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这婚退得可还顺心的男女主是甄昭顾砚,由爱吃老虎菜吗精心写作而成,扣人心弦,值得一看。小说精彩节选符纸腾起细风卷走案头碎纸;第二笔勾震纹聚雷,朱色在纸心凝成小团雷光,像夏夜里闷着的雷。“才半柱香就画到核心?”林婉儿的声……
云栖宗的退婚红烛烧到第三寸时,甄昭才发现顾砚腕间那道"天陨脉"的灰斑,
竟在喜服褶皱里透出一线金光。她捏着顾家递来的"和离书"站在青冥阁正厅,
顾家长老们还在冷笑"克夫女也配攀我们家天才",
而她盯着顾砚垂在身侧的手——那只曾在她被野修围堵时,用冰锥挑开她颈后锁魂钉的手,
此刻脉门处的金光正顺着喜服金线游走,像条活过来的赤鳞蛇。"昭昭,"顾砚突然抬眼,
眼尾的寒色比十年前救她时更重,"这婚退得可还顺心?"顺心个鬼。
甄昭把和离书拍在案上时,袖中藏着半张偷抄的《九曜破封符》——她三岁被丢在云栖山门,
靠给内门抄符谱换灵米长大,过目不忘的本事,原是要用来考符师的。可现在,
她看着顾砚腕间若隐若现的金光,突然觉得:先帮这傻子解了被封印的上古灵脉,
好像更要紧些。毕竟当年他为她挡下三道雷劫时,可没问过"值不值"。
第1章退婚宴上火符燃云栖宗演武场的红绸被风卷起半幅,露出底下斑驳的青石板。
甄昭站在台阶下,素色裙裾扫过满地碎金般的阳光。“甄姑娘倒是沉得住气。
”顾家长老顾承渊捻着佛珠,声音像浸了冰碴,“我顾家三代单传的砚儿测出天陨脉,
你若执意嫁,不是克夫是什么?”演武场围了一圈看客。云栖宗外门弟子交头接耳,
“听说甄昭在宗里抄了十年符谱,就为换颗筑基丹——现在婚退了,
她连这点盼头都没了”;青冥阁的修士嗤笑,“天陨脉活不过二十五,谁嫁谁倒霉”。
甄昭望着顾承渊袖中露出半角的婚书,喉间发紧。三年前山雨夜里,顾砚撑着伞站在她面前,
替她挡下内门弟子的雷符时,也是这样的声音——“别怕,我在”。“婚书何在?”她开口,
声线稳得像刻在符纸上的纹路。顾承渊甩下婚书,羊皮纸“啪”地砸在她脚边。甄昭蹲下身,
指甲掐进掌心。墨迹未干的“退婚”二字刺得眼睛生疼,她摸出腰间刻刀,
在“甄昭”二字下重重划下。“爽快。”顾承渊收了婚书,扫过她泛白的指节,
“青冥阁与云栖宗的交情,算断在这儿了。”演武场突然静了。甄昭抬头,
看见顾砚立在廊下。他穿月白道袍,发冠端正,从前总落在她发间的温柔眼尾,
此刻像结了层霜。“昭昭。”他开口,声音比顾承渊更冷,“我天陨脉发作时,
连自己都控不住灵力。你该恨我。“人群炸开议论。
甄昭望着他袖中若隐若现的银色符纹——那是三年前她给他画的护心符,
说能镇住千幻脉的躁动。“顾公子好手段。”她扯了扯嘴角,转身时裙角带起一阵风,
扫落廊下未燃尽的红烛。夜路露水重。甄昭摸黑往偏院走,
腰间符袋轻得硌人——方才退婚宴上,她把所有攻击性符箓都留在了演武场,
只留了张引雷符防身。“站住。”七道身影从树后窜出,蒙着黑巾,
腰间挂的是邪修才用的骨笛。为首者抬手就是道腐毒咒,绿雾裹着腥气扑面而来。
甄昭矮身翻滚,后背撞在青石板上。她摸出引雷符拍在地上,“咔”地炸开一片雷光。
趁对方愣神,反手甩出两张定身符——那是她抄了百遍《千符录》才勉强画出的中品符。
“小娘们有点本事。”为首者擦了擦嘴角血,从怀里掏出块黑玉,“给我往死里打,
顾长老要她的命。”顾长老?甄昭瞳孔骤缩。她退到院墙边,
摸出最后一张符——是清微师父昨日刚给的困灵阵图。指尖咬破,血滴在符眼上,青雾腾起,
将七人困在阵中。骨笛尖刺进她左肩时,甄昭咬碎了舌尖。血腥味漫开,
她借着阵眼晃动的刹那,翻上墙头。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困灵阵崩了,
却也够她跌进偏院的药草堆里。偏院灯盏未熄。甄昭扯下衣襟裹住伤口,月光透过窗纸,
照在案头那本《云栖符谱》上。书页泛着旧黄,
边角是她用朱笔批注的“火候不足”“灵纹可延三寸”。三年前的雨幕突然涌进脑海。
她被内门弟子围在药园,雷符劈碎了半株何首乌。是顾砚撑着伞走来,指尖凝出冰晶,
替她冻住了那道劈向心口的雷,“你制的符很好,不该被人踩在泥里”。他当时的灵力,
清冷却带着丝暖,像融在雪水的春茶。今夜袭击者身上的黑玉,却裹着股阴寒,
像...像被什么东西封印过的灵力。甄昭摸出怀里的护心符。符纸上的银纹泛着微光,
那是顾砚用自身灵力温养了三年的痕迹——天陨脉的修士,怎么可能还有灵力温养外物?
窗棂被风刮得“吱呀”响。甄昭翻出压箱底的《上古灵脉考》,烛火在“天陨脉,
实为封印之阵”那行字上摇晃。她撕下袖口布条缠紧伤口,血珠渗出来,
在书页上晕开朵小红花。次日晨钟撞响时,甄昭站在云栖宗内门山门前。
她怀里揣着厚了两寸的《昭昭符录》,
是十年来抄符的心得:“火符需调三息灵脉”“冰符不可遇纯阳体质”。“内门选拔初试,
即兴制符。”门童递过木牌,“题目...今日未到时辰,不可说。
”甄昭望着门内那座朱漆符台,晨光里,“符台”二字的金漆有些剥落。
她摸了摸左肩未愈的伤口,指腹擦过藏在衣领下的护心符——顾砚,
你说天陨脉活不过二十五,可我偏要看看,这脉里封的,到底是灾祸,
还是...山风卷起她的发梢,晨钟又响了。符台方向传来清微师父的笑声:“小昭,
该进去了。”第2章初试符台风雷动晨钟第三响时,甄昭跟着内门执事跨进符台。
青石板上还凝着露,二十张木案沿台边排开,案头摆着符纸、朱笔、灵砂。
林婉儿正斜倚在最前排的案前,指尖转着支金纹笔,
见她进来便嗤笑:“乙等弟子也配坐中间?”甄昭扫过自己木牌上的“拾伍”号,
走到倒数第三张案前坐下。她解开怀里布包,《昭昭符录》摊开在左手边,
右手捏紧笔杆——昨夜伤口又渗了血,指腹还留着淡红印子。“今日题目,风雷破。
”赵衡立在符台中央,声音像敲铜磬,“一炷香内成符,需兼具风速与雷霆之力。
”殿外传来抽气声。风雷属相克属性,寻常符师至多融其一,双元融合稍有不慎便会炸符。
林婉儿的金笔“啪”地磕在案上:“这题分明是给内门甲等准备的!”甄昭没抬头。
她闭着眼,清微昨日授课的声音在耳边响:“双元符要像泡茶,先温杯再注汤。风为引,
雷为骨,灵纹交汇处得留道气口。
“她指尖抚过《昭昭符录》某页——半月前抄录的《云栖古符残卷》,
边角用朱笔标着“风雷共脉图”。香点燃了。甄昭蘸饱灵砂。第一笔画巽卦起风,笔尖微颤,
符纸腾起细风卷走案头碎纸;第二笔勾震纹聚雷,朱色在纸心凝成小团雷光,
像夏夜里闷着的雷。“才半柱香就画到核心?”林婉儿的声音飘过来,
“等下炸符可别溅我一身灰。”甄昭没应。她记得三年前抄《符道要诀》时,
某行小字被虫蛀了半块——“双元符气口需藏于离位”。指节抵着符纸,
在震纹末端轻轻一挑,留出米粒大的缺口。风与雷在符纸里转起来了。风推着雷走,
雷扯着风散,灵气在缺口处打了个旋,竟凝成半透明的小龙形状。香烧到三分之二时,
甄昭收笔。最后一道灵纹刚闭合,符纸突然腾起蓝焰。她手一抖,却见火焰裹着符纸往上窜,
噼啪炸响间,风卷着雷从火里冲出来,劈碎了三丈外的试符石。全场静了一瞬。
“这符...自燃而不毁?”赵衡大步走过来,指尖掠过符灰,“灵力残留堪比金丹初期。
”他转头看向清微,后者正端着茶盏笑,茶烟里露出半句话:“揉过的茶,才出真香。
”林婉儿的金笔“当啷”掉在地上。她盯着自己案头那团焦黑的符纸,又看甄昭,
嘴唇抿成一条线。“甄昭,晋级第二轮。”赵衡的声音里带了丝惊叹。甄昭起身时,
余光扫过高台。那里本是观礼席,此刻帷幔被风掀起一角,
露出半片月白衣角——像极了顾砚常穿的广袖。她顿了顿,再看时帷幔已垂落,
只余一缕清冷却熟悉的灵力,裹着雪水般的温度,擦过她左肩未愈的伤口。夜更深时,
甄昭推开竹门。窗台上躺着枚青玉简,在月光下泛着幽光。她摸过去,指尖刚碰着玉简,
便有段记忆涌进脑海——“天陨脉者,灵脉缠九道封,封下藏...藏上古神脉”,
后面的字模糊了,只剩残页特有的焦糊味。玉简底部压着片碎冰,
冰里裹着丝银线——是顾砚三年前给她的护心符上拆下来的。甄昭攥紧玉简,
左肩伤口又开始疼。她望着窗外被风吹动的符纸,突然想起昨夜药园里的黑玉,
想起顾砚说“天陨脉活不过二十五”时,眼底那丝藏得极深的光。案头烛火晃了晃,
将“天陨脉实为封印”几个字投在墙上,像道待解的符。
第3章符墨深处藏玄机烛火跳了跳。甄昭攥着青玉简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左肩旧伤随着记忆翻涌阵阵抽痛。玉简里的残句像烧红的铁钉钉进脑子里——“天陨脉者,
灵脉缠九道封,封下藏上古神脉,解印需双元灵根者以符破之”。她猛地抬头看向窗外。
月光把竹影投在墙上,恍惚间又看见顾砚说“天陨脉活不过二十五”时,眼底那丝极淡的光。
原来不是绝望,是隐忍。“双元灵根...”她喃喃重复,指尖抚过腕间淡青的灵脉。
云栖宗测灵根那日,她明明只有火灵根,可方才画符时,
木属性灵力却不受控地涌上来——难道当年测灵根的结果被人动了手脚?
案头符纸被夜风吹得哗哗响。她突然想起三岁被弃山门前时,那个用广袖裹住她的小少年。
顾砚当时不过七岁,却把护心符塞到她手里:“阿昭别怕,我护你。”第二日卯时三刻,
符台复试。甄昭站在试符石前,掌心符笔压得发烫。考题是“定制专属灵符”,
她盯着自己灵脉——表面是火,可昨夜运转灵力时,竟有木属性在血管里游走。“双元灵根。
”她低笑一声,笔尖蘸满朱墨。第一笔走离位火纹,第二笔绕震位木脉,木灵引火,
火借木势,符纸中央渐渐凝成簇跳动的绿焰。“她疯了?木火相冲还敢同构?
”“看符纹走向!木脉缠着火纹打旋,像...像树根护着火苗?”最后一道灵纹闭合时,
符纸“轰”地腾起半人高的青焰。那火焰不灼人,反而裹着青草香,落在试符石上时,
石头表面竟先冒出嫩芽,再被火苗烧成白灰——生灭同存,威力比纯火符强了三倍不止。
“生炎符。”赵衡捏着符灰的手发颤,“木助火生,火焚木尽,
这符...这符道理解得透啊!”林婉儿在角落咬碎了银牙。柳若雪攥着帕子的指节发白,
广袖下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特意穿了和甄昭退婚那日同款的月白裙,
可顾砚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复试榜单贴出来时,甄昭名字列第一。“甄昭。”回廊转角,
柳若雪堵在路中间,月白裙角扫过青石板,“你倒是会攀高枝。顾师兄都退婚了,
还留着他的银线当宝贝?“她眼尾一挑,”难不成真以为自己能解什么天陨脉?
也不照照镜子,你配吗?“甄昭正要开口,头顶突然罩下一片阴影。“柳师妹。
”顾砚的声音像浸了雪水的玉,“青冥阁弟子何时学会堵路骂人了?”柳若雪猛地转头,
见顾砚负手立在廊下,月白衣角被风掀起半寸,腰间玉牌泛着冷光。她喉咙发紧,
福了福身:“顾师兄,我...我就是和甄师妹说两句话。”“两句话。
”顾砚目光扫过甄昭腕间若隐若现的银线,“够让外门弟子被内门刁难了。
”他抬步走向甄昭,经过柳若雪时顿了顿,“下次再犯,我亲自去青冥阁领罚。
”柳若雪看着两人走远,指甲在帕子上抠出个洞。傍晚,藏经阁。
甄昭翻到《地火劫实录》最后一页时,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
泛黄的纸页上写着:“顾家先祖顾长庚,以本命灵脉镇地火,封九道印于脉中,
后世子孙若得解印,必遭天地反噬。”她手指一颤,书页簌簌落在地上。原来顾砚的天陨脉,
是顾家世代镇压地火的封印!所谓“活不过二十五”,不过是封印即将反噬的警示。“阿昭。
”身后突然响起低语。甄昭刚要转身,腰上一紧,整个人被拽进阴影里。
檀香混着雪水味扑面而来,是顾砚。他指尖抵着她后颈大穴,
声音压得极低:“你查得太急了。顾承渊的人在盯你。“甄昭仰头看他。月光从窗棂漏进来,
照得他眼尾发红,像是熬了几夜。她想起昨夜玉简里的残句,轻声道:“我能解封印。
双元灵根。“顾砚瞳孔微缩,手指松了松。“你想知道真相吗?”他低头,
鼻尖几乎蹭到她额角,“若你愿帮我...我会告诉你一切。”檐角突然滴落一滴雨。
他拉着她往更暗的回廊走,青石板上的水洼倒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
远处传来守阁弟子的脚步声,顾砚的手越攥越紧,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别怕。
”他在她耳边说,“这次换我护你。”雨丝渐密,打湿了回廊的红漆柱。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只余檐角滴水声,一下,一下,敲在青石板上,像某种暗号。
第4章夜话青冥雨打灯回廊转角处,雨水顺着瓦当砸在青石板上,
溅起的水珠沾湿甄昭的裙角。顾砚的手仍攥着她腕间银线,指节因用力泛白。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甄昭仰头看他,声音像浸了水的玉,清泠不带温度。
顾砚喉结动了动,月光漏过雨幕落在他眼尾,那里红得刺目。“因为你不是他们。
”他松开手后退半步,袖中滑落半枚玉简,“三日前你抄录《玄冰符谱》时,
用了双元灵根引气——我站在你身后七步,能闻见冰雾里混着的木灵香。
”甄昭垂眸看那玉简,表面刻着顾家独有的锁魂纹。“天陨脉。”她开口,“是封印。
”顾砚瞳孔骤缩。“《地火劫实录》最后一页。”甄昭摸出袖中半张残页,
“顾家先祖顾长庚,以本命灵脉镇地火,封九道印于脉中。”她抬眼时睫毛沾着雨珠,
“你说的松动,是封印要反噬了?”顾砚沉默片刻,从腰间解下玉牌。
玉牌背面刻着扭曲的纹路,像被火烤过的蛛网。“第九道印裂了。”他指尖抚过纹路,
“上个月渡筑基劫时,地火从脉里窜出来,烧了我半条胳膊。
”甄昭盯着那道焦黑的疤痕爬上他手腕。“所以你要解封印。”“不是解。
”顾砚突然抓住她手腕,将她手掌按在玉牌上,“是引。双元灵根能同时引冰与木,
冰压地火,木续灵脉——先祖留的解法里,必须有双元灵根做引。“雨越下越大,
打湿两人肩头。甄昭抽回手,袖中残页被雨水泡得发皱。“我帮你。”她顿了顿,
“但你要助我成为云栖宗最年轻的符师。”顾砚挑眉。“条件?”“明日符台终试。
”甄昭摸出今日从藏经阁顺的符笔,笔杆刻着云栖宗内门标记,“清微师父说,
今年终试要考’阵符合一‘。但外门典籍里没有相关解法——你青冥阁的《万象符典》里有。
“顾砚笑了,眼尾的红被雨水冲淡些。“今晚戌时,我让人送《符典》残卷到你住处。
”他转身要走,又停步,“记住,顾承渊的人在盯你。”甄昭望着他消失在雨幕里,
袖中玉牌还带着他的温度。第二日清晨,甄昭刚推开竹门,就听见院外闹嚷嚷的。
“听说她和青冥阁那个顾砚有私!”林婉儿的声音尖得刺耳,“上次退婚宴上眉来眼去,
现在又半夜在藏经阁见面——云栖宗的脸都被她丢尽了!”“还有柳师姐说的!
”另一个女声接话,“她根本不是外门弟子,是顾家养的细作,要偷咱们符术去青冥阁!
”甄昭攥紧手中的符袋。院门口围了七八个外门弟子,林婉儿站在最前面,
发髻上的珊瑚珠晃得人眼疼。“甄昭!”赵衡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他抱着一摞考核卷宗,
面色沉得能滴水,“跟我去演武场。”演武场中央摆着青铜香炉,香灰被风卷得乱飞。
赵衡把卷宗拍在石桌上:“柳若雪说你昨夜与顾砚私会,意图盗取云栖宗符典。
”他指节敲了敲卷宗,“你有什么说的?
”甄昭从符袋里摸出半枚玉简——正是昨夜顾砚给的那枚。
“这是顾砚给我的《万象符典》残卷。”她将玉简按在石桌上,
“里面有‘阵符合一’的解法。”赵衡瞳孔微缩。“《万象符典》是青冥阁禁书,
他怎会给你?”“因为我要帮他解灵脉。”甄昭说得直白,“而他要帮我通过终试。
”她指着玉简上的锁魂纹,“赵执事若不信,可以去问清微师父——这纹路,
是顾家镇脉符的标记。”赵衡盯着那纹路看了半晌,突然伸手按住甄昭肩膀。
“不管你们有什么交易。”他声音放轻,“终试若敢出岔子,我第一个拿你问罪。
”甄昭回住处时,竹门虚掩着。她摸出袖中雷符,轻轻推开门——案上摆着个檀木匣,
匣上压着张字条,是顾砚的字迹:“《符典》残卷在里,戌时三刻勿开窗。
”她刚翻开檀木匣,窗外就传来瓦片碎裂声。甄昭不动声色,指尖快速结印。
一张幻影符从袖中飞出,绕着窗棂转了两圈,在院角的梅树上凝成她的影子。“砰!
”一道黑影从房梁跃下,手中短刀直刺梅树。幻影符“唰”地散开,黑影扑了空,
撞在院墙上。甄昭抄起案上的镇纸符,符纹在掌心亮起幽光。“顾承渊的人?”她开口,
声音冷得像冰。黑影猛地抬头。他面上蒙着黑巾,
只露出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正是昨日在藏经阁外盯梢的青冥阁弟子。“跑!
”黑影低喝一声,撞开院门逃走。甄昭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指尖捏紧符纸。
顾砚说的“盯梢”,比她想得更狠。夜渐深,甄昭坐在案前翻《符典》残卷。
残卷最后一页画着复杂的符阵,阵心写着“阵符合一”四个小字。她摸出顾砚给的玉牌,
将玉牌按在符阵上——玉牌背面的纹路与符阵严丝合缝。窗外又下起雨,
檐角滴水声一下一下,像某种倒计时。甄昭望着符阵上跳动的灵光,
突然想起顾砚昨夜说的话:“阵符合一,要符成阵活。”她提笔在符纸上画下第一笔时,
笔尖突然顿住。符纸边缘,不知何时多了道极细的血痕。
第5章符纹如剑破迷雾符台终试设在云栖宗演武场。晨雾未散时,
甄昭已站在第三十七号符台前。案上摆着新裁的雪缎符纸、青竹笔,
还有半盏灵泉水——这是她攒了三个月的月例才换得的。“今日考核‘阵符合一’。
”韩九阳抱臂立在高台上,声音像敲铜钟,“三炷香内绘出能独立运转的小型阵法符,
成则过,不成则黜。”甄昭垂眸。袖中玉牌贴着皮肤发烫,那是顾砚昨夜塞给她的。他说,
“生焰聚灵阵”的阵眼,在符纸右下三寸。第一炷香燃到半寸时,她提笔沾灵泉。
笔尖悬在符纸上方,
木火双灵根在丹田翻涌——顾砚教的灵脉引动法突然浮上心头:“木生火,火养阵,
要让符纹活起来,得先让灵根活起来。”符纸第一笔是聚灵纹。青竹笔落下时,
她想起昨夜被血痕染脏的符纸。那血痕不是意外——顾承渊的人,连她绘符都要搅局。
第二笔是生焰纹。灵力顺着笔锋注入符纸,符纹泛起淡金。
她听见旁边考生倒抽冷气——普通符修绘阵,符纹最多泛青。第三笔是循环纹。
甄昭舌尖抵着后槽牙。三炷香已燃去半柱,她额角沁出汗,却不敢停。顾砚说过,
阵符合一的关键在“活”,符成阵不活,不如废纸。“嗤——”符纸突然窜起豆大火苗。
甄昭手稳如石,笔锋跟着火苗游走,将火舌驯成细链,缠上聚灵纹。第二炷香烧完时,
符纸上的火焰已凝成莲花状。韩九阳从高台走下来,眯眼盯着符台:“有点门道。
”第三炷香只剩最后一寸。甄昭蘸了最后一笔灵泉,在符纸右下三寸画下阵眼。
“嗡——”整座符台突然泛起金光。虚空中腾起半人高的火焰,却不灼人,
Copyright © 2019-2020 www.kingdee520.com 蝌蚪阅读网 All rights reserved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