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小说薄荷糖味的爱情残梦整个故事就像电影一样,小说主角是沈星野江晚柠,内容丰富,故事简介:通讯录里“江晚柠”的备注还停留在“晚晚”。通话记录停在三年前那个暴雨夜。拇指悬在删除键上方许久,最终只是关掉屏幕,任由阳……
第一章:坠落的理想2019年9月深秋的风掠过明德大学校园,
将图书馆前的银杏叶染成暖金色。沈星野抱着一摞《宏观经济学》教材穿过林荫道,
帆布鞋踩在落叶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
屏幕亮起时他嘴角不自觉上扬——是江晚柠发来的消息。
对话框里躺着张**:她扎着低马尾,额前碎发被风吹起,捧着粉色蛋糕的手比着爱心,
配文是“七点老地方,迟到要罚哦”。他低头看表,六点十五分。指尖在键盘上跳跃,
刚打出“马上到”三个字,辅导员办公室的方向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系主任王老师气喘吁吁地拦住他:“小沈,你家里来电话了,说有急事,让你立刻去办公室。
”沈星野的笑容僵在脸上。最近母亲总在电话里咳嗽,父亲接电话时鬼鬼祟祟的样子,
还有弟弟发来的“哥你快回来”的短信,此刻如潮水般涌进脑海。他跟着王老师走进办公室,
空调发出低沉的嗡鸣,桌上的座机听筒还在发烫。“是小沈吗?
”电话那头传来邻居张婶带着哭腔的声音。“你爸堵伯欠了高利贷,昨天那帮人把家里砸了,
你妈急火攻心,现在在医院输液......”沈星野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视线模糊起来。
王老师递来纸巾的手悬在半空,他强忍着泪水沙哑的询问:“张婶,我弟呢?
”“小宇把自己锁屋里两天没出来了,
谁叫都不开门......”窗外的夕阳突然变得刺眼。沈星野想起上个月回家时,
无意中看见父亲藏在衣柜深处的麻将筹码。想起母亲咳到深夜却笑着说只是感冒。
想起弟弟曾经阳光灿烂的笑脸,如今在视频里总是阴沉着脸。原来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细节,
早已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现在这张大网迎来了收网的时刻。手机在裤兜里震动,
是江晚柠发来的新消息:“我带了草莓蛋糕,你最爱的!”附带的照片里,
蛋糕上的巧克力字母拼成“两周年快乐”。沈星野盯着屏幕,喉咙像被钢筋卡住,
打字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最后,他删掉所有打好的字,只留下一句:“别等了,
我们结束吧。”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办公室的挂钟指向六点五十分。泪水砸在手机屏幕上,
晕开江晚柠甜美的笑容。王老师叹了口气:“学校可以批准休学,但你要想好,
这可能影响你的学业规划......”沈星野回到宿舍时,室友们正在打游戏。
书架上整齐排列的考研资料、贴满便签的计划表,还有江晚柠送的星空投影仪,
此刻都成了尖锐的讽刺。他如同机械般木讷的收拾着行李,
将那张烫金的校级奖学金证书塞进箱底。曾经全家举着证书拍照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如今却成了最残忍的笑话。凌晨的火车站弥漫着潮湿的寒气。沈星野拖着塞满衣物的行李箱,
在候车厅的长椅上坐下。手机不断震动,江晚柠的消息像潮水般涌来:从最初的疑惑,
到焦急的追问,最后变成带着哭腔的语音。他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
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湖边,江晚柠指着星空说:“以后我们要在有落地窗的房子里看星星。
”列车启动时,窗外的城市灯火渐次熄灭。沈星野蜷缩在硬座上,听着邻座孩子的哭闹声,
感觉自己正坠入无尽的黑暗。推开家门的瞬间,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客厅里,
啤酒罐和撕碎的借条散落一地,电视机屏幕裂成蜘蛛网状。父亲躺在沙发上,胡子拉碴,
酒瓶滚落在地发出闷响:“你可算回来了,那些人说再不还钱......”“够了!
”沈星野的怒吼在空荡荡的房间回响。这是他第一次对父亲发火,
以往有再多的不如意他都会笑着面对。可是现在家庭的重担无情的砸在这单薄的身躯上。
拳头攥得指节发白,幽怨的看着沙发上的父亲。这时母亲从卧室蹒跚着走出来,
苍白的脸上布满泪痕,剧烈的咳嗽让她几乎站不稳。弟弟的房门紧闭,
里面传来桌椅挪动的声响。琐碎的家务让他一直干到凌晨。第二天清晨,
沈星野在劳务市场的人群里穿梭。深秋的风卷着沙土,吹得他睁不开眼。“工地小工,
日结200!”举着纸牌的工头喊道。他咬咬牙,跟着一群皮肤黝黑的汉子上了卡车。
搅拌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沈星野戴着磨破的手套,将一袋袋水泥扛在肩上。
汗水顺着脊梁往下淌,浸湿的衣衫黏在背上。午休时,他躲在遮阳棚下啃馒头,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江晚柠发来最后一条消息:“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
”他盯着这句话看了很久,最终按下删除键。远处的写字楼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玻璃幕墙倒映着蓝天白云。而他脚下,是永远洗不干净的水泥渍,和深不见底的生活泥潭。
第二章:底层的挣扎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进入了2020年。
这一年的梅雨季来得格外早。沈星野在建筑工地的脚手架上绑钢筋,
铁锈混着雨水渗进手套破洞,磨得掌心血肉模糊。工头叼着烟路过:“小沈,
你妈又来电话了,说家里断药了。”他攥紧扳手,指节因用力泛白,
远处的塔吊正在吊装建材,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汗湿的背心上,像一具沉重的十字架。
这已是他休学的第三个月。白天在工地搬砖,晚上去烧烤摊烤串,凌晨还要分拣快递。
银行卡余额永远在三位数徘徊,刚还清一笔高利贷,父亲又在巷尾奇牌室欠下新债。
依稀记得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他冒雨送外卖,电动车在积水路段抛锚,
怀里的餐盒早已泡烂,商家的辱骂声混着雨声砸进耳朵。他蹲在马路牙子上啃冷掉的包子,
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忽然想起大二那年和江晚柠在图书馆躲雨,
她递来的热可可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曾是那么温柔的触感。
就这样在暗淡无光的日子他一边四处奔波一边自我安慰。有时候他甚至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正所谓麻绳专挑细处断,命运专挑苦命人。2021年春,母亲的咳嗽愈发剧烈,
胸片显示肺部有阴影。沈星野咬牙辞掉工地工作,转行做家政钟点工,
只为能灵活调配时间带母亲复诊。第一次走进半山别墅区时,他对着大理石玄关镜整理工装,
看见自己眼角新添的细纹,和工装裤膝盖处的补丁。雇主是个戴珍珠项链的中年女人,
指着满地狗毛皱眉:“小心点,这地毯比你一年工资都贵。”他弯腰用鬃毛刷轻扫羊毛纤维,
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昨天刷马桶的消毒水味。弟弟小宇的状况越来越糟。某天沈星野回家,
发现厨房菜刀插在客厅墙壁上,刀刃震颤着发出嗡鸣。弟弟缩在窗帘后,
眼神空洞:“他们说要割掉我的舌头。”父亲醉醺醺地打圆场:“小孩家家闹着玩呢。
”沈星野沉默着拔下菜刀,在阳台磨石上细细打磨,铁锈混着血渍落在水泥地上,
开出暗红的花。深秋的凌晨,他在便利店吃着过期打折饭团,手机突然弹出江晚柠的朋友圈。
照片里她穿着驼色大衣站在梧桐树下,身边的男生穿着羊绒围巾,
两人手中的星巴克杯上印着“圣诞限定”。配文是:“有些告别,是为了更好的遇见。
”他盯着照片里江晚柠新烫的卷发,想起她曾说等他考研成功,就去烫同款发型。玻璃窗外,
环卫工正在清扫落叶,他摸了摸口袋里母亲的住院缴费单,把冷掉的饭团塞进垃圾桶。
……2022年元旦这天,街道上鞭炮齐鸣,阖家欢乐,
可是沈星野心里没有半点过节的期待更多的是祈祷着这一天早点结束。原因无他!
债主第三次泼红漆上门。沈星野挡在母亲身前,任由油漆滴在脸上,
看着父亲被按在地上殴打。弟弟突然从屋里冲出来,挥舞着木棍大喊:“别碰我哥!
”木棍砸在讨债者头上的瞬间,他听见自己心脏爆裂的声音。警笛声由远及近时,
一切的一切都显得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即便如此他依旧走了过去蹲在弟弟身边,
替他擦去脸上的血污。少年颤抖的指尖在他掌心写下:“哥,我想上学。
”医院走廊的座椅上,沈星野看着缴费单上的数字,想起工地安全帽上的编号——0723,
那曾是他的生日。母亲躺在病房里输氧,床头的搪瓷缸里泡着党参,
和记忆中父亲泡酒的玻璃罐莫名相似。他摸出手机,
通讯录里“江晚柠”的备注还停留在“晚晚”。通话记录停在三年前那个暴雨夜。
拇指悬在删除键上方许久,最终只是关掉屏幕,任由阳光在锁屏壁纸的毕业照上积灰。
照片里的自己穿着学士服,嘴角扬起的弧度,像极了今天看见的、橱窗里打折的过期面包。
深夜的劳务市场,他在“搬运工”的牌子下打盹,梦见自己又回到图书馆。
江晚柠穿着白衬衫坐在老位置,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发间织出金线。
她指着窗外的银杏叶说:“星野,你看,秋天又来了。”他想开口回应,
却发现喉咙里塞满水泥灰,发不出任何声音。梦醒时,脸颊上有冰凉的液体,
分不清是露水还是眼泪。远处的早餐摊亮起昏黄的灯,他摸出皱巴巴的记账本,
在“弟弟学费”一栏画下第108个正字,笔尖刺破纸张,在背面洇出深灰的伤痕。
第三章:错位的重逢2023年霜降那天,沈星野按响23栋别墅门铃时,指节因用力泛白。
工装裤口袋里的家政服务卡边缘已磨出毛边,塑料壳上“沈师傅”三个字被汗渍浸得发皱。
门内传来拖鞋轻叩地板的声响,他突然想起江晚柠曾说过“穿拖鞋走路要脚跟先着地”,
心脏猛地漏跳半拍。雕花铜把手转动的瞬间,沈星野闻到一缕若有若无的蓝月亮洗衣液清香。
抬头的刹那,四目相对——江晚柠的瞳孔骤然收缩,像受惊的猫儿竖起炸毛。
她的睫毛剧烈颤动,涂着Dior740豆沙色口红的嘴唇微张,
却在看见他工装手套上的油污时,下意识后退半步。“晚、晚柠?”沈星野的喉结滚动着,
声音像生锈的合页。他慌忙把右手藏到背后,
却瞥见她无名指上的细钻戒指——不是当年他在夜市买的银尾戒。
江晚柠的目光从他泛白的衣领滑到磨破的袖口,最后定在他虎口处的月牙形疤痕上,
眼底翻涌的情绪像暴雨前的湖面,忽而凝滞忽而波光粼粼。“你……”她的声音卡住,
指尖轻轻攥紧西装外套下摆。沈星野注意到她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甲油是新换的奶茶色,
比记忆中的淡粉色更显成熟。他想起大二那年,她趴在图书馆桌上让他涂指甲油,
指尖颤抖着说“以后要做职场女强人”。而此刻的女强人正用复杂的眼神凝视着他,
像在看一件蒙尘的旧物。“公司派单。”沈星野垂眼盯着玄关的波斯地毯,
上面有片指甲盖大小的咖啡渍。他数着地毯上的花纹,
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需要打扫哪些区域?”江晚柠的喉结微微滑动,
转身时西装裙下摆扫过他的工装裤,带起一丝若有若无的香奈儿五号香水味。“厨房和书房。
”她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半个调,“书房书架第三层有易碎品。”擦拭书架时,
沈星野的指尖在“天云集团年度优秀员工”证书玻璃上停留。照片里的江晚柠妆容精致,
耳坠是他从未见过的款式。相框旁的游艇合影里,男人的手搭在她腰上,
位置比他当年更自然。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直到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喝点水吧。
”江晚柠递来一罐可乐,铝罐上凝结的水珠滴在他工装裤上,晕开深色的痕。
她的手指悬在半空,离他的袖口只有三厘米,像被无形的墙挡住。
沈星野盯着可乐罐上的北极熊图案,想起大学时他们常分喝一罐可乐,
她总说“最后一口要留给幸运的人”。“你母亲……”江晚柠的话没说完,
沈星野已转身走向厨房。水龙头的水流冲刷着他掌心的老茧,他听见自己说:“她很好。
”其实今天早上,母亲咳血的频率已经从每天三次变成五次,
弟弟把自己锁在屋里说“有怪物敲门”。厨房里,两只咖啡杯泡在水槽里,
其中一只杯口的唇印比江晚柠现在的口红颜色更深。沈星野拿起钢丝球的手顿了顿,
听见客厅里传来压低的男声:“晚柠,是谁来了?”是游艇照片里的男人,
声音带着上层社会特有的温润。“家政人员。”江晚柠的回答很短,短到像被掐断的烟头。
沈星野用力擦拭锅底的焦痕,钢丝球刮过不锈钢的声响刺得耳膜发疼。他想起大三那年,
他们在出租屋煮火锅,她抱怨“锅太难洗”。他笑着说“以后赚了钱给你买洗碗机”。
此刻洗碗机就在他右手边,银色机身映出他沧桑的脸。“好了吗?
”江晚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催促。沈星野转身时,
看见她正把那罐没喝过的可乐扔进垃圾桶,罐身撞击底部发出清脆的响。
他的目光扫过她手腕上的卡地亚手镯,突然想起她曾说“等结婚了要买只金镯子给婆婆”。
玄关处,沈星野弯腰换鞋时,江晚柠的目光突然落在他工装口袋上。一张纸角露在外面,
上面“肿瘤科”三个字刺得她眼眶发酸。“星野……”她脱口而出,又慌忙改口,“沈师傅,
你的东西。”沈星野浑身血液仿佛凝固。这个称呼像把钝刀,慢慢剖开他极力掩饰的伤口。
他抬头看她,发现她眼角的泪痣比记忆中更明显——那是他曾用唇丈量过的位置。“谢谢。
”他接过复诊单,指尖触到她指尖的温度,像触到一团即将熄灭的火。门外传来汽车鸣笛。
黑色奔驰停在台阶下,男人摇下车窗,目光在沈星野身上停留半秒。“晚柠,快点,
张总还在等我们。”江晚柠咬了咬下唇,从手袋里掏出张名片:“如果需要……”“不用。
”沈星野后退半步,名片边缘划过他掌心的疤痕。他看见她眼中的痛楚一闪而过,
突然想起分手那天她在湖边哭到颤抖的肩膀。“再见。”他转身走向夕阳,
工装裤口袋里的薄荷糖被捏得变形,糖纸发出细碎的**。走出去两百米后,
他听见身后传来高跟鞋追来的声音。“星野!”江晚柠的呼喊被秋风撕成碎片,
他却不敢回头。别墅区的铁艺大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像一道厚重的闸门,
彻底切断两个世界的联系。手机震动,家政公司的扣款通知弹出。沈星野摸出记账本,
在“人情债”一栏画下一道横线。远处的广场舞音乐响起,他跟着节奏轻声哼起《后来》,
哼到“你去了更好的地方”时,喉咙突然哽住。抬头看天,霜降的月亮已经升起,
苍白得像江晚柠今天涂的腮红。第四章:虚幻的光晕重逢后的第七天,
沈星野在凌晨三点的快递分拣站收到第一条短信。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
江晚柠的名字像颗坠落的星星:"最近降温,注意保暖。"他盯着短信看了十分钟,
直到手指被寒风吹得麻木,才发现自己穿着的工装外套,袖口还留着她上次沾到的香水味。
接下来的半个月,短信成了两人唯一的联结。她会说"今天路过母校,银杏叶黄了",
他则回复"工地安全帽换新了"。这种小心翼翼的交流像踩在薄冰上,直到某个暴雨夜。
沈星野在送外卖时摔断了雨伞骨,躲在便利店屋檐下啃冷包子,
手机突然震动:"我在千屿路口,要不要见一面?"霓虹灯下,江晚柠撑着香奈儿黑伞走来,
鞋尖溅起的水花避开他的帆布鞋。她递来一个纸袋:"给伯母买的补品。
"沈星野看着纸袋上烫金的"同仁堂"logo,
想起母亲现在吃的是三块钱一斤的川贝枇杷膏。"谢谢。"他接过袋子,
触到里面还有盒巧克力,包装上印着"入口即化的温柔"。"去喝杯咖啡吧。
"她指了指街对面的星巴克。店内暖黄的灯光里,江晚柠熟练地用手机下单。
他则盯着价目表上的"焦糖玛奇朵"发呆——那是她从前的最爱,
而他现在只喝得起一块钱的袋装速溶。"小宇还好吗?"她搅拌咖啡的勺子顿了顿,
"我记得他喜欢数学。"沈星野想起弟弟把自己关在屋里撕作业本的场景,点点头:"还行。
"江晚柠突然从手袋里掏出张支票,推到他面前:"这点钱你先拿着,给伯母治病。
"白色的纸张在木纹桌面上格外刺眼。沈星野的手指划过"壹拾万元整"的字迹,
想起工地上摔断腿的工友,赔偿款也是这个数。"我不能要。"他把支票推回去,
指甲刮过桌面发出刺耳的声响,"你男朋友......不会介意?
"江晚柠的脸色瞬间发白。她无名指上的钻戒在灯光下闪烁,像颗冰冷的星。"他叫陈默,
是我上司。"她的声音很轻,"我们下个月订婚。"咖啡杯底的糖浆沉成深褐色,
像凝固的血。沈星野想起刚才在店外,看见陈默的奔驰停在路边。
男人透过车窗看他们的眼神,像在看动物园里的猴子。"恭喜。"他听见自己说,
声音里带着连他都陌生的沙哑,"其实我......也有女朋友了,在老家。
"这个谎言像颗苦涩的糖,在舌尖化开。江晚柠的睫毛剧烈颤动,突然伸手握住他的手。
她的掌心柔软温热,带着护手霜的玫瑰香,而他的手布满老茧,虎口处的疤痕还在隐隐作痛。
"星野,我......"她刚开口,沈星野的手机突然爆响,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母亲在输液时突然休克。沈星野冲进急诊室时,身上还带着星巴克的咖啡香。
他握着母亲满是针眼的手,听医生说"建议住院观察",
脑海里却反复回放江晚柠刚才欲言又止的表情。缴费窗口前,他摸出江晚柠给的补品袋子,
把巧克力塞进裤兜,补品转手递给了同病房的老太太。凌晨两点,
他在医院走廊给弟弟打电话。小宇在那头嘿嘿笑:"哥,我今天把菜刀藏起来了,
他们找不到我。"沈星野靠着墙滑坐在地,
看见对面墙上的宣传画:一家三口在草坪上放风筝,父亲穿着白衬衫,
母亲的裙子像朵盛开的花。手机屏幕亮起,江晚柠发来消息:"需要我帮忙吗?
"他盯着这句话,直到屏幕自动熄灭。窗外飘起细雨,他摸出那块巧克力,
包装纸在寂静的走廊里发出刺耳的响声。咬下第一口时,甜腻的味道让他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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