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手热推《我原是一只凡狐》小说主角蛇仙杜莘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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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是一只凡狐

我原是一只凡狐

作者:白魅影 分类:言情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5-06-07 14: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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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是一只凡狐》 小说介绍

《我原是一只凡狐》的剧情蜿蜒曲折,伏笔埋的好,蛇仙杜莘作为主角,每一个人物都有他出现的意义,很棒的一本书,主要讲述的是:可幼崽跑不快,我被抢走,重摔在地。我也尚小,血肉骨骼未长全,直接被摔得脏器破碎,……

《我原是一只凡狐》 我原是一只凡狐。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

我原是一只凡狐。误食仙草,开了灵智。本是好事,阿爹阿娘却呜呜哭泣,我发蒙,

不知是何缘故。阿哥道:「你自此寿命绵长,却贪玩好吃,且不懂得任何修炼之法,

待我们都死去,你孤苦无依,该如何是好?」阿姐也叹:「小妹,你速速下山去吧,

山下有村镇,村镇中有人类群居。他们聪慧,两脚直立,擅长使工具织造农牧,

也有如你一般灵者修仙证道,说不准,你可碰上机缘,自此顺遂。」可我只想伴着他们。

我欲如以往一样打滚撒娇。阿哥阿姐却呲起牙,如赶野兔一般地赶我,还咬我后腿。

我吓了一跳,先是狂奔,而后渐行渐慢,回头想再瞧一眼亲人模样,却只见高树穿云,

飞鸟成群。1人类确实如阿姐所言般奇妙。他们浑身光秃秃的,没有毛,会裹东西畏寒。

他们的窝是石头或者茅草搭建的,吃熟食,会用圆圆的叫铜钱的东西以物换物。

我有些害怕他们,就躲在阴暗处,待夜间才出来觅食。我们山上也有鸡,很机灵,跑得快,

很难抓。可人类用木板围成圈饲养的鸡,却蠢笨,且油肥,轻松按于掌下。

我一连捕了几天鸡,终于被人类反捕。高高壮壮的雄性人类提溜着我的后颈,说我毛色鲜亮,

通身滚圆,要剥我皮,食我骨肉。我吓得发抖,呜呜地哭。他的幼崽却不许,

把我抢去抱在怀里。他说我可爱、可怜,他要养我,他会好好教导我,不再做坏事了。

我赶紧效仿拴在门口的黑犬一样,费力把蓬松的尾巴摇成花,还舔他的下巴,

把他逗得咯咯直笑。那人类雄性就心软,放我一条生路。嘟囔一句:「这小畜生还挺通人性。

」自此,我也开始被饲养。他们喂我吃剩饭,大多数都是绿叶菜,多日才见一丝荤腥,

吃得我口中发苦,便自己去河边抓鱼。有人类雌性三五成群,拿古怪的香香的东西洗衣,

见我因体型小被大鱼鱼尾甩脸,笑得前仰后合。哼。我又费力半晌,终于抓到一条小的,

叼在嘴里,骄傲地踏步回家。人类幼崽的名字叫杜莘。他给我也起了名字,叫小环。

「小环好厉害!」杜莘亲亲我的头,烧了一大锅水,一半煮鱼汤,一半给我洗澡。

用那种奇怪的香香的东西把我也洗得香香的。晚上我和他一起睡觉。他的窝铺得厚厚的,

很暖和。他碎碎念:「小环,上学好辛苦哦,夫子好严厉,今天打我手心了。」他伸出手,

确实红肿。我轻轻舔了舔,他痒得直笑:「明天我带你去镇校吧,让同窗见见你有多可爱,

但是你要听话,不可以乱跑,不可以被夫子发现。」2第二天他果真将我带去镇校。

我窝在他怀里,听夫子讲课。杜莘整日抱怨习书枯燥,我却觉得挺有意思的。我情不自禁,

咿咿呀呀欲学人言,脱口却是兽嚎。瞬间四下皆静,杜莘吓得哆嗦,夫子却并未罚他,

而是将我抱于怀中。我讨好地用脑袋蹭他胸膛。他笑:「好温驯的红狐。」

而后坐下:「那么便小憩,给大家讲一则与狐有关的轶事。」学子们立马精神起来。

——「太山娘娘慈悲,考校群狐,每年一次,选拔文理精通的为生员,成绩差的为野狐。

生员能够修仙,野狐不允许修仙。」「但狐修仙最难:要先幻人形,

学完四海九州所有的鸟语,而后才能习人语,此番需五百年。在此基础上再修炼五百年,

方可成仙。」「而人学仙,比其他种类少五百年苦功,如果是贵人和文人,

又较凡人再省三百年。」「有狐生员劝人修仙,而人敬之,将西楼相让于他修炼。

其后代与他人议起,道:吾父后悔未问太山娘娘出何题目考狐也。」夫子语调柔和悠长,

众人皆听得如痴如醉。他讲完,喝了一杯清茶润嗓,杯盏搁于小案发生脆响,

这才叫众人惊醒。我想起阿姐的话,急切地扒他衣衫,问他:【你可知如何去寻太山娘娘?

】可他不懂狐语。他只是逗弄着:「你这红狐,这般作态,是也想习文理、修仙得道吗?

——可惜,只是传言而已,不然我愿意教导你。」传言而已?如受雷击,我呜呜地哭起来。

阿爹阿娘,我要辜负你们期望了。呜呜呜呜呜呜呜。我以爪拭泪,骇得夫子猛然起身,

叫我跌落在地。他指着我:「你!你竟通人性、懂人语!假以时日,怕是要化人形了!」

学子们吓得缩于墙角。杜莘也怕,却还是轻轻唤我:「小环?」我顾不上理会他,

费劲学人直立,前爪并作一起,拜夫子:【求求你了,教我吧!】【求求你!】泪如断线。

为师者,多怀悲悯,夫子抚胡,长叹:「罢了……你能开灵已是三生有幸,我遇之,

缘也、命也!且因于我得知此道……既如此,你便随他们来习课吧……尚不得人形不能人言,

便先从课中知事明义,至于此后如何,是否如意得偿所愿,便看你的造化了。」3放课前,

夫子再三叮嘱,仍有学子将此事告与家中。因此第二日我满心欢喜随杜莘去镇校,

却见许多人类围作一团,凶神恶煞地指责夫子。他们骂夫子无师德,竟愿教导妖邪!

夫子辩解我温驯良善,却如火上浇油。局势恶劣,杜莘下意识抱着我拔腿就跑。

可幼崽跑不快,我被抢走,重摔在地。我也尚小,血肉骨骼未长全,直接被摔得脏器破碎,

口吐鲜血。好疼。呜呜呜呜呜。我害怕得直哭。有人高高抡起锄头。眼看我小命不保,

却突然出现一个身着黄袍的老人。他身形翩然如飞,我再睁眼,竟发现自己出现在他怀中。

我下意识想挣扎,他掏出一个臭臭的圆圆的东西塞我嘴里,立马让我身上疼痛减轻不少。

是谁高呼:「道长!快杀了这妖邪!」道长摇头:「张夫子所言非虚,它不是妖邪,

反而灵气清明,是上天垂怜也,命不该绝。」夫子费力从人群中钻出,匆忙端正了仪态,

拱手行礼:「谢道长。」「不必。」道长摇头,而后拉高嗓音,「诸位,此狐与贫道有缘,

贫道便带走了,定会好好教导,教它知事行善。」他似乎很受众人尊敬,

有人明显看着不情愿,却未出声反对。杜莘很是不舍,他轻轻抚摸我,

眼里蓄满了泪:「小环,乖小环,你走吧,你跟着道长要好好修炼,不要贪玩。」我知道。

我呜咽着舔他指尖。我好喜欢他,我舍不得他。他可是我的第一个人类幼崽。

可是我要如爹娘所愿。我要学本事,我要修炼。阿姐还说了,待我成仙,

可以立庙塑像收香火,可以庇佑狐族子孙。而现在,我的机缘来了。道长哄他:「小友,

人生漫漫,终有一别,不必过于介怀,若是有缘,自会相逢。」杜莘点点头,

到底是没忍住扑在夫子怀中哭。道长带我离开了。他说从此以后,我就是他的徒弟。

4师父的家在好远好远的地方。他不教我习文理,而是先教我数豆。他把着我的爪垫,

带着我:「一、二、三……」「一十、一十一、一十二……」「二十、二十一、二十二……」

看起来小小一碗,竟足足数了一刻钟。而后重抓一把,再数:「一、二、三……」

「一十、一十一、一十二……」「二十、二十一、二十二……」我有些熬不住,哼哼唧唧。

他就轻轻打我头顶:「专心。」他说:「修炼有千般万法,入门却根本相同,

无外乎先磨耐性,再磨韧性,是以铺垫。」原来如此。我老实下来。待我自己会点数了,

他就忙自己的去了。我点啊点啊,一晃半年过去了。这半年我们顿顿吃豆粥。我是狐,

天性是吃荤的。可师父说,欲修行,要先学会克制。我就只能克制。其实师父也吃得腻歪,

一入秋,他天天带我上山摘果。我灵活地爬上树,在枝上蹦蹦跳跳,果子就落了满地,

熟透的直接啃吃,带涩的晒成干、制成脯。冬天师父会拢火,我窝在他怀里,

我们一起暖洋洋地打瞌睡,偶尔会烤些番薯、花生。也有许多人来求师父出门除祟。

他不带我,只身前去。我便看家、数豆。慢慢地,我变成一只沉稳的狐。

5师父又叫我学人走路。我两脚直立一会儿便累得直喘,更遑论行步。

师父便扯着我两只前爪,缓缓挪动。然后给我打了条长木凳。我扶着木凳,晃晃悠悠,

一天下来,总要摔个百八十次。头三月,我只能走不过五十米。又三月,能行五百米。

再三月,已能坚持一两个时辰,流畅自如,不磕磕绊绊,还会摆手。我到湖边,以水为镜,

自行矫正不足。忽遇樵夫,以为我是野怪成精了,吓得哭爹喊娘,柴也不要了,拔腿就跑。

我想问师父:【难道我这般模样甚诡吗?】师父不懂我所言,他把我抱在怀里,

摘掉野草苍耳,再用木梳梳毛。渐冷的风中,我依赖地用头蹭他的掌心。师父真好。

夫子也好,杜莘也好。只是有许久未见了,不知如今是何模样?6这天,

我正和师父一起种花。我刨坑,他埋种。忽然有一只笨兔子飞奔过来,一头撞在栅栏上,

蹬了两下腿,就没动静了。我下意识地流口水,师父拍拍我,我清醒过来,

上前用鼻子拱了两下兔腹,温热的,还有起伏。它只是晕过去了。师父仁善,把它救醒了。

它很怕我,一直往师父怀里钻,抖个不停。师父说:「可惜了,未开灵智,

不然就是你的小师弟了。」哼,我才不要它做我的小师弟,我若还是凡狐,早就把它拆吃了!

第二天早上,兔子不见了。待傍晚,又带着另外一只回来了。呀,竟要在这儿安家了!

真的没开灵智吗?到底是聪明还是傻?我搞不懂兔子,也搞不懂师父。

因为师父竟真把两只兔子都养起来了。兔子真厉害啊,一年生了三四窝,一窝产崽八九只。

兔崽们又长大,又生了好多窝,产下好多小崽崽。我不再数豆了,我数兔子。

一十、二十、三十……动来动去,总也数不全。师父特意搭盖的草房里,

密密麻麻的全是兔子。人家牧民放羊、放牛,我和师父天天领着一大群兔子去找嫩草,

还要提防它们被抓吃了。有人想买兔子,师父不卖,他只剪兔毛。兔毛一部分换钱,

一部分镶在冬衣上,连我也得了一顶兔毛小帽子,可惜被火燎了一下,焦黑一片。

一眨眼十年过去了,最初的两只兔子早就已经老死了,也有一些病死的,

而新的兔子还源源不断。师父出门,总要叮嘱我照顾好兔子们。我很听话,

和它们相处得很好。7暴雨前夕,一场狂风,竟把屋后粗壮到一人环抱不住的树连根拔起。

地上全部都是粉色的肉虫。师父叹:「这树内里千疮百孔,夏日却葱郁,不愿展露一丝病态,

如今为时已晚,没得救了。」师父说话总是这样高深。这是一棵普通的树而已。

它安静地扎根,安静地历经岁月变迁。怎么会逞强故作康健呢?师父把树劈开,

里面已蛀完了,想取些料制些什么木具也难了,就只能留做柴。而日子过得飞快。

太阳渐渐收了神通,更长的时间里,都是积云沉坠,阴雨作威,风作其助。秋来得匆匆,

植被枯萎,飞鸟迁徙,生机不再。待雪如鹅毛纷纷扬扬时,满目皆白,蜡梅却又浓妆盛放。

师父将棉衣一裹,厨屋一关。我和几只兔崽挤着窝在他怀里。炉灶肚里燃起火光熊熊,

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上方的铁锅炖煮着甜水板栗。又是一年暖冬了。

8近来许多人来和师父贺礼。原是师父百岁大寿,人类管这个年纪叫做「期颐」。夫子曾说,

人修仙,五百年,若是贵人和文人,又再省三百年。相当于再过两个期颐,师父就道成啦!

我喜滋滋地叼花赠与他。师父却叹气,愁眉不展。他先是给兔子们寻了新住处。而后,

他到处带我看风景。我喜欢看风景,我喜欢春雪消融后,在湿漉漉的嫩草尖上打滚。

一身脏也不怕,因为师父会把我裹进软布里搓揉。师父以往总笑我淘气,这次却不笑了。

他用木棍圈了一块地,说是风水甚好,然后托人造了好大的红漆木盒,

几个壮如牛的青年费力挑到院里,累得气喘吁吁,连着讨了三壶水。我蹦进去,宽敞得很。

这是师父的新家吗?可师父试着躺下,又显得狭窄了,把我挤得只能并在他头边。

那就是我的新窝?好大的窝呀!但是我不喜欢,我更喜欢我圆圆软软的棉花窝。

我也喜欢师父的窝,有时候是茶香,有时候是符水的味道。师父起身,把我也抱出去。

他验收了我这些年的学业。我因数豆而耐性斐然。学步像人十分。还收了天生凶性,

心宽仁善。只有好吃的嘴没有改变,胡萝卜可以一顿连啃三根。师父忽然哭了。

我着急地去舔他的泪。你哭什么呀?我那么厉害,你怎么不夸夸我啦?

他哽咽道:「小环啊小环,我命数已尽啦。」「我们缘浅,我道行也浅,注定不能道成啦,

只能教你这么多啦。」「你是有福的,我算过啦,你会得偿所愿的,待我死了,你便走吧,

去找新的师父吧。」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急得直跳。我不要!我不要师父死!

我不要新的师父!我哭嚎难休。可师父这次不依着我了,他哄我了一会儿,说太累啦,

抱着我入睡。我不知为何那样困,困得头疼,不情不愿陷入黑甜的梦境。再睁眼已是天明,

师父已没了气息了,身子冰凉了。有人像是提前得了信,来把他放进红漆木盒里,钉上长钉。

我这才知道那不是窝,那叫棺材。人死了就住在那里面了,见不到太阳了。那人就会烂掉了。

就像烂果子一样。我太害怕了,我不想师父烂掉,我扑上去咬人,但是阻挠无果,

还挨了顿骂,被关起来。有人吹曲,好凄凉的曲。我费力顶开窗,像下雪了一样,

到处都是白的。师父被埋在那片风水好的地下。我窝在师父坟上,呜呜呼唤,

却再也听不到回应了。我讨厌离别。可我一直在离别。

爹娘哥姐、杜莘、夫子、兔子们、师父。

我忽然害怕这绵长的寿命了——我还要有多少次告别?长路漫漫,该再经历多少痛苦?

月亮升起来了。师父说过月亮里有仙女,我却看不到,仙女也不会施法,

叫我的师父活过来了。9我被一群狼盯上了。它们好可怕,我艰难逃脱到一间破庙,

身负重伤。一个人类女娃娃缩在神像后面,伸出头看我。她瘦得皮包骨头,一身破烂衣裳。

我哼唧了两声,她赶紧过来抱起我。她给我包扎,喂我喝水。我好疼呀,疼得睡不着觉。

她就一直唱歌哄我。好温柔,像我阿娘,像我阿姐。天刚泛起鱼肚白,

她就拿着个破碗出去了。待日暮西垂,才端着两个窝窝和半个红薯,小声呼唤:「小狐狸,

小狐狸,我回来啦。」我难得吃不下东西,感觉浑身滚烫。我是不是要死啦?

我要去见师父了吗?可是我还没有修成人形,还没有去参加太山娘娘的考校呢。呜呜。

女娃娃急得也哭,她抹抹泪,说要去求药救我。可是天黑了呀,外面好危险呀。

我费劲含住她的裤脚劝阻,她摸摸我的头,还是怯怯地走入夜色。10天已经又亮了。

风儿呼啸,要下雨了。可是女娃娃还没有回来。我感觉浑身轻飘飘的,视野也变高了。

原来我已经死了。我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尸体,泪流不止。忽然谁短促地笑了一声。我扭头,

看到那密布蛛网的半截仙像慢慢显了真形——蛇头竖瞳,人身直立,

一张嘴吐出嫩粉的信子:「放心吧,你还没死,只是入了梦,才能见我。」我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慌忙学人鞠躬,又嗷嗷两句兽语问候,表示尊敬。蛇仙手指一勾,

我就不受控制地飞入他怀中:「你这小狐与我有缘,我愿助你会人言,化人形。」真的吗?

天上掉大馅饼啦?「真的呀。」他像是能懂我心中所想,掐了个法诀,轻点我咽喉。

我只觉一痛,再开口,竟真的磕磕绊绊能说出「谢谢仙人」了!「无须客气。」他笑,

「你再随我修行五十年,便得人身,会使基本术法了。」我再说谢,

他却打断:「但万物皆有定数,因果牵扯轮回,我既教你,你就该报答我,

有来有往才是修行之道。你的生父母、师父、所有帮助过你的人,包括那个可怜的女孩儿,

也因你而死,你都有欠他们的缘债,要以数倍还清了,再办三件大善之事回馈天道,

才能升仙。」我似懂非懂,只有一句话格外清晰——女娃娃竟真的遭遇不幸了。我又要哭,

蛇仙叹:「这是命数,并非你所愿,你大可不必自责。」他声音温柔如水,身上却冷若冰霜。

我把泪憋回去,憋得打了个嗝。而后忽觉眩晕,再醒来,发觉自己已然好全了,能蹦能跳。

供桌上出现一团柔白的光晕,里面传来空灵的呼唤:「来吧,来吧。」我便向着光晕跑去。

11我还没见过这样的地方——黑色的山,白色的湖,银灰的沙土和树叶,笼着浓稠的雾。

蛇仙忽然出现,他背手而立,变作人面,双眼与唇细长,但神色温和,不显得妖异。他张口,

回音缥缈:「这里是歧兮,以后,你就随我在此修炼吧。」歧兮?我好像听师父讲过。

他说歧兮是世间第一位仙和第一位魔的诞生之地,灵气充裕但阴阳混淆,无日无月却有光,

无风无雨却万物不死。邪念在此会无限放大,直至吞噬自身;但若道意坚定,可一日千里也。

他年轻时得机缘入其中,但鲁莽不慧,被心魔频扰,深感挫败。

与因险象中结识互救的好友挥泪告别,自此再不敢踏足。我忍不住将原话转述,

并问:「仙人,你认识我师父吗?你就是他那位好友吗?」蛇仙摇头:「未曾见过。」

我又问:「那你为何知晓我从前,愿助我修行?」蛇仙蹲下身,与我平视,

笑答:「我不过位处仙末,哪里如此神通?是你时运好,得天道庇佑,所以指引我来守你。」

天道?我又一次听到这个词了。天道究竟是什么?为何要庇护我?

蛇仙轻松看穿我的疑惑:「天道,即世间规则道理,季节昼夜的更迭、万物存在与消亡,

皆有其自然规律。」「善恶本身共存,相互制衡持平,若有一方极端,如汤碗倾洒,

将生灾厄是非,所以横出妖邪,也必扶良善。」「你得垂怜,方有如此时运,

但不必觉得惶恐,克己定心,努力修行即可。」这样高深的话,我向来一知半解,

却不再问了。反正总的意思是要我好好修行嘛。我正要问该怎样开始,张嘴却打了个大哈欠。

好困,晕晕的。好想睡觉。忽然被蛇仙抱起,我吓了一跳。他轻声:「大病初愈,

修行急不得,先歇歇吧。」闻言,我放松下来,讨乖地蹭蹭他胸膛,而后安心枕在他臂弯,

不多时,便陷入黑甜的梦境。12我醒时,身处洞府。石床、石桌、石凳、石碗、石杯。

入目一切都是黑色的。只墙上空心处塞了几颗漂亮的白珠子,发着淡淡的柔和的光。

我试探着走出洞府,四处寻找蛇仙不见。刚好口渴,就想尝尝这古怪的乳白河水是何味道。

头刚扎下去,舌尖未碰水面,突见一大如牛犊的鱼猛然跃起,张嘴漏出一口利齿,

险些将我吃下肚。幸好我灵活,不然一命呜呼!我连滚带爬跑回洞府,

窜到喉口的心跳许久才平复下来。又小睡一觉,蛇仙才回,我忍不住告状,

他笑:「是我不好,忘了你还是凡体了。」他带我去折了几朵含苞的银花。进口即溶,

伴有淡淡的香气。入到腹中,又有食了饭般的饱胀感。好神奇!

蛇仙给我揉肚子:「此花只能含苞时吃,待开花有剧毒,你切记不要误食。」我乖巧地点头。

他又说:「还有,你莫要再去那河边,河中鱼非鱼,而是妖兽,守着它族异宝,

每十年命绝再生,全身血肉脱落,只余钢骨,重长新鳞。你看,那墙上的白珠,

就是它的眼睛。这岐兮未有谁敢与之相对,它待你算是温和,

否则你此刻断然不会好端端在这里了。」13我开始修炼,背心决,运灵气。日子乏味,

而过得飞快。那河中妖兽重生三次时,我已能变作人类少女模样,只是维持时间短暂。

蛇仙赠铜镜与我,我抚摸着美人面,心中欢喜。可是相对地,蛇仙也愈发与我疏离,

再不亲昵。他说我已经脱离幼期,人类讲究男女有别,所以另开洞府,

也拒绝我再扑入他怀中撒娇,哪怕是兽体也不行。我百般耍赖,他却不应我。哼。

我才不在意呢。我才不是小心眼儿的狐,我才没有冷落他,我也不胆小,没有偷偷地哭。

我也不会为即将到头的五十年之约而感到痛苦不舍,也不会再讨厌面对离别。

14蛇仙独坐在山尖。我跑上去,看见他在饮酒。我师父以前也喜欢喝这东西,

只是不叫我尝,而蛇仙手腕一转,变出个杯子给我,大方与我分享。我轻轻舔了一下,

辣得脸皱作一团。好难喝呀!为什么要想不开喝这东西?蛇仙不答。他接连倒了十数杯,

巴掌大的小酒壶,内里却如容纳湖海,取之不尽。我无聊地抠着手指,

却忽然听见他叹:「可惜。」「可惜什么呀?」「可惜想解千愁,却已成仙体,

牛饮却不生一丝醉意。」我不懂。我想问喝醉了有什么好的?我的师父,喝醉了就总是哭。

可见,酒是个让人悲伤的东西,又怎么能解愁?再说了,仙者高高在上,了无牵挂,

还有何不快之处?忽闻破水声,是河中妖兽探出头来,大张着嘴。蛇仙起身,高扬手臂,

酒液便倾倒如涓涓细流。哇哇哇。我惊讶极了。他俩不知如此几次,竟有这般默契。

这妖兽也有不爽吗?1**知为何,我胆子突然壮了不少,觉得河中妖兽没那么可怕了,

甚至还想接近它,想了解它。我跟它分享蛇仙从人间买给我做零嘴的糕点。它不屑地一摆尾,

将我浇了个湿透。我又编了超大花环。它照样置之不理。但是好像也没有再对我呲过牙。

我向来是个话密的,蛇仙又繁忙起来,方圆几里也不见别的活物,就只能找它啰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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