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跪求原谅,她已名动江南》这篇小说是耳东禧子的饕餮盛宴,很喜欢,很好看。主角为林若曦陆沉舟沈月柔,讲述了:"是老夫人去年赏的。"林若曦摇摇头:"太招摇了,就戴那支白玉簪吧。""可今日是老夫人大寿,各府**都会盛装出……
春日的长安城飘着柳絮,像落了一场温柔的雪。林若曦站在朱雀门城楼上,
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玉佩。这是陆沉舟出征前给她的信物,
上面刻着"同舟共济"四个小字。两年来,每当想他时,她就会这样轻轻抚摸玉佩,
仿佛能触到那人指尖的温度。"**,陆将军的仪仗已经到十里亭了!
"丫鬟碧桃小跑着上来,脸颊因兴奋而泛红。林若曦的心猛地跳快了几拍。两年了,
自从陆沉舟奉命平定西北叛乱,她日日担忧,夜夜祈祷,如今终于等到他凯旋。
远处尘土飞扬,旌旗猎猎。
林若曦一眼就认出为首那匹黑马上的挺拔身影——陆沉舟穿着玄色铠甲,
阳光在肩甲上折射出冷冽的光芒。即使隔着这么远,她也能感受到那股肃杀之气。
"**快看,将军身后怎么跟着顶轿子?"碧桃突然疑惑道。林若曦这才注意到,
在铁血大军中,一顶青布小轿显得格外突兀。四名亲兵护卫左右,轿帘微动,
隐约可见一只纤细的手腕。"听说是将军在陇西救下的姑娘。
"身后传来户部侍郎家**的声音,"据说那女子为将军挡了一箭,差点送了命呢。
"林若曦心头掠过一丝异样,但很快压下。沉舟一向重情义,照顾救命恩人也是应当的。
她整理了一下杏色襦裙,准备下城楼迎接。午门外,文武百官已列队相迎。
陆沉舟翻身下马向皇帝复命,林若曦站在父亲林尚书身后,目光却忍不住飘向那顶小轿。
轿帘掀起,一个身着淡绿衣裙的女子缓步走出。约莫十七八岁年纪,眉如远山,眼含秋水,
行动间似弱柳扶风。女子似有所感,忽然抬头望向林若曦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那笑容让林若曦心头一紧,像是被什么冰凉的东西缠上了。"若曦。"熟悉的嗓音响起,
林若曦回头,陆沉舟已站在她面前。他瘦了许多,下颌线条更加锋利,眉宇间添了几道皱纹,
但那双眼睛依然如星辰般明亮。"沉舟哥哥..."林若曦刚要行礼,却见陆沉舟突然转身。
"月柔,你伤势未愈,不宜久站。"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
那绿衣女子——沈月柔轻咳两声,娇怯道:"将军不必挂心,月柔不想耽误您与林**相见。
"陆沉舟却已解下自己的披风,亲自为她系上。阳光下,
林若曦清楚地看到沈月柔颈间露出一条红绳,
下端坠着的分明是半块玉佩——与陆沉舟出征前给她的一模一样。林若曦如遭雷击。
这玉佩是陆家祖传,一分为二,本该另一半在她这里。"若曦,这是沈姑娘,
在陇西时多亏她相救。"陆沉舟的介绍将林若曦拉回现实,"她无亲无故,
我便带她回京安置。"沈月柔盈盈下拜:"见过林**。常听将军提起您,今日得见,
果然如明珠生辉。"林若曦勉强扯出笑容:"沈姑娘有礼了。"她看向陆沉舟,
"父亲在府中备了接风宴,沉舟哥哥何时方便...""今晚宫中设宴,我需先送月柔回府。
"陆沉舟打断她,"改日吧。"林若曦怔在原地,看着陆沉舟小心翼翼扶着沈月柔上轿,
连个眼神都没再给她。当晚的宫宴上,林若曦坐在女眷席,
眼睁睁看着陆沉舟带着沈月柔同席而坐。沈月柔穿着淡粉色宫装,发间只簪一支白玉簪,
却衬得整个人如出水芙蓉。每当她轻声对陆沉舟说话,将军就会微微俯身倾听,
那姿态亲密得刺眼。"听说那沈姑娘是陇西布商之女,父母死于战乱,
她带着家传医术救治了不少伤兵呢。"邻座的贵女小声议论。"陆将军在狼牙谷遇伏,
是她采药时发现,硬是把将军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的。
""难怪将军待她不同..."林若曦食不知味地拨弄着盘中菜肴。忽然,
沈月柔剧烈咳嗽起来,陆沉舟立刻放下酒杯,轻拍她的背。
"将军...月柔有些不适..."沈月柔气若游丝。"我送你回去。"陆沉舟二话不说,
向皇帝告罪后,扶着沈月柔离席。经过林若曦身边时,沈月柔突然脚下一软,
整个人倒在陆沉舟怀里。那一瞬间,林若曦分明看到她朝自己投来一个胜利的眼神。
回到林府,林若曦还是命人准备了陆沉舟爱吃的鲈鱼脍和桃花酿。可直到三更天,
只等来一个小厮传话:"将军说沈姑娘高热不退,今日不能来了,请**见谅。"烛光下,
林若曦看着满桌凉透的菜肴,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滴在那块"同舟共济"的玉佩上。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闺房,林若曦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自己眼下淡淡的青影。
昨夜她辗转难眠,一闭眼就是沈月柔靠在陆沉舟怀里的画面。"**,赵副将求见。
"碧桃轻手轻脚地进来通报。林若曦手中的玉簪一顿。赵勇是陆沉舟的贴身副将,
跟随他出生入死多年。"请他去花厅。"赵勇站在花厅里,黝黑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
见林若曦进来,他抱拳行礼:"林**。""赵将军不必多礼。"林若曦示意他坐下,
"沉舟哥哥可好?""将军一切安好,只是..."赵勇欲言又止,"将军命我来告知**,
这几日他要陪沈姑娘熟悉京城,恐怕没空来府上拜访。"林若曦指尖掐进掌心,
脸上却挂着得体的微笑:"沈姑娘初来乍到,沉舟哥哥多照拂也是应该的。
"赵勇叹了口气:"林**,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赵将军但说无妨。
""那沈姑娘..."赵勇压低声音,"在陇西时,将军中伏受伤,
是她把将军藏在一个山洞里,照顾了整整一个月。那段时间,
只有他们二人..."林若曦胸口如遭重击,却强自镇定:"沉舟哥哥说过,
沈姑娘是他的救命恩人。""是救命恩人不假。"赵勇眉头紧锁,"但末将总觉得有些蹊跷。
那女子出现得太巧,而且..."他忽然住了口,"罢了,或许是末将多心。"送走赵勇后,
林若曦站在庭院里发呆。一阵风吹过,樱花纷纷扬扬落下,沾在她的衣袖上。她想起十年前,
也是在这样的樱花树下,十四岁的陆沉舟把半块玉佩递给她,说:"若曦,
等我建功立业回来,就娶你过门。""**,沈姑娘来访。"碧桃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
林若曦一怔:"沈月柔?""正是。她说特来拜会**。
"林若曦整理了一下衣裙:"请她进来。"沈月柔今日穿着一袭淡紫色纱裙,
发间只簪了一支银钗,却衬得肌肤如雪。她袅袅婷婷地走来,
行礼的姿态无可挑剔:"月柔冒昧来访,打扰林**了。""沈姑娘客气了。"林若曦还礼,
"请坐。"丫鬟奉上茶点,沈月柔端起茶盏,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的一只翡翠镯子。
林若曦瞳孔微缩——那是陆家祖传的翡翠镯,陆老夫人曾说过,要留给未来的孙媳妇。
"这镯子..."林若曦忍不住开口。沈月柔抚摸着镯子,笑容羞涩:"是将军所赠。
月柔本不敢收,但将军执意要给,说是我救命的谢礼。"林若曦端起茶盏掩饰自己的失态。
茶水入口,却尝不出半分滋味。"林**与将军青梅竹马,真是令人羡慕。"沈月柔轻叹,
"将军常说他视您如亲妹一般。"亲妹?林若曦险些打翻茶盏。他们明明是未婚夫妻,
何来兄妹之说?"沉舟哥哥待沈姑娘似乎也很是特别。"林若曦勉强笑道。沈月柔低头,
露出一段雪白的颈子:"将军仁厚,见月柔孤苦无依,才多关照几分。"她忽然咳嗽起来,
脸色煞白。林若曦正要唤人,沈月柔却摆手:"老毛病了,在陇西落下的病根。
那时为了给将军采药,我冒雨上山,染了风寒..."她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方帕子擦汗。
林若曦盯着那帕子——角上绣着一叶小舟,正是陆沉舟惯用的纹样。
"沈姑娘与沉舟哥哥在山洞中相处一月,想必很是不易。"林若曦试探道。
沈月柔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随即又恢复柔弱:"那时将军伤重发热,日夜都需要人照料。
有一晚他烧得糊涂,竟把我当成了..."她突然住口,脸颊飞红,"啊,这些事不该说的。
"林若曦心如刀割,却不得不维持笑容:"沈姑娘是沉舟哥哥的恩人,
自然也是我林家的恩人。若有需要,尽管开口。""林**真是大度。"沈月柔微笑,
"难怪将军总说,您最是善解人意。"送走沈月柔后,林若曦独自站在回廊下,
看着池中游鱼。碧桃匆匆走来:"**,外面有些不好的传言...""什么传言?
""说...说**您嫌弃将军身上有伤疤,还嫌沈姑娘出身低微,不许将军收她为义妹。
"碧桃愤愤道,"这分明是有人造谣!"林若曦蹙眉。这些谣言来得蹊跷,
她昨日才第一次见到沈月柔,何来嫌弃之说?"去查查,这些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然而没等碧桃查出结果,陆沉舟当晚就登门了。他一身墨蓝长袍,腰间佩剑,俊朗如昔,
只是看林若曦的眼神多了几分疏离。"沉舟哥哥。"林若曦欣喜地迎上去,
却见陆沉舟后退半步,神色复杂。"若曦,我听说...你对月柔有些成见?
"陆沉舟开门见山。林若曦愕然:"我何时...""月柔今日从你这里回去就病倒了。
"陆沉舟打断她,"她说你对她冷言冷语,还质问我们山洞中的事。
""我从未..."林若曦急得眼眶发红,"是她自己提起山洞的事,
还说你把她当成了...""当成了什么?"陆沉舟皱眉。林若曦咬住嘴唇。她若说出来,
岂不是正中沈月柔下怀?"罢了。"陆沉舟叹了口气,"若曦,月柔救过我的命。
她无亲无故,性子又柔弱,我希望你能善待她。""我对她以礼相待,何来不善?
"林若曦声音发颤,"沉舟哥哥,我们相识十余载,你宁可信一个相识数月的外人,
也不信我么?"陆沉舟神色微动,似要说什么,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跑来:"将军,
沈姑娘又吐血了!"陆沉舟脸色大变,转身就走,甚至没跟林若曦道别。林若曦站在原地,
看着陆沉舟远去的背影,眼泪终于无声滑落。她摸出腰间玉佩,发现不知何时,
上面已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裂纹。五月的阳光透过纱窗洒进书房,林若曦正在誊抄《茶经》。
这是她静心的方式,一笔一划间,仿佛能忘却所有烦忧。"**,陆将军来了。
"碧桃匆匆进来通报,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喜色,"正在前厅与老爷说话呢。
"林若曦手中的毛笔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小片乌云。自从上次不欢而散,
陆沉舟已有半月未登门了。她放下笔,整理了一下衣裙,又对着铜镜抿了抿鬓角,
这才往前厅去。还未进门,就听见父亲爽朗的笑声。林若曦深吸一口气,迈过门槛。
陆沉舟一身靛青色锦袍,腰间玉带上悬着那半块玉佩,正与林尚书对坐饮茶。见她进来,
他起身行礼,举止依旧风度翩翩,只是眼神不再如从前那般热切。"若曦来了。
"林尚书笑着招手,"沉舟说有事要与你单独商量,你们去花园走走吧。"林若曦福了一礼,
随陆沉舟来到后花园。蔷薇开得正盛,花香浓郁得几乎让人窒息。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
陆沉舟终于开口:"若曦,我有事相商。"林若曦停下脚步,仰头看他。
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落在他脸上,那张曾经熟悉的脸如今却显得有些陌生。
"下月初八是个好日子。"陆沉舟的声音很平静,"我想把我们的婚事办了。
"林若曦心头一跳,还未来得及欣喜,又听他道:"婚后,我想纳月柔为姨娘。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当头浇下。林若曦僵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
几乎听不清陆沉舟后面的话。"她孤苦无依,又对我有救命之恩。你放心,她性子柔顺,
绝不会与你争什么。"陆沉舟的语气像是在讨论天气般平常,"你依然是正室,她只是姨娘。
"林若曦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勉强保持清醒。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若曦,
你是尚书嫡女,将来要做当家主母的,万事都要以家族颜面为重。""若曦?"陆沉舟皱眉,
"你不同意?""不..."林若曦听见自己的声音飘忽得不像自己的,
"沉舟哥哥决定就好。"陆沉舟眉头舒展,伸手想抚她的脸,林若曦下意识后退半步。
他的手僵在空中,随即收回。"我就知道若曦最明事理。"他笑了笑,"三日后皇家围猎,
你也来吧。月柔一直想与你多亲近。"林若曦机械地点头,直到陆沉舟告辞离去,
她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碧桃找来时,发现她袖口已被自己掐出了血。三日后,皇家猎场。
林若曦穿着一身杏色骑装,发髻简单挽起,只簪了一支白玉簪。
这是陆沉舟去年送她的生辰礼,他说白玉最配她的气质。猎场上旌旗招展,
王公贵族们齐聚一堂。陆沉舟一身玄色劲装,英气逼人,正与几位将军谈笑。
而沈月柔穿着淡粉色衣裙,弱不禁风地站在他身侧,时不时掩唇轻笑。
"那就是陆将军带回来的女子?果然我见犹怜。""听说林**已经同意她进门做姨娘了。
""能不同意吗?
陆将军明显更偏爱那个......"周围的窃窃私语如针般刺入林若曦耳中。她挺直腰背,
面带微笑地向陆沉舟走去。"沉舟哥哥。"陆沉舟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你来了。"他转向沈月柔,"月柔,你不是说想向若曦请教女红吗?
"沈月柔盈盈下拜:"林**肯指点月柔,是月柔的福气。"林若曦强忍不适,正要回应,
忽听号角长鸣——围猎开始了。陆沉舟翻身上马,对二人点点头,便随其他贵族策马而去。
沈月柔望着陆沉舟远去的背影,忽然转向林若曦:"林**,我们去湖边走走可好?
听说那里有天鹅呢。"林若曦本不想与她独处,但众目睽睽之下,不好拒绝,只得点头。
猎场边的湖泊碧波荡漾,几只白天鹅优雅地游弋。沈月柔走在湖边,
突然指着远处:"林**快看,那朵莲花开得多好!"林若曦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
却听身后"扑通"一声巨响。回头一看,沈月柔竟已落入水中,正在湖里挣扎!
"救...救命..."沈月柔的呼救声微弱,转眼就沉了下去。林若曦大惊失色,
正要呼救,忽听身后马蹄声如雷。她回头,只见陆沉舟策马狂奔而来,二话不说就跳入湖中。
水花四溅。岸上很快聚集了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不多时,
陆沉舟抱着湿淋淋的沈月柔上岸,脸色铁青。"若曦!你就这么看着她落水不救?
"他厉声质问。林若曦愕然:"我...""将军别怪林**..."沈月柔虚弱地睁开眼,
"是月柔自己不小心..."陆沉舟不再多言,抱着沈月柔大步离去,
留下林若曦一人站在湖边,承受着四面八方或同情或讥讽的目光。
"听说林**站着看那姑娘淹了半晌都不呼救...""善妒啊,到底是尚书家的**,
气性大......"林若曦浑身发冷,明明是五月天,却如坠冰窟。她清楚地记得,
沈月柔落水前,嘴角那一闪而过的冷笑。回府的马车上,林若曦一言不发。
碧桃红着眼眶为她披上外衣:"**,别听那些人胡说...""我不在意。
"林若曦轻声道。她确实不在意了。那些闲言碎语,那些异样眼光,
都比不上陆沉舟那个失望的眼神来得伤人。三更时分,林若曦辗转难眠,起身来到院中。
夜风微凉,她摩挲着腰间玉佩,忽然听见墙外有动静。"...将军放心,
沈姑娘只是受了惊吓,服了药已经睡下了。"是管家的声音。"她今日险些丧命!
"陆沉舟的声音压抑着怒气,"若曦明明就在旁边,
却...""林**或许是一时吓呆了...""不,她近来对月柔的态度...算了,
我去看看月柔。"脚步声渐远。林若曦站在月光下,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滑过脸颊。
她抬手一摸,原来是泪。翌日清晨,林若曦决定去陆府一趟。她必须向陆沉舟解释清楚。
刚踏入陆府花园,就听见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假山后,沈月柔正坐在秋千上,
陆沉舟在后面轻轻推着。阳光下,沈月柔颈间有什么东西闪闪发亮。林若曦眯眼一看,
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那是陆家祖传的玉佩,本该在婚后传给儿媳的"同舟共济"的另一半!
"沉舟哥哥。"林若曦走上前,声音出奇地平静,"那玉佩..."陆沉舟回头,
神色有些不自然:"若曦,你怎么来了?""那是陆家传给儿媳的玉佩,对吗?
"林若曦直视着他。沈月柔慌忙将玉佩藏入衣领,怯生生地看向陆沉舟:"将军,
是不是月柔不该戴这个...""既然给了你,就是你的。"陆沉舟拍拍她的手,
转向林若曦,"一块玉佩而已,何必大惊小怪?""一块玉佩?"林若曦的声音开始发抖,
"那是你祖母临终前亲手交给你的!你说过要送给...""够了!"陆沉舟厉声打断,
"若曦,你最近是怎么了?变得如此斤斤计较!月柔救了我的命,我给她一块玉佩算什么?
""她救你的命?"林若曦终于忍不住了,"她是怎么救你的?在山洞里朝夕相处一个月?
还是说..."她看向沈月柔,"你更感激她别的什么?""林若曦!"陆沉舟怒喝,
"注意你的言辞!"沈月柔突然啜泣起来:"将军,
都是月柔不好...月柔这就把玉佩还给林**..."她作势要解下玉佩,却脚下一软,
倒在陆沉舟怀里。陆沉舟抱起沈月柔,冷冷地看了林若曦一眼:"你太让我失望了。
"林若曦站在原地,看着陆沉舟远去的背影,忽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取下腰间那半块玉佩,发现上面的裂纹又深了几分,几乎要断成两半。
"同舟共济..."她轻声念着玉佩上的字,突然觉得无比讽刺。六月初六,
温老夫人七十大寿。林若曦站在铜镜前,由着碧桃为她梳妆。镜中人眼下泛着淡淡的青影,
这段日子她睡得极少。"**,今日戴这支金凤钗可好?"碧桃捧出一个锦盒,
"是老夫人去年赏的。"林若曦摇摇头:"太招摇了,就戴那支白玉簪吧。
""可今日是老夫人大寿,各府**都会盛装出席..."碧桃欲言又止。
林若曦明白丫鬟的担忧。自从围猎场那件事后,
京城贵女圈里关于她"善妒""刻薄"的流言愈演愈烈。今日温府寿宴,
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等着看她笑话。"越是这样,越要低调。"林若曦轻声道,
"去把我抄的那部《金刚经》取来,给老夫人做寿礼。"温府张灯结彩,宾客如云。
林若曦刚下马车,就看见陆沉舟站在门前迎客。他一身靛蓝色锦袍,腰间玉带生辉,
俊朗如松。而沈月柔穿着淡粉色纱裙,小鸟依人般站在他身侧,
颈间那半块玉佩在阳光下格外刺眼。"林**来了。"沈月柔眼尖,第一个看见她,
立刻迎上来行礼,"月柔给林**请安。"林若曦强忍不适,还了一礼:"沈姑娘。
"陆沉舟走过来,神色复杂地看了林若曦一眼:"若曦,你瘦了。
"这句简单的关心让林若曦鼻尖一酸。她刚要开口,沈月柔突然轻咳两声,
陆沉舟立刻转向她:"风大,你身子弱,先进去吧。"沈月柔柔顺地点头,
临走时却对林若曦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寿宴设在温府花园。
林若曦向温老夫人献上亲手抄写的《金刚经》,老夫人拉着她的手连声夸赞:"好孩子,
字写得越发好了。"宴席开始后,林若曦被安排在女眷首桌,与各府夫人**同席。
沈月柔因"救过陆将军性命"的特殊身份,竟也被安排在这一桌,正好坐在林若曦对面。
"听说林**茶艺精湛,"沈月柔柔声道,"不知今日能否有幸品尝?
"几位夫人闻言也纷纷附和。林若曦不好推辞,只得应下。温府丫鬟很快备好茶具,
林若曦净手焚香,开始点茶。热水冲入茶盏,清香四溢。林若曦全神贯注,动作行云流水。
正当她准备分茶时,沈月柔突然起身:"我来帮林**吧。"不等林若曦回应,
沈月柔已走到她身边,假装帮忙,实则袖中有什么东西滑入林若曦的茶盏。
林若曦警觉地抬头,却见沈月柔一脸无辜:"林**怎么了?"林若曦疑心自己看错了,
继续分茶。她端起自己那盏,轻啜一口,味道似乎有些异样,但又不明显。片刻后,
林若曦忽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景物开始扭曲。她扶住桌沿想站起来,
双腿却像灌了铅一般沉重。耳边传来阵阵嗡鸣,夹杂着沈月柔故作惊慌的声音:"林**,
你没事吧?哎呀,怎么把茶泼在自己身上了!"林若曦低头,
发现自己前襟不知何时已湿了一大片,而她的手正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将茶盏中的余茶洒得到处都是。周围宾客纷纷侧目,窃窃私语。
"怕是喝多了吧...""大白天就醉成这样,成何体统..."林若曦想解释,
舌头却像打了结,一个字也说不清楚。她踉跄着要离开,却撞翻了身后的花瓶,
碎瓷片四处飞溅。在一片惊呼声中,她感到有人粗暴地拽住了她的手臂。"若曦!
你太失礼了!"是陆沉舟愤怒的声音。林若曦想告诉他不是自己的错,
想说出沈月柔可疑的举动,但药物作用下,她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看见沈月柔站在陆沉舟身后,嘴角噙着一丝冷笑。"送林**回去!
"温老夫人铁青着脸吩咐。碧桃和另一个丫鬟连忙扶起林若曦,
几乎是半拖半抱地把她带出了温府。马车里,林若曦的意识渐渐清醒,
但身体的失控仍在继续。她死死抓住碧桃的手,眼泪无声滑落。回到林府,
大夫诊断后说是中了**,所幸剂量不大,不会伤身。林尚书大怒,命人彻查,
却找不到任何证据。"**,那沈月柔肯定做了手脚!"碧桃一边为林若曦梳头一边愤愤道,
"我看见她往您茶盏里放了什么!"林若曦望着铜镜中苍白的脸:"没有证据,谁会信我们?
""陆将军也真是的,不问青红皂白就责怪**...""别说了。"林若曦打断她,
"帮我查查沈月柔的底细。她说她是陇西人,但我听她口音带着点江南腔调。"三日后,
陆沉舟登门致歉,说是误会了林若曦。
但他话里话外仍在为沈月柔开脱:"月柔那日也被吓坏了,一直自责没能照顾好你。
"林若曦静静听着,不再争辩。她注意到陆沉舟手腕上戴着一根红绳,
与沈月柔腕上的一模一样——又是成双成对的信物。"沉舟哥哥,"她突然问,
"沈姑娘家中是做什么的?"陆沉舟一怔:"她父亲是陇西布商,死于战乱。
怎么突然问这个?""随口问问。"林若曦低头抿茶,"她可还有别的亲人?
""有个舅舅在江南行商,不过多年未联系了。"陆沉舟皱眉,"若曦,你是在怀疑什么?
"林若曦摇头:"只是关心沈姑娘罢了。"陆沉舟离开后,
林若曦立刻派心腹小厮去查江南行商的线索。然而第二天,
那小厮就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地回来,说是刚打听了几句,就被几个陌生人围殴,
警告他少管闲事。林若曦心中警铃大作。沈月柔的背景果然有问题!六月中旬,
陆沉舟奉旨离京巡查边防,预计半月方回。他前脚刚走,
京城就掀起新一轮关于林若曦的流言。"听说了吗?
林**与府上门客有私情...""可不是,
有人亲眼看见那门客半夜从她院里出来...""难怪陆将军要纳那个沈姑娘,
怕是早就知道未婚妻不检点..."这些谣言来势汹汹,不过三五日功夫,
已传遍京城大街小巷。林若曦闭门不出,却仍收到几封昔日手帕交的绝交信,说是家风严谨,
不便再与她往来。最让林若曦心痛的是,连温老夫人都派人送来一封信,
委婉地表示暂时不要上门拜访了。"**..."碧桃红着眼眶为林若曦梳头,
"那些人怎么能这样..."林若曦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轻声道:"备纸墨,
我要给父亲写信。"林尚书虽在朝为官,但这段时间被派去江南督办漕运,不在京城。
林若曦必须让父亲知道女儿的处境。信刚送出,门房就来报,说沈月柔来访。
林若曦本想拒绝,转念一想,不如看看对方要做什么,便命人请她进来。
沈月柔今日穿着一身素白纱裙,发间只簪了一支银钗,越发显得弱质纤纤。
她一进门就行了大礼:"林**,月柔特来请罪。"林若曦不动声色:"沈姑娘何罪之有?
""京城那些谣言...月柔已经听说了。"沈月柔眼眶泛红,"绝不是月柔传的,
请林**明鉴。""我并未说是你所为。"林若曦淡淡道。沈月柔突然跪下:"林**,
月柔知道您不喜欢我,但我对将军只有感恩之情,绝无非分之想。等您过门后,
月柔一定安分守己,绝不让您烦心。"林若曦冷眼看着她的表演:"沈姑娘请起,
我受不起这样的大礼。"沈月柔不起,反而膝行几步,抓住林若曦的裙角:"林**若不信,
月柔可以发誓..."她突然压低声音,用只有林若曦能听见的音量道,
"就算你查到我舅舅是江南盐商又如何?沉舟哥哥信我不信你。"林若曦浑身一僵。
她果然一直在监视自己!"你在说什么?"林若曦强作镇定。沈月柔抬头,脸上仍挂着泪,
眼中却满是讥诮:"我说,你斗不过我的。"说完,她突然大声哭喊,"林**饶命啊!
月柔知错了!"几乎同时,房门被猛地推开,陆府管家带着几个仆妇冲了进来,
正看见沈月柔倒在地上,脸颊红肿,而林若曦站在一旁,手还扬在半空。"林**!
您这是做什么?"管家惊呼。林若曦愕然——她根本没碰沈月柔一根手指头!
沈月柔捂着脸抽泣:"不怪林**...是月柔说错了话...""快去请大夫!
"管家厉声吩咐,又对林若曦冷冷道,"林**,老奴会如实禀告将军的。
"林若曦站在原地,看着沈月柔被众人簇拥着离去,
那女人临走时还回头对她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当晚,林若曦发起了高烧,
梦中全是陆沉舟失望的眼神和沈月柔阴冷的笑容。半梦半醒间,
她仿佛听见碧桃在哭:"**,您别吓奴婢啊..."林若曦想安慰小丫鬟,却发不出声音。
恍惚中,她做了一个决定——这婚,不能结了。七月初七,乞巧节。
林若曦本不想参加京兆尹府上的诗会,但父亲来信说已听闻京城流言,
命她务必出席公开场合以正视听。她只好强打精神,让碧桃为她梳妆。"**,
今日穿那件杏红纱裙可好?"碧桃从衣柜中取出一件精致的衣裙,"是您最喜欢的。
"林若曦摇摇头:"太艳了,就穿那件藕荷色的吧。"镜中的女子面容苍白,
眼下泛着淡淡的青影。自从上次沈月柔自导自演那场"掌掴"戏码后,林若曦便闭门不出,
连父亲从江南派回的老医师都说她是"郁结于心"。"**..."碧桃欲言又止,
"听说今日陆将军也会去。"林若曦手中的玉簪一顿:"他回京了?""昨日回的。
一回来就去看了沈...看了那个人。"碧桃愤愤道,
"听说还带了好些江南的绸缎首饰给她。"林若曦闭了闭眼。自从决定退婚,
她以为自己不会再为这些事心痛了。可心口那阵阵紧缩的感觉骗不了人。"无妨。
"她轻声道,"今日我们露个面就走。"京兆尹府上张灯结彩,才子佳人济济一堂。
林若曦刚下马车,就听见一阵熟悉的轻笑——沈月柔穿着淡粉色纱裙,
正被几位公子围着谈诗论赋。而陆沉舟站在她身侧,目光温柔。林若曦转身想走,
却被京兆尹夫人热情地拉住:"林**可算来了!快请进,大家都等着欣赏你的诗才呢!
"众目睽睽之下,林若曦只得强颜欢笑,随夫人入席。她刻意选了离陆沉舟最远的位置,
却仍能感受到他投来的复杂目光。诗会开始,众人依次吟诵新作。轮到林若曦时,
她刚站起身,沈月柔就捧着墨砚"恰好"走过来。"林**,我帮你磨墨吧。
"沈月柔笑容甜美。林若曦刚要拒绝,沈月柔突然脚下一滑,
整砚浓墨全泼在了林若曦的衣裙上。藕荷色的纱裙顿时染上一大片乌黑,
墨汁还在不断向下蔓延。"啊!"沈月柔惊呼,"对不起林**,我不是故意的!
"满座哗然。林若曦僵在原地,墨汁渗透衣裙,黏腻冰凉地贴在皮肤上。她抬头,
正对上陆沉舟不悦的目光——那眼神分明在责备她为何要让沈月柔难堪。"无妨。
"林若曦强自镇定,"我去更衣便是。"京兆尹夫人连忙命丫鬟带林若曦去后院厢房更衣。
碧桃从马车上取了备用衣裙,主仆二人随丫鬟穿过回廊,来到一间僻静的厢房。"**稍候,
奴婢去打盆水来。"领路丫鬟福了福身退出。林若曦刚解开染墨的外衫,
忽听窗外有男子说笑声渐近。碧桃警觉地走到窗边一看,脸色大变:"**,
是几位公子往这边来了!"林若曦心头一紧,刚要系回衣带,房门突然被推开,
三位年轻公子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衣衫不整的林若曦。"啊!"碧桃尖叫一声,
抓起屏风挡在林若曦身前。几位公子慌忙退出去,
但为时已晚——他们的惊呼已引来大批宾客。转眼间,厢房外聚集了半个诗会的人,
窃窃私语声如潮水般涌来。"天啊,林**这是在...""难怪陆将军要纳妾,
这也太...""白日宣淫,成何体统..."林若曦双手发抖,勉强穿好衣裙。她抬头,
看见陆沉舟站在人群最前面,脸色铁青。"沉舟哥哥,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急步上前解释。"够了!"陆沉舟厉声打断,"林若曦,
你太让我失望了!"这句话如一柄利剑,直插心脏。林若曦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她看见沈月柔躲在陆沉舟身后,嘴角噙着一丝冷笑。"陆将军别生气,"沈月柔柔声劝道,
"林**一定是有苦衷的...""苦衷?"陆沉舟冷笑,"她近来行为越发乖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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