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纸伞骨里的风这部小说, 陆沉林小满实力演技派,情节很吸引人,环环相扣,小说精彩节选“知道她怎么凑够你妈那张50万支票的吗?把奶奶留下的十二根百年檀木伞骨,卖给了收古董的贩子。”窗外突然响起惊雷。陆沉想起……
第一章离婚协议上的油渍林小满把离婚协议拍在茶几上时,陆沉正对着电脑骂供应链经理。
他指尖敲着键盘的动作顿了半秒,抬眼看见协议书右上角晕开的浅黄油渍,像朵开败的腊梅。
“什么东西?”他领带松在锁骨,衬衫第三颗扣子歪着,还是早上她帮他扣的。
“楼下张阿姨教我的葱油拌面。”林小满晃了晃手里的保鲜盒,“汤洒了点,不影响签字。
”陆沉皱眉扯过协议,纸页间飘来葱油香混着雪松香水味——是他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
她总说太浓,却在每个他晚归的夜里喷一点在玄关外套上。“林小满,
”他指尖停在“财产分割”栏,“你要这套公寓?”“不然呢?
”她蹲下身逗沙发底下的三花猫,“总不能让我带着岁岁睡桥洞吧。
”岁岁是他们捡的流浪猫,名字还是陆沉喝醉酒时拍板的,说“岁月静好”。陆沉突然笑了,
带着三分讥诮:“林**不是一向视金钱如粪土么?当初结婚连戒指都选银的,
现在知道抓着不动产不放了?”保鲜盒“咔嗒”一声扣上。林小满站起身,
阳光从阳台斜切进来,在她左眼下方映出块浅褐色胎记——陆沉曾说这是“上帝吻痕”,
后来却成了他妈嘴里“有碍夫家风水”的瑕疵。“陆先生记错了,
”她从帆布包里掏出病历本,塑料封皮上“慢性肾炎”四个字被磨得发白,
“上个月交完手术费,我账户里只剩287块。哦对了,”她又翻出张收据,
“你去年说送我的工作室,其实是租的吧?房东前天来收房了。
”空气突然静得能听见挂钟走动声。陆沉盯着她手里的纸张,喉结滚动两下,
想说什么时手机突然炸响——是秘书发来的急讯:“陆总,**突然终止合作,
说...说他们CEO只认‘云栖伞坊’的非遗联名款。”林小满听见“云栖伞坊”四个字,
指尖悄悄攥紧帆布包带子。那是她藏在床底纸箱里的注册证书,
法人代表栏写着“林岁晚”——她奶奶的名字,也是她从六岁起跟着学扎油纸伞的老字号。
“先去公司吧。”她把协议推过去,“签字栏我签好了,你随便找个时间去办手续。
岁岁我带走,它怕你抽烟。”陆沉看着她转身走向玄关,
牛仔外套下摆扫过他昨夜扔在地上的领带。门“咔嗒”关上的瞬间,
他突然想起三年前婚礼上,她穿着白纱举着把素白纸伞,说“伞骨是老檀木的,能挡风雨”。
那时他笑她迷信,现在才发现,她早就把“风雨”两个字,缝进了他生活的每个褶皱里。
第二章仓库里的檀木香凌晨三点,陆沉蹲在公司仓库角落,
对着堆成山的滞销晴雨棚揉太阳穴。秘书说江氏要的非遗伞坊,他托遍人脉也查不到,
连工商注册信息都像团迷雾。“陆总,楼下有位女士说...说要处理这批货。
”实习生战战兢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转身时,他看见林小满穿着洗旧的牛仔围裙,
怀里抱着把拆开的晴雨棚,伞骨在灯光下泛着冷白。她蹲下身,
指尖敲了敲金属支架:“锌合金骨,抗风六级,可惜伞面涂层用的PU革,遇酸雨会皲裂。
”陆沉挑眉:“你什么时候懂伞具材料了?”“跟你结婚第三年,
”她头也不抬地翻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在“改良方案”栏写写画画,
“你说要开发文创伞具,我偷偷去浙江伞厂蹲了半个月。”字迹工整得像学生笔记,
旁边画着简易伞骨结构图,标注着“檀木+碳纤维复合骨,重量减40%”。
他突然想起那些她总说“去闺蜜家过夜”的周末,原来不是去逛街,
而是蹲在满是机油味的厂房里。喉间泛起涩意,他刚要开口,
林小满突然举起块布料:“这个花色谁选的?牡丹配二维码,土得像景区纪念品。
”“是...是设计部说要国潮风。”陆沉耳尖发烫,想起自己当时只扫了眼方案就签字,
满脑子都是IPO招股书。“国潮不是堆元素。”她从帆布包里掏出把巴掌大的迷你油纸伞,
伞面绘着淡墨山水,细看才发现山形是由“陆”字篆体变形而来,
“真正的传承是把根扎进骨子里,比如这把伞,
伞骨用的是你老家村口那棵百年檀树——去年你说它被台风刮倒了,我找村民买了树干,
锯成条晾了整整一年。”檀木香混着她身上淡淡的皂角味涌过来。
陆沉突然想起母亲曾骂她“小门小户出身,总爱搞些穷讲究”,却不知道她所谓的“讲究”,
全是为了他随口提过的“家乡记忆”。“这批货我帮你改。”林小满合上本子,
“但有三个条件:第一,设计部必须听我的;第二,利润分我三成;第三...”她顿了顿,
指尖划过伞面他的姓氏图腾,“以后别再跟别人说,你老婆是个只会花钱的花瓶。
”她转身时,围裙口袋里掉出张皱巴巴的收据。陆沉趁她不注意捡起来,
看见“市立医院肾源登记处”几个字,
日期栏停在2024年12月——正是他在国外谈并购,错过她生日的那个月。
第三章暴雨夜的纸伞骨入梅那天,陆沉在办公室接到物业电话:“陆先生,您家阳台漏雨,
把楼下张阿姨家墙泡了。”他赶到公寓时,林小满正站在梯子上修屋顶排水管,
围裙下露出半截小腿,贴着块褪色的创可贴——是上周她帮他搬办公室绿植时划破的,
当时他忙着接电话,连句“小心”都没说。“下来,我找工人修。”他伸手想扶她,
却被她避开。“不用,老毛病了。”她跳下梯子,手里攥着截生锈的铁丝,
“你当年装修时说‘开放式阳台有格调’,没装挡雨棚,每年梅雨季都漏。
”语气像在说件稀松平常的事,却让他想起去年此时,自己在三亚酒店开庆功宴,
她发消息说“家里漏雨,岁岁躲在衣柜里”,他只回了句“找物业”。
张阿姨端着红枣汤进来,拉着陆沉往沙发坐:“小满这孩子实诚,说漏雨是楼上的责任,
非要自己赔我刷墙钱。你说说,哪有媳妇替老公背锅的道理?”陆沉指尖捏着陶瓷杯沿,
滚烫的枣香涌进鼻腔。他突然想起结婚时,母亲塞给林小满一个金镯子,
背后却跟他说“寒门女最爱贪小便宜”,而眼前这个“贪小便宜”的女人,
正蹲在地上给张阿姨补伞——把骨架断裂的老式油纸伞,她用细竹条和棉线一点点缠好,
动作熟稔得像在缝补岁月。“当年我奶奶教我,伞骨断了别扔,”她头也不抬地说,
“用南竹补,棉线缠七圈,再刷层桐油,比新伞还结实。”阳光从破损的窗纱漏进来,
在她发顶镀了层柔光,陆沉突然发现,她鬓角不知何时添了根白发,像根细小的银针,
扎进他心脏最柔软的地方。深夜暴雨突至时,陆沉正在仓库监督伞具改良。
林小满抱着图纸冲进来,头发和裙摆全湿透,
怀里却护着个干燥的文件袋——里面是她手绘的非遗联名款设计图,
每把伞面都暗藏机关:遇水显影的水墨画、伞骨展开时露出的诗句,
还有...他突然屏住呼吸,看见其中一把伞的伞骨连接处,刻着小小的“沉”字,
像朵藏在骨节里的花。“试试这把。”她递过伞,檀木骨还带着她体温的温热。陆沉刚撑开,
伞面突然“啪”地展开,露出幅动态水墨画——山峦间升起云雾,细看竟是用光敏材料绘制,
随光线角度变化呈现不同景致。“这是...?”他声音发哑。
“你说过喜欢《富春山居图》,”她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笑出梨涡,“但真迹不能碰水,
所以我把它做成了‘会下雨的画’。伞骨用的是碳纤维混编檀木,比你之前的设计轻一半,
抗风却强三倍。”雷声在窗外炸响。陆沉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约会,也是个暴雨天,
她举着把破油纸伞在公交站等他,伞骨断了两根,却笑着说“没事,能遮头就行”。
那时他想,这女人怎么这么傻,现在才明白,她的“傻”,
是把所有温柔都藏进了看似脆弱的伞骨里,替他挡住了无数场人生暴雨。“小满,
”他突然抓住她冰凉的手,“当年你爸生病需要钱,为什么不告诉我?”她身子猛地僵住。
雨声渐歇,仓库顶的漏水滴在铁皮上,敲出细碎的节奏。良久,她轻轻抽回手,
从口袋里掏出张泛黄的纸条——是他母亲当年塞给她的支票,金额栏写着“50万,
离开我儿子”,备注栏还有行小字:“别让阿沉知道你家负债,他最讨厌虚荣的女人。
”陆沉觉得耳边突然响起轰鸣,像有无数把伞同时撑开。他终于明白,
为什么她总说“我自己有钱”,为什么结婚三年她没要过一件贵重礼物,
为什么那天她抱着保鲜盒说“汤洒了不影响签字”——原来所有他以为的“疏离”,
都是她在替他守住心里那个“不贪财的白月光”形象,哪怕为此卖掉了奶奶留给她的老作坊,
哪怕独自扛下了父亲的手术费,哪怕...“陆沉,”林小满抬头看他,睫毛上还挂着水珠,
“你知道追妻火葬场最可笑的是什么吗?”她指了指窗外渐晴的天,
“不是你后来烧了多少香,而是你从来没搞清楚,这场雨到底是怎么下起来的。”她转身时,
帆布包带扫过他手背,带着潮湿的檀木香。陆沉盯着她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
突然想起协议上那朵油渍梅花——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把“离别”两个字,
熬成了最温柔的味道,等他在某个深夜,突然尝出其中的苦涩与回甘。
第四章病历本里的伞骨草图陆沉第一次翻到林小满的病历本,
是在她临时放在仓库的帆布包里。泛黄的纸页间掉出张速写——檀木伞骨的剖面图,
骨节处标着“应力承受极限”,角落画着只歪歪扭扭的三花猫,旁边写着“给岁岁遮雨用”。
那是她确诊慢性肾炎的第一个月,他在德国谈并购,每天只发句“早点睡”。
此刻指尖划过纸上模糊的水渍,他突然想起那年视频时,她总说“家里一切都好”,
却把透析预约单藏在梳妆台最下层。“陆总,江氏CEO想见您。
”秘书敲门的声音打断思绪。电梯里,对方发来的合作意向书附件里,
“云栖伞坊”的logo突然刺痛他的眼——那朵含苞的腊梅,
分明是结婚时她亲手刻在婚戒内侧的纹样。会议室里,
江氏那位传说中“只认非遗”的年轻CEO摘下墨镜时,
陆沉的指尖狠狠掐进掌心——是林小满的大学室友陈薇,
此刻正似笑非笑地推过份文件:“陆总不会以为,当年伞坊被恶意收购,真的是巧合吧?
”档案袋里掉出的照片上,二十岁的林小满抱着奶奶的遗像,
跪在被拆毁的“云栖伞坊”旧址前,
身后停着辆印着“鼎盛伞具”logo的货车——那是他父亲当年名下的竞品公司。
“她求我别告诉你,说‘陆家刚上市,别因为这点小事影响商誉’。”陈薇敲了敲桌面,
“知道她怎么凑够你妈那张50万支票的吗?把奶奶留下的十二根百年檀木伞骨,
卖给了收古董的贩子。”窗外突然响起惊雷。陆沉想起昨夜在仓库,
看见她对着檀木伞骨发呆,指尖总在第三根骨节处停顿——那里有道浅疤,
是她十六岁学削伞骨时割的,他曾吻过那道疤,说“以后我护着你,不让你再受伤”。
第五章暴雨中的骨节吻痕入伏那天,陆沉在老城区巷口看见那盏熟悉的油纸灯。
林小满蹲在青石板路上,给个穿汉服的小姑娘修伞,竹篾在她指尖翻飞,
像在编织一段被岁月揉皱的时光。“阿姨的伞会发光!”小姑娘指着伞面惊呼。
陆沉这才发现,伞面用的是特殊苎麻面料,
暗处竟泛着细碎银光——是她去年说“想试试夜光桐油”的实验品,
当时他只随口答了句“别玩这些没用的”。“是星星掉进了伞骨里呀。
”她笑着替小姑娘系好伞绳,抬头看见他时,笑容突然凝在唇角。
暑气混着巷口的栀子花香涌过来,他看见她颈侧多了块淤青——是上周在仓库搬伞具时撞的,
她却在他问起时说“摔了一跤,不碍事”。“小满,当年伞坊的事...”他刚开口,
就被她抬手打断。“陆先生该关心的,是联名款的材料送检。”她从帆布包里掏出检测报告,
“你公司采购的桐油含苯超标,我换成了云南老师傅熬的野生漆树油,成本高30%,
但伞面能保存五十年不裂。”她递报告时,手腕的银镯子晃了晃。
陆沉突然想起结婚周年那天,她戴着这镯子去给他送文件,却在他会议室门口等了两小时,
听着里面的人说“陆总夫人就是个花瓶”。此刻她指尖敲着报告上的“非遗工艺认证”栏,
眼神冷静得像在谈陌生人:“这批伞的伞骨,
我用了碳纤维混编技术——和你去年花三百万买的专利,原理一样。
”原来她早就在他忽视的角落里,把他随口提过的每个“商业痛点”,
都熬成了刻进骨血的专业。暴雨突至时,她把修好的伞塞给小姑娘,
自己却躲进旁边的便利店,
从帆布包最底层摸出个小药瓶——他看清了标签上的“免疫抑制剂”,
和母亲常吃的肾病药一模一样。“你早就知道我妈有肾炎?”他喉间发紧,
想起母亲总说“小满手巧,给我扎的藤椅比商场买的舒服”,却不知道这双手在扎藤条时,
要忍着透析后的乏力。林小满仰头灌下温水,药片在舌尖化出苦涩。
她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鬓角的白发比上次又多了些:“陆沉,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
你总以为我需要你保护,却不知道我早就学会了,把自己的骨头,磨成能遮风挡雨的伞骨。
”便利店暖黄的灯光映着她的侧脸,胎记在雨水冲刷下显得格外清晰。他突然想起婚礼那天,
她举着纸伞说“伞骨分十二根,代表十二个月的平安”,那时他没听懂,这十二个月的平安,
从来都是她用自己的血肉在撑着。
第六章档案库里的百年时光“云栖伞坊”老宅拆迁前最后一天,
陆沉跟着林小满钻进地下室。潮湿的空气里飘着陈年檀木香,
墙面上贴着泛黄的老照片——五岁的她蹲在奶奶脚边学穿伞线,
十岁时抱着获奖的油纸伞笑出梨涡,还有张二十岁的合影,
她和奶奶举着块“省级非遗传承人”的牌匾,背景是被阳光照亮的青瓦白墙。“奶奶走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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