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你只是她的影子》,是作者一点儿意思精心原创完成的,主要人物有陆砚州顾言修沉默,小说故事内容梗概:我在他温和的注视中下楼。车子驶向陆氏集团的会展中心,路上的灯光一盏接一盏亮起,像极了这座城市的表面繁华,而我终于要走出这……
我和陆砚州的婚礼,没有宾客,没有婚纱,连一句“我愿意”都没有。婚后第三年,
我从未等来他的生日祝福,却年年帮他准备纪念她的花。他说:“你不是她,
但你能安静地陪着我,这就够了。”那天夜里,他在梦里喊着别人的名字,把我搂进怀里,
轻声说:“别再走了,回家吧。”我闭着眼,眼泪流进嘴角,尝起来比那瓶过期的香水还苦。
我知道,我不想再继续了。1影子的觉醒凌晨五点,天还没亮,窗外细雨绵绵。我醒来时,
陆砚州的床边早已空了。他总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连句早安都吝啬给我。我坐起身,
薄被滑落在腰际,身上还留着昨夜他临时折返的痕迹。
那是一个没有前奏、也没有眼神的夜晚。他走进房间,沉默地掀开被子,不带温度地靠近,
然后在我毫无回应时抽身离去。床头柜上,是他为她留的照片。女人穿着白裙,笑得恬淡,
像春天不染尘埃的风。他说那是他的“月亮”。而我,不过是阴影。
我曾偷偷把那张照片拿下来藏进抽屉,他很快察觉,
把它换了一张更新的——换上了他们曾在巴黎拍下的那张。他盯着我,
嗓音低冷:“你不配动她的东西。”我站在他面前,没有哭,也没有笑,
只是把那张照片擦得更干净了一点,放回了原处。早饭是我自己煮的,
厨房安静到只剩锅碗瓢盆的轻响。佣人被他早早辞退,说是“清净”。实际上,
是他不希望外人看到他太太的存在。我喝着白粥,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陆砚州的短信。
——晚上七点,陪我出席慈善晚宴。我没回复。他从不询问我是否愿意,只会命令。而这次,
我知道这场晚宴,是为她办的。每年这时候,
陆氏集团都会举办一场以她命名的纪念基金会晚宴,他会带着我出席,像带一个替身上台,
照顾公众情绪。我甚至连一件属于自己的礼服都没有,
他让我穿她生前最喜欢的那一件——一袭冰蓝色真丝长裙,收腰设计,裙摆流畅,
仿佛她还活着,只是换了张脸。我合上手机,拉开衣柜。
那条裙子被妥帖地挂在最显眼的位置,干洗标签还在,像从未褪色的记忆。
我突然觉得胃里泛起一阵恶心,冲进洗手间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镜子里的我,
苍白、憔悴,眼底青黑一片。和她一点也不像。我缓缓抬起头,看着那张几乎陌生的脸,
轻声说:“够了。”我需要自由,不是名义上的太太,不是谁的影子,
不是他用来维持纪念的工具。我打开抽屉,翻出那本红皮的结婚证,封面已被翻得发白。
我看了一眼合照上我们拘谨的笑容,然后低头,找到手机通讯录里律师的联系方式,
拨了出去。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屋外的雨声忽然停了下来。我以为是幻觉,却听见门锁轻响。
陆砚州提前回来了。他换好衣服,西装笔挺,站在门口看着我,目光停在那本结婚证上,
眉心缓缓拧起。“你在做什么?”他低声问,语气里夹着一丝难得的不安。我没有回答,
只是将结婚证合上,站起来。“今晚的晚宴,我不去。”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他目光骤冷,
嗓音低沉:“这是她的日子。”我轻轻笑了笑。“可我是你太太。”他的指尖轻颤了一下,
沉默半晌,转身走出门。我听见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随后是门“砰”的一声关上。
屋内重新陷入寂静。我走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帘。灰白的天空下,雨又落了下来。
风吹过那瓶放在窗边的香水,瓶盖松动,一点点倾倒,液体晃出半滴,
顺着玻璃瓶壁缓缓下滑。空气里弥漫开来一股熟悉又令人作呕的味道。我闭上眼,
轻声说:“今年,我不打算演了。”2逃离的序幕我拒绝出席晚宴的那天,整整一夜,
陆砚州都没有再回来。手机静默地躺在床头,安安静静,连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
他一向如此,用沉默替代回应,用控制替代沟通。凌晨三点,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手指一遍遍地摩挲着那张结婚证的封皮。灯光昏黄,
纸张上的红色在夜色里仿佛也褪去了生气,只剩一层薄薄的讽刺。我拿出手机,
重新翻开闺蜜发来的那封邮件。附件是三年前的一段视频。画面有些模糊,
是在一家咖啡厅的监控里。陆砚州坐在角落,背对着镜头,对面坐着一个女人——白月光,
她的发尾在阳光下发着光。他们之间隔着一杯咖啡,他将一枚戒指递给她,她却摇头,
然后转身离开。他的手僵在半空,很久都没有收回来。我反复看了三遍,第三遍时才注意到,
那枚戒指……和我现在戴在手上的,竟是一模一样。他从来没有为我挑选过戒指。
我曾问过他,为什么我们的婚礼上没有戒指交换环节,他只淡淡说了一句:“婚姻是契约,
不需要形式。”现在想想,那不是形式,那是他舍不得再送出去的东西。清晨六点,
我出门前往一家心理咨询工作室。那是我闺蜜新开的小型事务所,她是法律专业出身,
近几年开始转做婚姻调解和心理干预。她说得没错,
与其继续躲在这段压抑的婚姻里自我内耗,不如主动出击,至少在离开之前,
要把伤害量化为证据。“你确定要打这场仗吗?”她递给我一份离婚材料,眼神凝重,
“你知道,他不会轻易让你离开。”我没说话,只是签上了名字。窗外阳光正好,
我却觉得心里阴云密布。走出事务所,我的脚步有些飘。城市的街道喧嚣而陌生,
每一张路人的面孔都鲜活真实,只有我仿佛生活在一个静止的玻璃罩里,看不见未来,
听不见回音。我走进商场,准备给自己买一条新裙子。没有人陪,没有人提意见,
但我依旧站在试衣镜前,反复挑选、比对、试穿。终于,我选了一条黑色长裙,
剪裁干净利落,线条简洁,和过去那个总是穿着他喜欢的柔软长裙、笑不露齿的我,
彻底告别。付款时,我打开手机,银行账户上剩下的钱并不多。
他每个月定额转入的生活费固定,除去必要支出,所剩无几。我忽然意识到,
离婚不只是情感的决裂,更是经济的脱离。走出商场,刚踏上人行道,
一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从街口疾驰而来,突然在我面前急刹。车窗降下,司机下车,
替我拉开后座。我没有动。“太太,先生请您回家。”司机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
“我不是你们太太了。”我望着他,语气平静。司机没有回应,只低头做出“请”的手势。
我叹了口气,转身想走,却被另一辆车挡住去路。车窗缓缓降下,副驾驶位上坐着陆母,
一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满是不悦。“你是打算让砚州在董事会上被人笑话吗?
你知道今晚是什么日子?”我轻声道:“是她的忌日。”她冷笑一声:“既然知道,
就别做让人恶心的事。你该清楚,你现在还戴着陆家的姓。”我抬起头看向她,
嘴角慢慢扬起。“可惜,我只想做我自己。”话音未落,我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身后传来一声冷哼和车门重重的摔上声。我走了好久,穿过两个街区,
最后站在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前。这是我父母留下的小房子,一直没舍得卖。
自从我嫁进陆家后,它就被我刻意遗忘在生活之外。我打开门,熟悉的木香扑面而来,
墙角堆着几本我大学时期的书,窗台还留着旧花瓶,空着,积了些灰。我坐在地板上,
把手中的购物袋放在一边,靠在墙上,任凭阳光从破旧的百叶窗缝隙照进来,
一点点爬上我的脸。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未保存号码的短信。我点开一看,
是陆砚州发的。只有短短四个字——你一定要走?我没回复。指尖却停在屏幕上,很久很久。
窗外的风开始大起来,吹动窗帘一角,那瓶香水的味道仿佛也终于散尽。我看着那条信息,
忽然笑了。你不是一直都不在意我走不走吗?你不是只在意她留下没有吗?现在你问我?
晚了。3风雨欲来黄昏六点,天边像泼了一层墨,厚重的云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站在母亲留下的老房子窗前,看着街边昏黄的路灯亮起一盏又一盏。那盏灯总是坏的,
每次风一吹就闪,像极了我这段婚姻的光,明灭不定,却一直亮着,不知道是执着,
还是被困。门铃响了。我没有动,只是静静地听着对方耐心又沉着的等待。一分钟后,
门再次响起,这次伴随着熟悉的声音。“是我,舒窈,开门。”我轻轻吸了口气,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顾言修,依旧一身简单的西装,没有领带,眉眼温和。他是我大学的同学,
后来成了心理咨询师,也是为数不多知道我婚姻真相的人。“你没事吧?”他看着我,
目光里多了一分担忧。“没事,就是不想说话。”我让他进来,随手给他倒了杯水。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坐在我对面,沉默地陪着我。空气安静下来,
只有老旧空调发出的低鸣。我忽然觉得有些惶然,像是暴风雨前短暂的宁静。
顾言修终于开口:“我看到热搜了。”我心口一紧。“你被拍到了。”他说得很平静,
“和他在街头争执的视频,已经被剪辑成了情绪剪辑片,在各个平台疯传。”“谁发的?
”我声音低哑。“你猜。”我当然知道是谁。陆砚州。他一直是擅长控制叙事的人。
他不争不抢,却总能让局面对他有利。我打开手机,
新闻标题一条接一条跳出来:——“陆氏总裁与夫人街头争执,疑情感危机?
”——“婚姻走向终点?‘替身说’背后真相扑朔迷离!”——“白月光的影子,
活成了现实的牺牲品?”我点开评论,里面骂声一片,有骂我的,有替我不值的,
有阴阳怪气的,还有直接骂我“装可怜”。我忽然想笑。从我踏入陆家的那天起,
我就不是我了。我的名字被淡化,我的声音被忽略,我的表情被解读,我的身份被误会。
现在我终于试图挣脱,所有人却开始关注我“配不配离开”。“你想怎么办?”顾言修问。
我摇头,“我不知道。”“你如果还犹豫,他就永远有筹码继续控制你。”我望着他,
眼神发涩。“你不知道,他可以狠到什么程度。”顾言修没有反驳,
只是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我。“这是他名下的几笔不明信托,
还有一些财务转账记录,很早之前我就请朋友帮你查了,但那时候你不肯看。”我接过文件,
手指一顿一顿地翻着。第一页上写着:W.Z.教育基金,受益人:温知澜。是她的名字。
我盯着那一行字,良久没动。第二页,是一份遗产转移协议,日期在两年前,
基金会成立前半年,陆砚州个人注入资金——三千万整,备注“特别指定用途”。
“这是他在她离开后做的。”顾言修说,“他拿着你名义做公关,
把所有的荣耀和同情给了她。”“她已经死了。”“是。”“那我呢?”我声音发抖,
鼻腔发酸。顾言修没有回答,只是伸手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我在那一瞬间,
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在学校图书馆门口,他蹲下来帮我系鞋带,阳光从他身后落下,
照得我睁不开眼。我以为那一刻已经忘了,原来一直在心底。
“你不能再被困在他给的牢笼里。”他说。“我知道。”我站起身,走进房间,打开衣柜,
拿出那条黑色长裙。我不是去赴他的晚宴,我是去收回属于我的尊严。顾言修送我到电梯口,
没有多问,只是递给我一枚纽扣。“从你外套上掉的。”他说,“别丢了。
”我低头看着那枚纽扣,是深蓝色的,带着一点磨损的痕迹。我忽然想起,
那是陆砚州替我定制的第一件大衣的扣子。那时候他还会说:“你太瘦,冬天要穿厚一点。
”现在他只会说:“别出现在公众场合,影响我名声。”电梯门缓缓合上,
我在他温和的注视中下楼。车子驶向陆氏集团的会展中心,路上的灯光一盏接一盏亮起,
像极了这座城市的表面繁华,而我终于要走出这层伪装,直面他和所有伪善的目光。
会展中心外,人声鼎沸,红毯铺得像一条狩猎的路径。我下车前,
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包——里面是律师起草好的《离婚协议》。我合上包,推门下车。
抬头那一刻,我看见他正站在台阶之上,穿着笔挺的西装,胸口别着她生前最爱的白玫瑰,
表情平静,像是在等一个从未归来的故人。我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向他。他也看见我了,
眼神忽然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平静。我停在他面前,语气平静却坚定:“今晚,换我登台。
”他看着我,眼里第一次有了裂痕。4舞台的尽头红毯之上,镁光灯照在我脸上,
像针一样扎进皮肤。每一步,我都踩得格外稳。不再是那个低头跟在他身后,
生怕踩错节奏的妻子;也不再是那个需要等他回头、等他回应的影子。我穿着黑色礼服,
肩线挺直,脊背笔直,在众人注视下走上台,走进他精心布置的“纪念仪式”。
他站在舞台中央,手握麦克风,台下媒体众多,闪光灯频繁亮起,他却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
直到我停在他面前,他才缓缓收回目光,看向台下。“各位来宾,感谢今晚的出席。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这场晚宴,是为了纪念一位曾经深刻影响我人生的女士。
”台下一阵默哀般的寂静。“她叫温知澜,是我学生时代最重要的朋友,也是我失去的爱情。
”我平静地站在一侧,像过往每一次一样,扮演着配角,听他讲述关于另一个女人的故事。
“今天,我将以她的名义设立陆氏医学助学基金,用于支持国内罕见病儿童治疗与研究,
也希望,她的精神能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他话音刚落,台下响起掌声。我知道,
这才是他最擅长的场面。他在聚光灯下平静、稳重,声音低而有力,举止合宜,
所有的悲痛都恰到好处,温柔地打动人心,又不至于让人觉得沉重。他天生就会表演。
我往前走了一步,站到了他的身侧,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资料。“补充一点说明。
”我面对着台下的众人,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这份基金的发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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