婉。"他居然主动叫住我。"有事?"我警惕地看着他。他犹豫了一下,
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纸:"听说你作文很好。能帮我看看这篇吗?下周要交。"我接过一看,
是一篇关于亲情的议论文,字迹工整但内容干巴巴的,像在写实验报告。"论点太生硬了,
"我指着其中一段,"这里可以加个具体事例,
比如你和你爸爸之间的事..."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想起张晓晓说的他家情况。
但出乎意料,他并没有生气,反而认真地点点头:"我不太会写这种。
""要不..."我咬了咬嘴唇,"我帮你改改?就当是...为之前说你是冷血动物道歉。
"他愣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几乎算得上是笑容的表情:"谢谢。
我可以教你数学作为交换。"就这样,我们开始了奇怪的学习互助。每周三放学后,
我们会留在空教室,我教他怎么让作文有感情,他教我解那些让我头疼的数学题。渐渐地,
我发现李长明并不像表面那么冷漠,他只是不善于表达。当我讲笑话时,
他会微微低头掩饰笑意;当我解不出题抓狂时,他会耐心地一遍遍换方法讲解。
但他有一点始终不变——每次看到我违纪吃零食,还是会公事公办地记名。我气得跳脚,
他却一脸无辜:"校规就是校规。"高三开始后,压力像山一样压下来。
我很少有时间去找李长明了,每天埋在题海里,连最喜欢的炸串都没心思吃。
一个晚自习结束的深夜,我独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忽然有人从后面轻轻拉了下我的书包带。
"赵清婉。"我回头,李长明站在路灯下,影子拉得很长。他看起来有些疲惫,
眼睛却亮亮的。"怎么了?"我问。他沉默了一会,才说:"好久没一起学习了。
"我心头一暖:"你想我了?"他耳尖立刻红了,
局促地推了推眼镜:"数学...你最近作业错了很多。"我忍不住笑出声:"李长明,
你撒谎的样子真可爱。"他更加手足无措,我忽然发现,
这个在全校师生眼中冷静自持的理科状元,在我面前竟会露出这样的一面。那天之后,
我们的关系微妙地改变了。他还是不太说话,
但会在我背书时悄悄放一瓶水在我桌上;我会在他训练后递上毛巾,尽管他总是说"不用"。
转折发生在元旦晚会那天。张晓晓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角落:"清婉,
你知道李长明喜欢你吧?""胡说什么呢!"我脸一下子烧起来。
"他刚才问我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围巾,说要织一条送你!""他?织围巾?
"我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晚会结束后,李长明果然在教室门口等我。
他紧张地递过一个纸袋,里面是一条歪歪扭扭的蓝色围巾。"第一次织...不太好看。
"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直接把围巾围上,冲他灿烂一笑:"我很喜欢!
"他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那一刻,我忽然明白,这个沉默寡言的男孩,
早已把最柔软的部分给了我。寒假前的最后一天,下着小雪。李长明送我到家楼下,
我鼓起勇气拉住他的衣袖:"李长明,我们...算是在一起了吗?"雪花落在他睫毛上,
他低头看着我,轻轻点了点头。"那你要说'好'。"我踮起脚。"好。"他终于笑了,
伸手拂去我发间的雪花。那一刻,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整个世界。2高考结束那天,
李长明在校门口的梧桐树下等我。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手里攥着两张电影票,
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考得怎么样?"他轻声问。
我歪着头看他:"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没做完。"他皱起眉头,
立刻从口袋里掏出纸笔:"是哪道?我看看..."我笑着按住他的手:"骗你的啦!
都做完了。"他松了口气的样子让我心里软成一片。那个夏天,
我们几乎走遍了城市的每个角落。他带我去他常去的旧书店,我拉着他尝遍街边小吃。
他总是皱着眉头看我吃辣条,却还是会掏出纸巾帮我擦嘴角的油渍。"你为什么总这么严肃?
"有一次我忍不住问他。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
直到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才低声说:"我爸说,人活着要有规矩。
"我捏了捏他的手心:"但也要学会开心啊。"他转头看我,
眼里有细碎的光:"和你在一起,很开心。"录取通知书下来那天,我们坐在河堤上喝汽水。
我考上了本市的师范大学,他则被省城的理工大学录取。"才一个小时的车程。"我晃着腿,
"周末我可以去找你。"他点点头,突然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送你的。
"盒子里是个小小的月亮形状的吊坠。我惊喜地戴上,却发现月亮是缺了一角的弦月。
"为什么不是满月?"我问。他帮我扣好项链,
手指轻轻拂过我的后颈:"因为...我们还没到圆满的时候。
"3大学刚开始的日子比想象中艰难。我参加了三个社团,
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他则一头扎进实验室,常常凌晨才回我消息。第一个月,
我们还能保持每天一通电话。后来变成三天一次,最后只剩周末简短的视频。
每次我说起社团活动,他总会问:"都有谁参加?"起初我以为他只是关心我,
直到有一次部门聚餐,我忘了告诉他。回宿舍看到二十多个未接来电时,我整个人都懵了。
"你去哪了?为什么不接电话?"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嘶哑得可怕。"就...部门聚餐啊,
手机静音了。""和谁?男生多吗?"我皱起眉头:"李长明,你这是在审问我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对不起..."他的声音突然软下来,
"我只是...担心你。"那天之后,他变得越来越敏感。我要出门必须提前报备,
和男生说话不能超过五分钟,
朋友圈发的照片他要先审核...闺蜜张晓晓说他是太在乎我了,但我开始感到窒息。
矛盾爆发在大二那年的圣诞节。我瞒着他参加了高中同学聚会,其中有几个男生。
当他突然出现在KTV包厢门口时,我手里的麦克风差点掉在地上。"你怎么来了?
"我惊讶地问。他脸色阴沉得可怕:"为什么不告诉我?""因为告诉你,
你肯定不会同意啊!"我拉着他往外走,"我们出去说。"走廊里,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赵清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我挣开他的手:"是!李长明,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像个控制狂!"他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去,像是被人按灭了灯。
"我只是...怕失去你。"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这样才会失去我。
"我转身回了包厢,没看到他站在原地,像尊雕塑。那天之后,我们陷入了冷战。一周后,
张晓晓突然给我打电话:"清婉,你快来理工大,李长明出事了!"我赶到时,
他正被辅导员从酒吧拖出来,浑身酒气,眼睛通红。看到我,他愣了一下,
然后笑了:"你来干什么?""你怎么喝这么多?"我伸手想扶他,却被他推开。
"不用你管。"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你不是嫌我烦吗?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李长明——颓废、尖锐、满身是刺。后来我才知道,
他爸最近又酗酒打人了,而他一直瞒着我。回学校的出租车上,他靠在我肩上睡着了,
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我轻轻擦掉,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寒假前,
我在他手机里看到了他爸的短信:"跟你妈一样,养不熟的白眼狼。"那一刻,
我突然明白了他所有的不安和偏执来自哪里。我试着更包容他,但他变本加厉。
大三那年春天,当我发现他偷偷登录我的社交账号时,我们爆发了最激烈的一次争吵。
"这是侵犯隐私!"我气得浑身发抖。"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和谁聊天!"他红着眼睛吼道。
"我们分手吧。"我说出这句话时,声音平静得自己都害怕。他像是被雷劈中,
整个人僵在原地。"你说什么?""我说,我们分手。"我转身就走,
没让他看到我满脸的泪水。后来听说他退学了。有人说看到他爸来学校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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